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將兩人帶到白辰住的屋子時,裏麵戚景卓剛給白辰輸了一些內力。


    看見兩人到來,戚景卓愣住。


    沒等戚景卓開口,薑子鳶便急切道:“戚先生,他如何?”


    “昏迷不醒,氣息虛弱,身上隻是些輕微的擦傷,內部傷得不輕。他應該是傷到了元氣。”戚景卓如實答。


    “讓我給他施針試試!”


    “嗯,你的針灸不錯,興許有用。”


    “我去取銀針過來。”說完薑子鳶便走去之前住的屋子。


    也不是沒人吩咐,隻是覺得自己的東西別人不知道放在哪裏,自己去取比較放心。


    蕭渝看見薑子鳶撇下他獨自去忙,板著一個冷臉。


    戚景卓也是鬱悶,薑子鳶好歹給蕭渝安撫高興了再動手也不遲。這家夥不高興,受苦的還是他們這些手下。


    “景卓,你隨我來,我有事同你說!”蕭渝冷冷道,便往議事廳走去。


    戚景卓吩咐功一看著白辰,便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議事廳,待戚景卓坐好後,蕭渝直接開口:“後日蘇臨即將入宮,陛下留我們住一段時間,我沒法去辦其他事。天石山玄鐵礦一事,你和功一親自去盯著,此次大梁王朝後人出現,背後定還有許多動作。突然大規模擾亂南疆,他這也是想阻止南疆插手天石山玄鐵礦一事。”


    “梁氏餘孽是想複朝?!”


    “玄鐵礦用來製造兵器,對重振軍隊無疑是重要的。梁氏隻是沒想到我和東方宇也卷入了街頭之事中。另外派人去查查,梁氏是不是和西越合謀了?!”


    “大梁王朝已經滅了那麽多年,梁氏後人隱藏了許久而不被人所知,其背後勢力難以想象!”戚景卓擔心道。


    “能讓冷氏後人效力,是有手段的!不過,本公子無畏!”蕭渝冷哼。


    “盯著玄鐵礦的人太多,必須做好了準備再動手,若不然拿到了也難運回國。至於怎麽運輸問題,我這段時間會好好籌劃。”


    “嗯,我明白。”


    “這封信,盡快送去給秋衡。”蕭渝從懷裏掏出來今早寫的信。


    “好。”


    兩人交談了半個時辰,直到薑子鳶過來才消停。


    “戚先生,我已經為白辰施了針。這是藥方,麻煩戚先生明日開始按照藥方給他配製。所用的藥材,我已經吩咐左峰明日尋來。麻煩你了。”說完薑子鳶將一張藥方遞給戚景卓。


    戚景卓盯著上麵的藥材,不得不佩服薑子鳶大方,全部是名貴稀缺的!


    不過白辰這樣的靈孤也隻能大補藥材,然後靠自己恢複。


    “自己人,用不著客氣。”


    “還有一事,白辰的身份,勞請戚先生為之保密。子鳶不盡言謝!”薑子鳶福身朝戚景卓行禮。


    戚景卓哪裏受得住薑子鳶的大禮,急忙道:“子鳶,你我也是朋友一場,戚某知道事情的嚴重。你放心,就算信不過戚某這人,也相信戚某的醫德吧?!”


    “好,有戚先生這話,子鳶便安心了。”薑子鳶微笑道。


    “咱們回去吧!”蕭渝淡淡開口。


    隨後兩人又像開始來的那樣,悄無聲息地走了。


    兩人從華西居飛出來沒多久,薑子鳶溫聲道:“今晚,謝謝你。”


    “嗯,那你準備怎麽謝我?”蕭渝饒有興趣道。


    怎麽謝?


    薑子鳶還真沒想過,她隻是隨口一說。


    “你要我怎麽謝?”薑子鳶疑問。


    “我要怎麽樣都行嗎?”蕭渝眼睛放亮。


    薑子鳶認真想了想,蕭渝總不會要她的命。除了以身相許,總不該讓她做很為難的事吧!?而且蕭渝說過成親前不會碰她。


    這麽想著,薑子鳶也不怕掉入蕭渝的陷阱,平靜道:“隻要不過分就行。”


    “是你說的!”蕭渝偷笑。


    “嗯,我說的。”薑子鳶點點頭。


    有了薑子鳶這話,蕭渝快速地摟著她往腳下的小樹林飛去。


    就一眨眼的功夫,薑子鳶就發現她已經躺在了一片草地上,周圍還有不少的樹木。


    這麽黑乎乎的環境,薑子鳶瞬間緊張。


    不是吧?!這荒郊野嶺的,蕭渝不會獸性大發要將她吃了吧?!


    還沒等她想明白,便見蕭渝傾身上前覆上了她的嘴唇。


    “唔……”鋪天蓋地的吻襲來,薑子鳶驚慌,急忙推搡他,“不行!”


    “方才是你說要謝的。”蕭渝粗喘著,聲音低沉。


    “我沒說要這樣謝你。”薑子鳶緊張道。


    “你說不過分就行,我們又不是沒親過。”


    在南疆王宮太多人盯著,他想親她太不方便,這會怎麽也得讓他飽親一頓再回去。然後繼續埋首在她脖頸間不停地吻著。


    “蕭渝……不要!”薑子鳶掙紮著。


    “我怕……”薑子鳶眼淚泛出,她沒想過在這種情況下將她交給他。


    蕭渝有些失去了理智,完全沉浸在情欲中,聽不到薑子鳶的話。


    這樣的環境太曖昧,太野性了。


    “子鳶,我難受……幫我!”蕭渝低沉道。


    剛碰到薑子鳶嚇得立馬退縮,又被蕭渝按住……


    一炷香後,薑子鳶側坐一旁,羞澀地用帕子將自己的小手擦得幹幹淨淨,臉頰緋紅低頭不語。


    蕭渝一臉滿足地躺著,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這麽快活。


    片刻後,氣味終於消散,空氣中飄來香樟樹的清香味。


    蕭渝坐立起來,整理了衣裳後,將薑子鳶拉入懷裏,給薑子鳶嚇了一跳,以為他又要亂來,本能反應想要推開他。


    “有沒有嚇到你?”


    蕭渝有些懊惱,他怕薑子鳶從此以後對他有看法。


    “你嚇到我了,你這個流氓!”薑子鳶頓時哭起來。


    她真的以為方才蕭渝是要將她吃了!


    “別怕,我又不是毒蛇猛獸。”蕭渝溫柔道。


    “你……你和毒蛇猛獸差不多!”薑子鳶又羞又惱。


    這樣的事,他讓她幫他……


    這麽親密的接觸,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別哭了,是我不好。”蕭渝為她輕輕擦拭眼淚,薑子鳶一哭他就渾身難受。


    “你混蛋!”薑子鳶撇著嘴,瞪了他一眼。


    “我混蛋,是我不好。我不該嚇到你。別哭了好嗎?”蕭渝委屈巴巴地道歉。


    薑子鳶也不好再哭唧唧的,這顯得她多矯情,以為她真的被欺負似的。


    蕭渝安撫了片刻,薑子鳶也安靜下來,靠在他懷裏。


    “子鳶,我很高興。”蕭渝心滿意足,嘴角彎彎。


    薑子鳶沒有拒絕他,她願意幫做他這樣的事,這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更近了一步。


    “你以前是怎麽做的?!”薑子鳶突然想到了什麽。


    暗道:蕭渝這混蛋以前該不會有什麽陪床侍女?!


    他這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蕭渝尷尬無語。


    這些男子的生理性問題,讓他怎麽說呢?


    他也是個驕傲的,他有點開不了口。


    見到蕭渝沉默,薑子鳶以為自己猜對了,憤怒掙脫他的懷抱,瞪著他,“你以前有陪床侍女?!”


    “咳咳”蕭渝輕咳了兩聲,這話嚇到他了。


    “真被我說對了?!”薑子鳶陰沉著臉。


    “怎麽會!沒有的事!”蕭渝急忙反駁。


    知道薑子鳶生氣了,蕭渝才緩緩道:“以前沒有你的時候,本公子一直清心寡欲,不曾接近別的女子,本公子的自製力一直很好,不受影響。之後有了你,一直用內力壓製著。”


    蕭渝說完耳根泛紅,極為不好意思。


    “……”薑子鳶聽著也是尷尬,不知怎麽接話下去。


    她總不能說以後不用忍著,她幫他。


    她雖然喜歡他,可讓她做這樣的事,心裏那關過不去,有些別扭。


    “子鳶,我沒有亂來。我對你是情到深處才會這樣……”


    見到薑子鳶沒有吭聲,蕭渝還在極力解釋。


    方才他是有點小心思,他沒有用內力克製。他想知道薑子鳶會不會幫他,薑子鳶有多容忍他。


    “你以後不許對我這樣!”薑子鳶嚴厲道。


    “好,聽你的。”蕭渝柔聲道。心中卻苦澀,忍耐之路長啊!


    “我們該回去了。”薑子鳶提醒道。


    這會都快寅時了,再不回去怕是引起懷疑。


    “嗯。”


    蕭渝起身拉薑子鳶起來,為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後,摟著她便向王宮的方向飛去。


    半個時辰後,兩人回到了交泰殿各自住的屋子。


    雖然沒有驚動監視他們的人,可卻被東方宇發現了,東方宇默默看了幾眼便轉身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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