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音公司所在的廠區飯堂承包給一家叫香慶的餐飲公司。承包經營者將飯堂設立二個食堂,一個大食堂是普通員工餐廳,一個小食堂是管理人員餐廳。


    在這個廠區飯堂吃飯的管理人員和員工主要來自二樓、三樓二家公司,


    湘音公司總共才4個人,汪紅豔進廠後就跟著周揚和楊菲豔一起在管理人員餐廳吃管理餐。


    7月30日17點40分,周揚走進小食堂時,看見飯堂承包負責人蔣生站在廚房門口,他的目光一直朝著坐在餐廳牆角的汪紅豔。


    周揚突然想起要給老婆開個小桌吃飯的事,便朝他走了過去。


    這個蔣生是四川樂山人,他的父親是一個建築隊的包工頭,紮根深圳20年,個人銀行賬戶流動資金幾百萬,在深圳安家落戶。蔣生繼承他爹的基因,很有生意頭腦,他憑著一個有錢的爹做靠山,個人承包西鄉黃田附近二個廠區的飯堂。蔣生年紀二十七八歲,長得有點像樂山大佛的體態,方臉大耳,看上去很有福相的那種,眉毛上揚,臉上堆著笑,樂嗬嗬的。


    蔣生家庭經濟富裕,他爹有錢,他自己收入也不錯,有房有車。他到了適婚的年紀,父母給他張羅幾次門當戶對的婚事,他不是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他。他除了家裏有錢這個優勢外,說不出有其他優勢的了。論長相不咋樣,論個子不高,用美女的話說,有點不太對得起觀眾。也就是說他的麵相和身材,不太討姑娘們喜歡。他的妹妹長得如花似玉,比他小3歲,找了一個心儀的對象正在熱戀中,眼看就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就他身邊依然沒有美女牽手,孤獨一人打著單身。他的父母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周揚主動跟他打招呼說:”蔣老板,您好!”


    “周老板,我看你每天吃飯都不積極,總是晚5分鍾才來!”蔣生微笑著說。


    “準點下班人多擁擠,錯開幾分鍾來吃也不晚。”周揚用目光環視了一圈。


    “你們和二樓公司準點下班,三樓公司延後10分鍾下班,已錯開了就餐時間,也沒有那麽擁擠了。”蔣生吸了一下鼻子說。


    “蔣生,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我老婆懷孕7個多月了,預計10月份就生了。從8月份開始,你能不能給我們單獨開個小桌,按3葷一素一湯的標準,每周的菜譜征求一下我們的意見,價格咱們好商量!”


    “可以呀,小食堂的廚師是湘菜師傅,適合你們的口味!”蔣生滿口答應。


    “你看每日夥食標準定多少合適?”周揚試探性地問道。


    “員工8元,管理人員10元,你們4個人不多,就按一個人12到15元這個標準算吧。如果夥食費低了,恐怕達不到你們滿意的效果,你們想吃上可口美味的飯菜,沒有這個價位也不好辦!”蔣生皺起一張苦瓜臉。


    ”這個我明白,一分錢一分貨,那就按14元一個人來算吧,好嗎?”周揚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好吧,既然周老板說話直爽,我也不囉裏吧嗦了,14元就14元!”蔣生用手摸了一下剃得精光的下巴。


    “蔣老板,這事就這麽說定了。”周揚說完便走進管理人員餐廳那敞貼著彩膜的玻璃門。


    周揚從消毒櫃裏拿了自己那隻印有“好麵湯一碗”五個字的大瓷碗。這隻碗是他一年前剛來廣東買方便麵附帶贈送的,他從自己的租房帶到上一家的工廠,又從上一家工廠帶到楊菲豔的租房,後又搬進楊菲豔的新房。早2個月開廠,他又帶到自己的工廠來了,看來他對這隻碗除了喜歡還是喜歡。也許是他用習慣了,用起來順手。或許是吃飯時能給他帶來食欲,不然他對這隻碗為何情有獨鍾,走到哪帶到哪。


    周揚是最後一個來吃飯的,他拿著碗和筷子,自己去打飯。


    打菜的阿姨見周揚走過來了,笑眯眯地說:“周老板,你又是最晚一個!”


    周揚看了看三個菜盆裏,分別有包菜,青椒炒肉,炸雞腿。


    “今天加菜啦,不錯不錯!”周揚臉上飄過一絲笑意。


    “是呀,加了一個雞腿!”打菜阿姨的眼神裏帶著微笑。


    她拿著長勺在菜盆裏給他選了一個個頭大的雞腿放在他的碗裏,接著又給他打了一勺青椒肉片,一勺包菜,把他的碗堆滿了。


    “周老板,下次你拿個小碗來單獨裝菜吧!”打菜阿姨提醒他說。


    “一個碗夠了,多帶一個碗還得多洗一個碗是吧?”周揚笑了笑說。


    周揚掃視了小食堂一眼,看見楊菲豔和母親坐在靠窗戶邊上邊吃邊聊,汪紅豔一個人坐在靠牆角的地方低頭在吃。


    周揚端著碗走到楊菲豔的位置邊上坐了下來,看著她碗裏還剩著點飯和青椒,便笑著說:“你要多吃點,把碗裏的飯吃完!”他邊說邊夾了一個炸雞腿放進她的碗裏。


    楊菲豔打了一個飽嗝,拿起架在碗上的筷子,把雞腿夾回周揚的碗裏,笑了笑說:“我吃了2個炸雞腿了,吃了淺一點點一碗米飯,我哪還吃得下呀!你以為我是吃貨,還給我來一隻大雞腿。”


    “你吃了2個雞腿?”周揚眨了眨眼睛,滿臉疑惑地問。


    “是呀,打菜阿姨給我打了2個雞腿,跟你一樣也叫我多吃點。”楊菲豔微微一笑。


    “那是人家阿姨心眼好,特別關照你!雖然一隻雞腿值不了多少錢,但那是她的一片心意,我們要記住別人的好,到時寶貝生了送她4個紅雞蛋!”周揚邊吃邊說。


    “好,我記著!”楊菲豔看了他一眼,小聲應答道。


    菲豔媽伸手把楊菲豔麵前的碗筷收了過去。


    “媽,我自己來洗。”楊菲豔過意不去地對母親說。


    “我一塊洗得了,你彎腰不方便!”菲豔媽說。


    “媽,你放哪吧,等會我來洗。”周揚拿起雞腿咬了一大口。


    “沒事,你洗我洗,都一樣!”菲豔端著碗筷走出小食堂倒剩菜剩飯去了。


    “老婆,我剛才跟食堂的蔣老板說了,從後天開始,也就是8月份開始,我們4個人包月吃一桌,三葷一素一湯,1人一天14元,來了就吃,吃了就走人,飯筷都不用洗。主要是考慮給你補充全麵的營養,這二個月是關鍵期,對你和寶寶很重要!”周揚壓低了聲音說。


    “我們現在吃的10元一人一天的挺好呀,幹嘛非要開小桌,每人一天多花4元,4個人一天就是16元,一個月算下來也不少的!”楊菲豔臉上流露出不悅的神色。


    “老婆,你說的這個賬,我也會算,一個月是多花400多元,二個月下來要多花800多元。雖說我們掙的是辛苦錢不容易,但這點錢花在給你改善生活上值得,一點也不浪費!我記得小時候,我母親跟我外婆說,吃不窮,穿不窮,不會打算一世窮。我現在想來,這老話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周揚看了她一眼,連忙安慰她說。


    “我服了你了,做什麽事都能講出個道理來。其實我不是心疼這點錢,我是想能節省錢的地方,咱們就節省點,盡量把錢花在關鍵點上。你看寶寶快出生了,要花不少錢!還有,盡早要給你買部車了,你出去跑客戶沒車也不方便。我說的對嗎?”楊菲豔把心底的話說出來講給他聽。


    “嗯,我懂老婆的心思!”周揚臉上掠過一絲笑容。


    在小食堂吃飯的人陸陸續續地走了。


    餐廳裏隻剩下周揚還在吃。


    楊菲豔坐在他身邊陪著等他。


    廚師廚工們正在廚房裏收拾清洗鍋碗瓢盆,裏麵傳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周揚看見打菜阿姨一手拿著一個垃圾簍,一手拿著一塊變了色的舊毛巾從廚房裏走了出來。他知道她來收拾擦拭掉落在餐桌上的油漬了,他趕緊扒拉碗裏最後兩口飯。他把吃剩的雞腿骨撿起來放進碗裏,站了起來。


    ”周老板,別急,慢慢吃,我一會去收拾。”打菜阿姨用眼睛瞄了一下周揚說。


    “阿姨,我吃完了,可以收拾了。”周揚拿著碗筷走了過來。


    周揚走到洗碗池旁,從裝滿清潔劑的大瓶裏擠了一滴,打開水龍頭接了一點水,仔仔細細地來回抹擦了幾遍,然後放在水龍頭下麵衝冼了二三遍,這才把碗筷放進消毒櫃最上麵一層角落裏。


    周揚甩了甩手上的水滴,朝著楊菲豔招了招手說:“老婆,走了!”


    楊菲豔跟在周揚後麵走出了小食堂。


    自從楊菲豔招了汪紅豔進廠上班後,楊菲豔和母親每天21點半就下班了。


    周揚和汪紅豔的下班時間基本上在22點,周揚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加班到23點以後了。周揚每天生產到21點半就關掉機器,他要回到包裝區核對汪紅豔包裝張貼的標簽信息是否與產品相符,複核出貨產品數量是否與出貨計劃一致,然後走回辦公室打印送貨單再裝入包裝箱中,在箱子側麵貼上“內附送貨單”的標識。


    快遞公司的快遞員每天21點40分到21點50分,就來到公司大門口收貨。


    周揚與快遞員交接清點貨後,再回到辦公室統計當日的生產日報表,確認跟進並更新生產計劃。


    周揚幾乎每天都是這樣,下班前半小時內處理完當日事,22點準時走出辦公室,然後走回車間跟汪紅豔一起下班。


    粉紅色小夜燈把睡房照得溫馨,周揚摟著楊菲豔在說著悄悄話。周揚說著說著,就把話題扯到蔣生身上來了。周揚把嘴附到楊菲豔的耳畔說:“今天下午我走進小食堂時,看見蔣生站在廚房門口,一雙眼睛盯著汪紅豔的側影一直發愣。我想他肯定是看上我們公司的汪紅豔了。”


    “哦,我也留意到,蔣胖子最近總是在吃飯時候來小食堂逗留10多鍾,前麵很少看到他在飯點時候來轉轉。他很有可能是喜歡汪紅豔了。”楊菲豔把臉轉過來麵對著周揚。


    “汪紅豔才19歲,蔣生二十七八歲,他們年齡相差八九歲,汪紅豔應當不會對他有好感!我感覺這有點像老牛吃嫩草的味道!”周揚笑了笑。


    “蔣胖子這個年齡也不算是很大,他是壯牛肥牛吃嫩草好不好!”楊菲豔撲哧一聲笑了。


    “蔣生家境條件,他爹有錢,他也有錢,有房有車,體麵風光。他要是大膽追求汪紅豔,說不準她會同意,你信不信?”周揚分析自己的看法。


    “這個說不準,咱們也不知道汪紅豔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是怎麽樣的類型?我猜想,肯定不是蔣胖子這種款式的!”楊菲豔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看未必,隻要蔣生肯出手,舍得向她發射彈衣炮彈,她這片高梁地肯定會淪陷。你想哪個女人不喜歡嫁個有錢人,哪個女人不愛慕榮華富貴?”周揚提出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說,我也是屬於這種類型的女人了?”楊菲豔一雙眼睛盯著他。


    “當然不包括你,你例外,謝謝你願意嫁給我這樣一個窮小夥子!”周揚連忙答道。


    “敷衍我!”楊菲豔伸手在他胸前拍了一下。


    “沒騙你,真心話!”周揚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我看汪紅豔是一個思想單純、觀念保守的姑娘,她不是那種貪慕虛榮、大膽開放的姑娘。男女之間感情上的事也說不清楚,每個人的愛情觀、婚姻觀都不同,蘿卜菜各有所愛。男女之間有沒有愛意,能不能成雙成對,還要看有沒有那個走到一起的緣份?這個不好說!”楊菲豔閃動著長睫毛的眼睛。


    “說句實在話,他倆站在一起看上去不般配,沒有那種夫妻相!汪紅豔長得亭亭玉立,不說美若天仙吧,至少也是百裏挑一的漂亮女子。可是蔣生卻長得像個大蘿卜,沒有青年該有的模樣。如果汪紅豔真的嫁給他,他倆走在一起,別人肯定會在背後說一朵鮮花插上牛糞上,送上兩個字可惜!”周揚打趣地說。


    “你說的這些,我不這麽看!老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男人長相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責任和才能!說句心裏話,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長得帥,而是你有責任,我看重的是你人品,當然你的能力也不錯!”楊菲豔把頭靠他的胸脯上。


    “還是老婆有見解!不說別人的閑話了,時候不早了,睡覺了!”周揚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


    兩人閉上眼睛,側身擁抱著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時間如風,不知不覺又到了2009年國慶節了。


    湘音公司牆角邊的四季桂開過二次花又謝了。


    臨近國慶節,一樓廠房牆角邊的四季桂又開花了。一串串金黃色的花骨朵,密密麻麻的點綴在綠葉間,在陽光的照耀下,增添了亮麗的色彩。


    楊菲豔快到預產期了,周揚不讓她到工廠車間和辦公室來了,叫她在宿舍看看電視,看看書,或者到樓下走一走,適當活動一下。


    楊菲豔已經2個星期沒有去車間了,她想在月底這一天去看看。


    9月30日這天中午,楊菲豔睡了一覺醒來,已是下午3點。她醒來後洗了一個蘋果,邊吃邊翻閱一本雜誌。不知咋的,她靜不下心來看書,有點心緒不寧。她放下雜誌,站起來在房間慢悠悠悠地來回走了走,覺得一個人無趣,便走出了房間。她關上房門,向著二樓樓道口走去。


    楊菲豔穿著寬大的孕婦裙,挺著一個大肚子,小心地走下了一樓。她經過花壇邊上,聞到了豐盈濃鬱的清香。她摘了十幾朵花蕾,放在手心,一陣香氣撲鼻。


    楊菲豔走到車間門口,剛邁進半步,汪紅豔看她來了,笑盈盈地打招呼說:“老板娘來啦!”


    “我不來幫忙,你跟我媽兩人忙得過來嗎?”楊菲豔臉上蕩開了一片紅暈。


    “你放心吧,我們忙得過來。”汪紅豔微笑著答道。


    “豔子,你就別操心廠裏的事了,你安心休息吧!”菲豔媽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周揚走了過來,扶著她的肩說:“你不在宿舍休息,跑到車間來,這裏空氣又不好,你去辦公室坐會吧!”


    楊菲豔看到他們三個人都下逐客令,她識趣地退了出來,顯然他們不歡迎她待在這裏。


    下班時,周揚告訴汪紅豔公司放假3天,叫她好好休息下,出去玩一玩。


    國慶這天,楊菲豔吃了晚飯後,感覺肚子裏孩子不安分,老是在動。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肚子開始痛了。


    楊菲豔跟母親說:“媽,小寶貝老是動,現在肚子有點痛了,是不是快要生了?”


    菲豔媽是過來人,她知道這個情況是臨產前症狀。


    “周揚,豔子說肚子裏孩子在動了,她的肚子痛了,今晚可能要生了。”菲豔媽站裏間門口對正在衝涼房洗澡的周揚大聲地說。


    “好的,我馬上穿衣服。媽,你幫她收拾一下東西,我馬上叫車送她去醫院。”周揚關掉了花灑,應聲答道。


    周揚擦幹了身子,快速穿上衣服,開門閃了出來。


    “老婆,你堅持一下!我現在出去叫車。”周揚穿著拖鞋小跑著出了房門。


    過了幾分鍾,周揚叫了一輛的士開進廠區大門,直奔宿舍樓下。


    周揚打開車門,小跑著上了二樓。


    “媽,收拾好了沒有?的士已在宿舍樓下了。”周揚邊說邊走進了房間。他從梳妝台的抽屜裏拿起手機和錢包,然後扶著楊菲豔走出了房間。


    菲豔媽提著楊菲豔的旅行袋,她鎖上楊菲豔這個房間的門,接著又鎖了自己房間的門。這才跟著周揚和楊菲豔的後麵,急匆匆下了樓。


    周揚拉開後座車門,扶著楊菲豔坐進後座。他拉開副駕駛的門,對菲豔媽說:“媽,你坐前麵,我扶著豔子坐後麵。”


    菲豔媽坐了上去,周揚幫她把車門關上。他閃身鑽進後座,順手關上車門。


    “阿姨,請把安全帶係上!”司機提醒菲豔媽說。


    司機駕駛的士在空坪上調了一個頭,輕點了一下油門,直接開到廠區大門口。司機輕按了一聲喇叭,保安坐在門衛室裏按了一下遙控器,便打開了大門。司機踩了一下油門,的士快速駛離了廠區。


    汽車行駛了15分鍾後,到達西鄉人民醫院。


    周揚付了車費,打開後座車門,扶著楊菲豔走了下來。


    菲豔媽提了旅行袋,跟著下了車。


    “周揚,到了福永醫院了嗎?”菲豔媽四下裏看了看。


    “媽,這不是福永醫院,是西鄉醫院。”周揚答道。


    “哦,我看怎麽有點陌生呢!”菲豔媽嘀咕道。


    “我們從工廠到這裏跟福永醫院差不多遠,到這裏要近一二公裏。主要是到這裏順路些,不用掉頭往對麵國道走。”周揚邊說邊扶著楊菲豔向醫院門口慢步走去。


    周揚扶著楊菲豔走進婦產科大門時,導診護士立馬迎了上來。


    “來,來,往這邊走。”導診護士走到前麵,引領著周揚他們往裏麵通道走。


    導診護士把周揚他們帶到婦產室外的椅子上坐下。


    “先生,你先掛號,我去叫值班婦產醫生過來。”導診護士對周揚說。


    楊菲豔剛坐下不到2分鍾,她對陪在旁邊的母親說:“媽,現在肚子又開始痛了。這小家夥動來動去的,著急出來見媽媽了。”


    這時,婦產醫師和2名護士走了過來。


    婦產醫師跟兩個護士說:“先把待產孕婦扶進去,給她換上衣服!”


    楊菲豔在2名護士的攙扶下,走進了婦產室。


    周揚掛了號,交了錢,辦好了手續,站在婦產室外麵等候。


    在婦產室門外,周揚神情有些緊張,他時不時看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一會坐下,一會站起,心裏激動不已。


    21點36分,他聽見婦產室裏傳出初生嬰兒下地的啼哭聲。


    周揚心裏激動的心髒快要跳了出來。他站在門口,一雙眼睛貼門上,既焦急又興奮地等待醫生和護士出來報喜。


    過了一會兒,婦產室的門打開了,護士笑盈盈地走了出來,對他說:“先生,母女平安,恭喜你,生了一個千金!”


    “謝謝!”周揚不等護士允許,便直接推開門,閃身走了進去。


    周揚走到產床旁,輕握著她的手說:“老婆,你受苦了,好好休息!”


    楊菲豔眨了眨眼睛,眼裏閃動著晶瑩的淚花,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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