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蓮忍著小腹下部的疼痛,在範晨輝的攙扶下走進了急診科急診室。


    值班的女護士早上8點與夜班護士接班時見過胡雪蓮,她一眼就認出胡雪蓮了。她用輕柔地聲音問胡雪蓮:“你怎麽了?”


    “護士,她的小腹剛才被驢踢了一腳,你叫醫生幫她看看,我去幫她掛一個號過來。”範晨輝搶先答道。


    “你剛剛不是在觀察室陪護病人嗎?怎麽又出去被驢踢了呢?”護士一臉納悶的表情。


    “運氣不好,出去叫一份早餐,倒黴碰到了一隻瘋驢了!”胡雪蓮麵露痛苦的表情。


    “在縣城街上,我隻看到過有拉車的馬,還沒有見過驢。你也真是倒黴,怎麽偏巧遇上一隻瘋驢了呢?”護士撲閃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這兩天不知怎麽了,人禍天上來,不曉得走了什麽運?”胡雪蓮眼睛噙著淚花,控製不住想哭。


    “你先躺著,我去叫醫生過來。”護士扶著胡雪蓮走到平板床邊。


    範晨輝拿著掛號單走了進來,看見胡雪蓮一個人躺在平板床上。他走到床邊問胡雪蓮:“剛才那個護士去哪去了,醫生怎麽還沒來?”


    “她去叫醫生去了。”胡雪蓮答道。


    胡雪蓮話音剛落,護士領著一位中年醫生快步走了進來。


    “姑娘,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醫生走到平板床邊關心地問道。


    “我這裏被踢了一腳。”胡雪蓮用手指著自己小腹下部說。


    “來,把她移到隔斷簾裏,我檢查一下。”中年醫生對護士說。


    護士把平板床推到隔斷簾下方,迅速地把隔斷簾拉了起來。


    “姑娘,你把裙子往上拉一點,我看看傷得怎麽樣?”中年醫生對胡雪蓮說。


    胡雪蓮把目光移到吊頂上,伸開雙手拉開了裙裾,露出粉紅的內褲。站在旁邊的護士拿起一張被單把她的大腿蓋住了,隻露出小腹的部位。


    醫生用手輕輕按了一下胡雪蓮的小腹受傷瘀血的部位,輕聲地問道:“是這裏痛嗎?”


    “是的。”胡雪蓮咧了一下嘴唇答道。


    “好了,可以快裙子拉一下了,你的身份證帶了嗎?”醫生問胡雪蓮。


    “我帶了,在我的小包裏,我拿給你。”胡雪蓮用手撐平板床邊沿,坐了起來。她打開小包從裏麵拿出了身份證,遞給了醫生。


    中年醫生拿著身份證看了一眼,便撩開隔斷簾走了出來。


    範晨輝趕緊上前一步,有些緊張地問道:“醫生,不要緊吧?”


    “表麵觀察是瘀血,還不知道裏麵有沒有受傷?我先開個診療處方單,給她輸液,再去檢查一下。”中年醫生邊走向診療台邊答道。


    “好的,謝謝!”範晨輝點一下頭答道。


    “你是患者的家屬嗎?”中年醫生走到診療台後回頭過來問道。


    “我是她的上司,我是晨輝成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板,我叫範晨輝。來,請抽支煙!”範晨輝緊跟他身後,從褲兜裏掏出一盒中華香煙,從裏取出2支,一長一短地露在盒外,遞了過去。


    “我不會抽煙,這裏不可以抽煙的,謝謝!請收起來!”醫生邊說邊坐了下去。


    中午醫生在診療處方單上刷刷地寫下了患者的信息,檢查項目和藥物的信息,最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站起來把診療處方單遞給範晨輝,語氣柔中帶剛地說:“噢,你就是威名遠揚回鄉投資建廠的大老板範總呀!以前在湘江源電視新聞上見過,今天見麵確實氣度不凡!你對員工如此關照,親自送員工來醫就診,令人敬佩!“


    “醫生你過獎了,我哪裏算得上什麽大老板,感謝你給我臉上貼金,抬舉我了!”範晨輝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實話實說,本來如此!你先去交費處交錢,後去取藥處拿藥!”中年醫生微微一笑,把胡雪蓮的身份證遞給了他。


    範晨輝看了看上麵醫生潦草的字跡,根本看不出是什麽內容,他拿著診療處方單向交費處走去。


    剛上班不久,縣醫院一樓繳費處排隊繳費的人不是很多。


    範晨輝排隊前麵站著5個人,很快就輪到他了。他交了費又急忙拿著票據和處方單去藥處取藥。


    範晨輝取了藥,小跑著回到急診科急診室。


    值班護士接過範晨輝手中的藥和處方單立即交給配藥護士配好藥。值班護士拿著貼著注射單的輸液瓶走到胡雪蓮的平板床邊,動作熟練地給她打上了點滴吊瓶。


    緊接著值班護士拿著醫生開出透視檢查申請單,推著躺在平板床上的胡雪蓮走出了急診室,她們向著電梯口走去。


    範晨輝跟著值班護士後麵穿過大廳,走過一個通道,一起進了電梯。他們上了三樓,來到放射科x線檢查室。


    在透視室外,值班護士跟胡雪蓮說:“你把你的小包交給他吧,不用帶起去了。”


    胡雪蓮左手在輸液,她用右手把放在平板床邊的小包拿起來遞給範晨輝,說:“範總,麻煩你幫我拿著,謝謝!”


    “小胡,不用謝!”範晨輝接過她遞過來的小包,把吊帶拎在手裏。


    值班護士打開檢查室的外門,把平板床推了進去。


    範晨輝站在檢查室門外的通道上,耐心地等待。


    通道裏彌漫著濃濃的消毒劑、清潔劑和藥物混合的氣味。在這種有著特殊的氣息裏,到處充滿著緊張和不安的空氣氛圍。


    檢查室門外兩邊各有一排長椅子。範晨輝此刻坐不下來,他腦子裏在想著兒子範夏成現在怎麽樣了,他傷著輕還是傷著重?他在心裏為他擔憂。他本來是看兒子的,沒想到在急診科大門口卻看到兒媳婦和胡雪蓮鬧了這麽一出,弄得他哭笑不得。


    過了一會兒,檢查室的外門打開了,值班護士推著平板床走了出來。


    “這麽快就檢查完了,什麽時候出結果?”範晨輝走過去問護士。


    “聽技師說,沒有發現異常問題,半小時後出結果。”值班護士細聲細氣地答道。


    範晨輝一聽護士說的話,心裏鬆了一口氣。他跟在護士後麵,腳步走得有些輕快。此刻,他的心裏少了一份擔憂。


    範晨輝跟著護士推著平板床回到急診室門口,從門洞裏看見林雪花和範夏成正坐在椅子上焦急地等著。


    他們推著平板床進來時,範夏成和林雪花從椅子上同時站了起來,他們見躺在平板床上的胡雪蓮,便圍了上來。


    “小胡,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林雪花走近平板床,關心地問。


    “老板娘,我沒事,讓你擔心了,謝謝!”胡雪蓮客氣地答道。


    “胡雪蓮,讓你受苦了,不好意思!你沒事吧?”範夏成眨了眨了眼睛,聲音親切地問道。


    “範經理,你怎麽不好好在觀察室躺著,走到這裏來了?”胡雪蓮用溫柔地眼神看了他一眼。


    “我沒事,我聽我媽說了你被那個潑婦打了,所以就著急過來看你了。”範夏成說話的語氣裏帶著特別關心的感情。


    範晨輝一聽胡雪蓮和範夏成的對話就聽出他倆之間互相關心,心存對方,非同一般同事關係的感情。


    林雪花也聽出範夏成話裏流露對胡雪蓮的真實情感。她把目光移向範晨輝,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相視一笑。


    “你也不要怪她了,要怪就怪那4個混混王八蛋,害了你也害我,弄得我倆都莫名其妙地被打了,希望警察把他們捉到,關個十天半個月的,挫挫他們的戾氣,打壓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免得他們以後還要禍害別人!”胡雪蓮抑製心頭對歐萍萍的一股怒火,把怨氣撒在那4個惹事生非的小混混身上。


    “我替她給你道個歉,說聲對不起,希望能得到你的諒解!”範夏成站在平板床旁對胡雪蓮一本正經的說。


    “範經理,你別這樣說,應該我給你說聲對不起才是!因為救我,你才被打,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胡雪蓮用溫柔的目光看了範夏成一眼。


    “這個潑婦,不分青紅皂白,胡亂來一通,等我回去好好教訓她一下!”範夏成的怒氣未消,當著父母和胡雪蓮的麵數落老婆歐萍萍的不是。


    “好了,好了,既然胡雪蓮原諒她了,這事就過去算了。胡雪蓮的醫藥費,誤工費,由我們全部支付。”林雪花站在旁邊從中打了一個圓場。


    “範經理,我不小心把幫你買的三鮮粉給弄掉地上了,讓你沒吃著早餐,對不起!”胡雪蓮嘴角露出一絲歉意地微笑。


    “胡雪蓮,讓你受委屈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範夏成一臉真誠地安慰她說。


    “你倆都沒吃早餐,我去給你們打兩碗三鮮粉回來。”範晨輝把胡雪蓮的小包放在平板床邊上,他邊說邊走出了急診室。


    “範經理,你坐呀!你還沒恢複好,老站著幹嘛?”胡雪蓮眨著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說。


    “我睡了一個晚上,早上醒來,恢複得差不多了。就是辛苦你了,一整晚守在我的床邊,謝謝你一夜守護我!”範夏成心存感激,仿佛心裏有好多的話要跟胡雪蓮述說。


    “夏成,你在這裏陪著胡雪蓮打針,我去幫她拿檢查報告。”林雪花說完便走了出去。


    “媽,你去吧。”範夏成應答道。


    這時,值班護士拉過一張椅子,放在範夏成的麵前,微微一笑說:“坐吧。”


    “謝謝!”範夏成客氣地答道。


    範夏成靠在平板床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看見躺在平板床上的胡雪蓮一頭柔發散落在白色枕頭上,白色的被子蓋在她那苗條如柳的身子。他注意到她那張原本嬌美的臉上在一夜之間突然變得憔悴,缺少濕潤的光澤。他看到她這個倦怠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


    胡雪蓮昨晚一夜趴在範夏成床邊守護,又經過早上這一折騰,她確實有點累了。在輸液中,她開始有些困意,微微閉上了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


    範夏成看著微閉著眼睛的胡雪蓮睡態很美。他想起高中那個時候,他曾經暗戀過她。那時的她令他感覺很美,在夜晚夢見過她迷人的眼睛,在白天偷看過她的笑臉,她的舉手投足間透露著優雅的氣質,走姿腳步輕盈,坐姿端莊清秀,眼眸裏流露出溫柔,有一種幽約之美。


    範夏成獨自陷入美好的回憶中。


    他回想過後,有些悵然若失。


    護士和醫生坐在診療台邊上在輕聲閑聊著。


    “醫生護士,檢查報告單拿回來了。”林雪花拿著檢查報告單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扯著嗓門說。


    護士聽見了林雪花的聲音,立馬走了過來。她接過林雪花手中的檢查報告單看了一眼,便走回診療台,遞到醫生手中。


    中年醫生看了看檢查報告單,然後走了過來,對林雪花和範夏成說:“還好,受傷部位在小腹偏下一點,沒有弄到襠部,隻是表皮組織受到了損傷,有點瘀血。我開點藥,給她帶回去抹抹就可以了。”


    “好的,謝謝!”範夏成鬆了一口氣。


    範夏成接過醫生遞過來的檢查報告單,仔細地看了一遍。他轉身看了一眼胡雪蓮,恰巧胡雪蓮睜開了雙眼。


    “檢查報告單出來了,沒有損傷內部,就是表皮受損,有點瘀血。謝天謝地,好人平安,這下我就放心了!”範夏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地笑意。


    “範經理,讓你擔心了!”胡雪蓮眨了眨眼睛,眼裏閃動著晶瑩的淚光。


    “護士,點滴快打完了,可以取針了。”範夏成轉過身去,朝著診療台那邊喊道。


    “來啦,來啦!”值班護士邊說邊邁著輕快地腳步飄然而至。


    這時,範晨輝手裏拎著兩個食品袋走了進來。


    “雪花,檢查報告單去拿了沒有?”範晨輝的目光瞄向對林雪花,開口問道。


    “拿了回來了,給醫生看了,說沒有什麽大礙,隻是表皮組織受到了損傷,有點瘀血。”林雪花連忙答道。


    “沒事就好,那就放心了。”範晨輝緊繃著的一張臉馬上舒展開來,帶著一絲陽光般的喜色。


    值班護士動作輕盈地給胡雪蓮取出了輸液針頭。


    中年醫生拿著一張處方單走了過來,對範晨輝說:“範老板,檢查結果還好,不需要住院治療,我給她開了一點藥,等交費拿了藥就可以走了。”


    “好的,謝謝!”範晨輝把一個食品袋遞到範夏成的手裏,騰出一隻手來。他接過醫生遞過來的處方單,客氣地點了一下頭說。


    “雪花,你給小胡拿著,我去交費拿藥。”範晨輝把另外一個食品袋遞到林雪花手中,轉身大步走出了急診室。


    範夏成從食品袋裏端出一次性餐盒,他打開蓋子,一股濃濃蔥香味撲鼻而入。米粉上麵放著粉腸、豬肝、肉片,還有一個雞蛋。範夏成昨晚點的燒烤沒吃多少,喝了飲料,過了一夜,此時肚子也確實餓了,看到碗裏的美味擺在眼前,他的嘴裏早已伸出手來了。他拿起一次性筷子,夾起米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林雪花把手中的食品袋遞了過來,微笑著說:“小胡,快吃點填填肚子。”


    “老板娘,我現在不想吃!”胡雪蓮擺了擺手說。


    “你昨晚也沒吃多少,又過了一夜,肚子早就空了,你還不餓?快趁熱吃點吧。”範夏成邊吃邊說。


    林雪花從食品袋裏端出一碗遞到胡雪蓮的手裏,接著又把筷子遞到她的手裏,笑眯眯地說:“先吃飽肚子再說,不開心的事就別去想了,好嗎?你不需要做任何解釋,我和老板都了解你的品性為人的,有我們給你做主,你放心,你該上班上班,該幹嘛嘛!至於歐萍萍那邊,我們會去說她的,本來就是一場誤會,何必搞得雙方不愉快的,是吧。你放心,這事就到此為止,就當過去了。”


    “嗯。”胡雪蓮拿著筷子沒有動手吃。


    “這個娘們,一大早不知道發什麽神經了,等我回去好好訓她!”範夏成邊吃邊說。


    過了一會兒,範晨輝手裏拎著一個醫院裝藥專用的袋子走了進來。他從袋裏拿出來藥品看了看,一瓶雲南白藥氣霧劑,一瓶紅花油,一盒活血止痛膠囊 ,一盒三七傷藥片。


    “小胡,你咋不動筷子呢,吃呀!吃完了我就開車送你回去,你在家好好休息幾天,等你好了再來上班。休息期間,工資照發,一分不少。”範晨輝看著胡雪蓮輕聲地說。


    “謝謝老板關心!”胡雪蓮說完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胡雪蓮吃了一半,就不吃了。她站起來,把小包掛在肩上,對範夏成說:“我們走吧。”


    範晨輝和林雪花走在前麵,範夏成和胡雪蓮走在後麵,他們四人先後走出急診室的門。在經過垃圾桶時,範夏成和胡雪蓮將餐盒筷子一起扔進了不可回收垃圾桶裏。


    範夏成走出急診科大門時,他想起自己的手機不知掉在哪了。他問胡雪蓮:“胡雪蓮,我的手機是不是昨晚掉在燒烤店了?”


    “哦,你的手機在我的小包裏,我拿給你。”胡雪蓮從小包裏拿出手機遞給了範夏成。


    他們四人走到停在10米外的奔馳車旁,範晨輝按了一下遙控器,打開了車門鎖。


    範晨輝和林雪花分別上了駕駛室和副駕駛室。範夏成拉開後座車門,讓胡雪蓮先上了車,隨後他跟著上了車。


    “爸,你把車開到美食街去,我的車還停在那裏。”範夏成上車落座後用手摸了摸掛在腰間的車鑰匙,對父親範晨輝說。


    “嗯,知道了。”範晨輝應答著。


    發動機啟動,範晨輝打開汽車音樂,他選了他最喜歡聽的那一首《高天山流雲》。


    範晨輝把車開到美食街後,範夏成下了車。


    範晨輝接著開著車把胡雪蓮送回她的家裏。


    範夏成在美食街下車後,他找到了自己的車。


    他上車後,駕駛著寶馬車向歐萍萍外家駛去。


    經過一家水果店,範夏成把車停在門口,下車進店買了一些2袋水果提上車。


    10分鍾後,範夏成駕駛汽車就到了歐萍萍外家的小區門口。他沒有把車開進去,將車停在小區旁邊一個空地方。


    他提著2袋水果急匆匆地走進了小區。


    “叮咚,叮咚,叮咚!”範夏成按了三聲門鈴。


    裏麵傳來歐萍萍母親的聲音:“誰呀,來啦!”


    房門打開,何麗芳見是範夏成,便笑著說:“夏成來啦,快進來!”


    “媽,萍萍回來了嗎?”範夏成開口就問。


    “她剛回來一會,我看她進門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我跟她說話也不理我,好像別人得罪她似的,耍小姐脾氣了!”何麗芳壓低聲音說。


    範夏成走進屋去,把水果放在桌子上。他走向歐萍萍的房間。他走到門口,敲了敲門,說:“萍萍,開門!”


    房間裏麵沒有聽到回聲。


    範夏成又敲了敲門,裏麵還是沒有回聲。


    “萍萍,你別胡鬧了,好不好?”範夏成站在門口說。


    “夏成,她今天怎麽了,又發誰的脾氣了?”歐萍萍媽走了過來問道。


    “你問她吧,今天在醫院門口,她把我們廠裏一個女員工給打了。她又沒弄清楚情況,就亂打人,簡直就是瞎胡鬧!”範夏成開始生氣地說。


    “她無緣無故,又沒吃錯藥,怎麽會跑到醫院門口去打人呢?這其中肯定有原因呀,你了解情況了嗎?”萍萍媽滿臉疑惑地問道。


    “你有本事打人,怎麽沒本事開門,你出來說說,讓媽評評理呀!”範夏成見歐萍萍關在屋裏不吭聲,便說了一句激怒的話。


    “承認理虧了是吧?你不出來,我走了!”範夏成丟了一句話,便轉身走到客廳。他回過頭來對萍萍媽說:“媽,我走了,讓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範夏成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範夏成後腳剛走出房門,歐萍萍就打開睡房的門,快步穿過客廳,拉開房門追了出來。她指著範夏成的背影大聲罵道:“你有本事別走呀,你跟我說清楚,你這隻偷腥的貓!你偷腥了還有理了是吧?哪天讓我抓你一個現行,看你還敢不敢抵賴!”


    “胡說八道,無生中有,無事生非!”範夏成邊走邊回懟了一句。


    “你給我等著瞧,我看你嘴硬是什麽時候?瞧你的德性,跟你爸一個樣,有其父,必有其子!”歐萍萍站在門口,一手叉腰,一手指向範夏成的背影,心中的怒氣像火一樣噴發了出來。


    歐萍萍看著範夏成的背影消失在轉彎處,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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