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過了最為陌生的一分鍾,嚴禦臣還是持保留態度。


    他並沒有當場跑路的想法,他隻是心情很複雜,複雜到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在看到雛星照片前會對她產生過諸多幻想,會幻想她是一個可愛的、喜歡穿裙子、嬌軟甜美的女孩。


    可看到照片後,他內心的那些幻想大打折扣。不過他也沒有失望很久,因為他對雛星的感情還是讓他覺得雛星很可愛。


    直到現在,再一次的對折期望讓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不過他也發現了自己的態度過於疏遠,未免有些太過無情。於是他試著打開話題,聊起她的一些小事和他們之間比較親近的話語。


    逐漸地,許雛星察覺到嚴禦臣態度的一些細微轉變,也收拾好自己低落的情緒,開始努力附和他。


    漸漸地,嚴禦臣也被許雛星的笑顏吸引,拂去那層淡淡的陌生感,她開始逐漸地符合在嚴禦臣日夜陪伴戀想的那個嬌嬌寶貝,內向而可愛,謙遜而溫和,盡管喜歡撒嬌但是一個思想深邃,行為言談特別於普羅大眾的人。


    說到一個特別敏感的關於上層建設的話題,他沒想到許雛星的回答意外地富有見解和深度。因為一般女生都不會對此感興趣,但她的想法已經頗具成熟,甚至,超出一般思維了。


    漸漸的,她在他眼裏變得漂亮了許多。


    他想,其實寶貝的身材還挺不錯的,他以前都未曾發現這旗袍如此襯得一個前凸後翹身材的女人沒有一絲風塵味,淡雅矜持的氣質映襯著人很是舒心;還有寶貝的脖子也是很纖細精致的,旗袍領裹著她的脖子不顯一絲臃腫,反而體現一種別樣的柔美味道;再往上看,乖乖,寶貝的盤發還是用一根簡單的龍角枝簪成的,更增添一種灑脫獨特的魅力。


    交談過後,嚴禦臣的眼裏開始褪去了複雜的心緒,那裏麵的喜愛與欣賞一下子變得耀眼,讓許雛星安心不少,她感覺自己身體的溫度逐漸升高,因為嚴禦臣的視線一直都未離開過她。


    夜幕降臨,嚴禦臣的語氣也逐漸熟稔了許多,最後他拉住許雛星的手,在馬路邊等車去餐廳的時候突然叫她一句:“雛星寶貝。”


    許雛星頓時臉紅心跳,被大手整個包裹住的小手瞬間也燙了起來,那雙手大而寬,骨節粗壯有力,把她的手握得死死的,每一寸力量都在擠壓她的軟肉,極富壓迫感。


    她呆呆地與嚴禦臣對視幾秒後,反應過來害羞地回了一句:“怎,怎麽了?”


    她從未與男人這樣親密接觸,不知道男人的身體是不是本來就如此的強勢,她與嚴禦臣相處每一分鍾,她都感受得到那種給人壓迫但是又很有安全感的特別氣場。


    從之前她跟他玩遊戲的那些日子就感覺得出來,嚴禦臣桀驁不馴、放肆睥睨,她有預感這樣的男人或多或少不會是個正人君子。


    所以當嚴禦臣褻玩地揉弄她的雙手時,那種被強壯的雄性力量所包圍的感覺盡管讓她有些心驚肉跳,麵紅耳赤,但她還是平和地接受了這樣的占有與親密。


    麵對喜歡的人,她並不是像她外表乖乖女那樣的保守心態。


    嚴禦臣勾了勾嘴角,挑逗地揉弄手裏嬌軟小巧的手。


    這雙手並不是白皙光潔的,是正常的偏黃皮膚,沒有仔細保養過,但它們的觸感很是柔軟纖細,拿在手裏把玩著也甚是可愛。


    他忽然有了很強烈的欲望,他想要眼前的女人,卻又因為輕微的心疼而忍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嚴禦臣對她熱情了許多,他坐在她旁邊,細心地照顧著她,端茶、倒水、布菜、擦嘴,體貼地讓許雛星很不好意思。


    許雛星一頓飯吃得既害羞又舒心,麵對男人強烈的注視下,她笑顏如花。


    這頓飯是在一家裝修很是奢華的包間裏用的,結賬時,許雛星有些擔心男友是否太過好麵子,畢竟一頓飯花費上萬實在沒必要。


    但嚴禦臣卻覺得這家餐廳很普通,可能是他在京城住慣了,對南方地區的飯菜口味不太適應。


    看著男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拿出一張卡來,很是淡定的樣子,許雛星也放心下來。


    可能他的確很有錢吧,要不然也不可能每周都讓專人送精致昂貴的衣服裙子到學校,甚至遊戲裏他為她花的錢也不計其數。


    夜深了,嚴禦臣把許雛星送回了學校,學校十一點左右就會鎖門。


    一個溫熱的吻輕落在許雛星光瑩的額頭上,許雛星被親懵了,一瞬間大腦放空,連脖子都紅了。


    嚴禦臣胸口悶出一聲笑,他的手眷戀地在旗袍領那裏摩挲:“明天再見,寶貝。”


    隻可惜,嚴禦臣第二天並不能如約而至。


    但他很早就發了消息給許雛星說明他有急事需要馬上回京城。嚴禦臣並不喜歡和人報備自己行蹤,但為了避免許雛星的誤會,他還是老實說了自己飛機的時間。


    許雛星表示理解但還是不可避免地瞎想了,不過她沒有說出來。


    嚴禦臣處理完事情還是不能立馬趕去見許雛星,他馬上要轉到另一個大的直播平台,這中間雜七雜八的程序和合同要協商,這需要他本人親自的首肯才行,律師和助理也隻是協助。


    嚴禦臣找了個不太忙的下午跟許雛星打了會兒視頻電話。許雛星一向對攝像頭避之不及,但她也將近一個星期沒見他,還是扭扭捏捏答應了。


    嚴禦臣肉麻地逗了寶貝半個小時後,告訴她:“寶貝,我要去直播了,跟我一起?”


    許雛星是剛知道嚴禦臣是遊戲主播,她不混電競圈和遊戲圈,也很少看直播,自然不知道他是遊戲圈裏大名鼎鼎的“嚴皇”。


    “嚴皇”本是黑粉對嚴禦臣的黑稱,他實際遊戲id號名“禦”。


    嚴皇直播從不露臉,但他的聲音好聽,技術過硬,收獲了一大批粉絲。隻是他的行事風格過於囂張,罵人從不嘴軟,做事也總是給人一種居高臨下使喚人的欠揍感。他也從不會感謝粉絲在直播間刷的禮物,反倒罵錢刷多的粉絲閑得慌,還不如去多做點慈善。


    僅短短一個月,他便一舉成名。


    有官方活動需要他和其他主播合作直播,好家夥,把其中一個發揮不太好的主播罵得當場閉麥下不來台,諸如此事,他又擁有了一眾龐大的黑粉攻擊、詆毀、造謠他。


    曾經有次嚴禦臣帶著一眾常和他五排的男人們打lol,嚴禦臣指揮他們團戰蹲點抓人,其中有個人吊兒郎當開玩笑,說了句:謹遵吾皇之令。


    “嚴皇”惡稱由此誕生。


    但其實粉絲覺得這個名稱還挺霸氣的,幹脆直接挪用了,這稱呼逐漸在遊戲圈裏還變成了美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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