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早朝。
一身龍袍的靈帝端坐在龍椅之上，掃視一眼下方群臣，眉頭微皺。
“那逆子呢？”
靈帝口中的逆子隻有一人，就是秦驍。
以前秦驍是太子時也沒見靈帝如此在意。
現在被廢了，怎麽反而在意起來了？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盡是疑惑，一時摸不透靈帝心思。
“陛下，四皇子昨日毆打二皇子，您罰他在宗人府思過......”
鄭嶽話沒說完，靈帝就吩咐道：“去把那逆子叫來！”
旁邊老太監立馬躬身退出太極殿，來到宗人府。
不多時，老太監就領著睡眼惺忪的秦驍走進大殿。
看到秦驍，群臣頓時一片搔動。
“陛下叫他來做什麽？”
“他竟還有臉來，臉皮真厚。”
戲虐嘲諷聲不斷傳入秦驍耳朵，而秦驍似沒聽見，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笑意。
甚至，他還輕哼一聲，昂首挺胸走到禦階下：“兒臣見過父皇！”
見秦驍竟敢哼他們，群臣嘴都快氣歪了。
寧國公鄭嶽更是直接站出來，當場質問：“四皇子剛剛冷哼是何意？是瞧不起我等朝中大臣嘛？”
此話瞬間將秦驍推到了群臣對立麵。
用心不可謂不毒。
效果也是立竿見影。
瞬間，群臣看秦驍的眼睛如狼似虎，一個個眼睛都紅了。
“四皇子，我等為朝廷殫精竭慮，你焉敢如此羞辱於我等？”
“陛下，四皇子如此輕視羞辱我等。還請陛下為臣等做主，嚴懲四皇子！”
霎那間，大殿上群臣齊刷刷跪倒一片，滿臉義憤填膺。
靈帝看到很是頭痛，臉色黑如鍋底。
“逆子......”
他剛想嗬斥，就聽秦驍不卑不亢道：“殫精竭慮？你們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楚國大軍壓境，殺我百姓，辱我婦孺，你們可曾想出退敵之策？”
此話一出，大殿上針落可聞。
群臣滿臉詫異。
鄭嶽譏諷道：“如此說，莫非四皇子已有退敵良策？”
他們這麽多人都沒能想出一個好的退敵之策。
他不信一向膽小懦弱，在他看來就是個廢物的秦驍就能想出來。
龍椅上的靈帝也一臉期待看著秦驍。
楚國大軍壓境，可是大禹眼下最大的事，也是最令他頭痛的事。
“沒有！”秦驍搖頭，鄭嶽嗤笑一聲，剛想嘲諷，秦驍聲音再次響起：“可我敢為一小卒上陣殺敵！寧國公可敢？”
聲音擲地有聲，在群臣耳畔久久回蕩，卻無一人說敢。
鄭嶽臉色更是似吃了蒼蠅屎般難看，同時心裏也恨透了秦驍。
這小雜碎竟如此伶牙俐齒？
此前的膽小懦弱，莫非是裝出來的？
不行！
為了毅兒的太子之位，這小雜碎斷然不能留！
鄭嶽眼底閃過一抹寒芒：“四皇子之膽氣令臣佩服！陛下，臣懇請派四皇子前去抵禦楚國大軍！”
“臣等附議！”
群臣紛紛附和。
好人啊！
秦驍看著他們，心中大喜：“請父皇降旨，兒臣願前往戰場做一小卒，隻要兒臣在，就絕不讓楚國大軍踏入我大禹土地一寸！”
靈帝眉頭微皺，心中對鄭嶽等人多有不滿。
但下毒的事，也讓他知曉秦驍眼下處境有多危險。
前往邊關，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靈帝深吸口氣，鐵青著臉走到禦階邊：“朕之四子一心報國，朕甚欣慰！現封四子秦驍為虎威將軍！”
“兒臣叩謝父皇......”
秦驍大喜，他終於得償所願。
然而，他話沒說完，靈帝那威嚴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另擇日與大將軍之女趙靈婉完婚！待完婚後，領軍前往天水城......”
聽到靈帝前半段話，鄭嶽等擁護秦毅的大臣們都高興瘋了。
秦驍雖被封為將軍，但此去也是九死一生。
可聽到後麵的話，他們瞬間呆住。
靈帝竟給秦驍和大將軍之女賜婚？
大將軍可是大禹戰神，軍中威望甚高。
誰娶了他女兒，無形中等於獲得了大將軍的支持。
這對於秦毅而言可是極為不利。
鄭嶽急忙出聲反對：“陛下，不可！四皇子禍亂宮闈，荒淫無度，現在更是不過一個庶人，豈能配的上大將軍之女？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靈帝臉上瞬間浮現一抹寒霜：“寧國公，驍兒雖犯了些錯，朕廢了他太子之位，將其貶為了庶人，可依然是朕的兒子！”
鄭嶽渾身激靈，也聽出靈帝話裏的不滿。
但箭在弦上，他不得不繼續反對。
抬頭，他一臉視死如歸：“陛下愛子之心，臣明白！可大將軍乃我大禹定海神針，若因此事令大將軍對陛下，對朝廷心生不滿，辭官而去，我大禹豈不損失一良將？還請陛下三思！”
“請陛下三思！”
群臣紛紛附和。
靈帝蹙眉，麵色猶豫。
趙靈婉是他早早為秦驍選定的太子妃，卻遲遲沒有下旨賜婚，就是擔心若他強行下旨，大將軍會心生不滿，甚至辭官而去。
但讓秦驍迎娶趙靈婉，也是他想到保全秦驍性命的唯一辦法。
見靈帝猶豫，鄭嶽趕緊趁熱打鐵道：“陛下，大將軍一向瞧不上四皇子，覺得他懦弱無能！”
“而如今大將軍正領兵平定西南土司叛變，若知此事，恐生變故！還請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
聽到鄭嶽這話，靈帝更加犯難，歎了口氣：“好吧，那就宣大將軍之女上殿，且看她自己的意願。”
鄭嶽長鬆口氣，同時朝秦驍得意的挑了挑眉。
隻要趙靈婉沒瘋，就絕不可能看得上這廢物！
趙靈婉要嫁，也隻能嫁給毅兒！
秦驍雖一直沒說話，可心裏早已暴跳如雷。
若能迎娶趙靈婉，對他眼下處境可是非常有利。
可鄭嶽卻一再阻擾。
斷人姻緣，如殺人父母！
他不動聲色的冷冷看了一眼鄭嶽。
老匹夫！
今日之仇，我秦驍記下了！
他日必十倍討之！
早朝。
一身龍袍的靈帝端坐在龍椅之上，掃視一眼下方群臣，眉頭微皺。
“那逆子呢？”
靈帝口中的逆子隻有一人，就是秦驍。
以前秦驍是太子時也沒見靈帝如此在意。
現在被廢了，怎麽反而在意起來了？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盡是疑惑，一時摸不透靈帝心思。
“陛下，四皇子昨日毆打二皇子，您罰他在宗人府思過......”
鄭嶽話沒說完，靈帝就吩咐道：“去把那逆子叫來！”
旁邊老太監立馬躬身退出太極殿，來到宗人府。
不多時，老太監就領著睡眼惺忪的秦驍走進大殿。
看到秦驍，群臣頓時一片搔動。
“陛下叫他來做什麽？”
“他竟還有臉來，臉皮真厚。”
戲虐嘲諷聲不斷傳入秦驍耳朵，而秦驍似沒聽見，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笑意。
甚至，他還輕哼一聲，昂首挺胸走到禦階下：“兒臣見過父皇！”
見秦驍竟敢哼他們，群臣嘴都快氣歪了。
寧國公鄭嶽更是直接站出來，當場質問：“四皇子剛剛冷哼是何意？是瞧不起我等朝中大臣嘛？”
此話瞬間將秦驍推到了群臣對立麵。
用心不可謂不毒。
效果也是立竿見影。
瞬間，群臣看秦驍的眼睛如狼似虎，一個個眼睛都紅了。
“四皇子，我等為朝廷殫精竭慮，你焉敢如此羞辱於我等？”
“陛下，四皇子如此輕視羞辱我等。還請陛下為臣等做主，嚴懲四皇子！”
霎那間，大殿上群臣齊刷刷跪倒一片，滿臉義憤填膺。
靈帝看到很是頭痛，臉色黑如鍋底。
“逆子......”
他剛想嗬斥，就聽秦驍不卑不亢道：“殫精竭慮？你們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楚國大軍壓境，殺我百姓，辱我婦孺，你們可曾想出退敵之策？”
此話一出，大殿上針落可聞。
群臣滿臉詫異。
鄭嶽譏諷道：“如此說，莫非四皇子已有退敵良策？”
他們這麽多人都沒能想出一個好的退敵之策。
他不信一向膽小懦弱，在他看來就是個廢物的秦驍就能想出來。
龍椅上的靈帝也一臉期待看著秦驍。
楚國大軍壓境，可是大禹眼下最大的事，也是最令他頭痛的事。
“沒有！”秦驍搖頭，鄭嶽嗤笑一聲，剛想嘲諷，秦驍聲音再次響起：“可我敢為一小卒上陣殺敵！寧國公可敢？”
聲音擲地有聲，在群臣耳畔久久回蕩，卻無一人說敢。
鄭嶽臉色更是似吃了蒼蠅屎般難看，同時心裏也恨透了秦驍。
這小雜碎竟如此伶牙俐齒？
此前的膽小懦弱，莫非是裝出來的？
不行！
為了毅兒的太子之位，這小雜碎斷然不能留！
鄭嶽眼底閃過一抹寒芒：“四皇子之膽氣令臣佩服！陛下，臣懇請派四皇子前去抵禦楚國大軍！”
“臣等附議！”
群臣紛紛附和。
好人啊！
秦驍看著他們，心中大喜：“請父皇降旨，兒臣願前往戰場做一小卒，隻要兒臣在，就絕不讓楚國大軍踏入我大禹土地一寸！”
靈帝眉頭微皺，心中對鄭嶽等人多有不滿。
但下毒的事，也讓他知曉秦驍眼下處境有多危險。
前往邊關，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靈帝深吸口氣，鐵青著臉走到禦階邊：“朕之四子一心報國，朕甚欣慰！現封四子秦驍為虎威將軍！”
“兒臣叩謝父皇......”
秦驍大喜，他終於得償所願。
然而，他話沒說完，靈帝那威嚴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另擇日與大將軍之女趙靈婉完婚！待完婚後，領軍前往天水城......”
聽到靈帝前半段話，鄭嶽等擁護秦毅的大臣們都高興瘋了。
秦驍雖被封為將軍，但此去也是九死一生。
可聽到後麵的話，他們瞬間呆住。
靈帝竟給秦驍和大將軍之女賜婚？
大將軍可是大禹戰神，軍中威望甚高。
誰娶了他女兒，無形中等於獲得了大將軍的支持。
這對於秦毅而言可是極為不利。
鄭嶽急忙出聲反對：“陛下，不可！四皇子禍亂宮闈，荒淫無度，現在更是不過一個庶人，豈能配的上大將軍之女？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靈帝臉上瞬間浮現一抹寒霜：“寧國公，驍兒雖犯了些錯，朕廢了他太子之位，將其貶為了庶人，可依然是朕的兒子！”
鄭嶽渾身激靈，也聽出靈帝話裏的不滿。
但箭在弦上，他不得不繼續反對。
抬頭，他一臉視死如歸：“陛下愛子之心，臣明白！可大將軍乃我大禹定海神針，若因此事令大將軍對陛下，對朝廷心生不滿，辭官而去，我大禹豈不損失一良將？還請陛下三思！”
“請陛下三思！”
群臣紛紛附和。
靈帝蹙眉，麵色猶豫。
趙靈婉是他早早為秦驍選定的太子妃，卻遲遲沒有下旨賜婚，就是擔心若他強行下旨，大將軍會心生不滿，甚至辭官而去。
但讓秦驍迎娶趙靈婉，也是他想到保全秦驍性命的唯一辦法。
見靈帝猶豫，鄭嶽趕緊趁熱打鐵道：“陛下，大將軍一向瞧不上四皇子，覺得他懦弱無能！”
“而如今大將軍正領兵平定西南土司叛變，若知此事，恐生變故！還請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
聽到鄭嶽這話，靈帝更加犯難，歎了口氣：“好吧，那就宣大將軍之女上殿，且看她自己的意願。”
鄭嶽長鬆口氣，同時朝秦驍得意的挑了挑眉。
隻要趙靈婉沒瘋，就絕不可能看得上這廢物！
趙靈婉要嫁，也隻能嫁給毅兒！
秦驍雖一直沒說話，可心裏早已暴跳如雷。
若能迎娶趙靈婉，對他眼下處境可是非常有利。
可鄭嶽卻一再阻擾。
斷人姻緣，如殺人父母！
他不動聲色的冷冷看了一眼鄭嶽。
老匹夫！
今日之仇，我秦驍記下了！
他日必十倍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