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隻剩下了兩個人,說句實話,許樂墨也有點懵圈。


    “你……你怎麽跟過來了?”


    夜藍麵無表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鬼鬼祟祟的樣子,真的不覺得很明顯?”


    許樂墨噎住了一下。


    哪裏明顯了?


    “我……我記得我和你闡述過我的計劃了,我隻是給光輝城上一層保險……”


    “可以了。”夜藍直接打斷了他:“你的事我聽過了,我要聽祂的事。”


    “以及,如果需要保險,餘暉神教,不能作為你的保險麽?”


    許樂墨深吸了口氣,沒有嚐試隱瞞。


    “主神說,這次的事情很嚴重,而餘暉之神和腐爛之神都來不了。他們看起來聲勢浩大,實則無濟於事。”


    “隻要失敗了,而且是一定會失敗的時候,餘暉神教必定對整座光輝城執行清除。”


    “不止光輝城會毀之一旦,古神之觸的威脅仍然難以解決。”


    夜藍眉頭挑了挑。


    這老家夥背後的異常對老二老三的狀態很清楚嘛,而且對古神之觸似乎也有足夠的認真。


    唯一的問題是,它想要通過此事得到什麽呢?


    剛剛那力量自己可以直接吞噬,僅這一點,也就意味著對方是自己的收容塔一係,而不是古神之觸一係。而且,夜藍也還無法判斷,它是否有受到古神之觸控製。


    “你這麽聽你家主神的?”夜藍好奇的問道:


    “哪怕祂剛剛走的……那麽狼狽?”


    “……”許樂墨一時間的確是無話可說,這也是他還有點搞不清楚情況的點。


    這家夥是什麽人,為什麽自家主神見到就直接溜了?


    “我確實……對你有這樣的力量感到驚訝。”許樂墨遲疑著說道:“但這不影響什麽,主神還有更偉大的事情需要保存力量。”


    “什麽事?”夜藍眯了眯眼睛。


    “這個……不能說啊。”


    夜藍歎了口氣。


    “你讓我很為難啊。你應該明白吧?我不會容忍一件我不知道的事在現在的光輝城醞釀。”


    “如果你不告訴我,那你們的謀劃隻有被摧毀,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許樂墨張了張嘴,還是咬了咬牙,死也不說的決絕模樣。


    “這樣。”夜藍實在是有些煩躁,那麽辨別對方立場的最簡單辦法就出現了。


    “我現在收斂了力量。”夜藍說著,將散發的幽藍灰霧收了回來:“你現在可以向它請示,要不要告訴我。”


    “不告訴的話,就是敵人了。因為我覺得隻要理由合理,我不會阻止的。”


    許樂墨深深看了夜藍一眼,閉上了眼睛,似乎開始了祈禱。


    不多時,再次張開了眼睛。


    “我向你保證,真的隻是上一道保險。”他說道:“如果光輝城的古神之觸爆發,祂會犧牲自身把古神之觸和光輝城鎖在一起,鎖在這裏。”


    “如果餘暉之神和腐爛之神回來的及時,就來得及救下光輝城並阻止古神之觸。如果他們回來的不及時,也不過隻有光輝城被古神之觸毀掉,而不會波及整個廢土。”


    夜藍的眉頭挑了挑。


    真的嗎?這麽高尚的?


    “祂的名諱?”


    “祂尊名為盤世之鎖。”


    夜藍眉頭微皺。


    有點熟悉,但沒聽過。


    表麵不動聲色,夜藍傳音問起了永恒夢魘。


    “夢魘,有印象麽?”


    “……有啊。”永恒夢魘呆呆的點了點頭。


    “006啊!你的左膀右臂啊!”


    夜藍:?


    啥玩意兒?


    “我的左膀右臂?”


    “……是啊。”


    夜藍欲言又止。


    真就查到最後查自己頭上來是吧?


    “我不在廢土的六十年裏,它在幹嘛?”


    “不知道啊。”永恒夢魘連連搖頭:


    “也沒人管它啊!都尋思著你另有安排呢吧?”


    “……”夜藍欲言又止:“比如現在?”


    “……”永恒夢魘:“你知道我的,我一直都在睡覺……”


    轟!


    就在這時,整個地下室都震動了起來。伴隨著頭頂的一聲巨響,似乎通道中都有滾滾熱浪傳來,令人隱生汗意。


    “被襲擊了?”夜藍皺著眉,看向了許樂墨。


    許樂墨對眼下的情況也很懵圈,神色極為難看。


    “恐怕是的。”


    眸光閃動,夜藍看了眼時間。


    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距離約定好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夜藍略作思襯,決定暫不追查自己的‘左膀右臂’了。


    他已經決心,等到光輝城結束後對自己做一個‘專項調查’,但現在夜藍的確是沒有足夠的時間對於一個可能是自己的力量全麵調查了。


    “既然已經被我撞破了。”夜藍指了指這個地下室:“你什麽打算?”


    “我們有沒有被你撞破,我都不會再去光輝之盤了。”


    許樂墨的回答既堅決又坦誠。


    深深盯著他眼睛片刻,夜藍啟動了心理學隱身。


    收斂了一下心情,許樂墨‘獨自’走出了地道。


    一出門,許樂墨就愣住了一下。


    自己的書房裏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一身正氣,濃眉透著張揚,盡顯威勢。


    他坐在書房裏的桌子上,拿著書架上的陳年好酒小酌,仿佛始終沒看見這存在著一個密道一樣。


    一支餘暉神教的精銳小隊跟在他的身後,看著從密道裏走出的許樂墨,頗有敵意,虎視眈眈。


    許樂墨沒有第一時間說話,隻是皺著眉向窗外看了一眼。


    大院之中,餘暉神教的人已經接管了全場,自己的人躺了一地,不過沒有發現什麽死傷。


    許樂墨的聲音十分冰冷,語氣十分氣憤。就算其實不是很氣憤,那也要裝的極為氣憤。


    “你們餘暉神教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那書桌上頗具威嚴的中年人沒有抬起頭,也沒有繼續酌酒。把玩著手中的杯子,淡漠開口。


    “明明已經答應了和我們餘暉神教,卻夥同了其他三家,密謀妨礙,阻攔,甚至私吞邪神……產物,我姑且先這麽稱呼吧,並且已經取得了成功。”


    “比起他們三家,你是直接背叛了我們。你還要問我是什麽意思麽?”


    許樂墨麵色狂變。


    為什麽這麽篤定,他為什麽好像全都知道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認為我們之間的合作是十分愉快的。”


    那餘暉神教的中年主教笑了笑。


    “那不如許家主帶我去天上那個飛盤上,親自看看,如何?”


    許樂墨麵若寒霜。


    “那你也應該帶隊去那裏,而不是許府!”


    中年主教的笑容更加玩味了。


    “真的麽?你真的希望我帶隊過去麽?”


    氣勢洶洶的許樂墨一下子沉默了。


    “罷了,我不是來追責你的,我是來見老朋友的。”片刻後,中年主教擺了擺手:


    “你出去吧。”


    許樂墨徹底的愣住了。


    不是找我的?那這裏還有誰?


    老朋友?


    中年主教又揮了揮手,是對自己身後小隊的。


    “你們也出去。”


    精銳小隊的隊長麵色一變,急聲開口。


    “您是審判大主教,這個時候不能承擔任何危險,我們必須全程保護!”


    “嗬。”審判大主教輕笑了一聲:“在某些存在的麵前,你們保護不了我的安全、”


    “真要是顧念我的安全,就趕緊出去,不要太過不禮貌,衝撞了別人才好。”


    餘暉神教的小隊皆是麵麵相覷。審判大主教的話令他們有所猜想,但不是很多。


    房間裏的人群散盡,夜藍看了那中年人一眼,輕笑著搖了搖頭。


    拉過凳子,坐在他麵前,解除了心理學隱身。


    夏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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