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薑小姐會針灸,而那宮女手上拿著銀針,難道兩人是同一人嗎?”司馬拓呢喃著。


    若是這樣,她和南音是什麽關係?!


    她來王宮是為何?


    司馬拓想得腦袋炸裂。


    “來人!”


    門外的侍衛聽到命令,立馬推門而入,“陛下,有何吩咐。”侍衛上前,跪在司馬拓麵前。


    “派人暗中盯著薑月,有什麽異常立刻匯報!”


    “是,屬下遵命。”侍衛起身後退出去,禦書房再次恢複了清靜……


    東離東方佑府裏——


    東方佑和幾個幕僚坐在議事廳謀劃著。


    “公子佑,如今大世子和公子宇皆不在京中,這是個動手的好機會!”沈建修激動道。


    “兩位公子雖然不在京中,可朝中有不少他們的人,想要一招擊垮,不是容易的事。公子佑,這事還得謹慎。”紀蒼林嚴肅道。


    “紀大人,您就是謹慎太過了。如今戰事緊張,兩位公子沒有多餘的精力放在朝堂,這是出手的時機!”


    東方佑聽著若有所思,爭權奪利若是那麽容易,他就不會與老四暗鬥了那麽多年。


    如今的情況確實是個機會,可若是失敗,查到他這邊,他將無翻身的可能。


    東方佑遲疑了一會,終於開口:“西風,給吳柏昌消息,按照計劃行動!”


    “是,屬下遵命。”旁邊站著的西風躬身道。


    幾位幕僚聽著大喜,公子佑這是同意這事了。


    “本公子若是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定然不會忘記幾位大人的支持!”


    好話自然是要說的,東方佑一向不會吝嗇。


    “能跟隨公子佑,是臣之幸。”幾位大人諂媚著。


    隨後,幾人又討論了半個時辰才散去……


    今日剛用過早膳,崔後就急不可耐地差人來喊薑子鳶去施針。


    “還有兩次施針就完成了,你可要小心些。最近咱們的院子可有不少人盯著。”戚景卓提醒道。


    “我知道,如今崔後病好在即,有些人按耐不住了。”薑子鳶冷笑。


    金貴妃對崔後的敵意是最大的,她當然不希望自己治好崔後。


    前幾日曾有宮女往她飯菜裏麵下毒,好在薑子鳶一眼便識,她肯定背後是金貴妃指使的,但是她沒有聲張此事。


    南疆後宮的鬥爭她不想參與,但她也不會放過意圖傷害她的人。


    於是薑子鳶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往金貴妃的寢殿放了幾隻毒蛇,被咬雖然不至於要人命,但是紅腫發痛上個把月是有的。


    而金貴妃睡覺的時候,很不巧的被咬到了脖子,和大腿。


    如今脖子紅腫蔓延到了半邊臉,看起來像個豬頭一樣,腿腫也下不了床,隻能臥床躺著。


    “母妃,好端端的怎麽會有毒蛇?”司馬如寧疑惑道。


    “臨近立秋,這些蟲蟻毒蛇出來活動覓食,沒有什麽奇怪的。你父王已經派人將院子各處撒了驅蟲藥,母妃的病太醫瞧過了,調養陣子便好,如寧不用擔心。”金貴妃鎮定道。


    她當然知道這毒蛇不是人為的,隻是不想讓司馬如寧擔心。


    司馬如寧太急性子,容易壞事。


    這事不是薑月所為,便是崔後。但她覺得崔後的可能性更大,隻是她沒證據。


    最近院子附近一下子多了那麽多監視的人,所以薑子鳶和戚景卓這幾日也沒有繼續去尋找南疆蠱術的資料。


    而且該找的地方幾乎已經找完了。


    若是找不到解蠱毒的藥方,蕭渝也不知能活多久,薑子鳶呼吸一窒,心口有些疼。


    跟隨宮女來到崔後的寢殿內,看到司馬予蘭也在,薑子鳶隻好上前行禮:“民女見過娘娘,見過長公主。祝娘娘,長公主福體安康!”


    “免禮。”崔後慈善地說道。


    薑子鳶是來給她看病的,麵子她多少是要給的。


    可司馬予蘭看見薑子鳶一臉不屑,連個正眼也沒給。


    這麽驕傲的勁,薑子鳶不由地白了一眼:這位長公主是夠傲嬌無腦的,也不怕她給崔後使其他手段!


    好在薑子鳶是戴著圍帽的,若是司馬予蘭見到薑子鳶一副高傲的姿態,恐怕得氣死。


    “娘娘,如今您氣色好了許多,等施完兩次針灸後,您的病便好了。”


    “薑小姐的醫術,本宮自然是信的。多謝薑小姐最近的照料。”崔後滿意地說道。


    經過這陣子的治療,她不止氣色好了許多,晚上睡覺頭也不疼了,也有了許多力氣。


    在薑子鳶沒給她治療之前,她大部分隻能躺著,如今久坐也沒事。


    薑月的醫術確實不錯,不愧是戚先生的師妹。若是能招攬她,在這後宮會方便許多。崔後盯著薑子鳶暗暗道。


    “這是民女應該的。娘娘若是準備好了,民女開始為娘娘針灸了。”


    “嗯。”崔後點點頭。


    隨後薑子鳶旁若無人地為崔後施針,司馬予蘭坐在一側看著,薑子鳶也絲毫沒有受影響。


    “你今日不用做功課嗎?”


    “今日夫子放假了。”司馬予蘭興奮道。


    “功課不用做,那其他女工、琴藝呢?最近可有跟著師傅學?”崔後厲色道。


    “母後,您知道兒臣最討厭這些。”司馬予蘭撇嘴。


    “你年十六了,已經到了婚嫁年紀,連女工都做不好,你怎麽給夫君繡帕子?”崔後訓斥道。


    南疆的女子出嫁,是需要給夫君親手繡一塊帕子的,代表對夫君的忠心和愛意。


    “我可不嫁,我要陪著母後。”司馬予蘭撒嬌著。


    薑子鳶聽著兩人的閑聊,一時間有些羨慕,有娘親在的日子多麽美好,她這輩子是不會再有了……


    “休得胡言!女子哪有不嫁人的!前陣子你父王想同母後商量,給你指一門親事,你父王心中已經有了幾個人選,你最近最好安分些。”


    “父王母後怎麽沒有問過女兒的意思!?”司馬予蘭嘟著嘴。


    “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胡鬧!”


    “他們是何人?長得好看嗎?沒有北冀二公子好看我可不嫁!”司馬予蘭眼睛瞬間發亮,一臉犯花癡樣。


    蕭渝?


    薑子鳶聽著心中一震,紮針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


    司馬予蘭喜歡蕭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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