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牢房內空空蕩蕩,沒有安排犯人,而且仔細觀察裏麵的情況,像是空置了很久了。


    路遙輕車熟路地開始觀察起了地麵和牆麵,就好像刻在肌肉記憶裏一樣。


    床邊的床頭牆麵上有一些抓撓的指甲印,雖然血跡被清理了,但是她湊近,還是能聞到一股很濃的血腥氣,其中還包裹著......像是醫院婦產科裏存在過的惡露的味道......


    “咦?我為什麽還去過醫院婦產科?”路遙後知後覺的頓了頓,“我這人之前都幹了些什麽!”


    搖了搖腦袋,路遙在床上打了個盤腿,撐起了腦袋。


    行,先不管她之前幹什麽,就想想:“這裏難道以前住了一個孕婦?不過通常,孕婦如果獲刑的話,可以被保釋的嘛,等生完孩子再來服刑......怎麽會?”


    想著想著,路遙突然一個激靈:“啊!該不會她這孩子是在監獄懷上的吧?是樓長的!”


    所以,那個女人和那個嬰兒一直纏著樓長!


    路遙杵起了下巴,再往下分析分析:“難道說樓長那個老登,瞧上了這名女犯的美色,用自己的職務之便,半夜爬了人家的床頭,害人家懷孕了。但也害怕人知道,就悄悄弄死了那名女犯人連帶肚子裏的孩子。可這跟‘都得死’有什麽關係?”


    “咯咯咯...咯咯...”


    正想到此處,床下傳來了微小的笑聲,像是半大的孩子在躲在密閉的空間裏詭笑。


    路遙皺了皺眉,趴在床上,湊著往床下看去。


    一個麵色如紫茄子一般的嬰兒,四肢趴在床板上,衝著她露出了陰森的笑臉。隨即,他伸出手,抓向了路遙塌在床下的頭發。


    路遙:“......”


    不等嬰兒小短手抓來,路遙的大長手已經伸了過去,一把拎出了小嬰兒:“小鬼!喝芬達嗎?”


    小鬼瞪大了眼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路遙嚇得一把捂住了小鬼的嘴:“噓!你自己跟過來的,才一這麽下就被嚇哭了,你是不是玩不起呀?!待會把你爹引來了,我可死定了。不過,你既然送上門來當人質,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路遙脫下了橘色的外套,隻穿著背心內襯,隨即將小鬼裹進了外套裏,拎著走出了牢房。


    路遙對於自己失憶這件事特別坦然,覺著沒有深思的必要。


    畢竟她大概猜了猜,她應當是什麽窮凶極惡之人,否則也不會出現在監獄裏。而既然都是窮凶極惡之人了,她就得幹出點壞人才能幹的事,把這小鬼給綁了,直接脅迫樓長造反,把這監獄打穿吧!


    不過,既然要幹票大的。


    她就還要做些準備。


    路遙想著,來到了晚飯休息的吸煙操場,掃了一圈這裏的犯人,男男女女都有。


    很快路遙找到了之前那個泰南國的,高冷地瞥了他一眼:“喂!你知道我是誰嗎?”


    泰南國犯人編號703,聽到路遙如此直白的一問,嚇得剛叼在嘴裏的煙掉在了地上:“你瘋了!這裏不能提自己是誰,不能說,也不能問。再說,我怎麽知道你是誰?!”


    “可我知道你是誰。”路遙一本正經淡淡定定的說了一句。


    編號703剛撿起來的煙,再次掉了。


    而路遙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不僅知道你是誰,我還知道我是你的老大。你得跟我混。當然,你要是不跟我混,我就把你名字說出來,你就死定了。”


    編號703:“!!!”這一回,他的煙直接被他踩滅了。


    當然,路遙壓根不知道703是誰,就是覺得熟悉,而且自己似乎能吃定他一樣。所以,思來想去,她這種窮凶極惡之人必然是有手下的,那這個人可能就是她手下,她的邏輯沒問題!


    經過路遙一頓不眨眼的胡說八道,編號703沉默了一會,腦子瘸了:“老大,你想我跟你做什麽?”


    路遙遞出了自己的橙色衣服:“你會養小鬼吧,幫我控製這個小東西。”


    編號703眨了眨眼睛,也不知是不是認了老大後,突然靈光乍現了,就脫口而出:“咦,我不會養,我隻會做鎖陰緣的佛牌,養小鬼的是師兄。”


    “哎呀,無所謂啦。總之你能控製這小東西一點吧。”路遙手裏的橙色小球,此時正在裏麵不停的踢踹。


    編號703見狀,點了點頭,潛力被激發出來了,一手接過了衣服包裹:“老大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將小鬼交給編號703後,路遙又找了好幾個眼熟的,反正也不管誰是誰,見麵就自稱自己是老大。


    而不知為什麽,這些人都有種潛意識對路遙的害怕,總覺得自己似乎被路遙揍過,腦海中總冒出“降靈會”三個字。而這麽一想,他們想通了——啊!他們降靈會的老大進來了!


    差不多休息結束,路遙回到牢房,跟編號7麵對麵一坐。


    “7號,你晚上九點左右的時候幫我把風,我還要看看腳站在地上到底會有什麽不一樣,雖然心裏麵已經有了猜測。”


    編號7點了點頭,她原本一開始聽到路遙跟她說,她是她老大時,本不屑的。


    但是直到路遙跟她說出:“我可以打一整天”。她仿佛看到了她曾經的噩夢!她服了~~~


    “1號,我還有個疑問。為什麽我們在休息時間會沒有監管,你就這麽順理成章的跟我們說關於我們的身份問題,卻沒有衛兵來阻止?”


    “哦,因為不是沒有監管。是我們一直在被監管範圍內,隻不過監管的人消息傳達不到衛兵的耳朵裏。你應該看到獄監衛兵們的耳朵裏有花吧。那花是傳遞信息的玩意,花枯萎了,他們自然就接收不到那個‘無形主宰’傳遞來的消息了。”


    編號7聽得懵懵懂懂,還是不解:“花為什麽會枯萎?”


    “沒有陽光呀。”路遙指了指微小的窗戶外,“我們吃飯活動的這個期間,那個畫上去的太陽是隱藏起來的。雖然我還沒破解它存在的原因,但不妨礙我找到規律。不過,現在它馬上又要出來了。”


    路遙說著揮了揮手,止住了話匣,做了一個嘴巴上拉鏈的手勢,又規規矩矩了起來。


    ......


    晚上,九點的熄燈號角響了起來,整個監獄都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


    路遙準時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她一雙對著床頭擺放的鞋——鞋衝床,鬼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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