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到了嗎?邵維鼎的這身衣服是從哪定做的?”


    “他手上戴的手表呢?是什麽牌子?”


    “緋聞?誰他媽關心他的緋聞啊!”


    “我就想要知道,邵維鼎手上那塊表在哪能買到。”


    蘭桂坊一間酒吧內。


    幾名大少罵跑了一個鍾表店經理。


    他們正是當天和陳頌傾出現在半島酒店門口的那四位大少。


    “廢物,都是廢物。英皇鍾表還自稱什麽手表都能弄到,到頭來全是大話。”


    港島塑料集團大公子趙傳陽罵了一通,神經質一般又笑了起來:“哥幾個,邵維鼎身邊那幾個靚女有眼熟的嗎?”


    “誰他媽知道,一個個嫩的跟花一樣,以前都沒見過。”丁尚清嘟囔著。“這小子可真他媽的享齊人之福。”


    宋禹在身邊的女伴身上揩了一把油,笑嗬嗬道:“有錢真好啊!”


    鍾正文嗤笑:“你他媽沒錢嗎,不過就是沒邵維鼎那張帥臉。”


    “不過哥幾個也悠著點,別往人家槍口上撞。傾哥可是打過招呼的,人家可能要和佳寧集團合作,到時候咱們就是一夥的了,為了錢也不能起衝突。”


    “阿正,我們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我沒事惹邵維鼎幹嗎?”


    “對啊,他馬子漂亮,難道我馬子不漂亮嗎?”


    宋禹說笑著,手已經亂伸了。


    惹的包間內一眾女孩們嬌聲不斷。


    有他的帶動,立刻幾對男女就抱在了一起。


    處處演繹著聲色犬馬、紙醉金迷。


    他們都是港島有名的富二代。


    仗著父輩的餘蔭,在港島橫行無忌。


    香車美女什麽的,都是家常便飯。


    但是《明報周刊》上刊登的那些時尚照片。


    尤其是邵維鼎和鍾楚紅周慧敏她們共遊維多利亞港的照片。


    直接打開了他們的思路。


    原來錢是可以這樣花的。


    花錢不難,但是把錢花的有格調可不容易。


    邵維鼎好好地給他們上了一課。


    這些東西,不但讓他們身邊的女人看的眼熱。


    就算是他們,此時也恨不得化身成為邵維鼎。


    以前看著父輩們戴表,他們還不屑一顧。


    可此時,他們卻無比想要擁有一款和邵維鼎同款的機械表。


    太裝逼了,這種格調太對他們胃口了。


    而這僅是冰山一角而已。


    這一期的《明報雜誌》用大量的篇幅和模特照片,向港島所有人闡明了什麽叫做時尚,什麽叫做奢侈品的格調。


    很多人明明一開始是被邵維鼎的封麵所吸引。


    但看下去之後,卻也沉浸在了副刊所構造的時尚都市之中。


    他們從未想過,這些在他們眼中習以為常的風景。


    換一個角度,搭配不一樣的服飾,竟然能看上去這麽時尚。


    甚至不少人都有著衝動,要把這些景點全都打卡一遍。


    這個甚至是邵維鼎都沒有意料到的事情。


    而更加誇張的是,因為《明報周刊》改版取得的巨大成功。


    僅在短短一天內,就賣遍了整個港島。


    無數分銷商,報亭老板為了拿到更多的《明報周刊》堵到了明報總部。


    人山人海,差點弄出了踩踏事件。


    這件事情,甚至鬧上了新聞,還被tvb進行了報道。


    東方日報的馬成坤在家裏看電視的時候,新聞裏蹦出這一幕,他的後牙槽都快咬碎了。


    東方日報還要追趕明報的銷量,成為報界第一。


    追個屁啊!


    明報手下的一刊雜誌,就把他們打的找不著北了。


    現在港島討論最熱烈的話題,已經不是邵維鼎到底有幾個女人了。


    因為,明報期刊上刊登的清清楚楚。


    現在港島上各類人都在展開討論。


    男人議論最多的是黃日華和劉德樺這些人的穿著打扮,是他們的佩戴手表如何有型。


    隻是囊中羞澀,也隻能止於口頭。


    女人們討論的自然是鍾楚紅,藍潔瑛她們身上穿的時尚服飾,以及令人驚豔的寶珀四大美女係列。


    古典和時尚的結合,對於她們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更別說這些手表,市麵上根本就沒有。


    這種越是別人沒有的東西,她們就越想要擁有。


    何況還代表著品位,是當下流行的風潮。


    對於一些女人來說,讓自己變得更美好,更精致,才是最幸福的體現。


    她們樂於追求時尚。


    追求時尚是她們最大的愛好,買買買更是樂趣所在。


    女人的衣櫃為什麽總是缺一件新衣服。


    因為她們永遠都在追求新鮮感。


    而此時,《明報周刊》上刊登的內容,成為了她們最好的風向標。


    港島有錢人呢,則是對於《明報雜誌》中刊登的關於寶珀雅典的曆史文化有了興趣,對於機械表更是興趣大起。


    甚至在不久後的中學校園,都將掀起了一場流行風暴。


    斯沃琪全新係列,給他們展現出了完全不同的鍾表世界。


    生肖星座竟然能出現在鍾表之上,而且顏色那麽多樣,完全迥異於這個時代的手表。


    現在是暑假,但是但凡看到了《明周》雜誌上學生校園係列的照片,無不被當中的模特。


    以及模特佩戴的手表所吸引。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從來就不分性別,不分年齡,不分地域。


    而當所有人的購買欲望高漲之時,有人猛然發現。


    《明報周刊》上的這些東西,竟然都沒有地方可以去購買。


    港島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麽義烏,沒辦法做到幾天之內就造出仿品出來。


    也就在這刻,tvb當天晚間新聞,特別報道了一則消息:


    斯沃琪集團,第一家旗艦鍾表門店“時之廊”,將於八月二十日之後正式開業。


    也就是一天之後。


    八十年代的港島電視普及率雖然不至於百分百,但是仍然覆蓋了百分之八十的港島民眾。


    1980年年初的《上海灘》引起的萬人空巷,可不是什麽誇張之詞。


    而是當晚上tvb播放《上海灘》之時,大街上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所以時之廊開業的時間,僅僅是一個晚上,至少有一半的港島人收到了。


    這種新聞傳播速度,堪稱是恐怖。


    但是誰讓邵維鼎他老豆是tvb現任的董事會主席呢?


    誰會又或者說誰敢在這種事情上,說三道四呢?


    在資本社會,用手上的人脈資源為自己的子女鋪路,這是固化階級地位的最好手段。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愁。


    此刻,黃家!


    一台電視機正冒著黑煙,滋滋作響。


    走近一看,甚至可以看到一根棍子,直接戳爆了這台黑白電視機的屏幕。


    棍子不遠處,黃闖保目眥欲裂。


    巨大的響動聲嚇到了不少人。


    誰都沒有想到,黃闖保竟然會偏激至此。


    現在黃家人走的已經差不多了。


    但是黃子澄的六個兒子,保江山增耀華、仍然還在。


    “我說過了,邵維鼎大勢已成,你在背後的那些陰謀算計全都是無用功。”


    “可是你還是不聽勸,聯絡日本人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將那些報紙大肆宣揚?”


    黃子澄更加蒼老了,他佝僂在沙發上,雙眼仍然沒有離開電視機。


    他看的比黃闖保還要深,用輿論造勢,引起精工這些巨頭對斯沃琪集團對邵維鼎的注意,這是一招臭棋。


    他和日本人打了太多交道了。


    日本人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你比他強,他俯首帖耳比寵物都還要聽話。


    可你比他弱,他能騎到你脖子上拉屎。


    現在斯沃琪對三大表不光光是弱的問題。


    是連威脅的資格都沒有。


    複興機械表?


    別笑死人了,日本三大表都要親手把瑞仕機械表送進墳墓,就差砌上最後幾塊封門磚了。


    他們不會懼怕這種占盡優勢的挑戰。


    這種輿論反而會讓精工放鬆警惕,甚至看起了笑話。


    更讓他無法忍受的事,這件畫蛇添足的事情甚至還會把黃家再次拉入這個泥潭當中。


    “爸你是真的老了,膽子也變得小了。”


    黃闖保紅著眼轉過身:“我是真不知道邵維鼎為什麽能讓你這麽害怕,咱家在港島的資產全都賣給他就算了,怎麽連讓日本人對付他都不敢了?”


    “我就是看邵維鼎不爽,我就是要讓他事事不順。多給他安排幾個對手怎麽了,不光是日本三大表,就是在港島內他也別想安生。”


    “爸,你以為港島的那些鍾表商,會看著邵維鼎做大起來嗎?”


    “他們缺的不過是同仇敵愾的一個號召罷了。”


    “而這些,我都能給。”


    “夠了!”黃子澄低吼。


    “為什麽夠了,還遠遠不夠,爸你老了,你已經不是我記憶中無所不能的那個男人了。”


    “你太軟弱了!”


    黃闖山見狀,衝到黃闖保麵前怒道:“大哥,你怎麽能這麽跟父親說話呢?”


    “我在說話,輪不到你插嘴。”


    兩兄弟怒目而視,其餘幾人竟然沒有一個敢向前勸架的。


    看著這一幕,黃子澄心中充滿著失望。


    不,甚至是絕望!


    而這更讓他堅信,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如果繼續留在港島,就憑借他這幾個兒子。


    這幾塊廢料。


    不出幾年,百分百會被港島這群凶神猛獸吞個幹淨。


    “你們今後有誰想要留在港島,我不攔著!”


    正在爭吵的兩兄弟,以及一臉焦急卻不敢向前的其餘四子,聽到這句話全都猛地轉身。


    他們不清楚自己的父親為什麽突然改了主意。


    黃子澄如同一頭病虎,瞪著他這幾個兒子,直讓黃闖保、黃闖山等人心中發寒。


    良久,幾個字從這頭病虎口中吐了出來。


    “分家!”


    黃子澄沙啞著嗓音道:


    “回到暹羅後,我的財產會分成六份,以後你們各自的死活各自管著。”


    “誰要是敗光了手上的錢,再也不能怨天尤人!”


    說完這句話後,好像抽離了黃子澄所有的力氣。


    他整個人都癱在了靠椅上,不想再說一句話。


    大廳內則是沉寂的嚇死人。


    隻是這六兄弟各自活躍的眼神,暴露出此時他們的興奮和激動。


    黃子澄將這些盡收眼底。


    要找死的人,誰也攔不了。


    如果他的年紀和邵維鼎一樣,那他絕對要和邵維鼎拚個你死我活。


    如果他再年輕二十歲,他也絕不會放棄在港島的所有資產。


    哪怕是年輕十歲,他都不會選擇就這麽灰溜溜的離開港島。


    可是他今年已經六十了,年輕時落下的一身舊疾已經再難強撐。


    他黃子澄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時日可能不多了。


    或許就這幾年又或者這幾天。


    他這幾個兒子,平時看不出什麽。


    如今一個個原形畢露,沒一個能扛起家族重任的。


    如今,還有一口氣的他,能做的也隻有一件事。


    分散風險!


    他得給他們黃家留一份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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