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江俏臉一陣羞紅閃過,隨後輕咳一聲。


    “娜娜,你別急,我這不是先與他拉近關係,再哄騙他嗎。”


    查娜翻了個身,雙肘支地,將胸前大片雪白擠壓得變了形。


    “公主,我一點都沒看出來,你這是在哄騙他,還是在哄騙我?”


    雅江聞言俏臉更加紅潤,伸手對著查娜的雪白就捏了一把,氣呼呼道。


    “就你這樣,怪得到人家嗎?”


    雅江說完不再理會查娜的嬌呼,繼續寫道。


    “十九,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我已陳兵中元關,不過關內防守森嚴,如果你那邊不忙,我希望你能來我營內,我們一起商討中元關事宜。”


    前一句寫完雅江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翹,後一句寫完,她略顯失落。


    雖然她說的話並沒有騙劉十九,但雅江也不想因為自己,將劉十九置於險地。


    查娜見雅江放下紙筆,一把搶奪過來,讀完有些氣惱的叫道。


    “公主,您這麽說,那個混蛋能來嗎?”


    “那怎麽說?別一口一個混蛋的叫他,他有名字。”


    雅江也有些氣惱,原本她並不想給查娜報仇,肯寫這封信,更多的是他也想測測劉十九,到底在不在乎她。


    “好吧,公主說怎麽寫就怎麽寫,我這就派人給那個混……燕王送去。”


    見雅江不悅,查娜見好就收,拿起信件就往外走。


    帳外偷聽的耶律丹嚇的急忙後退,查娜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柳眉微皺,隨手抽出腰間彎刀,衝出營帳。


    隻見帳外百米內空空蕩蕩,隻有耶律丹一人臉色蒼白,難掩驚慌之色。


    “耶律丹,我與公主的話,你都聽到了?”


    查娜提著刀一步一步走向耶律丹,耶律丹被嚇的瑟瑟發抖不斷後退。


    心中暗叫,都怪自己八卦,聽什麽牆根,這下完了。


    聽牆根這事雅江可能不會追究,但這查娜絕對敢殺了他。


    別看他是雅江的紅人,可就算雅江的親弟弟,查娜也多次動過殺心。


    耶律丹想完,聲音顫抖的解釋道。


    “那個查娜將軍,你聽我解釋,我也是剛剛趕來,我趕來後知道你與公主在密談軍中大事,便將親衛都攆走了。”


    查娜見耶律丹不斷顫抖,眼神更加冰冷,嘴角露出玩味笑容。


    “耶律統領,你將手下都攆走之後,就開始趴在這裏偷聽,對不對?”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耶律丹被道破秘密,連連擺手,不過閃躲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說,那些親衛沒走之前,是否聽到我與公主的話。”


    “這個,應該沒有,反正我是絕對沒有聽到半個字。”


    見查娜不斷逼近,耶律丹雙腿開始打顫,他真怕查娜突然對他揮動彎刀。


    “耶律丹,你猜我信不信?”


    “今天在此的所有親衛,包括你,都得死。”


    查娜雙眼露出冰冷的殺意,隨後一刀劈向耶律丹的脖頸。


    “啊,公主救命……”


    耶律丹借著腿軟,匍匐再低,隨後一個驢打滾,躲過查娜的彎刀,然後手腳並用跑向雅江的大帳。


    雅江在帳內還在想著劉十九收信後的反應,便聽到耶律丹殺豬般的叫聲,直接起身衝出大帳。


    隻見帳外查娜揮舞彎刀,追趕著一頭酷似野豬的大家夥,雅江仔細打量,這野豬竟然是耶律丹。


    “住手,這是做什麽呢?堂堂將軍主帥帳外行凶,堂堂親衛統領,學什麽野豬亂竄?”


    “公主,魔女要殺我。”


    “查娜,放下刀。”


    查娜有些不甘的放下彎刀,怒瞪著耶律丹。


    “公主,他偷聽我們談話,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必須將他滅口。”


    “哼,你那是什麽秘密,跟隨你的騎兵將領哪個猜不到,再說我也知道了,難道你還想將我滅口。”


    “將信件給耶律丹,讓他去最合適,你跟我進來。”


    “對,對,對,駙馬大人對您一定會有防備,還是我去最合適。”


    耶律丹急忙附和。


    查娜聞言更加憤怒,氣哼哼道。


    “公主,你看他,絕對偷聽了,一個大男人聽牆根,與那混蛋王爺一樣,都是無恥之徒。”


    查娜罵完還不解恨,揮舞起彎刀準備結果了耶律丹。


    雅江見狀急忙上前奪過刀刃,又從查娜的懷裏掏出書信遞給耶律丹。


    “趕快去辦,查娜之事不許宣揚,如果再有人知道,我也保不住你。”


    見雅江將查娜拉進大帳,耶律丹撿起書信,擦了一把冷汗。


    不由暗暗後悔,得出的經驗就是,聽牆根,有風險,需謹慎。


    至於下次聽不聽,還得看耶律大漢的心情。


    夕陽西下之時,耶律丹在營後百裏外,找到了劉十九的大營,恭敬的將信件呈給劉十九。


    劉十九正襟危坐,本以為是軍情,便當眾打開。


    見是情書,又急忙收起,獨自看了起來,蘇白見狀悄悄的湊了過來。


    看完後,劉十九唇角微勾,蘇白卻眉頭緊皺,也不顧耶律丹還在場,直言道。


    “王爺,這恐怕有詐!”


    劉十九沒有多說,將信揣入懷中,盯著耶律丹道。


    “耶律統領一路辛苦,這是百兩黃金,不成敬意。”


    “不辛苦,不辛苦,多謝駙馬大人賞賜!”


    耶律丹笑的大嘴咧到了耳朵根子,接過黃金就往懷裏揣。


    雅江的親衛與傳令兵都知道,給駙馬大人傳信是個肥差,因為每次劉十九都會大肆賞賜,出手相當闊綽。


    甚至一次的賞賜,就算他們當一輩子兵,都賺不到。


    而且劉十九從不拉攏他們,問的問題也從不讓他們為難。


    “耶律統領,家裏幾個孩子了?”


    “額,回駙馬大人,家裏兩個孩子,一兒一女。”


    耶律丹被問的有些懵。


    “兒女雙全,耶律統領有福氣啊,不過天狼草原冬季寒冷,並不適合孩子生活。”


    “我這有張房契,也不是什麽好宅子,不過在我的封地內,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劉十九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拉起耶律丹的手,將房契放到了他的手上。


    耶律丹雙眼瞪的滾圓,激動的盯著房契。


    按理說一張房契,他也不是買不起,但涼州有死命令,半間房都不能賣給天狼族人。


    可封地王爺,卻有著對封地自行處理的權利。


    劉十九的這張房契,就是給了他家人十足的保障。


    不管他們最後打不打得下涼州,他耶律丹的家人在涼州都有了棲身之所。


    這不得不讓耶律丹激動萬分,這是他有金銀也買不到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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