詹富貴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陳飛宇這麽厲害的話,先前就不該貪圖陳飛宇的一千萬兩白銀,搞到現在自己賠出去兩千萬兩的銀票,賠了夫人又折兵。


    要是被富江錢莊總部知道的話,把事情搞大了,他怕是會人頭落地。


    現在詹富貴隻想快點送走陳飛宇這尊瘟神,連忙吩咐旁邊的錢莊小二,讓他去辦理兩千萬的銀票。


    錢莊小二不敢怠慢,很快便回來了,手中拿著一遝厚厚的銀票,顫顫巍巍地遞給了陳飛宇,結結巴巴地道:“這……這是兩千……兩千萬兩銀票……您收……收好……”


    先前是他請來的王寶山,而且他還順著王寶山的話諷刺陳飛宇,可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錢莊小二,連王寶山這尊大神,都被陳飛宇打斷了四肢,要是陳飛宇打算向他出手的話,他的下場絕對會比王寶山還要慘。


    是以錢莊小二瑟瑟發抖,生怕陳飛宇隨手殺了他。


    陳飛宇接過銀票,眼角餘光瞥了錢莊小二一眼。


    錢莊小二心裏一顫,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陳飛宇的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是小人不長眼,得罪了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人這一次……”


    不等他說完,陳飛宇已經邁開腳步,徑直向外麵走去。


    錢莊小二一愣,緊接著大喜過望,陳飛宇這麽輕易就放過了他?


    隻聽陳飛宇背對著錢莊小二道:“你雖然有點貪財,但貪財是人之常情,我能夠理解,而且你終歸到底隻是一個聽命行事的打工仔,整件事情並不是你的主意,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沒必要跟你一般見識。”


    錢莊小二頓時呆在了原地,好像……陳飛宇真的是個講道理的人。


    陳飛宇快走出房門的時候,略微停了下腳步,向躺在地上垂死掙紮的王寶山瞥去一眼:“記住了,我叫陳飛宇,這些天我都會在源江鎮,想要報複的話,有什麽手段盡管來找我,我一一接下。


    隻不過,等到下次你再犯在我手裏,就不會像現在運氣這麽好,隻是被打斷四肢了。”


    王寶山本來已經疼的快要暈過去,聽到陳飛宇的話後,雙眼猛地睜大,眼中射出刻骨銘心的仇恨!


    陳飛宇一聲輕哼,邁步走了出去,隻見院子裏躺著三個男子,身上血流如注,奄奄一息。


    沒錯,這三名男子,正是先前在院子裏向陳飛宇發起攻勢的三位“傳奇強者”,反被陳飛宇的劍氣貫穿身體,受到了嚴重的致命傷,別說是逃跑了,站都站不起來。


    陳飛宇連看都沒看他們三人一眼,也沒有補刀,徑直邁開腳步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無視,是最大的輕蔑!


    等陳飛宇離開後,詹富貴等人才徹底鬆了口氣。


    緊接著,詹富貴就跑到王寶山跟前,急忙道:“王大管家,您沒事吧?”


    “廢話,你被人打斷四肢,看看你有沒有事?”王寶山躺在地上怒道:“還不快找人送我去醫館接骨,要是老子四肢真被廢了,我保證把你五條腿都打斷!”


    “是是是,我這就吩咐人把您送到醫館。”詹富貴心頭升起一股寒氣,忙不迭的喊來錢莊手下,讓他們把王寶山以及院子裏的三位“傳奇強者”送去就醫。


    王寶山眼中閃過刻骨銘心的仇恨,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咬牙切齒道:“陳飛宇,我記住你了,要不了多久,我會讓你像條死狗一樣,跪在我麵前求饒!”


    陳飛宇並不知道王寶山的誓言,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他可是揚言要踏滅明家的男人,現在要是連一個明家附屬家族的管家都畏懼,那他幹脆拍拍屁股跑回世俗界算了。


    他離開錢莊後,微微思索,決定去買件古代樣式的長袍穿在身上。


    畢竟身處聖地,穿著一身休閑運動裝太過紮眼,陳飛宇來聖地還沒多久,就相繼被人認出來是從世俗界來的,繼續穿著休閑裝行事的話,以後還會平添不少的麻煩。


    很快,陳飛宇便來到一家源江鎮最大的服裝店,挑了一件麵料質地上佳的藍色長衫穿在身上。


    雖然頭發太短,顯得不倫不類,但陳飛宇本就長相清秀,而且身姿挺拔,穿長衫在身,倒也有幾分瀟灑的味道。


    隨後陳飛宇便去了客棧,要了一間天字號上房,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麵,進入了畫中世界,認真修煉起了“渾元劍經”。


    明家的實力遠比陳飛宇想象中的要強,而且強得多,如果明家的人找上門來,別說是找到琉璃,並且踩下明家了,怕是連他自己都有性命危險。


    所幸明家派往五蘊宗抓捕澹台雨辰的人全軍覆沒,沒有一點消息傳回明家,明家應該不知道他陳飛宇的存在。


    這也是陳飛宇膽敢在錢莊公然說出自己名字的原因。


    不過,明家終究是聖地的龐然大物,想要踩下明家,必須得有強橫的實力才行。


    所以陳飛宇得抓緊時間修煉,實力每增強一分,就多了一分成功的把握。


    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陳飛宇才從畫中世界出來,雖一宿沒睡,卻神采奕奕,劍意也更加淩厲了一些。


    簡單吃過點飯後,陳飛宇便重新前往了符家,履行昨天和鍾雨心的承諾。


    同一時刻,符家也在做著準備。


    符飛菲自從知道陳飛宇今天會來符家後,就派人在符家的別院準備了酒宴。


    此刻,符家清幽別院內,分成左右兩側,已經擺放上了好幾桌的席位。


    符飛菲坐在最前方的主位,身穿一身紅衣,喝著小酒英姿颯爽,嘴角冷笑連連,等待著陳飛宇的到來。


    鍾雨心坐在她的旁邊,暈暈乎乎地道:“菲菲,陳飛宇偷摘了符家那麽多藥草,你還擺出酒席款待他,確定沒搞錯?”


    符飛菲的弟弟符沛坐在左邊的下首席位上,立即附和道:“對啊,陳飛宇那小子不把符家放在眼裏,我們不把他大卸八塊就不錯了,為什麽還要為他準備酒席?”


    “所謂會無好會,宴無好宴,這一場酒宴自然是鴻門宴。”符飛菲放下酒杯,冷笑道:“我還請了阮家的二公子,到時候不用我出手,他自然會向陳飛宇發難。”


    符沛雙眼頓時一亮:“阮家是源江鎮排名第三的家族,而阮二公子一直在追求你,讓他知道你邀請了一個異性喝酒,他絕對怒火上湧,找陳飛宇的麻煩。


    姐,不是我說你,這一招借刀殺人,你用的可真熟練。”


    “那是自然。”符飛菲冷笑一聲:“我不但要陳飛宇把偷摘的藥草全部還回來,還要讓他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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