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理,無需贅言!隻因汝一介男兒,竟使斯徒菲菲淚灑滿頰,真男兒難道欺弱女子不成?倘使我行差踏錯,是否亦將斥責甚至撻伐於我?”小雨針鋒相對地反駁道。


    李懷玉聞之愕然,莫非女子有過便不責乎?此乃顯然,菲菲心脆,淚如潮湧,遂引發輿情波濤。世人皆垂憐弱女,何況菲菲絕代佳人,如今二者兼備。


    煙姐在一旁低聲道,


    “懷玉,過去一瞧便是。”


    “煙姐亦如此建議?”李懷玉疑惑望向煙姐,她則回應道,


    “菲菲畢竟是姑娘家,顏麵難存,我並未要你賠罪,隻需緩和言辭與之詳談,語調柔順,相信菲菲也不會是蠻不講理之人。”


    “盡管我們都感激你助我們,菲菲姐確實為人善良!”


    “對啊,我們還是頭回見她如此落淚!”


    “去和她談談吧!”女孩們也紛紛勸導。


    李懷玉略有躊躇地問:


    “我,真要去?”他自視強者,如今竟然要主動緩和,實非易事。然而,棍責之後輔以蜜語,誠是解決問題上策。


    終究,李懷玉無法抵擋眾人勸說,邁步向後方走去,一眾女伴緊隨其後。他轉過頭,銳利地瞪了一眼,


    “你們跟來作甚?!”


    眾皆心存八卦,宋美仁尤為好奇,欲親眼見證李懷玉如何示弱。狡黠地轉動雙眸,


    “若你再欺侮菲菲,豈不失算?我們便是為此而來‘監督’你!”


    “既稱監督,請你們保持距離!”李懷玉自是不願他人旁聽其與菲菲交談。


    “好了,那我們稍遠一點!”煙姐和沈傲雪勸慰女子散去。


    李懷玉走向一處角落,那裏牆麵皆透明如晶,半個城的夜景盡收眼底。二人端坐其中,菲菲此刻正趴在王姐的懷抱裏,仍在抽泣不已。


    王姐拍打著菲菲的背,寬慰道:


    “菲菲,勿傷悲。風雨多經曆,你也早已不是孩童。有愛就有恨,何足掛齒!”


    “王姐!我確知適才有失分寸,但我長這麽大從未被人這般苛責過!人孰無過,他為何對我疾言厲色?”菲菲淚光漣漪。


    李懷玉尷尬走近,見二人並未察覺,隻好輕咳兩聲示以存在。菲菲聞言頓時止住淚水,麵對外人,她的內心少有展露,隻有王姐這位始終相伴、引領自己入道並照料瑣事的經紀人,菲菲才將她視如親人。


    王姐抬頭望了眼李懷玉,問道:


    “何事尋我?”


    李懷玉一時不知作答,隻好撓頭傻笑:


    “哎呀,此處夜景之美,實屬難得!”


    菲菲一聽是李懷玉的聲音,心頭微顫,以為他要拉她回去道歉,於是慌亂抓住王姐的衣角。王姐淡然微笑,猜出李懷玉意圖,忽然開口道:


    “我想去一趟盥洗室,片刻即回!”


    李懷玉不禁以感激目光回應,旁人不在,他還真不知如何開口。


    聽罷王姐之言,菲菲忙挽留道:


    “我去陪你!”


    然而王姐輕輕拍了拍菲菲的手:


    “讓他陪你會兒,我立刻便來!”說著給李懷玉丟了一個暗示,便離去了。


    菲菲頓感孤助,隻能擁膝而抱,埋首於胸前。


    見周圍無人,李懷玉也坐下,發現李懷玉坐身旁,菲菲急忙往外挪了挪,李懷玉則不以為意地笑了。他們靜靜地欣賞著眼前的透明夜幕,短暫的寂靜降臨了。


    遠處,眾女子暗暗窺探,


    “他們在說甚?”


    “無從知曉,皆背著咱們。”


    “要不靠過去聽一聽?”


    “不可,菲菲姐必怒。”


    “耐心點兒,看他們坐得那般遠,且未曾動作,顯然還沒切入正題。”


    然而她們未料想,二人尚未啟唇交談。


    李懷玉漸感應當言談,遂開口:


    “我……”


    “不……”菲菲也隨之啟聲。


    “你先說!”“你先說!”兩人再度異口同聲。


    菲菲臉龐飛紅,再次藏匿於懷中。李懷玉嘴角微翹,此番過於戲劇化,久而無話反而尷尬,於是直截了當地說:


    “那我先講了!”


    “嗯。”菲菲低聲應答。


    “我並非刻意針對你,隻是關乎女孩清白,我尤為看重,不願任何人詆毀她們的清譽!”李懷玉解惑。


    菲菲雖未言語,心中卻思量:我對少女名節之重視才令我激憤不已。


    李懷玉仰首望向遠方,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我深深傾慕一女子,從小就如此。可惜她對我無半點好感,反倒是極度反感。我明知清楚,仍裝作全然不解,不顧顏麵地一次次追求,換來的自然是一次次拒絕對我。”


    此時,菲菲也專心傾聽,竟未曾想李懷玉有過如此過往。


    “她對你極盡寵愛,愛聽你的歌。雖然我向來不喜歡女子之歌,卻為能更加貼近她,偽裝共好,買了你的所有歌曲癡迷聆聽。車內,鈴聲,皆你的歌聲。”


    “難怪你不是我的粉絲,竟也能唱我的歌那麽動聽。嗬,還以為我名滿天下呢!”菲菲苦笑,忽一頓,忍不住問道:“如今,你們如何了?”


    李懷玉苦澀一笑:“不言自明,我並未聽過你的新歌。”


    “分手了嗎?!”菲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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