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山公公,原主久違的回憶湧上劉十九心頭,不由讓他恨的咬了咬牙。


    立馬換上一身破舊的衣服,又弄亂的頭發。


    “走,見見。”


    “陛下請。”


    謝旺業急忙在前帶路,仿佛要帶朋友去觀賞他的傑作。


    穿過長廊,前麵單間內又出現了一個骨瘦如柴的老者。


    老者趴在牢門前,努力伸手向外夠著。


    牢門外,擺放著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各地名吃,一應俱全。


    可是擺放的位置,不管老者怎麽拚命就是碰不到。


    看到此景,就連一向自認為不是好人的劉十九都不由暗罵。


    多損啊!


    山公公見到來人,努力的抬起頭,見到劉十九,不由雙眼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小十九,是你嗎?”


    “山公公,是我是我,我也被抓進來了。”


    聽聞此言,剛有一點希望的山公公又趴在了地上。


    “山公公,這是挨餓了嗎?本王在宮裏挨餓十六年,深知挨餓的滋味啊。”


    “哎!”


    想起劉十九在宮內的待遇,山公公哀歎一聲。


    “小十九,當初咱家少給你飯食也是受到聖上囑托,不然咱家哪敢如此,你不會還記恨咱家吧。”


    劉十九搖了搖頭,心中暗罵。


    陳宣禮為了巴結太子,想方設法要殺我,說成是太子蠱惑。


    你tm虐待兒童,你說是皇上指使,如此說來,你們都是善人了。


    思及此,劉十九收斂怒容道。


    “山公公,如今我們都是階下囚,看到您這個樣子就能想起我的待遇,我哪裏還會記恨以前呢。”


    “隻是本王臨死之前有一事想不明白,父皇為何如此待我,請山公公為一個將死之人解惑。”


    山公公努力翻過身,仰躺著眯起眼望向劉十九,見他披頭散發,猶如階下囚,不由猜測他對叛軍已經沒有了價值。


    接下來隻有死路一條,因為皇帝恨不得他早點死,根本不會救他。


    想到這裏,加上連日的饑餓,讓山公公不由動了惻隱之心。


    他盡力抬起小臂,對著劉十九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


    劉十九見狀急忙蹲下,將耳朵湊了過去。


    “前朝公主回來時,已有身孕。”


    區區幾個字,讓劉十九如遭雷擊。


    “公公,我生母是否還活著?我生父是誰?”


    “公主已死,你生父可能不是南風人。”


    看著劉十九期望的眼神,山公公繼續說道。


    “小十九,別多想了,你對反賊沒有價值了,陛下也想你死,你絕無生路了。”


    “聽咱家一句勸,與其看著山珍海味吃不到餓死,不如現在趁著還有自由之身,一頭撞死在這裏,免得遭罪。”


    劉十九壓下心中震驚,翻了個白眼。


    你怎麽不一頭撞死,你都餓多長時間了,不還想著苟活嗎?


    好似看出劉十九的想法,山公公解釋道。


    “小十九,咱家被困著,不然早就慷慨就義了,何苦受這份活罪。”


    “公公,看你告訴我這麽多的份上,我給你出個主意,你雖然被綁著腿,但你用頭撞地,也能撞死,不信你試試。”


    山公公聽罷露出陰狠的眼神,咬牙道。


    “小十九,你個野種拿什麽和咱家比,聖上必會來救咱家,而你,不論如何都得死。”


    “哈哈……”


    劉十九站起身一陣大笑。


    “山公公,這才是你的真麵目,不要隱藏,裝什麽好人,我可是被你虐待了十幾年呢。”


    劉十九說完,轉身往外走去,見無人阻攔,山公公不由一驚,大喊道。


    “劉十九,你怎麽出去了?”


    “來人,來人,有犯人跑了,快抓住他。”


    啪


    謝旺業從拐角走出,對著山公公就是一個嘴巴。


    “叫什麽叫,他給銀子了,隨便走動,你有銀子你也可以。”


    “銀子?咱家有銀子,有銀子。”


    “有多少?在哪裏?拿來給我,我不但可以給你飯吃,如果給得多,還可以悄悄放了你。”


    山公公聽罷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用盡全身力氣爬起身,焦急道。


    “咱家在京城有處宅院,住著咱家的兒子們,咱家的銀子都在哪裏,你派人去,拿著咱家的信物,一定可以要來銀兩。”


    “宅院就在京城西街……”


    山公公說完,將手塞入褲襠,掏出一塊花布,遞給謝旺業。


    看著上邊汙穢不堪,謝旺業連連後退。


    “你這是什麽信物?”


    “大人,這是咱家命根子的裹羞布,咱家的兒子們都認識。”


    謝旺業忍著惡心掃視四周,最後看向一盤子醬牛肉,隻見他將牛肉一倒,用盤子接過了花布。


    山公公看著倒在地上的牛肉,哀求道。


    “大人,這肉髒了,給老奴一塊吧,”


    “給你個屁,髒了還得留著喂狗呢。”


    謝旺業說完轉身就走,留下山公公淚眼汪汪。


    給狗都不給咱家,咱家不如狗嗎?


    走出長廊,劉十九厭惡的看了看山公公的遮羞布,誇讚道。


    “老謝,幹的不錯,盡快去要銀子,說不定哪天朕就要放了這個老畜生了。”


    “多謝陛下誇讚,是您教的好。”


    “得得得,你那麽損,我可教不了你。”


    劉十九連連擺手,這種損招他可自愧不如。


    “陛下謙虛了,地字間住著慶王殿下,您要不要去參觀參觀。”


    謝旺業一臉傲色,讓劉十九感到好奇,難道還有比前麵二位更慘的酷刑,想罷立即加快腳步,走向地字間。


    剛來到地字間的轉角處,便聽到一陣不倫不類的嗯啊哦哼……


    “什麽情況?你不會給他搬來了一座怡紅院吧?”


    “陛下一看便知,但要有點心理準備哦,小心髒了眼睛。”


    劉十九點點頭,伸頭望去。


    可即使他有準備,也不由一陣惡寒。


    隻見獄中,五個膀大腰圓的巨漢,正架著慶王幹著5v1的撿肥皂之事。


    靡靡之音發自慶王之口,他竟還露出一臉享受之色。


    見牢門口放著十幾個硬邦邦的空壇子,劉十九悄聲道。


    “老謝,你小子是真損啊,天天這麽幹,別出人命了,朕還留著他有用呢。”


    如果劉十九沒從山公公口中得知身世,可能還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都是一個爹的,可現在卻不以為意了。


    這個混蛋自從來了涼州一月就禍害死不知多少二八少女,有此下場純屬罪有應得。


    “陛下放心吧,這幾個壯漢都是小人從怡紅院花錢雇的,專業的,活好,下手也有數,您沒看慶王一臉享受嗎?”


    “小人想就算慶王以後回去了,也會對此念念不忘的。”


    劉十九讚成的點點頭,現在慶王成了太監,給他找點人生樂趣,也算對他的補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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