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位公子,你一直跟著我到底有何居心!?”一個茶樓裏,薑子鳶警惕地盯著對麵的男子。


    她昨夜從香月樓離開後,順手牽了路邊的一隻馬兒,怕香月樓的人追來,一直馬不停蹄的趕路。


    而這個出現在香月樓的男子,一直緊跟著她。


    男子不殺她,也不說要做什麽,讓薑子鳶非常不安心。


    “姑娘多慮了,在下隻是對姑娘一見傾心,想要保護姑娘的安全。”男子柔聲道。


    這話讓薑子鳶惶恐,此人知道自己女扮男裝,那就說明從自己走出房間時,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裏。


    “你到底是誰!?”


    “在下姓蘭,名從生。姑娘叫我從生即可。”蘭從生微笑地看著薑子鳶。


    蘭從生?這是何方人士,她不記得與姓蘭的結過仇。


    薑子鳶警惕地看著蘭從生道:“蘭公子,明人不說暗話,說吧,想要我做什麽。”


    “姑娘真的是誤會了,蘭某在香月樓見到姑娘就對姑娘念念不忘,並不是有意驚擾姑娘。”蘭從生侃侃道。


    “哦?是嗎?既然蘭公子心悅小女……小女有一事相求,不知蘭公子可否幫忙?”薑子鳶裝作可憐道,但那雙眼裏卻帶著一絲狡黠。


    “姑娘但說無妨。”蘭從生爽快道。


    “不瞞蘭公子,小女是京城人士,與哥哥來滕州探親,不料失散誤入花樓。小女一個弱女子,想要找到哥哥也不是一兩日的事。出門在外的,沒有個銀子實在不便,若是蘭公子能借一筆銀子給小女,小女找到哥哥後必定重謝。”


    蘭從生靜靜地看著薑子鳶,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她說她是弱女子?


    她若真的是弱女子,天底下就沒有弱女子了!


    一個女子能孤身從香月樓離開,必定不簡單!


    昨夜他隻是覺得薑子鳶不似尋常的女子那般,就算被人競拍初夜可眼裏沒有一絲害怕,令他有些好奇罷了。


    因而故意加錢坑了陳榮,等緊要關頭再救下薑子鳶。


    可沒想薑子鳶根本不用他救。


    他就是好奇薑子鳶到底是何人,才一直跟著她。


    說不定她是自己要找的人!


    “聽姑娘口音倒像是京城人士,隻是姑娘恐怕找錯人了,若是蘭某有銀子,昨夜陪姑娘的就是蘭某了。”蘭從生似笑非笑地看著薑子鳶。


    薑子鳶暗罵了一句,本想坑他一筆銀子的!沒想到這人如此警惕!


    她感覺這人昨夜去香月樓是衝她去的。


    “蘭公子沒有銀子也不打緊,若是能幫小女一忙,小女感念蘭公子的大恩!”


    “姑娘說說看,蘭某能不能幫上忙。”


    隨即薑子鳶對蘭從生說了自己的計劃,然後又找店小二借來紙筆,用一盞茶時間完成了一幅畫。


    “這……確定是姑娘的哥哥?”蘭從生看著畫卷上那肥頭大耳的男子,忍不住皺眉,持懷疑的目光盯著薑子鳶。


    “嗯,家兄樣貌是有些粗糙了,不過跟小女還是長得像的,比如那大眼睛。”薑子鳶很違心道。


    說完還不忘朝蘭從生忽閃著她那雙大眼睛。


    若是蕭渝在場看到這幅畫指不定要氣死!


    薑子鳶把他畫的太醜了!


    但是真不能怪薑子鳶,若是她將蕭渝畫的太好看,指不定別人一眼就認得出那是蕭渝!


    開玩笑,蕭渝那樣的美男,四國獨有,太招眼了!


    不過薑子鳶也畫不出蕭渝的真實麵貌,頂多也就是個六七分像,薑子鳶從小就不愛好這些琴棋書畫的玩意,能會個皮毛都不錯了。


    她相信蕭渝若是找她,看到“石頭”兩字必定知道是她留的信息。


    “姑娘哥哥叫石頭?還未請教姑娘閨名?”


    “嗯,小女叫石月。”薑子鳶淡定道。


    “皎皎如月,倒是個好名字!”蘭從生似笑非笑道。


    不過他說的“皎”是“狡猾”的狡!


    他猜石月肯定不是她的真名。


    “蘭公子過獎了。”薑子鳶從來不懂得心虛,不過她也不認為蘭從生是誇她。


    隨後薑子鳶又連續畫了十張,柔聲對蘭從生道:“蘭公子,麻煩您將這些畫往城裏幾處貼去。”


    雖然他們已經離香月樓一百公裏,可指不定香月樓有人追來。再者她也怕東方宇追來。因此隻能麻煩蘭從生去辦了,也正好可以甩掉他。


    “這點小事,不麻煩。”蘭從生淡淡道,隨即朝空中打了個響指,“去,將這些畫貼在城中。另外找人模擬一百張,在城裏散發。”


    隻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人,跪在蘭從生跟前恭敬道:“是。”然後拿了那些畫神不知鬼不覺走了。


    薑子鳶汗顏,幸好她沒出手對付蘭從生,不然怎麽死都不知道!


    對蘭從生的身份,她越發的好奇了!


    但她又深知好奇心能害死人,隻要她不去探蘭從生的底細,裝作和蘭從生和平相處,她猜蘭從生應該不會殺她。


    若是蘭從生想殺她,昨夜估計就動手了,她身上應該有蘭從生想要的東西。


    莫非是聖境地圖?!


    一定是這樣!她身上除了這件東西,也沒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


    薑子鳶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兩人在茶樓裏又待了半個時辰才離開……


    夜色當空,冷氣逼人。


    東方宇一行人在叢林裏快馬飛馳,突然身後一股勁風襲來,東方宇立即飛身下了馬。


    沒等他看清來人,一把長劍衝著他的腦門襲來,東方宇快速地往旁邊一側躲去。


    “薑子鳶呢?!”


    “蕭渝?!”東方宇這下終於看清了來人是誰。


    “你把薑子鳶帶到哪去了!?”蕭渝惡狠狠道,絲毫不給東方宇還手的機會,長劍直衝他的心髒刺入。


    東方宇也不是個善渣,一個回旋急忙抽出佩戴的長劍擋了過去,兩人的長劍相碰,發出“鐺鐺鐺”的聲音,在這夜空中非常刺耳。


    而他們兩人的手下看到他們打得激烈,想要上前幫忙,皆被兩人嗬斥不要插手。


    功一和輝夜他們明白,這是兩個男人的較量!隻能暗暗祈禱自家公子,千萬不要受傷。


    “二公子,這是我東離的地盤,想來這裏送死嗎?!”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殺了本公子!”蕭渝冷笑,繼續進攻。


    兩人就這麽僵持著過了一個時辰,也沒有分出勝負。


    隨後又丟掉了武器,赤手空拳搏鬥。


    半個時辰不到,兩人皆被對方打得鼻青臉腫的。


    功一和輝夜暗道不好,默契般的上前拉開了兩位主子。


    “開放本公子!”兩人異口同聲道,憤怒的雙眼盯著對方。


    功一和輝夜直冒冷汗。


    “本公子再問你一句,薑子鳶呢?!”


    “本公子憑什麽告訴你!”


    說著兩人又要衝上前開打。


    “二公子,薑小姐不在這,我們也在找她。”輝夜突然訕訕地開口。


    “怎麽回事?!”蕭渝冷冷道,看著輝夜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輝夜看向東方宇,見東方宇扭頭看向一邊不出聲,便將最近的事一五一十告知了蕭渝。


    “你最好說的沒有半句虛言!”


    “二公子,小的話句句屬實。”


    “薑子鳶若是出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蕭渝凶狠地丟下一句話就帶人離開了。


    他知道找薑子鳶要緊,而東方宇身邊有不少的暗衛,也不是自己想殺就殺的。


    再者這裏是東離,他殺了東方宇估計很難離開東離。


    想到薑子鳶曾身陷花樓,蕭渝真想打死自己,若是自己早點找到她,她就不會因為想逃離東方宇被陷花樓。


    同時又對薑子鳶的聰明大膽感到高興,他的薑子鳶果真是個機靈鬼!


    蕭渝走後,輝夜上前跪下:“求公子責罰!”


    東方宇沒有說話,冷冷地看了輝夜一眼,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血跡,伶落地飛身上馬走了。


    輝夜幾人抬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趕緊上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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