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點點頭,開啟錄音,嚴肅道。


    “除了這個,你昨天到現在都有聽到或者看到什麽嗎?”


    女生努力回想著。


    “昨天我大概是11點就躺到床上了,在看小說,看著看著就睡著了,醒來就去刷牙洗臉,直到下樓去拿外賣才看到那裏躺了個人。”


    陸塵:“你認識她嗎?”


    女生搖搖頭:“不認識。”


    沒有重要的信息,陸塵關掉錄音,放進口袋內。


    “你可以回去了,要是想起什麽,記得來跟我們提供信息。”


    “好的。”


    張芒這邊,幾十個不同年級的學生都被聚集在此,都是這個周末沒有回家的人。


    有些人還睡眼惺忪,不明情況,有些人看到那不遠處的血跡後,神色惶惶,有些驚恐。


    陸塵走過去,和張芒一同維持秩序,詢問他們所知道的情況。


    看到其中一個女生有些眼熟,陸塵和張芒微微蹙眉,一時間沒想起來在哪見過。


    兩個死者的屍體恰好從他們一旁被抬著經過。


    女生和另外一個女生站在一塊,神色有些恍惚無措。


    “那個…他們兩個…都是我們班的。”


    聞言,陸塵和張芒叫兩人出列,一起詢問。


    “叫什麽名字?”


    “周夢雨。”


    “林晚詩。”


    林晚詩?


    聽到這個名字,陸塵和張芒都感到莫名的熟悉,沒一會兒,倏地同時想起她來。


    雖然已經想起她來,但倆人並不會因此就產生懷疑,隻是覺得,這接近6年的時間來,他們查過9個命案,其中兩次,包括這次,居然都有她的身影出現。


    怎麽說呢,就感覺,有點巧合啥的。


    陸塵:“你們是同一個宿舍嗎?”


    周夢雨和林晚詩同時點頭。


    “是。”


    陸塵點頭,剛想繼續問下去,身後響起腳步聲。


    兩個男人一同轉頭望去。


    陳校長和文歲雪一起走了回來,一人手裏著u盤,臉色沉重地走到陸塵身旁,視線隨之也看到了在場的林晚詩。


    隻一眼,文歲雪便平淡地收回視線,舉著手裏u盤。


    “陸隊,監控我看過了,有些問題,你這邊問完了嗎?問完了我們回去說,有點複雜。”


    陸塵回頭看了眼兩個女生,想了想,道:


    “張芒,你留下再盤問一下其餘學生,我帶她倆回去仔細做下筆錄。”


    張芒餘光落在文歲雪身上,覺得她離陸塵的距離,實在是有些近,讓他心裏有些不舒服。


    但其實,文歲雪距離陸塵都有快一米的距離了,再離遠些,估計別人還以為這兩人是不是有過節不樂意站一起呢。


    覺得她離得近的,不過是張芒的心理在作祟罷了。


    強壓心裏的不快,他抿抿唇。


    “是。”


    縣公安。


    周夢雨和林晚詩分別坐在兩間審問室內等待。


    偵查科室內。


    陸塵一手撐在文歲雪桌子前,微微俯身,看著上麵的監控畫麵。


    文歲雪神色認真:


    “新白中學的男女生宿舍是隔著一個大操場,兩邊都有麵對麵的監控,但距離還挺遠,根本看不清正對麵的畫麵,隻能看到一個大操場。”


    “你看,這是昨天晚上10點,已經熄燈了,女生宿舍這邊的監控,除了操場能看到一些,男生宿舍那邊,我剛才看了,是有樹的,但從監控裏看,連那幾棵樹都看不到。”


    “從男生宿舍看女生宿舍這邊,也是同樣的情況。”


    末了,她似吐槽開口:“他們這個監控不行,質量不好。”


    不等陸塵開口問別的監控,她一手調出監控畫麵,一邊抬手指了指其中幾個。


    “這幾個,分別是男女生宿舍樓道和過道的監控畫麵,這邊幾個,是教學樓以及學校大門。”


    說完,文歲雪放大其中一個監控畫麵,加快播放速度。


    “這是男生宿舍5樓的監控畫麵,死者孫晨陽晚上7點一個人回到宿舍,待了長達3個小時後,10:36分去了一趟廁所,40分回寢室內,沒再出來過。”


    說到這,她縮小畫麵,將所有拷貝回來的監控畫麵全都密集在一塊。


    “淩晨1點,全校的監控都陷入長達一個小時的關閉。”


    話落,電腦上的監控畫麵在一瞬間陷入黑屏狀態。


    陸塵眸色一怔,側頭看向文歲雪:“關閉?”


    文歲雪點頭。


    “是的,我問過監管監控室的工作人員,他當時正在打瞌睡,並不清楚情況。”


    “監控畫麵也顯示,他確實坐在椅子上沒動過,在這之前,也沒有做過任何的操作。”


    陸塵:“那就是說,是有人入侵了新白中學的監控?”


    文歲雪神色嚴肅,伸手在鍵盤上敲擊著。


    “對,根據我查到的情況,對方不止入侵了新白中學的監控,可以說,他是入侵了整個新白縣的監控畫麵。”


    “在這一個小時內,整個新白縣的監控,都是一片黑暗,除了我們縣公安。”


    “你看,對方的手段很幹淨利落,追查不到他的ip地址,並且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痕跡,我嚐試追蹤過不少次,但都沒有結果,是個高手。”


    陸塵訝異地看她。


    “對方的技術比你還要高明?”


    文歲雪完全沒有覺得被冒犯到,神色很是鄭重。


    “嗯,陸隊,你問問接警員,昨天到現在,除了新白中學的命案,還有沒有別人來報過警。”


    陸塵深邃的眸色微動,明白她這句話裏的意思,點點頭便轉身出去。


    很快他就快步走了回來,對文歲雪搖搖頭。


    “除了新白中學的案件,這段期間,無人報警。”


    文歲雪後背靠在椅子上,盯著電腦屏幕開始分析。


    “如果兩位死者是他殺,這凶手,竟然弄這麽大的陣仗?”


    陸塵一手撐在桌沿上,擰眉思索。


    “我剛才順道派人去詢問各處門店的情況了,如果沒有物品丟失之類的情況,這入侵,隻能是為了掩蓋殺人痕跡。”


    “特地避開我們公安的監控不入侵,就是不想引起我們我的注意。”


    話落,他長吸一口氣。


    “現在說什麽都還早,等張芒他們把知道的信息帶回來再說吧。”


    側身,他抬了抬下巴。


    “還有兩個學生在等待做筆錄,你現在也沒事,跟我一起去吧。”


    文歲雪起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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