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上空,血色之力如洶湧的潮水般從四麵八方瘋狂湧入赤寧的身體。那血光漫天,仿佛將整個天空都染成了一片詭異的紅色。


    赤寧雙目赤紅,雙手高舉,貪婪地吸收著這股強大的力量。


    他的臉上露出瘋狂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享受著這股力量帶來的快感。


    而此時,進入萬靈攝魂大陣的百姓們,生命力正如同風中殘燭般慢慢流逝。他們麵容憔悴,有的人倒在地上,身體微微抽搐著,整個佛荷城都籠罩在一片死亡的陰影之中。


    萬米高空中,寧母杜芝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地看著下方的赤寧。


    她的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握在一起,聲音顫抖著說道:


    “寧兒怎會使出如此邪術!赤血宗隻是答應尤達國破壞封尊大典而已。”


    赤缺則是又驚又怒,懊悔不已。


    他的臉色鐵青,雙眼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齒地怒哼道:


    “哼!那劣兒,竟偷習了萬靈攝魂大陣,我早該把那害人的玩意給毀掉。”


    隨後,赤缺的語氣充滿誠摯,眼神中滿是急切。他朝著薇欣仙子連連擺手喊道:


    “薇欣仙子不打了,不打了,寧兒他好像走火入魔了,我們並無害民之意,放我們去阻止寧兒吧。”


    赤缺的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仿佛隨時都準備衝下去阻止赤寧。


    薇欣仙子勃然大怒,她的臉色漲得通紅,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她怒罵道: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你們赤血宗就是一群畜生,人人得而誅之,竟敢用如此邪術,禍害佛荷城百姓,拿命來!”


    薇欣仙子說著,所用招術又猛烈了幾分,向赤缺攻去。


    赤缺一下吃疼,口中繼續苦勸道:


    “薇欣仙子,我說的句句屬實,我們夫婦二人本意可不想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更無害佛荷城百姓的心啊。”


    赤缺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一邊抵擋著薇欣仙子的攻擊,一邊試圖解釋著。


    就在這時,阮傑趁赤缺分神之際,閃身連續揮出多拳。


    含怒喝道:


    “就是你們將曉景和若冰害死的,你們全宗上下都得填命!”


    阮傑的拳頭如同狂風暴雨般落在赤缺的身上,打得他個措手不及,連連後退,吃疼不已。


    此時,原本陰深血紅的天空忽然變得蔚藍起來,厚重的雲朵也迅速消散,一道通天光柱,自藍色的天幕照耀在下方的樹林當中,將整個樹林照得如同白晝,那光柱璀璨奪目,散發著神聖的氣息。


    赤寧瞅到此幕,興奮地仰天長嘯:


    “啊哈哈,啊哈哈,成功了,終於打開通天道,我能飛升離開了。”


    赤寧的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無法抑製內心的激動。他張開雙臂,感受著那股強大的力量,仿佛自己已經成為了天地間的主宰。


    杜芝的目光緊緊盯著那道通天光柱,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驚訝,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暗自說道:


    “通天道!是寧兒開啟的”


    杜芝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她既為兒子的成就感到驕傲,又為他的所作所為感到擔憂。


    突如其來的通天道,讓四人止住了戰鬥,紛紛轉頭觀察起下麵的情況。


    薇欣仙子神識一掃,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是赤血宗的小崽子,他居然引來天道……”


    然而,話剛說到一半,她便戛然而止,一種強大的禁製之力控製著她,讓她無法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阮傑好奇地湊過頭來,滿臉疑惑地問薇欣:


    “欣欣,你剛剛說什麽天道?”


    薇欣白了他一眼,心中又急又惱。她再次嚐試把話用其他方式表達出來,卻依然說不出。薇欣的心情糟透了,心裏抓狂怒罵:


    “該死的天道整得我心癢。”


    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驚雷,仿佛在述說著:


    “你心裏話,我聽見了。”


    那道驚雷震耳欲聾,讓人心驚膽戰。


    薇欣轉頭,強擠出一絲微笑對阮傑說:


    “阮郎,你剛聽錯了,我沒說什麽。”


    心裏卻暗自罵道:


    “你個拖油瓶。”


    赤缺看向杜芝,一拍腦門,想到一種可能,為何赤寧要如此作為。他開口問道:


    “今年寧兒二十有九了嗎?”


    杜芝直接搖頭回道:


    “不是,寧兒今年二十二。”


    赤缺聞言大吃一驚,心中暗自思忖:


    才二十二!他完全可以不借助外力就能在三十歲前進入金丹期,接受天道邀約啊,飛升離開去往上界。


    他無法理解兒子為什麽要選擇這樣一條危險的道路。


    他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眼前的局麵,瘋狂地撓頭,煩躁地喊道: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他現在就拍拍屁股飛升離開,留下一大堆爛攤子給我們。”


    杜芝傳音赤缺,希望丈夫能夠想出一個解決辦法,擔憂地問道:


    “現在怎麽辦?”


    赤缺目光落在薇欣與阮傑兩人身上,他們似有動作要阻止寧兒飛升離開。


    隨即當機立斷傳音說道:


    “事已至此,我們阻止任何妨礙寧兒飛升上界的事情,助他一臂之力。”


    杜芝聞言眼神變得堅定,心裏想道:


    “縱使寧兒犯下彌天大罪,但他終歸是自己的兒子,如今有飛升離開去往上界的機會,擺在眼前,為母者難道還要落井下石,不幫一把嗎。”


    杜芝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幫助兒子。


    當他們做出這個決定時,不知不覺中已然入魔。


    高空之上,四人再次戰在一起,與之前不一樣的是,這次,雙方勢均力敵。他們的身影在天空中交錯閃爍,戰鬥產生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天空。每一次碰撞都發出巨大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激烈。


    第二人格沉落看到赤寧開啟通天道,受到天道邀約,心裏著急萬分,他的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赤寧這個始作俑者將要離開,佛荷城百姓還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就是個混蛋!”


    於是他破罐子破摔,咬牙決定坦白,實施剛思索得出的辦法。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毅然決然地說道:


    “光留辰,暗留落。”


    倚辰接管回身體,第二人格沉落即刻含怒與他說出一番話:


    “就是因為你一心想著報仇,陷入魔怔,完全忽視沉落的指示,間接導致若冰身死道消。沉落不想讓你悲痛自責,屏蔽你的感知,你知道若冰的死對沉落而言打擊有多大嗎!”


    “你不知道!你這個混蛋一心隻想著複仇,從不關心他人的感受!你好好看看現在佛荷城是個怎樣的情況!”


    “你在看看那個罪魁禍首,他要離開這方天地了,去往上界,拜托你醒醒,想想能做點什麽,如果你還是想不開,拜托你拯救下佛荷城百姓,再拉那個混蛋墊背。”


    第二人格共享回被他屏蔽的記憶。


    倚辰頓感頭皮發麻,一種罪惡感像無邊黑洞吞噬全身,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倚辰連扇自己好幾個耳光,淚水止不住落下,他覺得自己對不起若冰,對不起沉落,對不起佛荷城的百姓。


    第二人格沉落,語氣充滿了焦急,他希望倚辰能夠盡快行動起來,繼續怒罵道:


    “現在愧疚還有何用,別哭了,赤寧要走了!快按我的想法去做。”


    倚辰抹了一把眼淚,將悲傷轉為一股對生死至之道外的淡然,他已經決定要為自己的錯誤負責。


    赤寧正要動身往通天道直飛而去時。


    倚辰從儲物袋中拋出賈屈的金身,置於高空,那金身光芒萬丈,宛如一尊神聖不可侵犯的神明。


    百姓們看到金身,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們紛紛跪拜在地,祈求神明的庇佑。


    倚辰躲在金身之後,遠遠看去,金身宛如一尊神聖不可侵犯的神明,讓百姓感覺他正俯瞰著佛荷城的全體民眾。


    他在後背聲如洪鍾地說道:


    “吾乃和平天尊,邪魔歪道危害人間,吾當滅之!”


    倚辰的聲音仿佛攜帶著無盡的力量,在整個佛荷城上空回蕩,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位宛若神明的存在身上。


    曉鏡將百姓莫名被邪物控製,天師府天師全力拯救的畫麵,以及,和平天尊神跡的再次發生,轉播到各個播放駐地。


    北慶,南齊兩國百姓都默默為佛荷城經曆的災難祈禱著。


    除了北慶大殿之上,十八神將戰死大半,雙方身後均站著一人,賀珅與賀坤,兩人四目相對,已然到了決出勝負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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