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汐轉身向吳王李恪道,“請王爺借一柄劍可好否?”


    李恪非常幹脆的一揮手,立即有人送上一柄三尺見長的寶劍來,安羽汐退後五步,接過劍來,略作沉吟,說道,“小民有一套劍法在這裏獻醜、並奉上一首詩,也要各位大人鑒賞。”


    一轉身雙腳並立,使起了陳式太極劍中的第一式單劍起勢,跟著一招一式的使將下去,朝陽劍,仙人指路,一路演練下去,口中背著李白的將進酒,那首詩。“,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莫似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你同銷萬古愁。”這首詩念完,正好將太極劍最後幾招韋馱獻忤,磨盤劍,單劍收勢打完收工,這個節目安羽汐在學校的文藝晚會上表演過,排練了不下百遍,甚至在電視台上也參加過比賽,熟悉的很並不是臨時準備的。


    安羽汐表演完畢,躬身向大家一揖,退回到司徒空身邊,司徒空笑著豎了豎大母指。此時眾人才大聲喝彩,掌聲經久不息。早就有人把這首詩抄錄下來。吳王拿起這首詩的手搞,又看了數遍,拍手笑道“好詩,端的是我大唐建國以來第一等好詩,字裏行間悲而能壯,哀而不傷,極憤慨而又極豪放,原來我們大唐竟有如此英才,司徒老哥你可不太厚道,為什麽不早點向我舉薦。”安羽汐忙站起身說“草民近來剛來長安。”吳王續道,“這就對了,你既如此豪情萬丈,在大唐總不至於讓你懷才不遇,埋沒你的才氣。”


    長孫衝也笑道“,這首詩大起大落,詩情忽翕忽張,由悲轉樂而狂放憤激如大河奔流,有氣勢,有曲折,縱橫捭闔力能扛鼎,真乃好詩也,今日得聞實乃大幸。”


    眾人聽了此詩,盡皆歎服,再也無人敢出來挑刺,各人心中自忖沒有能力作出比這首將進酒更好的詩,一時大廳中雅雀無聲,但大家眼中盡顯羨慕嫉妒的神情。吳王見大家都不開口,知道大家都被震住了,說“,這首詩真的是鬼斧神工兄弟真是神來之筆,稱之為詩仙也不為過,今天晚上我還要仔細研究推敲,明天我要把這首詩交給皇上與太子好好看看,對了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


    安羽汐躬身說“,草民姓安名羽汐,謝謝王爺謬讚,”卻聽到一個人帶著怒氣道“,我覺得憑這位仁兄這麽年輕,絕對做不出來這等好詩,我嚴重懷疑他這首詩是抄襲,不百分之百是抄襲。”眾人循聲望去,見是四大才子之一的郭正祟,臉上漲的通紅,滿臉不服與憤怒,像別人踩了他尾巴似的,已經惱羞成怒。這個人平常驕橫撥扈慣了,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此時見安羽汐把他們的風頭搶去,不由又憤又妒,但是又挑不出這首詩的毛病,隻好亂咬亂說。


    安羽汐笑道,“這位仁兄既這麽說,難道你是在哪裏看到過此詩?亦或者是哪本書上有?那就拿出證據,否則就不要胡說八道。”心中想,這李白恐怕要三十年後才出生,唐玄宗李隆基時代才大紅大紫,你能耐我何?


    郭正崇冷笑一聲說“,無需證據,我斷定你必寫不出這麽好的詩。”吳王冷冷的看看郭正祟,臉上現出鄙夷不屑的神情,剛要喝斥,卻聽房遺愛說道,“這位安兄弟年紀輕輕,就能做出這首絕世無雙的好詩,實在令人不敢相信,我也決計不敢相信這詩是他所作,不如這樣,你當著眾人的麵,再作一首,這大堂當中的任何人或事或物皆可為題,你信手拈來一首詩,如能再讓我們信服,那我可真心服口服。否則你就是欺世盜名之輩,我仍然不限令,讓你天馬行空自由發揮。”


    安羽汐心中頗感為難,這屋子裏除了裝飾才華,也沒有什麽可拿來作詩的,即興發揮自己哪有那個本事,牆上掛著的都是一些畫,恐怕也沒什麽可以寫的。


    此時大家的目光都注視著他,郭正崇見他搔頭撓耳,以為他巳經江南才盡,不由幸災樂禍的冷笑,就像拿住了他的把柄,那詩的確是抄襲而來被自己抓了個現形那般得意。


    安羽汐見好多人都一付想把他踩在腳下的樣子,心中冷笑,踱步走到那些掛在牆上的畫身旁,看了三幅也沒有想到應景的詩,看到第五副畫時,心中一陣激動,這應該是瀑布,這圖上畫的是山頂紫煙繚繞,山間百煉懸掛,山下激流奔騰,瀑布淩空而下,噴湧飛泄如銀河從九天傾瀉而下,就如身臨其境一般,安羽汐自是沒有去過廬山,但從這幅畫所描繪的氣勢上看,必是廬山瀑布無疑,看落款寫著某年某月某江州廬山一遊。


    心中不由大喜真是踏破鐵皮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詢問道“,王爺,這幅畫氣勢恢宏,那瀑布中的情景躍然紙上,栩栩如生,不知此景應在何處?”


    吳王走過來看了幾眼說,“這個是我好朋友閻立本於前年去江州廬山遊玩時所畫,你難道對丹青也有精研?”安羽汐陪笑道“,此道小人一竅不通,我隻是想以此為題作一首詩,以證明我作的詩並非像有人說的那樣是抄襲的,題目就叫望廬山瀑布。”


    口中念道“,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早有人記錄下來,把詩交給吳王,房遺愛讀了兩遍,才笑道,“。好果然是妙,安羽汐啊你果然是詩仙,鬼才我這下可完全服了你了,佩服的五體投地。哈哈,郭正崇你小子可還服不服,我看你小子真材實料一點也沒有,但像女子那般爭風吃醋,嫉妒仇恨的本事就很好。”郭正崇臉成了豬肝色,但他哪敢頂撞房遺愛,隻把那深深的恨意轉到安羽汐身上,恨不得馬上把他大卸八塊以解心頭妒意。


    吳王笑道,“好詩,安羽汐詩仙二字也當得,今天你一鳴驚人,幾日後你的大名將傳遍長安,成為家喻戶曉的名人,我宣布安羽汐今日奪魁,不知大家有沒有異議。司徒老哥,你可算慧眼識英雄啊。”司徒空已經樂瘋了,李恪曾幾何時跟他這麽客氣的說過話,忙說道“王爺,小的與安羽汐是生死之交,結拜過的兄弟。”吳王點點頭。徑直去了。


    當天中午,吳王破天荒的請司徒空與安羽汐兩人吃飯,令司徒空激動不已,臉麵陪增,吃完飯又把二人叫至書房,吳王問起安羽汐的身世,安羽汐把對司徒空說的話又對吳王說了一遍,又說道,“來長安後,我差點餓死,幸因一好心姑娘給我吃的,又借我一吊錢,才勉強度日,後來又找到一個茶館說書,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司徒大哥,得他資助,現在正在籌備開一家布莊,坐落在西市的長興街”。


    吳王又問他海外的生活習俗,人民的生活水平,安羽汐撿一些無關緊要的回答,又問他的特長是什麽。


    “草民以前在醫館學醫,是位郎中,從小受父母的熏陶影響,跟隨父親學了點武藝,還會一點音律,天文地理,曆史知識。此來大唐是受父母之命來大唐看看,我先輩自北朝移居海外,因聽說我大唐繁榮昌盛國富民強人心所向,又生了想回大唐之心,因此讓我先回,不曾想在海上遭逢不測,一齊來的堂兄與仆人都已葬身大海,總算我命不該絕,被過往船隻搭救,但已身無分文。”


    李恪笑道,“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天無絕人之路啊。可能是天降大任於你,才會讓你曆經磨難,你滿腹才華,如能為我大唐效力今後一定可以一展抱負,。大鵬展翅,遇到我定不會讓你懷才不遇”。安羽汐躬身道,“謝王爺謬讚,草民定當發奮圖強,不負王爺厚望。”


    吳王又道,“今天我見你使的那套劍法甚是高明,但那劍法比一般的劍法要慢好多,不知是你故意這麽慢,讓大家瞧得清楚,還是劍法本來就是這樣的?”安羽汐笑笑回答“,練的時候慢,對敵之時很快”吳王道“,可以再使一遍嗎,上午沒有看清楚。”


    安羽汐又將陳式太極劍使了一遍,見吳王意猶未盡,又練了一次。對吳王道“,如果吳王感興趣,我可以與吳王互相切磋這套劍法與兩套拳法。”他見吳王顯然也和司徒空一樣酷愛武術,而習武之人一但看到新的拳法劍法就如同發現寶藏一樣恨不得立刻占為己有,不管什麽手段。果然吳王神情大悅,連連點頭道,“如此甚好,咱們互相切磋,作為回報我將答應你的三個請求或也傳授給你一套棍法如何?”吳王答應任何一個要求都價值千金,三個那可真是價值連城了?安羽汐忙跪下磕頭稱謝。


    吳王與安羽汐甚感投機,兩人又聊了會,吳王見他的確見聞廣博通曉古今,不由暗暗讚歎,又問起他將來的打算,安羽汐回道,“我與司徒大哥合作的一個布莊過十來日便要開業,還有些做買賣的點子,也要看這布莊生意如何?日後再作打算。”


    吳王笑道這個容易,正好我王府中一年也要上萬貫的布匹衣料,回頭我與管家說聲,以後的布料就上你那裏買也一樣,還有高陽府中的布料我也和她說聲就行。等你開業那日我與高陽一定去給你捧場。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安羽汐隻高興的瘋了,天上掉餡餅的事輪到自己了,忙問,“王爺請吩咐”。“我也參加你們的合作司徒老哥你可同意?”


    司徒陪笑道“,王爺抬愛,草民萬分榮幸。”吳王道“如此便定下來了,要做我們就要做最好的,最大的,你們先期準備了多少銀子,”安羽汐搶著說,“司徒大哥先出出了三千兩流動資金又進了五千兩的貨加上裝修租房已經到了差不多九千兩。”


    吳王笑道“好,算司徒老哥一萬兩,我也出一萬兩,既然由安老弟出力,那就一分為三,每人算一份。”王爺的話自然不能反駁,他又說的合情合理兩人欣然接受了。王爺又說貨進的少了,日後生意火了人員未必夠,必須著手招好多人,進最好的布料,做最好的衣裳不用怕沒生意,隻怕到時候忙不過來”。


    安羽汐聽得樂開了花,與司徒空忙不迭的隻是點頭。吳王又開口說,“我們合作的事情,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泄露,懂了嗎,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包括皇上與太子,對了你還有什麽好點子,可以來錢快的,我看你善於經營之道,有什麽好的生意經,我們可以一起合作。”


    安羽汐應道“,這個來錢快的點子也還有,我們那裏有一種店叫足浴中心,很賺錢的,不知道王爺有沒有聽說,就是找一些漂亮的女子在店裏麵,如果有男人上門,女子為客人敲背,按摩推拿頂背,搓背,甚至聊天等幾十種服務。”


    吳王笑道“那不是和這裏的技院差不多,太俗氣,我可不能做這個生意。”那是大大的不一樣,技院中的技女是陪男人睡覺,但我說的足浴中心,可不做這個,我們會為女孩子專門培訓有技術的按摩技巧,洗腳按穴位洗澡搓背敲背桑拿水療火療足療等服務項目五花八門,顧客上門可以享受不同的服務,服務員經過嚴格的培訓,讓每一位顧客都飄飄欲仙心情舒暢輕快每一位服務員都溫柔可愛陪你聊天都能投其所好總之進去之後便如人間天堂一般,讓人流連忘返。”


    吳王聽的如癡如醉,心馳神往,怦然心動道“真的有這麽好的去處,本王也想天天去玩,親身體會一下,那麽這樣一個場所要多少銀子呢?”安羽汐不假思索,“這要買一百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或招攬一些自願來工作的也可以,要求個個都要漂亮身材苗條能說會道的,還要找一個比較大的場所,要在繁華熱鬧的地方,還要裝修的豪華氣派,我保守估計要五萬兩以上銀子。”


    不知幾年可以回本?”安羽汐笑道,“保守估計開業半年後應該能回本一年可以翻一翻。吳王喜道“果真如此的話,我即刻撥給你五萬兩銀子,司徒老哥也一起合作,由安羽汐全權負責,你便也出五萬貫,如何?”司徒空笑著答應了,吳王又續道“我這裏可以通過官奴為你物色二三十個美人,司徒老哥也在外麵找一些各國的官奴或者市麵上買一些,這個店仍然由你們負責我也不便參與,日後分帳安羽汐仍然占三成,你我多占半成各分三成半如何?”


    司徒空忙躬身行禮,“王爺抬愛,小人感激不盡,一切依王爺所言明天我就把銀兩送到兄弟家裏。”


    安羽汐身無分文卻能占三成,也算賺大了,心中高興,與王爺合作,總算有了靠山,雖不能說出去,但也是隱形靠山,又磕頭拜謝,吳王是個爽快人,即刻叫了管家去取六萬兩銀子,秘密叫人送到安羽汐家裏,對安羽汐道“,你我一見如故,今後你放手去幹,我不會有任何束縛你的做法,不要讓我失望,一年之內這兩樁生意做成了,以後發財致富的路子多的去了對了記住天天來切磋武術。”


    安羽汐知道王爺最在意的事就是那太極拳與太極劍,忙點頭說“,是草民不會忘記,定不負王爺所托,還請王爺請一位帳房先生,隨我一快記帳,即日起的每一筆賬都要記清楚,以便日後盤帳。”


    李恪笑道,“我說過了,我不會對你束手縛腳,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放開手腳去幹。”安羽汐又想起一事來開口說,“過幾日便要開張,我聽說皇上書法乃當今一絕,甚至已蓋過二王,不知能不能請王爺代我向皇上請求萬歲爺禦筆一揮,為我那三首詩寫三幅字貼,開業那天讓我掛在布莊大堂中,沾沾龍氣,這麽一來肯定會名氣大振,顧客就是不來光顧生意,也必會來欣賞一下皇上的寶字。生意必會好上百倍,這個請求別人萬難辦到,可是對王爺來說想必不難。


    吳王笑道“,好小子,腦子轉的挺快,主意也打得不錯,既然你這麽說,我要是不幫你辦成此事,到讓你瞧不起了,好,明日進宮,我先探探口風,看父皇怎麽說,這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說不定父皇看了你的詩,很痛快的答應你,也說不定父皇會召見你,到時候你自己也可以去求皇上。”安羽汐一怔,“我能進宮?”


    “也不一定,那要看父皇的心情,與你的造化,但有一條,你的性格孤傲狂放不羈,告訴你,做人不可太隨性了,特別是在長安,做人不可太高調太張揚,得罪了誰,你都會吃不了兜著走。”安羽汐嚇出了一身冷汗。


    忙叩頭道“,是草民謹記王爺教誨,日後定當小心謹慎。”吳王端起茶喝了一口,說聲請喝茶,安羽汐兩人也就起身告辭。那管家進來告訴王爺銀子已經備好,是否送去,吳王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豈能說話不算話。”管家笑道“,王爺真的那麽相信他能為您賺到銀兩嗎?”吳王嗬嗬一笑,“這個並不重要,隻要他能教我那一套太極劍與太極拳,便是全部賠了,我也值了,你馬上安排人秘密將銀子送去,記得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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