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用紙巾覆蓋,隨後按下主機開關。


    但主機沒亮,仔細一看才發現,插座上的燈沒亮。


    紙巾覆蓋上電源,他按下,隨後開機。


    電腦很快便亮了,但設有密碼。


    想了想,他試了試文歲雪的生日。


    本以為不會這麽簡單,沒想到,還真解鎖進去了。


    謹慎地使用紙巾鋪好,他挪動鼠標,點進網頁,查看瀏覽記錄,但什麽都沒有看到,應該是被刪幹淨了。


    靜默半晌,他點進【我的電腦】,一一查看每個文件。


    看到有幾個視頻,他頓了頓,隨後點擊播放。


    看清那都是什麽後,他瞪大雙眼,滿是驚懼,渾身不禁微微顫抖,呼吸都變得恐懼起來。


    強行維持著鎮定,他狠狠咽下口水,用紙巾纏繞食指,立馬摁掉電源,最後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般,癱坐在椅子上。


    回想文歲雪昨晚用稀鬆平常的語氣說這隻是一間雜物間,他心裏,萬分複雜。


    冷靜下來,回到臥室內,拿起手機,給文歲雪打了一個電話。


    但打了幾次,對方都沒有接。


    急切之下,張芒穿好衣服,一路開車到局裏。


    外省某廳局。


    一群人坐在電腦前,瘋狂地維護防火牆。


    直到剛才,才突然緩和下來。


    一警員看著屏幕,驚喜道:“我好像查到了!”


    霎時間,一群人圍到他邊上,緊張地看著屏幕裏的內容。


    “在哪?到底是誰,竟然纏了我們這麽久!”


    “這地址…不是新白縣嗎?”


    男人順著網線繼續查,最後查出對方的所有身份信息,隻是,看到這詳細資料後,所有人都愣了。


    “這不是…他們在玩我們呢?!”


    “必須打個電話問清楚!”


    新白縣公安局。


    張芒疾步走到科室門口,掃視一圈,並沒看到文歲雪。


    幾位同事,以及小宋,小劉,還有楊左佑看到他來,不禁麵露詫異。


    楊左佑納悶道:“你不是發燒了嗎?”


    張芒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有回答,反而急切地問:


    “文歲雪呢?”


    “她啊,陸隊說,她也請假了,應該在家吧。”


    聞言,張芒轉頭,快步走向偵查隊長辦公室,連門都來不及敲就推門而進。


    “陸隊、文歲雪呢?!”


    看到他來,陸塵神色微蹙:“你沒生病?”


    張芒眼眶發紅,雙手重重拍在辦公桌上。


    “我問你文歲雪呢?!”


    見他這樣,回想文歲雪今早來請假時的情形,陸塵心頭驀地一震,發覺要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般。


    “她…說你發燒了…請假回去照顧你,她沒回去嗎?”


    聽到這話,張芒眼眸渙散一瞬,無力地癱坐在地。


    “完了……”


    陸塵不明所以,但心裏也莫名揪得緊緊地。


    “什麽完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話落,局長忽而氣衝衝地從門口走進來,滿臉的慍怒之色。


    “陸塵!”


    “怎麽回事?!”


    “上麵打電話過來說,是我們局裏的人一直在攻破他們局裏的防火係統,我是好說歹說才得知,竟然是小文幹這種膽大包天的事!”


    當陸塵聽到這句話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一般。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坐在地上的張芒雖然也受到了衝擊,但僅僅隻是臉色變得比之前還要蒼白幾分,就像一張白紙般毫無血色。


    此時,局長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那原本還算沉穩的麵容因為極度的氣憤而扭曲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瞪得渾圓,口中更是忍不住大聲咆哮。


    “小文呢?!快把她給我叫過來!讓她好好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她到底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


    局長的怒吼聲如同陣陣悶雷,在房間裏回蕩,震耳欲聾。


    空氣凝滯幾秒,張芒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這份沉寂。


    拿出手機,看到是文歲雪打來的,張芒緩緩站起身,猶豫地轉頭看向局長,不知道現在該不該接。


    局長看他這樣,想到平時就他們倆和文歲雪走得最近,便快步過去,一把將手機奪到手裏。


    看到備注真是文歲雪後,他不省心地瞪了一眼張芒,一邊怒聲斥責一邊滑動接聽。


    “她做了這種事情,人家都查出來了!你還想包庇她不成?!”


    張芒抿抿唇,視線緊緊落在手機上,沒有說話。


    陸塵不禁屏住呼吸,想知道電話那頭會說什麽。


    局長開了擴音,不等他說話,文歲雪的聲音平淡地傳出:


    “我知道,你們都在找我對嗎,我給你們發位置,你們過來吧。”


    話落,隱隱能聽到那邊有風聲,而她利落地掛了電話。


    局長冷哼一聲,把手機歸還張芒。


    “解鎖,看看她要搞什麽名堂!”


    張芒回想之前看到的視頻,拿手機的手都有些不穩。


    解鎖後,隻見,文歲雪給他發來位置,順帶還發了一個鏈接和一個語音。


    局長伸手點擊播放,隻聽在徐徐微風下,文歲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陰森可怖。


    “嘻嘻,來得時候別忘記看直播,要加快速度,若是來晚了,你們誰都救不了。”


    就在那道語音戛然而止之際,仿佛有一道無形的衝擊波驟然擴散開來,使得在場的三個人身軀同時猛地一顫。


    一時間,整個空間都陷入了一種令人心悸的寂靜之中。


    局長率先回過神來,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瞪大雙眼,焦急地大聲吼道: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趕緊通知刑警部一起出警啊!時間緊迫,每一秒鍾的耽擱都可能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


    局裏上上下下在一瞬間出動,陸塵開車,局長和張芒坐在後座,一同緊張地看著直播裏的畫麵。


    畫麵裏,幾個孩子和一個女生齊齊被綁住,被蒙著雙眼,嘴上洋溢著開心又緊張的笑。


    他們的身後,是一個大大的湖泊。


    文歲雪戴上口罩,開心地歡迎所有被標題所吸引進來的人。


    她的標題簡單粗暴:常年犯案,在線殺人!


    網友:【來真的?】


    網友641:【人家臉上都笑嘻嘻的,找演員也不用找這麽假的吧、】


    網友愛吃虼蚤:【天天擱這騙流量,真服了、】


    文歲雪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拿出一把水果刀,拔掉刀鞘,起身向後方幾人挪動幾步。


    “我來咯,讓我看看,先懲罰哪個犯人呢?”


    掃視一圈,看幾人神色激動,她笑嘻嘻道:


    “有沒有誰想要主動認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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