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方晴陽背著程橙應下,半個小時後,方晴陽推開包廂的門。


    顧墨琛在喝酒,桌子上一瓶紅葡-萄酒已經喝了一半。


    他左手夾著一支煙,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麽,聽見聲音才抬頭。


    作為顧墨琛的朋友,顧墨琛這半年來的變化方晴陽一點一滴都看在眼裏。


    抽煙,喝酒,整個人變的沉默。前段時間刀傷住院後,一直沒恢複,人瘦了一大圈,看起來生人勿近。


    方晴陽歎了一口氣,走過去:“傷口恢複好了嗎?你就抽煙?”


    “落秋那邊,最近出什麽事了嗎?”顧墨琛抬頭,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裏。


    “......”方晴陽看著顧墨琛,許久沒說話。


    顧墨琛看著他:“程橙不讓你說?”


    “那就不說。”顧墨琛笑了一下,給方晴陽倒了一杯酒:“喝一杯?咱已經好久沒有一塊喝酒了,你有點見色忘義。”


    方晴陽在顧墨琛身邊坐下來,端起酒杯:“程橙......有點笨,我不放心她。”


    顧墨琛沒說話,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一些上頭。


    仰頭靠在沙發上,顧墨琛盯著頭頂複古又奢華的水晶吊燈:“晴陽,我好羨慕你。”


    顧墨琛的聲音很低,裏麵有很濃重的難過,遺憾,不舍:“我羨慕你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羨慕你們能和對方親密無間。”


    “晴陽,我以前覺得,沒有什麽東西是我努力得不來的。”


    “可落秋,我明明能感覺到她喜歡我,明明能感覺到她在意我,可我們兩個之間莫名其妙就有一條鴻溝。”


    “這條鴻溝,好像我用盡力氣都跨不過去。”顧墨琛笑了一下:“晴陽,我有些不知道怎麽辦了。”


    方晴陽聞言,心裏也很不好受。


    他沉默的片刻,斟酌著開口:“阿墨,你跟沈落秋也許真的沒有可能了。”


    “或者......放手才是你們之間,目前來說最好的結果。”


    “可是很疼。”顧墨琛抬手,用手肘壓在眼睛上,聲音幹澀沙啞:“我試過,真的很疼。”


    方晴陽還想在勸,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最後他什麽都沒有說。


    擱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來,方晴陽放下酒杯接通。


    程橙甜膩膩的聲音從聽筒裏傳過來:“你在哪呀?你來接我好不好?”


    “我不放心落秋,家裏的阿姨做了紅燒排骨,還做了油燜大蝦,當歸烏雞湯,我想帶去跟她一塊吃。”


    方晴陽起身,對顧墨琛做了一個走的手勢,抓起自己的車鑰匙就往外走:“好,我喝了點酒,叫個代駕就來接你,大概半小時,你等我啊。”


    顧墨琛看著方晴陽消失的背影,微微失神。


    手機震動的“嗡嗡”聲響起,顧墨琛回過神來,接通:“查到了嗎?”


    “查到了顧總。”顧墨琛的助理林楊的聲音傳過來,一字一句的落在顧墨琛的耳朵裏:“沈小姐好像報案說陳玥小姐故意殺人,死者是她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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