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鳶臥室裏……


    寶蟬和林子鳶在房裏吃茶。


    “我說小姐,你怎麽打算安排那三人?”寶蟬喝著茶說道。


    林子鳶把玩著茶杯想了下,“那牛四人壯實,在院子裏看護做些粗活可以。這個木辛看著膽子大,遇事也需要個能拿得出主意的,先讓他跟著在院子裏看護做雜活先吧。至於那冰塊臉,總覺得他高深莫測的樣子,我怕他不肯服從命令。”


    “小姐,那您怎麽把他買下來了。奴婢覺得他看起來有點怪怪的,不好靠近。”寶蟬發牢騷的說道。


    說起來林子鳶也覺得奇怪,本來也不想買他,就是他那可憐的眼神讓她有點心軟了,這不,腦子熱就把他買下來了。


    “休息好了,晚點喊他們過來吧,我有話問他們,好給他們安排差事。”林子鳶說完打發寶蟬出去了。


    林子鳶自個的坐著愁眉不展:大世子那事還沒想好要怎麽辦呢!唉!真是給自己找麻煩!真是頭疼!


    明天還是得拜帖去大世子府上,上次太匆忙了沒得好好細問,或許可以發現其他異樣?!


    成婚前要是治不好大世子,她可就完蛋了!


    酉時,林子鳶去三夫人那吃過晚膳回來……


    “寶蟬,去把他們叫過來。”林子鳶坐在涼亭的凳子說道。


    不一會,隻見牛四和木辛跟著寶蟬過來,不見那冰塊臉。


    寶蟬小聲的嘀咕:“小姐,那人他不過來……”


    林子鳶拍了下石桌:“反了他不成!我是主人還是他是主人!”太用力,把手都拍痛了,原本也是故意在這兩人麵前說,免得以為她這個主人好拿捏。


    “你可識字?或者有什麽技能?”林子鳶對著那牛四說道。


    “回小姐,小的不識字,但有的是力氣。”牛四誠懇的說道,顯示出了自己壯實的手臂,希望能安排一門差事,這樣才能留下來混口飯吃。


    “那你在院裏看護吧,順便做些粗活。”


    牛四欣喜:“謝小姐!小的一定會好好幹活的,小姐放心!”


    “你呢?”林子鳶看著那木辛說道。


    “小人略識的幾個字,小時候曾跟著先生念過幾年書。”


    看樣子以前是家道中落的富貴人家。


    “目前小院也沒有什麽過多的活,這樣吧,你跟牛四在院裏看護著,不要讓外來的人進來。院子一些雜活什麽的,你們看著安排。”


    “是,小姐。”


    “行了,你們下去吧。”


    “這兩人先觀察一段時間,如有什麽問題及時趕他們走。”


    “好的,小姐,奴婢也會留意。”


    “可還有那人怎麽安排?剛才奴婢過去喊話,他都沒開門。”


    “走,我們過去看看!”林子鳶說著往東麵的側房走去,就在廚房旁邊一個廢棄的小雜物房。


    因為這人冷冰冰的,怕產生啥麻煩,寶蟬這才安排他單獨出來住。


    兩人到雜物房門口,寶蟬敲門呼喊了好幾聲:“喂!喂!開開門!小姐過來了!”


    裏麵人聽到此,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過,這才慢悠悠的出來開門。


    那人剛打開門口映入眼簾的是清麗脫俗的臉龐,對上林子鳶明目張膽瞧望的眼睛,他也沒有躲閃,直愣愣的看著,也不說話。


    林子鳶被他盯著不好意思的瞥向寶蟬:“他怎麽還沒有梳洗?!”


    “奴婢早就送來了換洗的衣物,不知……什麽情況。”


    或許是他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對什麽都無所謂?!林子鳶如此想著。


    “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難道你就不想想起來以前的事??”林子鳶饒有興趣的對著他說道。


    那人聽林子鳶如此說,心裏有一絲期待:他一直好奇自己叫什麽名字,來自哪裏,晚上還會莫名其妙的頭疼炸裂,夢裏斷斷續續的片段,身上多處傷痕累累……這些痕跡,直覺他應該以前不簡單,想找回以前丟失的記憶,奈何他渾身沒力氣,想逃也逃不走,就算逃得走了他也不懂去哪裏。


    “你,可以幫我找回記憶?!”那男子突然開口說話。


    原來也是會說話的嘛!還以為買了個啞巴回來呢!


    “也不是不可能……對忠於本小姐的,本小姐也不會置之不理,但是……如有背叛我的,我會讓你死得很慘……”林子鳶一臉陰笑的說道。


    對付這種人,她隻要稍微用點毒,對方就會措手不及!


    “我憑什麽信你?!”


    “當然,你也可以不信,我林府的大門,你隨時可以走!想清楚了晚會過來找我。”林子鳶丟下一句話就帶著寶蟬離開了……


    “小姐,你說他會離開嗎?”


    “放心吧,他不會走的!”林子鳶說得很篤定。


    屋內的人徘徊不定,該不該相信她!?可是走了,他也不知何處去,留下來至少比在奴隸市場挨打的好。


    亥時,林子鳶正躺著榻上閑讀,門外傳來敲門聲。


    她就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合上書本起身,林子鳶前去開門,此刻這人已經換上月白色的長袍,雖然是粗布料,但是起碼比之前幹淨整潔。這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瞧著也就是二十多一些的年紀。


    原本有些黝黑的膚色,此刻梳洗後的臉龐特別白淨,五官俊俏,鼻子挺拔,加上高大修長的身材,真是個美男子!比她所見過的男子都要美!


    原以為大世子都夠好看了,沒想到比大世子還要好看幾倍!大世子的美是比較柔和的美,這人是那種冷峻的美,也是因為這人的眼神冷冰冰的,還有那不苟言笑的臉。


    林子鳶看著一時失神了:……


    那冰塊臉嫌棄的眼神對著林子鳶,林子鳶這才回過神來:“咳,咳,怎麽樣考慮清楚了嗎!”假裝鎮定。


    “我決定留下來。”冰塊臉就這麽簡單地說了一下。


    林子鳶心裏白了個眼:又不是我求他留下來的,這驕傲勁!


    “留下來也可以,但是以後必須要聽我的命令,忠誠於我!”


    “好。”那冰塊臉說得如此誠懇。


    林子鳶也沒想到他回答得那麽幹脆,算了吧,萬一他以後有點異樣,有的是法子對付他。


    “你先坐下,我給你把把脈。”林子鳶示意他坐下。


    冰塊臉從容淡定的往茶凳上一坐,那氣質比她林子鳶還像個主人,便直接露出來手腕搭在茶桌上。


    林子鳶也大大方方的坐下,給他把脈。


    看他這脈象有點緒亂,不像中毒!看起來內部受傷挺嚴重。而且他的手掌看起來繭特別多,手臂大小不一的傷疤,想必是長年習武。


    “你身上可有哪裏不舒服的?”


    “頭疼……”


    頭疼?莫非是撞到頭部受傷失憶了?!


    林子鳶剛要按著他的太陽穴,那人反應特別快速的擋開了林子鳶的手:“你幹嘛!”


    “我隻是想檢查下你頭部這裏是不是受傷了。”反應真靈敏!


    林子鳶說明了情況,他也不再阻撓,由著林子鳶按著腦袋摸來摸去。


    世家女竟然還會醫術?冰塊臉瞅著眼前清秀的臉龐,越覺得此女不是表麵看的那麽簡單。


    “頭頂這裏有個小結痂,你應該是撞到頭部受傷了。回頭我先給你開些鎮痛藥,內部受傷調理不是容易的事,需要一個過程……”


    冰塊臉聽著林子鳶說話,也沒有出聲。


    “你把上衣脫了。”林子鳶停了下來說道。


    冰塊臉大吃一驚,突然盯著林子鳶。


    林子鳶瞬間明白了什麽:“我……我是說脫了衣服好檢查傷口。在奴隸市場,見你被鐵鏈綁著,想著身上應該很多傷口。”


    林子鳶沒有世家女的那些扭扭捏捏的做派,而且想著自己此刻是大夫的身份,並沒有忌諱男女之別。


    冰塊臉聽此,也乖乖乖褪去上衣,露出滿目瘡痍的傷口,讓原本白皙的膚色,此刻好明顯!


    林子鳶看著這滿目瘡痍的背部,這人真是個狠人!把自己弄成這模樣,新舊傷口交橫著。


    起身便去內室裏麵找出來一瓶藥膏,出來便給冰塊臉後背塗上:“你忍著點,這傷口也不是一時就能好的……”林子鳶小心翼翼的塗著。


    碰到那新的傷口還是讓冰塊臉有點刺痛,忍不住皺眉。


    林子鳶這上上下下的塗抹著,纖細的手指劃過背部,冰涼的觸感,絲毫沒注意冰塊臉上的表情:臉色有點通紅!心底流過一絲癢癢的氣流。


    “我回去自己塗吧。”冰塊臉製止了這一行動。


    “那行,你回去記得每日早晚塗一次,約摸著半月也好了。”林子鳶停下動作,自己塗也好,省的她動手。


    冰塊臉淡定的拿起一旁的上衣穿上,林子鳶別過頭去,沒有看他,安靜的這場景著實有些尷尬:一個美男子,裸著上半身在她麵前,她是個女子,多少也是有點害羞的。


    冰塊臉穿戴好了,拿著林子鳶的藥膏就要出去。


    “你內部受傷的藥,我配製需要時間,你且等著。”


    “還有,你這衣服以後不許穿了!我會叫寶蟬另外給你安排。另外明日我會給你配一瓶藥水,你以後塗了再出來見人。”林子鳶沒有過多的解釋。


    開玩笑!他這副模樣能出來見人的嗎?!一個下人那麽高貴俊俏的氣質!別給她惹來麻煩,嗬嗬!


    冰塊臉不出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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