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薑子鳶一大早就帶人去了赤離營。


    年關將近,瘟疫沒有解決,百姓們不能回家,雖然怨言,可也無奈。


    知道三清江水源有問題,雖然沒有找到下毒之人,可病情總算在控製內。


    蒙少和在煙羅州接到東方宇的密信後,已經加急地搜查青木堂的人。當然薑子鳶背後也派了不少無極閣的人去打探消息。


    北冀定州——


    “薑子鳶這藥方真是不錯。”戚景卓連連稱讚。


    戚景卓將薑子鳶的藥方改良了一番,如今已經能看到不錯的效果。


    “這位薑小姐,醫術如此了得,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了。”瞿秋衡饒有興趣道。


    “你別打她主意。阿渝對這位薑小姐可要緊得很。”


    “我是那種人嗎!”瞿秋衡鄙視了一眼,繼續道:“你不覺得,能讓二公子這萬年老冰塊融化的人,不厲害嗎?”瞿秋衡低笑。


    “說說,這位薑小姐長得如何?”


    “你看看你家二公子,長得人模人樣的,一般的女子他能瞧得上?”戚景卓白了一眼,端起茶水細飲。


    “也是,若不然哪能耽擱了二十幾年。我都一度以為他是斷袖,害我和他在一塊時,總擔心他對我圖謀不軌。”


    戚景卓失笑出聲:“瞿大人,你這張嘴巧舌如簧,懟天懟地,還能怕了他?你這話若是被二公子聽了去,怕是要跟你斷交。”


    “這話你知,我知。若是傳到二公子耳裏,我不介意將你賣了!”瞿秋衡笑得那是一個招搖。


    “果然,你們兩個在一塊久了,一個比一個黑心!”戚景卓漫不經心道。


    “你這話錯了,若說黑心,瞿某哪能比得上二公子。別看他長得好看,壞心眼可多著呢。”瞿秋衡淡定地給戚景卓倒了一杯茶。


    “薑子鳶到底是東離人,阿渝這樣真的沒關係嗎?”瞿秋衡眼裏閃過一絲擔憂。


    “薑子鳶哪方麵都不錯,配阿渝綽綽有餘。就是這東離人的身份……你知道的,他認準的事,很少會改變的。”


    “我就是擔心這,他定是動情了。”


    “阿渝不傻,這事他必定深思熟慮後才決定的。我們支持他就好。”


    “也隻能這樣了。”瞿秋衡歎氣道。


    “秋衡,陛下派了甘毅過來,並不是那麽簡單。甘毅身為宗正大人,負責掌管宗內事務,一直深受陛下信任。表麵是替陛下做事,實則背後之主是盧後。


    甘毅的一個妾室,是盧後母族一個堂兄的侄女。一個小小妾室,根本沒人注意。可偏偏被咱們的人查到了。盧後利用這層關係來拉攏甘毅,讓甘毅為她打探宗室的消息。”


    “甘毅若是在瘟疫這事上搗亂,倒黴的是你。”


    “你是阿渝的左膀右臂,你若是出事,阿渝的處境很危險。”


    “這我知道,我不是沒有防備。若不然,我豈不是在朝廷白待了那麽多年。”


    “你清楚就好……我回去補一覺,困死了。”戚景卓說著懶洋洋地走了。


    瞿秋衡端起茶杯,眼裏閃過一絲憂愁。他總覺得京中會出事,也不知蕭渝能不能招架得住。


    盧後最近的動靜可不少,趁著年關給那些京中貴婦送了不少宮中禦廚做的糕點,說是陛下體恤群臣,聊表陛下關愛之心。而那些想要站在盧後同一條船上的,自然也給玉芙殿回送了不少的貴重物品。


    瞿秋衡一人獨自飲了好幾杯茶水才散去。


    東離盤州——


    “薑子鳶,嘿嘿……”藍逸田看著薑子鳶發出意味不明的笑。


    “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昨夜你沒回客棧,莫非和東方宇……”藍逸田挑眉,衝著薑子鳶眨眼。


    “薑子鳶你可以呀!”


    “藍逸田你發什麽神經!給我閉嘴!”薑子鳶惱怒道。


    真懷疑這是殺手組織的少主?淨想些亂七八糟的。


    “你別讓蕭渝聽了去,他若是打斷你的腿,別找我哭鼻子。”


    “其實你和東方宇也未曾不可……”


    “你再說,信不信我縫了你嘴巴!”


    “我這不是為你好嘛。”藍逸田癟嘴道。


    “蕭渝這人長得好看是好看,可這人性格太冷了!”


    想到蕭渝那冰塊臉,藍逸田就覺得身子發顫。


    “閉嘴!”薑子鳶瞪了他一眼,藍逸田訕訕地閉上嘴不敢再說下去。


    “你若是有空,幫我查查殺手榜上花二十萬兩黃金想取我性命的人是誰!”


    “你都查不到,我怎麽能查到?天殘閣是殺手組織,不是情報組織。”


    “……”薑子鳶無語。


    “那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你這是使喚人起來毫不客氣啊。”藍逸田嘴上抱怨,可還是道:“說吧。”


    隨後薑子鳶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藍逸田。


    藍逸田聽後,信心滿滿:“保證讓你滿意!”


    趕走藍逸田後,薑子鳶關上了門,在屋子裏給白辰製作藥丸。


    因這兩日要出去查看病人,薑子鳶便讓東方懷柔照看白辰。畢竟客棧這邊沒有別院安全。


    夜深人靜。


    東方宇睡不著便一個人在花園裏麵逛著。


    突然前方的花壇裏一個東西一閃而過。


    銀色的狐狸?


    東方宇震驚。


    他感覺沒看錯。


    遂走上前想要一看究竟。


    “三王兄,你怎麽在這?”東方懷柔一時間發現了東方宇,立即上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她沒想到白辰突然溜出去,興許是待在屋裏太悶了。


    她也沒想到,這個時辰,東方宇沒有睡,竟然在花園裏麵閑逛。


    “懷柔你讓開!”東方宇沒有回答她,往狐狸逃竄的方向望去。


    “三王兄,你在找什麽?”東方懷柔緊張道。


    “你怎麽知道三王兄要找東西?莫非你知道方才那是什麽?!”東方宇眸子陰鷙地看著東方懷柔。


    東方懷柔緊張得發抖,東方宇那眼神太可怕了。


    “不是,懷柔不知道三王兄要做什麽。”東方懷柔語氣輕顫。


    看著東方懷柔這樣子,東方宇便知道,他方才肯定沒看錯。


    這個時候東方懷柔不在屋子,還跑出來,必定是知道那隻狐狸的。


    東方宇急忙繞過她,往身後的花壇尋找起來。


    “三王兄,時辰不早了,更深露重的,您快些回去睡吧。”東方懷柔追在他身旁勸解道。


    可東方宇不理會她,認真地在花壇裏麵尋找著狐狸的影子。


    東方懷柔知道她這個三王兄可不是好糊弄的,隻能暗暗祈禱,狐狸不要被他發現。


    狐狸方才是沒注意到東方宇在,一時大意,暴露了自己的身影。聽到兩人的對話,連忙逃竄到後麵的花壇去。


    可它如今太弱,根本沒走得多遠,最終在靠近圍牆的一處花壇,被東方宇找到了。


    “懷柔,這隻狐狸你從哪裏得來的?”東方宇單手拎著狐狸,嚴肅道。


    這地方肯定不會有狐狸,必定是東方懷柔帶進來的。


    看到銀色的狐狸,他還是非常震驚。這隻在書籍上出現的狐狸,竟然被他發現了!


    狐狸被東方宇抓住,爪子亂揮著,嗷嗷亂叫。


    暗罵:該死的東方宇!看老子恢複了,不把你揍到鼻青臉腫,老子白活幾百年了!


    “三王兄,別……別殺它。”東方懷柔懇求道,眼裏泛著淚花。


    “懷柔乖,這銀狐是稀罕之物,你藏著它會惹來殺身之禍。交給王兄處理好嗎?”


    “王兄,這隻是一隻狐狸,它不會害人。你別把它帶走。”


    “懷柔,這事你當作不知曉,給我忘了!任何人都不能告知!快回去睡覺!”東方宇淩厲道,拎著狐狸走了。


    東方懷柔知道她這個三王兄可不是個好說話的,性子有些怪,小時候她就有些怕他。


    可她又不能說這隻狐狸是白辰,這樣更加引起恐慌!


    “三王兄,這隻狐狸是子鳶姐姐托我照看的。”東方懷柔心生一計,將薑子鳶搬出來。


    她知道三王兄不會為難薑子鳶,不過也確實是薑子鳶托她照看的。


    “薑子鳶的?”東方宇轉身疑惑地看著東方懷柔。


    “嗯。”東方懷柔朝他輕輕點頭。


    “嗯,三王兄幫她看著。”東方宇溫柔道,還是帶著狐狸走了。


    “怎麽辦?這個時辰也不能出去找子鳶姐姐。”東方懷柔急得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心裏期盼著趕快天亮,薑子鳶快點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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