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去上朝?”司馬季滿臉驚愕地望著司馬仲,難以置信地問道。


    司馬仲微微頷首,表示肯定:“嗯,沒錯。”


    司馬季麵露難色,嘟囔著嘴說道:“父親,能否通融一下呢?我實在不太想一大早就去上朝。”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天都尚未破曉,自己卻已被府邸中的仆從喚醒。


    司馬仲一臉淡然,語氣平和地說:“季兒,是否需要用些餐食?待會兒的早朝,沒有個把時辰怕是難以結束。”


    司馬季稍作思索後應道:“也罷,那就隨意吃一些吧。”於是乎,他匆匆忙忙地吞食了些許食物,便跟隨司馬仲登上馬車,朝著那皇宮進發。


    坐進車廂內,司馬季便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癱軟下來,腦袋一歪,沉沉入睡。畢竟平日裏皆是睡到日上三竿才悠然轉醒,今日如此之早起身,再加之昨夜與蕭婉兒徹夜纏綿,著實讓他感到困倦不堪、精力不濟。


    回想起昨晚夜半時分,那張床鋪險些坍塌的驚險一幕,司馬季不禁氣惱萬分。皆因那可惡至極的係統作祟,害得自己如今苦不堪言。好在今日已是次日,隻需再熬過一日,這惱人的負麵影響便可煙消雲散。


    正當司馬季沉浸於思緒之中時,耳畔忽然傳來司馬仲低沉而嚴肅的聲音:“莫要貪睡!”


    司馬季猛地打了個激靈,強打起精神撐開雙眼。然而,困意仍舊如潮水般洶湧襲來,令他幾欲再度合上眼皮。


    司馬仲見狀,眉頭微皺,厲聲道:“你是不是將我的話語視作耳旁風不成?”其目光銳利如刀,直直地盯著司馬季,仿佛能洞悉他內心深處的想法一切想法。


    “沒有啊。”司馬季一臉無辜地回答道。


    聽到這個答案,司馬仲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他緊緊地盯著司馬季,厲聲道:“你昨晚跟誰睡的?”


    司馬季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心想這老頭子怎麽什麽都要管,自己和誰睡覺也要過問,真是煩死了!


    然而表麵上,他還是盡量保持著鎮定,用一種平靜得近乎冷漠的語氣說道:“蕭婉兒。”


    司馬仲一聽,,指著司馬季怒吼道:“為父曾經告誡過你,不許碰那個女人,難道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不成?你整日裏腦子裏就隻想著那些女人嗎?!”


    麵對父親的斥責,司馬季雖然心有不滿,但也不敢輕易反駁,隻能低聲嘟囔了一句:“我沒有忘記……”聲音小得幾乎隻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可即便如此,司馬仲依然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話,怒斥道:“好啊,你竟然還敢頂嘴!看來你是翅膀長硬了,連老子的話都不放在眼裏了!”


    司馬季見狀,低下頭去,再也不敢吭聲。他深知此刻與父親爭執下去隻會讓情況變得更糟,所以選擇了沉默以對。


    就在這時,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司馬季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趕緊跟著司馬仲一起下了車。


    剛一下車,他們便遠遠望見了站在皇宮門口口等待著的司馬雲和司馬宇兩兄弟。


    見到父親和弟弟到來,司馬雲和司馬宇趕忙迎上前去,恭敬地向司馬季行了一禮,並齊聲說道:“見過父親大人。”


    司馬季則微笑著回應道:“見過大哥,二哥。”


    司馬雲關心地問道:“老三,當日你遇刺可讓我這個當大哥的好生擔憂,看來你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


    “多謝大哥掛念。”


    司馬雲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見外呢。”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種親切與隨意。


    站在一旁的司馬宇見狀,忍不住插嘴問道:“你真的將崔沐給抓住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和疑惑。


    “是。”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司馬宇不禁長長地歎息一聲,無奈地勸道:“還是把他放了吧,你二嫂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昨天才從崔家趕回來的。”


    然而,司馬季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表示拒絕:“不行,二哥,你可知道他究竟犯下了何等罪行?”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毅和決絕。


    “那可是殺人之罪啊!”司馬季提高了聲音,強調著事態的嚴重性。


    “不過就是死了個普通老百姓罷了,隻要給他們家裏一些銀兩作為補償,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司馬宇不以為然地回應道。


    “難道平民百姓就不是人了嗎?生命豈能如此被輕視!。”


    麵對司馬季的質問,司馬宇不以為然的回道:“平民百姓自然是平民百姓,怎麽能跟你我相提並論呢?”


    司馬季聽完司馬宇的話,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般,憤怒之情愈發強烈。


    “人命關天啊,怎可用金錢來輕易擺平!”他緊緊盯著司馬宇,“二哥,你怎麽能夠說出這種話。”


    司馬宇毫不退縮地迎接著司馬季的目光,冷冷地問道:“我隻問你一句,到底放還是不放?”


    司馬季挺直了身軀,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不但不會放人,而且還要在三日之後,當著京城眾人的麵,將他斬首示眾!”他的話語擲地有聲,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司馬仲麵色陰沉地對著眼前這兩人嗬斥道:“行了!都給我消停些!你們竟敢在這皇宮大門前如此喧嘩鬧騰,簡直就是不成體統!有什麽事情等上完早朝之後再行商議也不遲!”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在場之人皆不敢再多言半句。


    司馬季見狀,深知此時不宜多嘴,於是默默地閉上嘴巴,跟隨眾人一同邁入了大殿之中。


    剛剛踏進殿門,他們就發現裏麵的眾多官員幾乎都已抵達就位。這些官員們見到司馬仲後,紛紛恭恭敬敬地向其施禮問候,並齊聲高呼:“拜見晉王!”


    司馬季抬起頭來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龍椅旁邊擺放著的另一把椅子上。


    毫無疑問,那把椅子便是屬於司馬仲這位地位尊崇的異姓王爺所有。


    司馬仲微微頷首示意,表示對眾臣的回應,隨後邁步朝著龍椅旁邊的座位走去。


    而司馬季則輕聲詢問身旁的司馬雲:“大哥啊,我應當站立於何處呢?”


    司馬雲壓低嗓音回答道:“老三呀,你身為京城縣令,乃是文職官員,理應站在左側才對。”聽到兄長的指點,司馬季轉頭望向左邊,很快就在一處靠著柱子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站位。


    正當眾人各就各位之際,突然間從門外傳來一陣響亮的通報聲:“皇上駕到——”這一聲呼喊猶如驚雷般響徹整個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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