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逸星纏著顏小冉數次,直到外邊從昏黃變成黑暗。


    顏小冉抱起他去偏房洗漱,兩人坐在浴桶之時他還要伸手過來。


    “不嫌累啊。”顏小冉打落他的手,望著他要哭不哭的表情又有些心疼。


    連忙撚過來吹吹。


    洛逸星卻借機引過她的手。


    手中濕熱一片,不知是水溫還是……


    顏小冉喉嚨滾動,這,她能忍?她根本不忍。


    水波粼粼,木頭吱呀吱呀地響。


    桶中水也同著兩人的情緒隨漲隨落。


    情至深處,水潑泄了一地,月光下泛著銀光。


    這香豔的一幕讓人麵紅耳赤。


    頭頂的屋簷有人窺看,顏小冉打去薄薄一層靈力隔絕一切。


    蕭影默默挪了挪位置,吞咽口水,他撫上胸口,那裏,心髒猛烈地跳動。


    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熱得發燙。


    中毒啦?蕭影晃晃腦袋,顏小冉光裸的身形卻揮之不去。


    洗完澡,顏小冉將洛逸星抱回房裏,躺在床上,正要睡,一隻手伸了過來。


    鉗製住某人,顏小冉無奈道,“你還想繼續?看它同不同意。”


    某處軟肉癱在顏小冉掌心,輕揉幾下都不起反應,反倒因為先前幾經暴力摩擦而變得紅腫。


    這麽幾下,疼得直讓某人皺眉。


    收回手,顏小冉閉眼,“睡覺,天不早,你也累了,明日尋摸些膏藥給你擦擦。”


    手往回正縮了一半被一隻手捏住,軟軟的沒什麽力道。


    “抱緊點,不然我睡不著。”洛逸星將她的手擺出一個全然禁錮住自己的姿勢。


    看你那樣子,還睡不著。


    顏小冉撇嘴,看著懷中秒睡的某人不禁腹誹。


    翌日,顏小冉神清氣爽,起個大早,洛逸星還是聽得動靜迷糊爬起來。


    爬一半又跌了回去。


    眼皮子糊在臉上,洛逸星眉毛死命上挑,愣是沒睜開一點縫。


    “起不來就算了,睡吧睡吧。”


    顏小冉好笑地緊了緊自己腰帶,走上前將手覆在他的眼睛上,安撫道。


    洛逸星迷糊點點頭,擺爛似的一癱,呼呼睡去。


    這睡眠速度,著實讓人羨慕。


    顏小冉盯著他看一會兒,上前掖了掖被窩,洗漱一番便走了。


    她走後,洛逸星一直睡到下午,愣是午飯都沒吃上。


    餓急眼了要起床之時,蹆下一軟跌在地上,還是由侍從夏風扶起來的。


    一時之間,洛側侍被卿主那啥得下不了床這件事在府內瘋傳。


    接下來幾天洛逸星都頂著眾人戲謔的眼神渡過,弄得他是又羞又惱。


    這邊,顏小冉整理好上朝。


    今日可是有趣,昨日狀元阮安安坐著趙衡的馬回城,一回城就敲響了宮門的鼓。


    被召入宮,誰都不知道她和聖上說了什麽,緊接著她暈倒宮內。


    不得已之下,聖上將她留宿一夜。


    今日,剛一上朝,阮安安抱病跪下,死諫。


    滿朝噤若寒蟬,阮安安嘹亮的聲音響徹雲霄。


    “南部眾城已生蛀蟲,還望陛下盡早派人肅查,不然國將不國啊。”阮安安伏跪於地。


    最先響應她的是先前怒懟袁莉引的尤婧,她嘩一下跟上,顏小冉看著都有些痛,感覺那把骨頭都跟著她的動作咯噔了幾下。


    “陛下,既有此事發生,您不可視而不見,南部土壤肥沃,向來是我國糧食主力,若被壞心之人掌握,後果慘重不是南月承受得起的啊。”


    尤婧的下跪讓女帝也是一陣頭痛。


    她一向中正,是朝中的忠臣標杆,如此一開口,稀拉又跪了一片。


    “尤愛卿所言極是,但是,朕也不可憑人一麵之詞就去質疑南部眾位城主吧?”


    “凡事講個證據,朕貿然徹查,恐寒了諸位的心。”


    眼見著阮安安兩人神色不對,女帝接著道。


    “如此,也不能坐視不理,著戶部派人南下,收集各城往年財支。”


    女帝垂眸間,神色帶著不耐,她昨日都與那個阮安安說好了,自己會派人暗中訪探。


    還要鬧大了,將此事端在明麵上講。


    整得一副中正不阿的樣做給誰看。


    階下阮安安抬頭,臉上帶著諷刺,“聖上,您如此大張旗鼓,南部眾城主,誰人會將真正的賬冊遞上。”


    女帝:!!\(`Δ’)/氣死了誰懂啊。


    啥話都讓她說了。


    “如此,依你所言,該當如何?”女帝嗤笑,依靠著龍椅側坐。


    “派兵部前往,搜刮府邸,必能出結果。”阮安安仰頭,一臉認真,“臣先前被鎖城主府中,親眼見過那埋藏民脂的地方。”


    此話一出不僅女帝,其餘朝臣也是眉毛一挑,認真的?


    女帝一下氣笑了,胸膛上下起伏,整個人都不太好,“阮安安,你們這批科舉來的,是不是腦子都沾點問題。”


    “真如你說,誰會蠢到將贓物埋在自己家還讓你看到,即使你看到了那也不可能是全部。”


    “而且,暴露了地點誰不會想著換位置?”


    “阮愛卿,單純可以,不要太過愚蠢。”女帝起身,一揮衣袖,手背在身後氣鼓鼓地走了。


    “倘若現在雷霆發兵,眾位必然反應不過來,人贓並獲啊,聖上。”


    阮安安眨眼,跪著跟了一段路,齜牙停下。


    她膝蓋處還有在南部受的傷呢。


    今日早朝不歡而散,其餘人口都沒開就暗暗離場。


    顏小冉和趙衡被女帝傳喚留下。


    “趙衡,朕原本想著等你再歇息幾日,就派去駐守皇礦。”


    “如今,出現了一個更加棘手的問題,南部眾城有搜刮民脂民膏的可能。”


    “你才從南部回來,麵相也相對而言於人不熟,不如你去替朕探查一番?”


    趙衡跪地瞥向一邊的顏小冉,心裏沒底。


    “臣跪謝聖恩,替聖上辦事,臣必當竭盡全力。”


    硬著頭皮她開口道。


    女帝哈哈一笑,“既如此,不日你便前去吧。”


    “朕會安排好的,這幾日你先稱病家中,對外就說,路上奔波身子骨禁不住,染了些病在身上。”


    “謹遵聖令。”女帝揮揮手,趙衡退後出門。


    “顏愛卿,對此,你可有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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