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府的外麵,兩名守山弟子神態輕蔑,完全沒有將幽夢和陳飛宇放在眼中,說出的話也毫不客氣。


    幽夢淡然而笑,淡然地站在原地,並沒有什麽反應。


    陳飛宇明白,以幽夢的實力和身份,對應的是整個天龍府,怎麽可能僅僅因為天龍府的兩個守山弟子為難,幽夢就親自出麵解決?


    這也太有損身份了!


    作為此次幽夢名義上的弟子,陳飛宇很清楚,這種事情就輪到自己出麵了。


    當即,陳飛宇向前一步,掃了眼那兩名守山弟子,淡淡地道:“怎麽,難道天龍府的話事人,沒有告訴過你們,今天會有貴客到訪嗎?”


    那名高個弟子輕蔑地笑道:“貴客?就你們兩個人?別在我麵前說這種冷笑話了。


    來天龍府的人,誰不是恭恭敬敬的帶著禮物來拜訪,能不能走進天龍府的大門,還要看我們天龍府的心情。


    你們兩個兩手空空的過來,本就失禮,還敢自稱貴客,可真是笑死我了!”


    另外一名守山弟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之意。


    “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我原以為天龍府作為傳承了數千年的,擁有底蘊深厚的頂尖勢力,肯定會有不凡之處,沒想到一見之下,竟然也不免俗,真是令人失望。”


    陳飛宇說話的時候還搖了搖頭,盡顯失望之色。


    那名守山弟子聞言,笑聲戛然而止,接著怒道:“大膽,你竟敢侮辱天龍府?”


    陳飛宇輕笑,輕蔑而笑,淡淡地道:“我隻是在侮辱你們兩個而已,當然,你們兩個人是天龍府的弟子,代表著天龍府的形象,如果你們兩個認為我在侮辱天龍府,那也是你們兩個人造成的。”


    “敢在天龍府如此囂張,找死!”


    作為天龍府的弟子,什麽時候被人如此侮辱過?


    哪怕隻是普普通通的守山弟子,到了外麵隻要報出天龍府的名號,都會被人敬重三分。


    現在,就在天龍府的門口,他們竟然被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給侮辱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對於早已經囂張慣了的兩名弟子,哪裏能忍受得了這股氣?


    當即,他倆勃然大怒,抬手就向陳飛宇攻去,出手就是全力,要讓陳飛宇這個小子見識見識天龍府的厲害!


    陳飛宇眼中輕蔑之色更濃了。


    “區區兩名守山弟子,就敢對我陳飛宇動手,真是不知死活。”


    陳飛宇?


    兩名守山弟子一愣,隻覺得陳飛宇這個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心裏更是隱隱覺得不對勁。


    但是,他們已經含怒出手,想要在中途停招,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隻能繼續向陳飛宇攻去。


    算了,不管陳飛宇是誰了,在天龍府的麵前,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趴下!


    霎時之間,兩人已經衝到了陳飛宇的跟前。


    陳飛宇一聲輕哼,也不見陳飛宇有何動作,那兩名守山弟子已經被陳飛宇的內勁所震,口吐鮮血向後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栽在了地麵上,又是震驚,又是憤怒的看著陳飛宇:“你……你竟然還敢還手?”


    “別說是你們區區兩個看門的弟子了,就算是你們天龍府的少爺在我的麵前挑釁,我也是照打不誤。”


    陳飛宇負手而立,全然沒有將天龍府放在眼裏。


    幽夢抿嘴而笑,對於陳飛宇的行為很是滿意。


    兩名守山弟子越發的震怒,把陳飛宇這三個字拋到了腦後。


    其中那名高個的弟子掙紮著站了起來,怒聲道:“敢在天龍府動手,你完了,整個昆侖墟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有種你別走,給我等著……”


    陳飛宇輕蔑地說道:“區區跳梁小醜,也想來威脅我,真是一個笑話,明擺著告訴你,我不但不會走,還會堂堂正正的走進天龍府,誰都攔不住我。”


    突然,虛空之中傳來一聲冷笑。


    “好大的膽子,不但敢在天龍府動手,還敢口出狂言,我看你是在找死。”


    那兩名守山弟子聽到這個聲音,頓時露出驚喜的神色,其中一人更是恭敬地喊道:“吳管事,您終於來了,太好了!”


    突然,一道人影從天而降,穩穩落在了那兩名守山弟子的身邊。


    這是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留著一小撮黑色的山羊胡子,眉宇間充滿了頤指氣使的傲氣。


    他先是看一下那名還趴在地上的守山弟子,皺皺眉,哼道:“還不快給我站起來,沒用的東西。”


    那名守山弟子似乎十分害怕這位吳管事,一個激靈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身上的灰塵以及嘴角的鮮血都顧不上擦,連忙行禮:“見過吳管事。”


    吳管事這才淡淡地“嗯”了一聲,看向了陳飛宇和幽夢,被幽夢的絕世容顏所驚豔。


    但很快,他心中就一聲冷哼,再漂亮的女人也不能在天龍府撒野。


    接著他看向陳飛宇,輕蔑地說道:“剛剛就是你在動手嗎,竟敢挑釁天龍府,好大的膽子!”


    陳飛宇自信地笑道:“藝高人,才膽大。”


    “真是一個笑話。”


    吳管事仰天一聲笑,輕蔑地道:“在天龍府的麵前,還沒有人膽敢說出‘藝高’兩個字。”


    陳飛宇淡淡地道:“那是因為以前的時候,你們天龍府從來就沒有碰到過我陳飛宇。”


    “笑話,什麽陳飛宇,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等等,你是陳……陳飛宇?”


    吳管事腦中靈光一閃,猛地回過神來,震驚地看向了陳飛宇。


    這段日子以來,他對於“陳飛宇”三個字,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畢竟,以他在天龍府的身份地位,已經足以知曉陳飛宇要和天龍府決鬥的事情。


    而今天正是比試的日子。


    陳飛宇淡淡地道:“沒錯,如假包換的陳飛宇。”


    吳管事越發的驚訝,緊接著,他就想一起一件事情,既然陳飛宇來了,那陳飛宇的師傅幽夢小姐,豈不是也來了?


    他猛地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笑意盈盈的幽夢,原本倨傲的臉上,立馬擠出一絲討好的笑意:“您……您可是幽夢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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