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公孫屠屠又說道：“盟主他老人家為了一統江湖隱忍了幾十年，作為他的下屬，十幾個春秋的蟄伏自然也就不算什麽了！
“神龍府，天下武林盟主所在地，大聯盟為了能順利地一統江湖，怎麽能不安排耳目進來？
“為了能進來，我們改頭換麵，付出的努力你們是不會想到的！不過，一切都值了，兩大奇寶如今唾手可得了！”
張伯道：“我們密談的事，你怎麽會知道？我們在廳中密談時，外麵是絕對沒有人偷聽的！”
公孫屠屠哈哈大笑道：“在窗外偷聽的小伎倆怎麽可能在這裏運用？如果用這樣的方法，我早就被發現幾十回了！
“告訴你們也無妨，省得你們死得不明不白！平日裏，我除了做飯，還經常修剪花花草草，就這樣，我在地下秘密接通了很多竹筒！
“有些竹筒已秘密延伸到廳中隱蔽的角落，而竹筒的另一端自然就是我的房間了，你們這裏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實話告訴你，這個大廳裏共有十一根聽筒，隱藏在不同位置。為了避免被發現，我整整花了四年時間才做好這樣的竊聽裝置！
“昨天，我竊聽到的消息是我這輩子最感震驚的大事！不但九龍燈真的在神龍府，那隻真的碧玉蟾蜍居然也來到了神龍府！！
“而你，竟然是多年前名動天下的神刀將軍！如果你不自露身份，這麽多年我從來也沒有懷疑過你！你隱藏的功夫絕不比我差呀！”
一武師趁公孫屠屠說話的時候，突然拔刀向他斬去。
公孫屠屠一揮手，那武師也立刻摔了出去。
公孫屠屠連連冷笑道：“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現在就算是一個三流的貨色都會風卷殘雲地把你們全都斬殺！念在十幾年的相處上，我也不想太為難大家，一會兒送大家上路時，我不會讓大家感到痛苦的！”
蕭飛逸默運真氣，丹田之內空空如也，百靈千靈的碧玉蟾蜍真的解不了無極散！
若不能運用內力，蕭飛逸幾人和常人無異，怎麽可能對付得了血手人屠這樣的魔頭呢？
風雨飄搖令，奪命金錢鏢，殺人不見血，夜半磨刀人！
這幾句話，蕭飛逸一早就從田秋風那裏得知，可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殺人不見血和夜半磨刀人這兩個大聯盟的高手居然早就潛入到神龍府，始終就在眾人身邊，這太讓人感到震驚和可怕了！
此時此刻，蕭飛逸突然好想念三弟吳命刀。
吳命刀，普通之毒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尤其他的武功別具一格，用的是人的潛能而不是內功。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若突然出道，血手人屠恐怕立刻就會遭殃。
可吳命刀在白天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這下眾人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荀五留下的血海七魔的解藥也還在，可這次毫無作用！
蕭飛逸的冷汗流了出來。
水妙蘭是用毒高手，暗中已使用的不下五種辦法嚐試解開受製的內力，可也一樣徒勞無功。
公孫屠屠道：“不要枉費心思了，如果無極散那麽容易就被人解了，我怎麽敢眼睜睜看著你們使用各種小動作而無動於衷呢？
“夜已深，眾位該上路了！黃泉路上有這麽多人一起同行，大家彼此有了伴兒，都不會寂寞的！”
“我先動手，你等會兒！”公孫大娘開口道。
公孫屠屠道：“一晃很多年沒殺人了，老太婆你急不可耐了嗎？好，好，好，你先來！
“我也好久沒看見你揮舞魔刀的樣子了，在魔刀下綻放的血花是天下最漂亮的花！讓我看看，這麽多年沒殺過人的你，再動手時，是否還會像以前那樣驚豔！”
挨著公孫屠屠和公孫大娘一起坐著的夥計開始向外挪動身軀，想盡可能地遠離這對魔王。
剛才還有些醉意的武師們都亮出了兵器，他們還是有著普通人的氣力的，怎麽可能引頸待戮？
公孫大娘突然間哈哈大笑，笑得有些瘋狂，對公孫屠屠道：“看來你還是聽我話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要先出手了！”
公孫屠屠道：“咱倆誰先動手不一樣？事不宜遲，快動手吧！”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公孫大娘道。
公孫大娘出手了，她的動作太快了，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她一出手，就運指如風，點在了公孫屠屠十幾處大穴上。
公孫屠屠立刻像一根木樁一樣一動不動了。
“大娘，你在幹什麽？你怎麽出手對付我？！”公孫屠屠怒吼道。
公孫大娘氣得臉色泛白，怒道：“你這隻倔驢！笨驢！蠢驢！我一會兒再和你算賬！我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是你逼我出手的！”
公孫大娘邊說邊向公孫屠屠的懷中掏去，從公孫屠屠的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打開後看了看，又聞了聞，之後拿著藥品來到蕭飛逸的麵前，突然雙膝跪倒，砰砰砰磕起頭來。
公孫大娘邊磕頭邊說道：“少主恕罪！老奴該死！讓少主受驚了！這是無極散的解藥，如果你還能相信老奴的話，趕緊服下它。
“這藥吃下後，最快也得半個多時辰才能恢複功力。此時若有強敵來犯，實在凶險得很。快服下解藥，每人兩粒即可。”
事出突然，這神奇般的轉變又把眾人弄蒙了。
蕭飛逸經曆過很多大風大浪，知道以公孫大娘的身手若想殺在座的這些人真的是不費吹灰之力，她沒有必要再使花招。
另外，從她的眼神、表情，蕭飛逸能感覺出公孫大娘對公孫屠屠的氣憤，以及對自己這些人遭遇的內疚。
當下，毫不猶豫，立即取出兩粒解藥納入口中，之後又把解藥分發給眾人。
公孫屠屠氣得臉都白了，胡子直抖，罵道：“婦人之仁！婦人之仁！你今天居然吃裏扒外，難道你就不怕盟主責罰嗎？！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兩大奇寶唾手可得，你竟讓它們又飛了，真是氣死我也！……”
見所有人都服下了解藥，公孫大娘站起身，來到公孫屠屠麵前。
“張伯讓我倆外出逃命時，你執意留下，我就知道你還是賊心不死，還想做回大聯盟的鷹犬！枉你在神龍府這麽多年，你也不仔細想想，以前你身邊都是什麽人，現在你身邊又都是什麽人？
“來神龍府這麽多年，我看見了很多讓我暖心的事！這裏的人，他們為了大多數人的幸福，寧可拋下自己的一切！我問你，大聯盟裏有一個人會這樣做嗎？！
“城外孫婆婆早年喪父，中年喪夫，晚年喪子，一生淒苦，帶著年幼的孫子，簡直走投無路！看門的孫老五知道了這件事後，每月發完薪金的頭一件事就是拿出大部分接濟孫婆婆一家，寒暑不斷，已經連續八年了！
“孫婆婆到現在都不知道孫老五隻是神龍府裏一個看門的人，發的銀兩根本就不多。孫老五也從不張揚此事，可以說整個神龍府除了我，沒有其他人知道！
“如果不是我偶然發現了這件事，誰會想到一個神龍府裏隻是看門的人都在行著這樣的善舉？
“不止孫老五，七年前，黃河發大水，老爺號召群雄慷慨解囊，你可曾注意到，麻六和沈七那次是拿出了他們所有的積蓄！此後的幾個月，這兩人窮得連口酒都不敢喝了！
“死老頭子，你以前見過這樣的人嗎？這樣的事，我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可你，你這個倔驢，一門心思想去扮演壞人的角色，你的眼睛難道是真的瞎了嗎？！
“其他的事，我現在可以不提，可我下麵說的這件事你若還不醒悟的話，你簡直就是混賬透頂，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你別忘了我們的兒子，笙兒！
“也許是我們年輕時造孽太多，我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當我內心向佛，多次向上天祈禱後，上天真的把笙兒送給了我們。可是，由於我們的殺孽太重，笙兒幾次險些夭折，難道你忘了是老爺幾次全力相救，才保住了笙兒的性命了嗎？
“為了笙兒能早日康複，老爺每次外出辦事時都會特意留心奇方妙藥，多年以來，簡直就把笙兒的事當成了少爺一樣的事。我看老爺對笙兒的好簡直都超過了少爺了。
“當笙兒的病情大好後，老爺又讓笙兒拜了名師，使得笙兒不但身強體健，還學得了一身好功夫。笙兒幾個月前回來看咱倆時，你知不知道我這當娘的是什麽樣的心情？！
“我看著笙兒一身正氣，朝氣蓬勃，內心裏充滿了陽光和自信，那時我的心裏樂開了花！也就是在那時，我忽然非常害怕，害怕笙兒知道他的爹娘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那樣的話，他就會非常傷心，非常失望，你知道嗎？！
“我暗暗慶幸我們躲在神龍府中，過著與世無爭的正常生活，讓我可以好好體會一下做一個正常的妻子，做一個正常的母親的快樂。日子雖平淡，可平淡中透著幸福！
“張伯攆我們走時，我們已經有最好的理由離開神龍府了，就算將來盟主怪罪我們，也可以開脫自己了，可你執意不走，那時我就知道你仍然念念不忘自己曾經的身份和任務。
“我苦口婆心勸你，抬抬手放眾人一馬，就當為兒子積德。你口頭上答應得不錯，可還是背著我下手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我公孫大娘當初怎麽就嫁了你這麽個不爭氣的家夥！”
公孫大娘說到後來聲淚俱下。
大夥兒全聽明白了。
孫老五、麻六、沈七互相看了看，突然間，三兄弟一起擁抱在一起。
平日掐歸掐，可在行善積德的道路上，幾人可是誰都沒落人後！如果不是公孫大娘說出幾人的秘密，這些事誰都不知道。
公孫屠屠歎了一口氣道：“大娘，別說了，我知道錯了！以前，我滿腦子的效忠，滿腦子的任務。你一提笙兒，我也想起一件事來。
“那次，張伯外出辦事回來還給笙兒帶過一隻百年的野山參，我當時問他花多少錢，他說隻幾十兩。可後來我一打聽才知道，百年的野山參沒有上千兩的銀子根本就買不下來！
“你不提倒還罷了，這一提，我就是這天下最不講義氣的小人了！我不知恩圖報，反而暗算大家，簡直混蛋透頂，你殺了我替大家解恨吧！我總算活明白一回，朝聞道，夕死可以，夕死可以！”
“哼！算你的榆木疙瘩開了竅，先留著你的狗命，待少主恢複功力，由少主親自發落你！你這笨驢！蠢驢！”公孫大娘道。
公孫屠屠又說道：“盟主他老人家為了一統江湖隱忍了幾十年，作為他的下屬，十幾個春秋的蟄伏自然也就不算什麽了！
“神龍府，天下武林盟主所在地，大聯盟為了能順利地一統江湖，怎麽能不安排耳目進來？
“為了能進來，我們改頭換麵，付出的努力你們是不會想到的！不過，一切都值了，兩大奇寶如今唾手可得了！”
張伯道：“我們密談的事，你怎麽會知道？我們在廳中密談時，外麵是絕對沒有人偷聽的！”
公孫屠屠哈哈大笑道：“在窗外偷聽的小伎倆怎麽可能在這裏運用？如果用這樣的方法，我早就被發現幾十回了！
“告訴你們也無妨，省得你們死得不明不白！平日裏，我除了做飯，還經常修剪花花草草，就這樣，我在地下秘密接通了很多竹筒！
“有些竹筒已秘密延伸到廳中隱蔽的角落，而竹筒的另一端自然就是我的房間了，你們這裏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實話告訴你，這個大廳裏共有十一根聽筒，隱藏在不同位置。為了避免被發現，我整整花了四年時間才做好這樣的竊聽裝置！
“昨天，我竊聽到的消息是我這輩子最感震驚的大事！不但九龍燈真的在神龍府，那隻真的碧玉蟾蜍居然也來到了神龍府！！
“而你，竟然是多年前名動天下的神刀將軍！如果你不自露身份，這麽多年我從來也沒有懷疑過你！你隱藏的功夫絕不比我差呀！”
一武師趁公孫屠屠說話的時候，突然拔刀向他斬去。
公孫屠屠一揮手，那武師也立刻摔了出去。
公孫屠屠連連冷笑道：“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現在就算是一個三流的貨色都會風卷殘雲地把你們全都斬殺！念在十幾年的相處上，我也不想太為難大家，一會兒送大家上路時，我不會讓大家感到痛苦的！”
蕭飛逸默運真氣，丹田之內空空如也，百靈千靈的碧玉蟾蜍真的解不了無極散！
若不能運用內力，蕭飛逸幾人和常人無異，怎麽可能對付得了血手人屠這樣的魔頭呢？
風雨飄搖令，奪命金錢鏢，殺人不見血，夜半磨刀人！
這幾句話，蕭飛逸一早就從田秋風那裏得知，可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殺人不見血和夜半磨刀人這兩個大聯盟的高手居然早就潛入到神龍府，始終就在眾人身邊，這太讓人感到震驚和可怕了！
此時此刻，蕭飛逸突然好想念三弟吳命刀。
吳命刀，普通之毒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尤其他的武功別具一格，用的是人的潛能而不是內功。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若突然出道，血手人屠恐怕立刻就會遭殃。
可吳命刀在白天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這下眾人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荀五留下的血海七魔的解藥也還在，可這次毫無作用！
蕭飛逸的冷汗流了出來。
水妙蘭是用毒高手，暗中已使用的不下五種辦法嚐試解開受製的內力，可也一樣徒勞無功。
公孫屠屠道：“不要枉費心思了，如果無極散那麽容易就被人解了，我怎麽敢眼睜睜看著你們使用各種小動作而無動於衷呢？
“夜已深，眾位該上路了！黃泉路上有這麽多人一起同行，大家彼此有了伴兒，都不會寂寞的！”
“我先動手，你等會兒！”公孫大娘開口道。
公孫屠屠道：“一晃很多年沒殺人了，老太婆你急不可耐了嗎？好，好，好，你先來！
“我也好久沒看見你揮舞魔刀的樣子了，在魔刀下綻放的血花是天下最漂亮的花！讓我看看，這麽多年沒殺過人的你，再動手時，是否還會像以前那樣驚豔！”
挨著公孫屠屠和公孫大娘一起坐著的夥計開始向外挪動身軀，想盡可能地遠離這對魔王。
剛才還有些醉意的武師們都亮出了兵器，他們還是有著普通人的氣力的，怎麽可能引頸待戮？
公孫大娘突然間哈哈大笑，笑得有些瘋狂，對公孫屠屠道：“看來你還是聽我話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要先出手了！”
公孫屠屠道：“咱倆誰先動手不一樣？事不宜遲，快動手吧！”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公孫大娘道。
公孫大娘出手了，她的動作太快了，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她一出手，就運指如風，點在了公孫屠屠十幾處大穴上。
公孫屠屠立刻像一根木樁一樣一動不動了。
“大娘，你在幹什麽？你怎麽出手對付我？！”公孫屠屠怒吼道。
公孫大娘氣得臉色泛白，怒道：“你這隻倔驢！笨驢！蠢驢！我一會兒再和你算賬！我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是你逼我出手的！”
公孫大娘邊說邊向公孫屠屠的懷中掏去，從公孫屠屠的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打開後看了看，又聞了聞，之後拿著藥品來到蕭飛逸的麵前，突然雙膝跪倒，砰砰砰磕起頭來。
公孫大娘邊磕頭邊說道：“少主恕罪！老奴該死！讓少主受驚了！這是無極散的解藥，如果你還能相信老奴的話，趕緊服下它。
“這藥吃下後，最快也得半個多時辰才能恢複功力。此時若有強敵來犯，實在凶險得很。快服下解藥，每人兩粒即可。”
事出突然，這神奇般的轉變又把眾人弄蒙了。
蕭飛逸經曆過很多大風大浪，知道以公孫大娘的身手若想殺在座的這些人真的是不費吹灰之力，她沒有必要再使花招。
另外，從她的眼神、表情，蕭飛逸能感覺出公孫大娘對公孫屠屠的氣憤，以及對自己這些人遭遇的內疚。
當下，毫不猶豫，立即取出兩粒解藥納入口中，之後又把解藥分發給眾人。
公孫屠屠氣得臉都白了，胡子直抖，罵道：“婦人之仁！婦人之仁！你今天居然吃裏扒外，難道你就不怕盟主責罰嗎？！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兩大奇寶唾手可得，你竟讓它們又飛了，真是氣死我也！……”
見所有人都服下了解藥，公孫大娘站起身，來到公孫屠屠麵前。
“張伯讓我倆外出逃命時，你執意留下，我就知道你還是賊心不死，還想做回大聯盟的鷹犬！枉你在神龍府這麽多年，你也不仔細想想，以前你身邊都是什麽人，現在你身邊又都是什麽人？
“來神龍府這麽多年，我看見了很多讓我暖心的事！這裏的人，他們為了大多數人的幸福，寧可拋下自己的一切！我問你，大聯盟裏有一個人會這樣做嗎？！
“城外孫婆婆早年喪父，中年喪夫，晚年喪子，一生淒苦，帶著年幼的孫子，簡直走投無路！看門的孫老五知道了這件事後，每月發完薪金的頭一件事就是拿出大部分接濟孫婆婆一家，寒暑不斷，已經連續八年了！
“孫婆婆到現在都不知道孫老五隻是神龍府裏一個看門的人，發的銀兩根本就不多。孫老五也從不張揚此事，可以說整個神龍府除了我，沒有其他人知道！
“如果不是我偶然發現了這件事，誰會想到一個神龍府裏隻是看門的人都在行著這樣的善舉？
“不止孫老五，七年前，黃河發大水，老爺號召群雄慷慨解囊，你可曾注意到，麻六和沈七那次是拿出了他們所有的積蓄！此後的幾個月，這兩人窮得連口酒都不敢喝了！
“死老頭子，你以前見過這樣的人嗎？這樣的事，我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可你，你這個倔驢，一門心思想去扮演壞人的角色，你的眼睛難道是真的瞎了嗎？！
“其他的事，我現在可以不提，可我下麵說的這件事你若還不醒悟的話，你簡直就是混賬透頂，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你別忘了我們的兒子，笙兒！
“也許是我們年輕時造孽太多，我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當我內心向佛，多次向上天祈禱後，上天真的把笙兒送給了我們。可是，由於我們的殺孽太重，笙兒幾次險些夭折，難道你忘了是老爺幾次全力相救，才保住了笙兒的性命了嗎？
“為了笙兒能早日康複，老爺每次外出辦事時都會特意留心奇方妙藥，多年以來，簡直就把笙兒的事當成了少爺一樣的事。我看老爺對笙兒的好簡直都超過了少爺了。
“當笙兒的病情大好後，老爺又讓笙兒拜了名師，使得笙兒不但身強體健，還學得了一身好功夫。笙兒幾個月前回來看咱倆時，你知不知道我這當娘的是什麽樣的心情？！
“我看著笙兒一身正氣，朝氣蓬勃，內心裏充滿了陽光和自信，那時我的心裏樂開了花！也就是在那時，我忽然非常害怕，害怕笙兒知道他的爹娘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那樣的話，他就會非常傷心，非常失望，你知道嗎？！
“我暗暗慶幸我們躲在神龍府中，過著與世無爭的正常生活，讓我可以好好體會一下做一個正常的妻子，做一個正常的母親的快樂。日子雖平淡，可平淡中透著幸福！
“張伯攆我們走時，我們已經有最好的理由離開神龍府了，就算將來盟主怪罪我們，也可以開脫自己了，可你執意不走，那時我就知道你仍然念念不忘自己曾經的身份和任務。
“我苦口婆心勸你，抬抬手放眾人一馬，就當為兒子積德。你口頭上答應得不錯，可還是背著我下手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我公孫大娘當初怎麽就嫁了你這麽個不爭氣的家夥！”
公孫大娘說到後來聲淚俱下。
大夥兒全聽明白了。
孫老五、麻六、沈七互相看了看，突然間，三兄弟一起擁抱在一起。
平日掐歸掐，可在行善積德的道路上，幾人可是誰都沒落人後！如果不是公孫大娘說出幾人的秘密，這些事誰都不知道。
公孫屠屠歎了一口氣道：“大娘，別說了，我知道錯了！以前，我滿腦子的效忠，滿腦子的任務。你一提笙兒，我也想起一件事來。
“那次，張伯外出辦事回來還給笙兒帶過一隻百年的野山參，我當時問他花多少錢，他說隻幾十兩。可後來我一打聽才知道，百年的野山參沒有上千兩的銀子根本就買不下來！
“你不提倒還罷了，這一提，我就是這天下最不講義氣的小人了！我不知恩圖報，反而暗算大家，簡直混蛋透頂，你殺了我替大家解恨吧！我總算活明白一回，朝聞道，夕死可以，夕死可以！”
“哼！算你的榆木疙瘩開了竅，先留著你的狗命，待少主恢複功力，由少主親自發落你！你這笨驢！蠢驢！”公孫大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