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兄弟明算賬沒聽過嗎?!打探不到消息,不算你錢好了。”


    “打探不到消息,你還想收我錢啊!薑子鳶你真是個奸商!”藍逸田連連吐槽。


    “好了,看在幹娘的份上,給你五折!”


    “哼,拿消息來再說!沒見過你這種見錢眼開的!我這個哥哥受傷了,也不見你關心。”藍逸田冷哼。


    “你這不是好端端的?!放心,你要是被打死了,我第一個幫報仇。”


    藍逸田心塞,暗罵薑子鳶真是沒良心!


    他娘到底看上她哪裏了?!竟然收她當幹女兒!


    “來,藍哥哥喝點茶消消火。”薑子鳶暗笑。


    藍逸田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真要是跟薑子鳶計較起來,他不得氣死!


    跟蕭渝那家夥一個樣,氣死人不償命!


    “說說,誰給了你多少銀子去收拾血月堂?”


    “不知道,有一個神秘人帶著二十萬兩黃金找上門,叫老子去指定的地點打砸血月堂五個辦事處。二十萬兩黃金誒!老子當然心動啊。血月堂近幾年發展過快,都快將我天殘閣打壓下去了,老子早就想教訓他們了,隻是一直找不到他們的隱秘處!”


    “血月堂在江湖上名聲可不小,你毀了他們辦事處,他沒殺你算好了。”薑子鳶翻了個白眼,沒能力還去招惹人家。


    “什麽叫沒殺我算好了?打砸我天殘閣十個分部,我還倒虧銀子呢!”藍逸天撇嘴。


    “反正你最近小心些,別被人家盯上了!你若是出事,我可不好向幹娘交待。”


    “薑子鳶,你也別小瞧了我了,我可是天殘閣少主!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藍逸田拍拍胸脯,很自信道。


    薑子鳶鄙視,藍逸田這性子當天殘閣少主可真是為難孟嬋了!要真有本事,還能被人打腫眼睛?!


    “血月堂這事,我去幫你打探。最近藥鋪時不時有人搗亂,你若是有空,幫我暗地裏盯著點。”


    左峰一行人去了北冀疫區,那邊的藥鋪混亂,南疆這邊的薑子鳶也沒空去管。


    “找我幫忙可得付錢!”藍逸田奸笑道。


    “付錢可以,到時候從你的分成扣出來。”薑子鳶淡淡道。


    “憑什麽!”


    “你別忘了,我的藥鋪你也有分成,你這是幫你自己。”薑子鳶一本正經道。


    “薑子鳶!”藍逸田氣得咬牙切齒。


    “別叫那麽大聲,我又沒聾。”薑子鳶無視藍逸田憤怒的樣子,悠哉地端起茶杯喝茶。


    卻不知身後兩道高大的身影大步流星地向她走來,還伴隨著一道淩厲的聲音:“薑子鳶!”


    聽到熟悉的聲音,薑子鳶嚇了一跳,猛然回頭便看見蕭渝冷著臉望著她走來。


    與蕭渝截然不同的是,旁邊東方宇溫和的神色,衝著她微笑。


    “東方?你怎麽在這?”看見東方宇在這,薑子鳶有些驚訝,她記得東方宇是回去東離了。


    “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在這?”蕭渝不悅,走到她旁邊。


    “……”薑子鳶無語地朝蕭渝翻了個白眼,這是吃什麽醋?!


    他們最近天天在一起,她就朋友間的問候一句。


    “嗯,我和二公子有些事談談故而在這裏。”東方宇柔聲道。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回去東離了呢。”


    蕭渝沒有和她說起今日約了東方宇,他既然沒說薑子鳶也不想問。她不是好奇心重之人,想著興許是他們兩個有什麽機密要緊的事談。


    “公子宇,事談完了,本公子會找人聯係你。”蕭渝冷冷道,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子鳶,我先走了。”東方宇微笑道,心裏卻冷哼。


    “好。”


    “各位告辭。”東方宇看了薑子鳶一眼便轉身朝著樓梯那邊走去,眼裏有不舍也有無奈。


    樓梯那邊輝夜在等著他。


    薑子鳶目送東方宇離開,直到看不見樓梯的人影才收回視線。


    見到東方宇離開,蕭渝很自然地坐在薑子鳶旁邊,冷冷道:“這麽不舍得?”


    薑子鳶從見到東方宇,眼神一直沒離開過他,這是當自己不存在?!蕭渝心裏是非常不高興!


    “胡說什麽!”


    “這公子宇一表人才,氣宇軒昂,長得不錯!主要是性子溫和。薑子鳶你不考慮嗎?”藍逸田隨口而出,絲毫沒注意到有問題。


    “閉嘴!”


    “你找死!”


    薑子鳶和蕭渝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薑子鳶暗罵:藍逸田這是沒看見蕭渝已經生氣了嗎!還說些有的沒的!


    蕭渝看向藍逸田的眸子瞬間冰冷起來,似刀片的狠厲目光,看得藍逸田瑟瑟發抖。


    本來現在冬天都夠冷了,被蕭渝再這麽盯著,他感覺他頭上都可以積雪花了。


    “嘻嘻,我就是開玩笑,別當真!”藍逸田趕緊諂媚道。


    “二公子喝喝熱茶,暖暖身子。”薑子鳶諂笑,趕緊給蕭渝倒了杯茶水。


    暗道:還是給這家夥消消氣,萬一他們兩人打起來,她是夠頭疼的。


    蕭渝見到薑子鳶和藍逸田兩人如出一轍討好他的態度,也不好再計較,端起茶杯優雅地喝了起來。


    “誒,我怎麽瞧著你有些眼熟!?”坐對麵的藍逸田突然盯著蕭渝左看看右瞧瞧。


    “藍少主說的什麽話,你這是第一次見本公子嗎?!”蕭渝冷笑。


    藍逸田說不出哪裏不對,手掌托著下巴看著蕭渝陷入了沉思。


    蕭渝無視他,繼續端起茶杯優雅地喝著。


    “不對!是你打了我!”藍逸田突然激動得站起來。


    “藍少主說什麽笑話,本公子無緣無故打你做什麽。”蕭渝麵不改色道。


    “看你的身形和昨夜打老子的那人很像!你該不會就是那血月堂堂主吧?!”


    聽到藍逸田這話,蕭渝握茶杯的手一頓,眉毛微挑,眸子閃過一絲緊張,暗道:他什麽時候這麽機靈了?!


    可轉念又想藍逸田應該是疑惑根本沒有證據,若不然他肯定直接和自己打起來了。


    蕭渝立刻恢複神色,平靜道:“本公子昨晚和薑子鳶在一起,沒那功夫!”


    “是嗎?”藍逸田轉頭看向薑子鳶,在求證。


    “咳咳……二公子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薑子鳶尷尬道。


    還不忘給蕭渝一個白眼,雖然他們昨晚睡一起,可啥事都沒有,蕭渝這話多引人誤會啊!怪不好意思的。


    “真的?薑子鳶你沒包庇他?!老子現在可是你半個哥哥!你別被他的美色迷失了!”


    “我沒騙你,昨晚我們一直在一起。”薑子鳶臉色泛紅。


    雖然她後麵睡過去了,但是蕭渝總不能兩個時辰還能出去找藍逸田打架吧?!


    這次薑子鳶真的想錯了,蕭渝在她睡著後給她點了睡穴,真的是去找藍逸田麻煩了!


    僅僅一個時辰,蕭渝派出了血月堂不少人將天殘閣的十座辦事處給砸了,並親自打了藍逸田一頓,還威脅藍逸田關了天殘閣在北冀經營的五個酒樓。


    那五個酒樓一直在跟血月堂的酒樓搶生意,蕭渝一直想對付來的。


    若不是怕日後薑子鳶知道他是血月堂堂主跟他秋後算賬,他怎麽也得將藍逸田打得不死也殘。


    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藍逸田摸摸額頭,皺眉不語。


    蕭渝看向藍逸田眸色悠悠。


    藍逸田說風四娘不是他抓走的,那就是花錢叫天殘閣辦事的幕後之人——梁元昊將人帶走了!


    想到此人,蕭渝眼裏閃過一絲殺氣。


    這人幾次三番和他作對,還傷了薑子鳶!不殺此人他不會善罷甘休!


    “薑子鳶,你可得幫我找出血月堂堂主!”藍逸田狠厲道,一想到昨夜的事,就一股子火氣。


    “抱歉藍少主,她沒空。”


    血月堂堂主行事隱秘,江湖上不少人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隻不過無影無跡。


    可薑子鳶的無極閣不是吹的,萬一真的被薑子鳶找出他就是血月堂堂主……蕭渝真是頭疼!


    “老子又不是叫你幫忙,你憑什麽幫薑子鳶拒絕!”藍逸田瞪著蕭渝。


    “就憑她喜歡我!”


    “我還是她哥呢!”


    “你算哪門子哥!”


    “那也比你強!”


    兩人互相瞪著眼,互不退讓。


    “這事我讓人去問問……你們兩個要喝茶就慢慢聊,我先走了!”薑子鳶皺眉,看著他們兩個像小孩一樣鬥氣,趕緊起身離開。


    見薑子鳶走了,蕭渝冷哼了一聲,趕緊追了上去。


    蕭渝二話不說,拉著薑子鳶上了他的馬車。


    “公子,這是要去哪?”功一和車夫坐在馬車外麵,小心翼翼道。


    跟在蕭渝旁邊許久,蕭渝的情緒變化他一清二楚。


    “回客棧。”見薑子鳶沒出聲,蕭渝才淡淡道。


    “諾。”


    隨後馬車向他們住的客棧緩緩走去。


    蕭渝將自己的披風脫下來給薑子鳶披上,“這樣暖和些。”


    “我不用,馬車裏還算暖和,你會受寒的。”


    薑子鳶說著要脫下來,卻被蕭渝阻止。


    “聽我的,女孩子家要注意身體。”


    “一起。”薑子鳶微笑道,往蕭渝靠了靠,將披風往他肩膀披上。


    寬大的披風將兩人包裹住,薑子鳶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隨後蕭渝又將她抱坐在腿上,薑子鳶整個人依偎在他懷裏,披風包得嚴嚴實實,特別暖和。


    “我讓賀莊主回去涅羅山莊拿阮槐先生的畫,我有派人跟去,不會有事。”


    “好,你安排就好。”


    對於薑子鳶的辦事能力,蕭渝一直很認可。


    “手伸出來,我給你暖暖。”


    薑子鳶很乖巧地伸出一雙小手,蕭渝寬大的手掌立刻握住。


    蕭渝的手掌帶著一絲繭子,常年握劍的原因,不過卻很暖和。


    薑子鳶突然笑了笑。


    “笑什麽?”


    “二公子,其實也不是那麽冷嘛……”


    薑子鳶說的話,蕭渝卻聽明白了,在說他經常冷冰冰的表情。


    “你知道本公子對你暖就得了……”蕭渝附在她耳邊低沉道。


    又是富有磁性低沉的聲音,薑子鳶暗腹:果真是個美男!滿滿是誘惑!


    “你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靠那麽近做什麽?!”薑子鳶臉色微紅。


    蕭渝笑了笑,沒有出聲。


    兩人不再說話,就這麽抱著取暖一直到客棧……


    南疆王宮裏,一個探子向崔後稟告:“回娘娘,北冀二公子身邊跟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兩人行為親密。”


    崔後憤怒,她就知道,蕭渝絕不會是斷袖!


    “派人跟緊他!他若是出了疆州,格殺勿論!”


    “是!”


    崔後擺手讓探子退下後,臉上露出一股狠厲勁。


    蕭渝讓予蘭斷了一隻手,這個仇她不會放過!


    出了疆州,陛下很難查到是她動的手!


    至於蕭渝死在其他地方,那就隻能怪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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