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事。”司馬季微微皺起眉頭,臉上卻並未流露出過多的訝異之色。他低頭看向懷中的蕭婉兒,隻見她一臉的委屈模樣,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兒,仿佛隨時都會滾落下來。


    “相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瞞著你的……”蕭婉兒緊緊咬著嘴唇,聲音帶著些許哭腔。


    司馬季凝視著懷中楚楚可憐的佳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


    借著幾分醉意,他忍不住又拋出了一個疑問:“說起來,我一直都挺好奇的,想當初你可是巴不得我早點死掉呢,怎會突然之間對你我的關係產生如此巨大的轉變?”


    聽到這話,蕭婉兒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她迅速調整好了情緒,恢複了往日的鎮定自若。


    她輕輕地歎息一聲,緩緩說道:“相公啊,都是妾身不好,先前確實是對您有所誤解。畢竟剛剛嫁入府中,許多事情還不太習慣,這才導致了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和衝突。如今妾身已經幡然醒悟,明白了相公對我的一片真心實意。”


    然而,司馬季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話題,他繼續追問道:“夫人,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你這番話像是偽裝出來的呢?”


    蕭婉兒嬌軀猛地一顫,不過眨眼間便重新穩住了身形。她抬起頭來,美眸含嗔地望著司馬季,嬌嗔道:“相公,您怎能這般猜忌妾身呢!。”


    司馬季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語氣中透著一絲調侃之意:“是嗎?可我怎麽老是覺著你近來的行為舉止頗為怪異,與以往大相徑庭呐。”


    蕭婉兒聞言,將身子更緊地依偎進司馬季的懷抱之中,柔聲細語地道:“哪裏有什麽異樣嘛,隻不過是妾身近日方才真正領悟到相公對妾身的關懷備至、深情厚誼罷了。”說著,她的臉頰上飛起兩朵紅暈,宛如盛開的桃花般嬌豔動人。


    司馬季眼神深邃地看著蕭婉兒,緩緩開口問道:“我曾聽父親說起過,先皇有意將你許配給謝雲舟,不知是真是假?”他的聲音平靜。


    蕭婉兒聞言,美眸之中瞬間閃過一抹驚愕之色,顯然未曾料到司馬季竟會在此刻突兀地提起這件事。


    她微微垂首,輕聲回應道:“的確如此……不過那僅僅隻是父皇個人的意願罷了,妾身從未應允過此事。


    自與相公您喜結連理以來,妾身心中便唯有相公您一人,再無其他雜念。”言語之間,滿是堅定之意。


    司馬季沉默片刻,繼而再次發問:“那麽,你可曾有過絲毫懊悔之情?畢竟當初若不是先皇改變主意,或許如今站在你身旁之人便是謝雲舟了。”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蕭婉兒,仿佛想要透過她的眼睛洞悉其內心真實所想。


    麵對丈夫這般犀利的質問,蕭婉兒不禁有些慌亂起來,連忙解釋道:“相公,莫要胡言亂語!您是否飲酒過量以致神智不清了呢?”


    然而,司馬季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未醉酒。


    見此情形,蕭婉兒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鄭重其事地回答道:“相公啊,能夠成為您的妻子,乃是妾身此生莫大的福氣。無論時光如何流轉、世事怎樣變遷,妾身對相公的情意都絕不會有半分動搖。”說到此處,她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中閃爍著真摯而深情的光芒。


    司馬季見狀,臉上露出些許複雜的神色,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他凝視著蕭婉兒,繼續追問道:“倘若一切可以重來,給你一個重新抉擇的機會,你將作何選擇。”


    蕭婉兒頓時麵露委屈之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哽咽著說道:“相公為何總是如此不信任妾身?難道妾身平日裏所做的種種還不足以證明妾身對相公的一片癡心麽?即便真有來世,妾身也定會毫不猶豫地再次選擇與相公共度一生!”說完,她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流了下來。


    司馬季用手擦掉了她臉上的眼淚。


    “夫人,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


    聽聞此言,蕭婉兒嬌軀一顫,,美眸凝視著眼前之人,朱唇輕啟:“相公,妾身知曉您心中有所疑慮,但日後可否莫要再這般猜忌妾身了。”言語之中,滿含委屈與哀怨。


    司馬季見狀,心頭一軟,連忙上前一步,伸出雙手輕輕撫摸著蕭婉兒那如絲般柔滑的臉頰,,輕聲問道:“適才我那一掌可曾傷了你?是否疼痛難忍?”此刻,他才意識到方才出手過重,擊打在她那嬌嫩的臀部之上,不禁心生愧疚。


    蕭婉兒微微頷首,雙頰泛起一抹紅暈,低聲應道:“嗯,確實有些疼呢。”聲音細若蚊蠅,仿佛生怕被旁人聽見一般。


    司馬季眉頭微皺,心疼不已,忙不迭地說道:“既如此,讓我來替你揉一揉吧,或許能減輕些許痛楚。”說著,便欲伸手去觸碰那受傷之處。


    蕭婉兒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嬌嗔道:“相公,此處尚在戶外,這般舉動豈不讓人難為情!”言罷,螓首低垂,不敢正視對方的目光。


    司馬季微微一笑,將懷中佳人輕輕抱起,小心翼翼地放置於亭子旁邊的石凳之上。


    而後,他轉身麵向湖水,靜靜地佇立著,眼神迷離,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間,司馬季已降臨此世二十載矣。遙想當年,初臨此地時的迷茫與無助仍曆曆在目。


    如今,雖已習慣此間生活,但對故鄉親人的思念卻從未停歇。


    不知遠方的雙親是否安好?亦不知曾經的摯愛雨兒現今狀況如何,是否已成家立室?每每念及至此,司馬季心中便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惆悵之感。


    他暗自思忖:倘若上蒼賜予一次重返故園之機,自己當真甘願放棄當下所擁有之一切麽?


    畢竟,在原先那個世界裏,司馬季不過一介平凡之輩;然於此方天地間,他卻搖身一變,成為了身世顯赫、權勢滔天的二代。


    麵對如此巨大的落差,又該何去何從?


    這時蕭婉兒上前輕聲問道:“相公,你當時說的雨兒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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