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唐門高手
紅衣老者還未說話，那個胖乎乎的中年人卻先說話了：“血魔，你已成名多年，還來和後生晚輩動手，真叫我唐和為你感到慚愧！”
原來這人就是西蜀唐門大名鼎鼎的“笑麵佛”唐和！
苗田等人在震驚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唐和的同時，更震驚的卻是，眼前這個紅衣老者竟是血魔蓋莫天！
苗田等人之所以沒想到紅衣老者竟是血魔，那是因為血魔隱居多年，重出江湖日子不久，也沒露幾回麵，況且曾謠傳，他已被藍占所殺，所以眾人怎麽也不會把他和血魔聯係起來。
本來，血魔的長相奇特，很容易識別。可江湖上奇形怪狀的人比比皆是，像血魔這種模樣的人，也不知能有幾百幾千，所以一時間，就連羅平幾人也沒想到這個紅衣老者就是血魔蓋莫天。
血魔不認識唐和，但卻聽說過唐和是西蜀唐門年輕一代十大高手之一，當下凝神戒備道：“你來幹什麽？”
唐和仍笑眯眯的，道：“離別園的鬼爪子已伸到了西蜀，令老祖宗很不高興，所以讓我出來管一管，沒想到今晚居然又碰到了你，真是冤家路窄。”
血魔奇道：“我和你唐門也結過仇嗎？”
唐和道：“陳平、陸燕、江夜雨、冷孤星，難道不是你殺的嗎？他們四人是唐門幾百年來唯一破例收下的外門弟子，可居然都被你殺了。你說，老祖宗能高興嗎？我們也找了你很久，沒想到，今晚卻在這裏碰上了你，你說我會放過你嗎？”
血魔忽然震天價響地笑了起來，之後一指唐和：“無知小兒，信口雌黃！就是你們唐門的老祖唐傲龍出來，也不會放在我的眼裏！
“要知我的血雨針就是為了對付你們唐門而專門設計的，即使你們唐門十大高手一起出動，又能奈我何？哼！
“而本座要想殺死你們其中任何一人，那都是易如反掌一樣的容易，不費吹灰之力！”
唐和仍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說道：“說再多的大話都沒用，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苗田等人一見有唐和這樣的高手出現了，忙都退到了一旁。
唐和道：“老魔，我要出手了，你可要小心了！”
血魔表麵輕鬆，心裏可不敢大意。
天下沒有幾人不對唐門的毒和暗器感到頭痛，血魔也不例外，所以他立即全神戒備。
唐和出手了，他一出手就打出了幾隻鐵蜜蜂。
那鐵蜜蜂一經唐和的手打出，立刻就像活了似的，展開翅膀，嗡嗡作響地朝血魔飛去。
血魔怕暗器上喂有劇毒，所以不敢去碰它，隻是飄身閃開了。
鐵蜜蜂在空中一轉，忽然加速向血魔飛去。
血魔大驚，沒想到到唐門的暗器手法如此奇特，當下一縱身形又向旁邊掠去。
鐵蜜蜂在空中忽然炸開了，一下子就射出了幾十根細如牛毛般的毒針。
此時室內昏暗，能見度自是不如光天化日之下，所以躲避這些防不勝防的細小暗器極是不易。
但血魔畢竟不是常人，他是高手中的高手，覺察得快，出手也快，大袖一揮，便將射向他的毒針掃落。
唐和一見血魔輕鬆破解了他的鐵蜜蜂，也大為讚賞，向血魔道：“這次輪到你出手了，讓我也見識見識你血雨針的威力。”
唐和本可以接連出手，但他不想占血魔的便宜，所以打完鐵蜜蜂後，便等著血魔出手。
血魔自是不會和唐門高手客氣，一出手就射出了他的血雨針。
這是血魔重出江湖以來第一次使用他的暗器。
常人若是被他的血雨針射中，非得射穿不可，因為血雨針是被血魔用渾厚的內力激發出去的，比那機括發射的威力還要大得多。
飛針帶著呼嘯，化成道道血影，直射唐和。
西蜀唐門接發暗器的功夫天下第一，沒有人敢懷疑。
隻見唐和雙手一揮，已將射來的血雨針全部收入掌中。
這下子，血魔更加吃驚了。
唐和能將他射出的血雨針收入手中不足為奇，怪就怪在唐和竟能將針上那股力道化於無形，並且毫發無損，這才是老魔最吃驚的地方。
僅從此點，就足以說明唐和也是一個內功高手！
唐和將血魔的血雨針放入挎囊內，隨手又拽出十二把飛刀，左手六把，右手六把，擺了一個發刀的姿勢。
血魔見狀，忙凝神以待。
唐和出手了。
但這次的出手，既不驚天，也不動地，勁道平平，刀勢也無甚變化。
六把飛刀被血魔輕鬆躲過，一下子釘在了後麵的木柱上。
顯然，唐和剛才發出的是二流水平的飛刀，比街頭賣藝搞雜耍的強不了多少。
唐和又打出了三把飛刀。
這回打出來的這三把飛刀，比剛才那六把的來勢急了些，力道也大了些，並且是後發的先至，但也被老魔一閃而躲過，又釘在了其他的木柱上。
血魔不知道唐和為什麽前緊後鬆，這和他剛才發射鐵蜜蜂以及接血雨針的情形相比，完全兩樣，於是心中奇怪不已。
苗田、於白等人也詫異為何唐和的出手前後判若兩人。
一個念頭從血魔腦海中閃過，難道唐和受傷了？要知血雨針本就不是任何人所能接下來。
唐和最後的三把飛刀又出手了，來勢更急，勁道也更強了。
但這根本就不會放在血魔的眼裏，因為他擔心的是唐門的細微暗器，可不是這人人都會打的飛刀。
他本想再飛身躲過，但一想到自己剛才打出的血雨針全部被唐和收走，頓覺麵上有些無光，於是也想還以顏色，接下這最後的三把飛刀。
血魔一伸手就抓向了這三把飛刀。
這對血魔來說不是一件很難的事，而為了防止刀上有毒，他拿捏的地方可是飛刀後麵的紅纓。
第一二把飛刀被血魔一舉接在手中並無異樣，於是他心中大喜，又毫不猶豫地抓住了第三把飛刀的紅纓。
可第三把飛刀剛一入手，血魔就知道上了唐和的當了，因為他右手中指忽然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仔細一看，原來紅纓中被唐和藏了一根細小的鋼針。
血魔應變奇快，立即扯斷了自己的右手中指，將它拋在地上。他可不希望唐門的劇毒，無止無休地纏著他。
看見老魔對自己也那麽心狠，唐和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忘了告訴你了，那根針上隻是蘸了點麻藥，隻能嚇唬一下人而已。唐門中人若想發射淬毒暗器，一定要先戴上鹿皮手套的。不過這也給你一個教訓，那就是，唐門的暗器你永遠都不要去碰！”
血魔見自己流出的血是紅色的，而且落地的中指也未變色，知道唐和所說不假，頓時大怒，像一朵紅雲一樣飛撲唐和。
唐和的手上，忽然多出了一副鹿皮手套，之後一旋身就已打出了幾十種數以百計的暗器。
除了唐門，恐怕沒有人能在一瞬間打出這麽多種、這麽多量的暗器！
天空中一下子就出現了密如急雨般的黑影，讓人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血魔一見嚇得亡魂直冒，知道無論哪一種暗器打在身上都吃不消，不死也得扒層皮，於是功運雙手，把那件紅色大氅揮舞了起來，將自己包裹在紅影之中。
唐和的暗器大部分都打在了紅氅之上，將它變成了一個馬蜂窩。
看見那件釘滿密密麻麻暗器的紅衫時，血魔心頭泛寒，頓起退走之心。
和唐門的人糾纏不清，實在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因為他即使殺了唐和，也不能帶給他什麽利益。
相反，他若一不小心陰溝裏翻了船，可就什麽希望都沒了。
更何況，這趟差事本就是給別人幫忙，犯得著把自己搭進去嗎？
血魔也的確是一個能拿得起放得下的梟雄，想走就走，身子一下子就飛了起來，但他的身子在空中一轉後，又直撲和唐和一起來的那個小姑娘。
原來，血魔心有不甘，斷指之辱使他想在臨走之前殺了那個小姑娘以泄憤。
唐和見血魔瞬間轉移了攻擊目標，直撲那小姑娘，既沒驚慌，也未攔截，更沒出手，隻是背起雙手，靜靜地看著。
苗田等人大驚，妙玄更是尖叫了起來。
那小姑娘忽然詭異地對血魔笑了笑，極其神秘地道：“你非要嚐嚐暴雨梨花針的滋味嗎？”
小姑娘的話，使血魔像被毒蛇咬中了一樣，渾身一震，本是前撲的身形，一下子又倒射而回，比箭矢還快。
原來，血魔不但看見了小姑娘手中的圓筒，更是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唐相！
唐相是唐門十大高手中唯一一名女子，最受唐門老祖宗喜愛，把唐門最厲害的暗器“暴雨梨花針”傳給了她。
據傳聞，暴雨梨花針是由機括發出，經高爆火藥噴射，可透樹裂石，大羅神仙亦可射殺，絕非人力可擋。
所以血魔乍聞此名，一下子就驚得飛退了出去。
小姑娘唐相立刻拍手跳了起來，向唐和道：“太好了，太好了，把老魔嚇跑了！”
之後一歪腦袋，一本正經地對血魔說道：“這可不是暴雨梨花針！暴雨梨花針的針筒沒這麽小，我剛才隻是嚇嚇你而已……”
血魔的鼻子都快被氣歪了，他沒想到連這個小姑娘也敢戲耍他，心知今天若不能挽回這個麵子，他的一世英名恐怕就要付之東流了。
江湖上若傳言他被一個小姑娘一句話就嚇走了，他的顏麵何存？還怎好意思在江湖立足？
況且，他的確聽人說，暴雨梨花針的針筒大得多，至少不應該是小姑娘唐相現在拿的那麽大。
於是他再次飛撲唐相，同時也打出一蓬血雨針。
唐相可沒有去接血魔的暗器，而是一閃身躲了過去，並在血魔飛撲到來之時，打出了手中鋼筒內的暗器。
氣歸氣，血魔可不敢不理唐相打出的暗器，當下大袖一揮，把射來之物震了出去。
來物被震出，令血魔大喜，他立即就要跟進出掌，一舉擊斃唐相。
但他的衣袖和身上忽然就起火了！
瞬間，烈焰飛騰，把血魔嚇了個半死，立即又飛身後退，快速拍打身上的火焰。
唐相高興得大笑大跳，邊跳還邊對唐和說道：“太好玩了！太好玩了！本姑娘自己發明的赤磷火焰筒真是威力無窮，把老魔變成烤豬了！”
之後又向血魔道：“血魔，本姑娘若不是仁慈，把剛才的火焰變成毒液，你還有命在嗎？”
血魔的胡須都被燒焦了，撲滅了身上的火後，一縱身，從窗戶飛了出去，不想再在此地逗留了，因為他發現，唐相比唐和還難纏，更何況還有六大派弟子在場。
唐和與唐相沒想到，老魔竟不顧聲名，說走就走，於是二人也躍窗而出，追了出去。
血魔一走，黃風亮就知道要糟糕，一聲令下，眾悍匪向苗田六人殺來。
室內殺聲大作，室外的悍匪也聞聲趕來，一下子就有七八十人圍住了苗田六人。
屋內頓時大亂，桌椅碎裂之聲不絕於耳，還伴隨著陣陣的慘叫之聲傳出。
寨內殺聲一起，寨外待命的六十名六大派弟子也就開始行動了，頓時寨內外殺聲連成一片。
黑風寨內悍匪雖多，怎奈血魔遁走，黃風亮受傷，羅平、占宇池、洪劍濤已歿，頓成群蛇無首之局，所以怎會是六大派眾弟子的對手？
天明之時，戰鬥結束了，黑風寨的悍匪被消滅了十之八九。
黃風亮也未能幸免，在混戰中，被周禕一劍捅死。
而餘下的悍匪，有的掉入到深溝中摔死，有的則是直接棄械投降了，可以說黑風寨全軍覆沒。
苗田等人沒想到幹了這麽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於是把山上的財寶分發給山下的百姓一些，又帶上一些以備後用，之後一把火燒了黑風寨，免得日後又被歹人所占。
紅衣老者還未說話，那個胖乎乎的中年人卻先說話了：“血魔，你已成名多年，還來和後生晚輩動手，真叫我唐和為你感到慚愧！”
原來這人就是西蜀唐門大名鼎鼎的“笑麵佛”唐和！
苗田等人在震驚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唐和的同時，更震驚的卻是，眼前這個紅衣老者竟是血魔蓋莫天！
苗田等人之所以沒想到紅衣老者竟是血魔，那是因為血魔隱居多年，重出江湖日子不久，也沒露幾回麵，況且曾謠傳，他已被藍占所殺，所以眾人怎麽也不會把他和血魔聯係起來。
本來，血魔的長相奇特，很容易識別。可江湖上奇形怪狀的人比比皆是，像血魔這種模樣的人，也不知能有幾百幾千，所以一時間，就連羅平幾人也沒想到這個紅衣老者就是血魔蓋莫天。
血魔不認識唐和，但卻聽說過唐和是西蜀唐門年輕一代十大高手之一，當下凝神戒備道：“你來幹什麽？”
唐和仍笑眯眯的，道：“離別園的鬼爪子已伸到了西蜀，令老祖宗很不高興，所以讓我出來管一管，沒想到今晚居然又碰到了你，真是冤家路窄。”
血魔奇道：“我和你唐門也結過仇嗎？”
唐和道：“陳平、陸燕、江夜雨、冷孤星，難道不是你殺的嗎？他們四人是唐門幾百年來唯一破例收下的外門弟子，可居然都被你殺了。你說，老祖宗能高興嗎？我們也找了你很久，沒想到，今晚卻在這裏碰上了你，你說我會放過你嗎？”
血魔忽然震天價響地笑了起來，之後一指唐和：“無知小兒，信口雌黃！就是你們唐門的老祖唐傲龍出來，也不會放在我的眼裏！
“要知我的血雨針就是為了對付你們唐門而專門設計的，即使你們唐門十大高手一起出動，又能奈我何？哼！
“而本座要想殺死你們其中任何一人，那都是易如反掌一樣的容易，不費吹灰之力！”
唐和仍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說道：“說再多的大話都沒用，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苗田等人一見有唐和這樣的高手出現了，忙都退到了一旁。
唐和道：“老魔，我要出手了，你可要小心了！”
血魔表麵輕鬆，心裏可不敢大意。
天下沒有幾人不對唐門的毒和暗器感到頭痛，血魔也不例外，所以他立即全神戒備。
唐和出手了，他一出手就打出了幾隻鐵蜜蜂。
那鐵蜜蜂一經唐和的手打出，立刻就像活了似的，展開翅膀，嗡嗡作響地朝血魔飛去。
血魔怕暗器上喂有劇毒，所以不敢去碰它，隻是飄身閃開了。
鐵蜜蜂在空中一轉，忽然加速向血魔飛去。
血魔大驚，沒想到到唐門的暗器手法如此奇特，當下一縱身形又向旁邊掠去。
鐵蜜蜂在空中忽然炸開了，一下子就射出了幾十根細如牛毛般的毒針。
此時室內昏暗，能見度自是不如光天化日之下，所以躲避這些防不勝防的細小暗器極是不易。
但血魔畢竟不是常人，他是高手中的高手，覺察得快，出手也快，大袖一揮，便將射向他的毒針掃落。
唐和一見血魔輕鬆破解了他的鐵蜜蜂，也大為讚賞，向血魔道：“這次輪到你出手了，讓我也見識見識你血雨針的威力。”
唐和本可以接連出手，但他不想占血魔的便宜，所以打完鐵蜜蜂後，便等著血魔出手。
血魔自是不會和唐門高手客氣，一出手就射出了他的血雨針。
這是血魔重出江湖以來第一次使用他的暗器。
常人若是被他的血雨針射中，非得射穿不可，因為血雨針是被血魔用渾厚的內力激發出去的，比那機括發射的威力還要大得多。
飛針帶著呼嘯，化成道道血影，直射唐和。
西蜀唐門接發暗器的功夫天下第一，沒有人敢懷疑。
隻見唐和雙手一揮，已將射來的血雨針全部收入掌中。
這下子，血魔更加吃驚了。
唐和能將他射出的血雨針收入手中不足為奇，怪就怪在唐和竟能將針上那股力道化於無形，並且毫發無損，這才是老魔最吃驚的地方。
僅從此點，就足以說明唐和也是一個內功高手！
唐和將血魔的血雨針放入挎囊內，隨手又拽出十二把飛刀，左手六把，右手六把，擺了一個發刀的姿勢。
血魔見狀，忙凝神以待。
唐和出手了。
但這次的出手，既不驚天，也不動地，勁道平平，刀勢也無甚變化。
六把飛刀被血魔輕鬆躲過，一下子釘在了後麵的木柱上。
顯然，唐和剛才發出的是二流水平的飛刀，比街頭賣藝搞雜耍的強不了多少。
唐和又打出了三把飛刀。
這回打出來的這三把飛刀，比剛才那六把的來勢急了些，力道也大了些，並且是後發的先至，但也被老魔一閃而躲過，又釘在了其他的木柱上。
血魔不知道唐和為什麽前緊後鬆，這和他剛才發射鐵蜜蜂以及接血雨針的情形相比，完全兩樣，於是心中奇怪不已。
苗田、於白等人也詫異為何唐和的出手前後判若兩人。
一個念頭從血魔腦海中閃過，難道唐和受傷了？要知血雨針本就不是任何人所能接下來。
唐和最後的三把飛刀又出手了，來勢更急，勁道也更強了。
但這根本就不會放在血魔的眼裏，因為他擔心的是唐門的細微暗器，可不是這人人都會打的飛刀。
他本想再飛身躲過，但一想到自己剛才打出的血雨針全部被唐和收走，頓覺麵上有些無光，於是也想還以顏色，接下這最後的三把飛刀。
血魔一伸手就抓向了這三把飛刀。
這對血魔來說不是一件很難的事，而為了防止刀上有毒，他拿捏的地方可是飛刀後麵的紅纓。
第一二把飛刀被血魔一舉接在手中並無異樣，於是他心中大喜，又毫不猶豫地抓住了第三把飛刀的紅纓。
可第三把飛刀剛一入手，血魔就知道上了唐和的當了，因為他右手中指忽然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仔細一看，原來紅纓中被唐和藏了一根細小的鋼針。
血魔應變奇快，立即扯斷了自己的右手中指，將它拋在地上。他可不希望唐門的劇毒，無止無休地纏著他。
看見老魔對自己也那麽心狠，唐和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忘了告訴你了，那根針上隻是蘸了點麻藥，隻能嚇唬一下人而已。唐門中人若想發射淬毒暗器，一定要先戴上鹿皮手套的。不過這也給你一個教訓，那就是，唐門的暗器你永遠都不要去碰！”
血魔見自己流出的血是紅色的，而且落地的中指也未變色，知道唐和所說不假，頓時大怒，像一朵紅雲一樣飛撲唐和。
唐和的手上，忽然多出了一副鹿皮手套，之後一旋身就已打出了幾十種數以百計的暗器。
除了唐門，恐怕沒有人能在一瞬間打出這麽多種、這麽多量的暗器！
天空中一下子就出現了密如急雨般的黑影，讓人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血魔一見嚇得亡魂直冒，知道無論哪一種暗器打在身上都吃不消，不死也得扒層皮，於是功運雙手，把那件紅色大氅揮舞了起來，將自己包裹在紅影之中。
唐和的暗器大部分都打在了紅氅之上，將它變成了一個馬蜂窩。
看見那件釘滿密密麻麻暗器的紅衫時，血魔心頭泛寒，頓起退走之心。
和唐門的人糾纏不清，實在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因為他即使殺了唐和，也不能帶給他什麽利益。
相反，他若一不小心陰溝裏翻了船，可就什麽希望都沒了。
更何況，這趟差事本就是給別人幫忙，犯得著把自己搭進去嗎？
血魔也的確是一個能拿得起放得下的梟雄，想走就走，身子一下子就飛了起來，但他的身子在空中一轉後，又直撲和唐和一起來的那個小姑娘。
原來，血魔心有不甘，斷指之辱使他想在臨走之前殺了那個小姑娘以泄憤。
唐和見血魔瞬間轉移了攻擊目標，直撲那小姑娘，既沒驚慌，也未攔截，更沒出手，隻是背起雙手，靜靜地看著。
苗田等人大驚，妙玄更是尖叫了起來。
那小姑娘忽然詭異地對血魔笑了笑，極其神秘地道：“你非要嚐嚐暴雨梨花針的滋味嗎？”
小姑娘的話，使血魔像被毒蛇咬中了一樣，渾身一震，本是前撲的身形，一下子又倒射而回，比箭矢還快。
原來，血魔不但看見了小姑娘手中的圓筒，更是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唐相！
唐相是唐門十大高手中唯一一名女子，最受唐門老祖宗喜愛，把唐門最厲害的暗器“暴雨梨花針”傳給了她。
據傳聞，暴雨梨花針是由機括發出，經高爆火藥噴射，可透樹裂石，大羅神仙亦可射殺，絕非人力可擋。
所以血魔乍聞此名，一下子就驚得飛退了出去。
小姑娘唐相立刻拍手跳了起來，向唐和道：“太好了，太好了，把老魔嚇跑了！”
之後一歪腦袋，一本正經地對血魔說道：“這可不是暴雨梨花針！暴雨梨花針的針筒沒這麽小，我剛才隻是嚇嚇你而已……”
血魔的鼻子都快被氣歪了，他沒想到連這個小姑娘也敢戲耍他，心知今天若不能挽回這個麵子，他的一世英名恐怕就要付之東流了。
江湖上若傳言他被一個小姑娘一句話就嚇走了，他的顏麵何存？還怎好意思在江湖立足？
況且，他的確聽人說，暴雨梨花針的針筒大得多，至少不應該是小姑娘唐相現在拿的那麽大。
於是他再次飛撲唐相，同時也打出一蓬血雨針。
唐相可沒有去接血魔的暗器，而是一閃身躲了過去，並在血魔飛撲到來之時，打出了手中鋼筒內的暗器。
氣歸氣，血魔可不敢不理唐相打出的暗器，當下大袖一揮，把射來之物震了出去。
來物被震出，令血魔大喜，他立即就要跟進出掌，一舉擊斃唐相。
但他的衣袖和身上忽然就起火了！
瞬間，烈焰飛騰，把血魔嚇了個半死，立即又飛身後退，快速拍打身上的火焰。
唐相高興得大笑大跳，邊跳還邊對唐和說道：“太好玩了！太好玩了！本姑娘自己發明的赤磷火焰筒真是威力無窮，把老魔變成烤豬了！”
之後又向血魔道：“血魔，本姑娘若不是仁慈，把剛才的火焰變成毒液，你還有命在嗎？”
血魔的胡須都被燒焦了，撲滅了身上的火後，一縱身，從窗戶飛了出去，不想再在此地逗留了，因為他發現，唐相比唐和還難纏，更何況還有六大派弟子在場。
唐和與唐相沒想到，老魔竟不顧聲名，說走就走，於是二人也躍窗而出，追了出去。
血魔一走，黃風亮就知道要糟糕，一聲令下，眾悍匪向苗田六人殺來。
室內殺聲大作，室外的悍匪也聞聲趕來，一下子就有七八十人圍住了苗田六人。
屋內頓時大亂，桌椅碎裂之聲不絕於耳，還伴隨著陣陣的慘叫之聲傳出。
寨內殺聲一起，寨外待命的六十名六大派弟子也就開始行動了，頓時寨內外殺聲連成一片。
黑風寨內悍匪雖多，怎奈血魔遁走，黃風亮受傷，羅平、占宇池、洪劍濤已歿，頓成群蛇無首之局，所以怎會是六大派眾弟子的對手？
天明之時，戰鬥結束了，黑風寨的悍匪被消滅了十之八九。
黃風亮也未能幸免，在混戰中，被周禕一劍捅死。
而餘下的悍匪，有的掉入到深溝中摔死，有的則是直接棄械投降了，可以說黑風寨全軍覆沒。
苗田等人沒想到幹了這麽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於是把山上的財寶分發給山下的百姓一些，又帶上一些以備後用，之後一把火燒了黑風寨，免得日後又被歹人所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