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最好的一千一百匹戰馬,已經讓王爺的禁軍帶上,他們就算遇到變故;


    也可以全身而退。”


    “這就是,王爺禁衛的戰鬥力。”


    轉眼間二十天過去。


    朱樉和一眾人馬來到了王城,朱樉看著王城歎了一口氣道:


    “這傳說中的漠北王城,竟然連城牆都沒有,隻有一個連著一個的蒙古包;


    還有那正中央瓦剌王廷的半永久式的大帳。”


    距離邊緣地帶隻有六百米,瓦剌特使向朱樉行了一禮說道:


    “大明王爺,漠北城到了!”


    “前麵乃是王城牧民的生活營地,您的衛隊隻能停在外圍了。”


    朱樉輕笑一聲道:


    “那是自然,最後隻帶著禁軍副統領趙子傑,還有五位銀甲禁衛向王廷大帳走去。”


    朱樉剛走到王廷,就看到也先站在王宮大帳前迎接。


    也先看到朱樉後感慨的說道:


    “秦始王,以你的身份還能出使我瓦剌,真乃英雄男兒。”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瓦剌大汗脫脫不花大汗,本太師接到你的信後;


    頗為重視,就直接來王廷與大汗商議。”


    “大汗對明軍的政策頗為認可,隨即便邀請秦始王來王廷商議細節。”


    脫脫不花這個時候看著朱樉說道:


    “大明秦始王遠道而來,請入帳一敘。”


    大帳之內,朱樉看著豐盛的大明吃食,歎息一聲說道:


    “大汗、太師有心了,本王巡查大明九邊,聽說草原上今年鬧了白災;


    好不容易恢複過來一點,這又遇到極寒天氣。”


    “本王看漠北這個天氣,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吧。”


    脫脫不花看了一眼脫歡,太師脫歡連忙說道:


    “不瞞秦始王,今年草原上遭災確實嚴重,如果冬季的雪天在提前一個月來的話;


    恐怕草原上這個冬天,至少要餓死二三十萬人以上。”


    目前,漠北地區的部族有五成已經搬到漠南草原,到時候一旦大雪封天;


    漠北的王城和莫南草原的子民失去聯係,恐怕就麻煩大了。


    朱樉聽到這裏,冷笑一聲說道:


    “這麽說,你們還是準備發起一場大戰了。”


    也先苦笑一聲說道:


    “秦始王,你剛巡視過你們大明的九邊之地,邊軍戰鬥力至少增加三成以上;


    如果可能的話,誰願意這個時候對大明興起兵戈。”


    “可是,如果不打這一仗,他們還是會被凍餓而死,這個死結我脫歡解不開;


    大汗也解不開。”


    脫脫不花這個時候也歎了一口氣說道:


    “大明的王爺,如有可能我們不想發起這一仗,然而麵對數十萬子民餓死的局麵;


    我和太師都沒得選擇。”


    朱樉確是古怪的笑了起來:


    “所以你們就打上大明的主意,不過,你們還有第三條路;


    你們用即將在寒風中凍死的牛羊和馬匹,換取大明的糧食、食鹽和禦寒用的布匹。”


    “並不一定非得打仗才能活下去,何況你們八成還打不贏;


    徒勞無功戰死在邊關何苦呢?”


    也先聽到這話,苦笑一聲說道:


    “大明和草原諸部互市的市場名存實亡,一年出關的糧食和鹽巴,隻夠五萬人左右食用;


    你們朝廷的禁令自景泰元年到現在,都沒有鬆動過。”


    朱樉這個時候,鄭重的說道:


    “太師,你要知道大明是一個人口大國,消耗的糧食都是天量的;


    能用於販賣到草原的糧食也有限。”


    “這一次本王得知,草原上大麵積遭災,就調了可供五十萬人過冬的糧食、鹽巴和布匹;


    你們如果選擇戰爭,那這些糧食和物資就是大明邊軍的軍糧。”


    “你們要是選擇和平互市,你們就拿馬匹、牛羊來換,可保你們這個冬天無憂。”


    脫脫不花這個時候眼睛一亮,幽幽的說道:


    “大明王爺,我們還有第四個辦法,漠南草原的鬆布將軍前往大同城;


    告訴守城將軍陳文榮,漠北大雪降臨,王爺您受困於天災困在漠北草原上。”


    “讓他為您準備糧草,供您和你的親軍使用。”


    “由於大雪封天,運送糧草的風險加大了無數倍,這運費需要大明自己承擔。”


    朱樉聽到這裏頓時樂了,古怪的說道:


    “好計策!”


    “是不是這運費必須夠二三十萬萬人一個冬天的食用,才能運到漠北!”


    “說實話,本王在大明確實值這個價,但是陳文榮絕對不會給你們。”


    ”因為沒有本王的金牌,他不會讓一粒糧食流出關外。“


    也先聽到朱樉這麽說,尷尬的笑了起來:


    “王爺,我王隻是開個玩笑,不要放在心上,既然你們的糧食等物資已經到達邊關;


    我們的牧民也已經南遷,最理想的辦法就是互市了。”


    “說實話,一旦草原上的白毛風吹起來,這些牛羊都是凍死的命;


    和大明換成過冬的糧食和鹽巴,已經很不錯了。”


    朱樉這個時候也笑了起來,鄭重的說道:


    “本王離開大同城時,曾經交代大同伯陳文榮,見到你們成群的牛羊和馬匹;


    出現在大同城下三裏處,就會安排車隊把糧食、鹽巴和布匹帶出來。


    “每天交易可供兩萬人食用的物資,一個月內互市結束。”


    脫脫不花聽到這裏頗為不解,連忙問到:


    “秦始王可以讓大明的商人,源源不斷向草原運送物資啊;


    我們有的是牛羊和馬匹。”


    朱樉看到脫脫不花大汗這麽問,鄭重的說道:


    “大汗,你提的這些都是小道,俗話說天助自助者。”


    “草原天氣變化無常,每隔幾年就有災害降臨,難道每一次;


    都需要兩族發生大戰,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大汗,其實這次大明邊軍準備的很充足,你們沒可能打破長城防線;


    但是,無論興衰,百姓皆苦。”


    “戰爭隻是手段,不是目的,你們的目的是活下去,所以本王才來草原這一趟。”


    也先聽到朱樉的話,苦笑道:


    “秦始王,你膽子可真大,你不怕失陷在漠北?”


    朱樉看了一眼也先,鄭重的說道:


    “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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