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開棺驗屍
屋內剩下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吳勁鬆本是蹲在椅子上，見這群年輕人風一樣奔了出去，忍不住好奇，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喊道：“喂！你們要不要幫忙啊？！用不用把我也叫上？！”
唐門老太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你咋啥熱鬧都愛湊呢？！”
老叫花吳勁鬆嘿嘿直笑道：“我這不是聽說蕭娃娃特厲害，想親眼見證一下嘛！沒準兒這小子把問題搞清楚了！這幾天發生的怪事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真是憋人，飯都沒吃好！”
唐門老太一撇嘴說道：“切！把自己說得好像長個腦袋是用來思考似的，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依我看，你的腦袋用來聽、說、看、吃就行了！”
吳勁鬆跳了跳腳道：“你咋這麽愛打擊報複？！我不就是多年前偷吃了你們唐門一瓶丹藥嗎？你是不是始終沒忘那茬，逮住機會就想挖苦我一下？！
“那瓶丹藥的造價頂多也就區區幾千兩銀子，至於這樣惡語相向嗎？是，我們丐幫是還不起，可你們唐門家大業大，還差那點嗎？
“再說了，就憑我丐幫幫主一個要飯頭的身份，就算要到你們唐門門口，你不也得給個幾千兩啊？”
眾人一聽，天啊，原來還有偷藥這茬，都暗暗憋笑，沒敢吱聲。
唐門老太哼了一聲，道：“你說你偷啥不好，偏偏把我給乖孫子唐強準備的生日禮物給順走了，惹得我那乖孫子哭了好幾天！你又不是我的乖孫子，瞎湊什麽熱鬧啊？
“唐強那段時間受涼，總愛尿床，我就變著法地配出了那瓶丹藥，準備在他過生日時給他，一是哄他開心，二來治治他這尿床的毛病。
“你倒好，丹房裏那麽多好東西你不拿，偏偏覺得那瓶好吃，愣是把給小孩準備的東西偷走，害得唐強多尿了半年的床！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啊？怎麽滴，你也愛尿床嗎？”
丐幫幫主吳勁鬆長了眼睛，支吾道：“啊？！那是給……給你孫子準備的啊？這……這事鬧的！我挨個嚐一遍，就發現那個最甜，這才拿走的！嘿嘿，要不，那啥，我也叫你奶奶得了，省得你以後總看我不順眼，行嗎？奶奶！”
唐門老太看了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吳勁鬆，氣得頭一扭，不理他了。
她哪敢要這麽老的一個大孫子，她還想多活幾年呢！
其他人聽了他倆的對話，真是想笑又不敢笑。
本來也有幾個想出去湊熱鬧，見唐門老太把吳勁鬆一通訓斥，便不好意思跟出去了。
蕭飛逸領著七人先到了一個雜貨鋪，買了幾把鍬鎬和一根撬棍，之後領著大家朝正南方向奔去。功夫不大，已出了水連天小鎮。
來到一片墳地前，蕭飛逸停住了腳步。
“應該就是這裏了，都是新埋的，錯不了！”蕭飛逸道。
唐和嚇了一大跳，驚呼道：“兄弟，你咋把哥領到這裏來了？我可是從小就怕鬼的呀！”
“若世上真有鬼，我哪會領五哥你到這裏來？不怕！不怕！沒事的，真的！”蕭飛逸衝唐和笑了笑。
不過，在唐和的眼中，蕭飛逸那個笑明顯就是不懷好意地笑，好像……好像有坑哥的意思。
這幾人就他最大，叫他來是不是為了作擋箭牌啊？
唐和戰戰兢兢地道：“兄弟啊，你想幹什麽？不會是想開棺驗屍吧？怎麽把撬棍都帶來了？”
不等蕭飛逸回答，唐相急道：“挖墳盜墓是死罪，官府一旦追究起來可是麻煩透頂啊！”
白雪的臉也有些泛白，手心冒汗，一拉蕭飛逸的衣袖道：“大哥，你真想挖墳啊？你就不怕有僵屍突然從棺材裏跳出來呀？
“據說僵屍都是直直地跳躍，牙齒特別長，舌頭血紅血紅的，耷拉在外麵也很長，可嚇人了！無論誰被他們咬中，都會變成僵屍的！”
唐和一聽，肥嘟嘟的臉明顯見汗了。
蕭飛逸臉色凝重地道：“若棺材裏真有死屍，我就全猜錯了！可棺材裏要是沒有死屍，一切就都能解釋清了！至於僵屍不僵屍的這個不用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算有僵屍，他們也不敢出來！
“再說了，咱們這不是還有五哥呢嗎？你別忘了咱五哥的稱號，那可是笑麵佛啊，專門鎮壓一切髒東西！要不是因為這個，你以為我幹嘛非得拉著五哥來？！
“至於官府嘛，嘿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事的！”
唐和明顯看著蕭飛逸斜著眼瞅自己，嚇得一哆嗦！咋地，真是叫自己來扛雷的啊？這裏就屬他最胖，萬一需要跑路的話，是不是得墊底啊！
一想到這裏，唐和不自覺地先往外移動了幾步，好歹也讓自己在起跑線上有點優勢不是。
唐相也有點膽怯，小聲問道：“我們碰到的中毒案和棺材裏有沒有死屍有什麽關係呀？棺材不就是用來裝死屍的嗎？”
蕭飛逸一擺手道：“打開看一看不就有分曉了嗎？二弟、三弟、四弟，我們一起動手，先挖開一座新墳看看！”
歐陽飛雨、吳命刀、荀五三人從不懷疑蕭飛逸的判斷，知道他這樣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冷凡雖號稱逍遙公子，可在這墳場裏，他可是一點兒都逍遙不起來，緊握短扇的手都發白到沒有血色了，他甚至比唐和還害怕。
他和唐相、唐和、白雪遠遠地躲開了。
蕭飛逸四人鍬鎬齊下，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口嶄新的棺材露了出來。
蕭飛逸親自動手，把撬棍一點點壓入棺材蓋裏，尋找著受力點。
吱嘎，吱嘎……
每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唐和都忍不住捂一下耳朵，渾身的肥肉都突突亂蹦！
如果不是考慮在自家兄弟麵前還要留點臉麵的話，唐和早跑了。
都怪唐天小時候總給他講鬼故事，什麽一雙繡花鞋了，什麽女鬼摘頭自己洗了，什麽半夜井裏爬水鬼了，還有什麽油鍋刑、石磨刑、刀鋸刑、銅柱刑……
忒嚇人了！簡直就是童年惡夢啊！
在打開棺材蓋的一刹那，蕭飛逸發出一聲驚呼，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唐和一見，嚇得拔腿就想跑！不會真有僵屍要蹦出來吧？！可唐相、白雪以及冷凡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躲在他身後了，算是徹底切斷了他的退路，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開逃啊！
太嚇人了！
唐和壯著膽子喊道：“怎……怎麽了？要不要開……開跑啊？不……不不不……不是，要不要過去幫……幫幫幫幫幫……幫忙啊？！”
蕭飛逸宛如沒聽見一樣，像中了邪一樣，眼睛直勾勾的，沒把唐和嚇死。
原來，棺材裏有死人，不是空的！
蕭飛逸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如果棺材裏真有死人的話，那麽他先前所有的推斷就全錯了。
“不對！不對！我是不會弄錯的！可為什麽會這樣？！哪裏不對？！為什麽會這樣？！……”
蕭飛逸嘴裏不停地嘟噥著。
歐陽飛雨、吳命刀、荀五三人本就不知道蕭飛逸是怎麽想的，所以就算想幫也不知道從何幫起，隻好任由他自言自語，獨自思考。
“鎮定！冷靜！既然我堅信自己的推斷沒有錯，那麽錯的就一定是現在！可到底錯哪兒了呢？！……”蕭飛逸像自我安慰般地反複叨咕著。
突然直挺挺立了起來，蕭飛逸來了幾個僵屍跳，居然又來到那副打開的棺材旁，趴在棺材邊上向裏看去，看了一會後突然又直挺挺地跳出坑，向四周看去，突然大叫道：“莫非事情是這樣？！”
唐和隻覺得四周陰風陣陣，寒毛都立了起來，自己的大兄弟不是已經被僵屍咬到了，咋還那樣跳上了？
回頭一看另外三人，明顯感覺他們已經做好了開跑的準備，否則姿勢怎麽那麽怪？
唐和一見，立刻調整好方向，運氣於腳下，萬一有人喊跑，一定得保證自己第一個彈射出去。
開玩笑，死不死的沒啥，可我就是怕鬼，咋地吧？
誰還不興怕點啥，就興你們有人偷偷怕婆娘，就不許俺唐和怕個鬼啊？
蕭飛逸的眼中突然放出了紅光，喊道：“二弟、三弟、四弟，動手挖旁邊的墳！”
歐陽飛雨、吳命刀、荀五毫不猶豫，立刻開挖第二座墳。
唐和身後的唐相嚇得直閉眼，小聲道：“蕭大哥是不是瘋了？！是不是祭壇那兒有什麽髒東西進了他的身，或者……或者真被僵屍咬了啊？！”
唐和哆嗦了一下，說道：“八妹，你是不是也在嚇唬哥？！另外，那啥，你別總把哥往前推啊！要往後拽，往後拽啊！……”
唐相顫聲道：“我自己都怕得要死，哪還有心思來嚇唬你？！你沒看見蕭大哥剛才的僵屍跳嗎？沒被僵屍咬中，他怎麽能直直地就跳起那麽高啊？”
唐和單掌立起，口中嚷道：“阿彌陀佛，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第二座墳很快就打開了，蕭飛逸又是親自動手把第二口棺材的蓋撬開了。
棺材裏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歐陽飛雨、吳命刀、荀五三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蕭飛逸哈哈大笑，一指其他六座新墳衝三人道：“把它們全部打開！”
另六座新墳全都打開了，棺材裏同樣是空的！
把第一口棺材重新埋好，蕭飛逸一邊磕頭請罪，一邊嘴裏喊道：“老人家，剛才純屬誤會，勿怪啊，勿怪！我是唐和，唐和啊，剛才多有得罪了！
“我一定會多給您燒些紙錢，讓您在地下盡享榮華！您可千萬別上來找我啊，我也是迫於無奈才開棺驗屍的啊！”
“什麽？大哥居然說他是唐五哥！哈哈，這也太搞笑了吧！”歐陽飛雨差點沒樂出來。
遠處的唐和也聽見這邊的說話了，嚇得跳後了幾步，急急地喊道：“我才是唐和！我才是唐和！”
唐相又氣又笑，一拉唐和道：“五哥，你那麽大聲幹嘛，你是怕棺材裏的人不知道你在哪啊？”
唐和也發現不對勁了，可又沒法發火，知道蕭飛逸剛才就是調皮了一下，故意嚇唬他。
“哎，我大名鼎鼎的笑麵佛連殺人都不怕，還怕個死人嗎？哈哈，我才不怕呢！我就是唐，咳咳，怎麽著吧！”
一股子邪風吹來，把唐和想說的“和”字愣是硬灌了回去，怎麽聽都是沒膽量強撐起來的感覺。
重新把泥土夯實後，蕭飛逸長出了一口氣，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多虧有五哥在這裏罩著我！”
唐和一聽，差點沒哭了。
歐陽飛雨奇道：“大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蕭飛逸道：“先把這些棺材都埋好再說，之後，我們還要再做一件事才能真正解開小鎮中毒案背後的玄機！”
徹底埋好了這些棺材，又扔掉了工具，蕭飛逸道：“等我一下！”
說完，也不等大家作出反應，早已晃身形向前麵山頭奔去。
功夫不大，蕭飛逸又像一縷輕煙般返回，衝大家道：“走，我們回去，不過先都不要對大家說什麽。”
歐陽飛雨幾人雖然雲裏霧裏，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見蕭飛逸還有未解之謎時，也就強行忍了下來。
屋內剩下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吳勁鬆本是蹲在椅子上，見這群年輕人風一樣奔了出去，忍不住好奇，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喊道：“喂！你們要不要幫忙啊？！用不用把我也叫上？！”
唐門老太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你咋啥熱鬧都愛湊呢？！”
老叫花吳勁鬆嘿嘿直笑道：“我這不是聽說蕭娃娃特厲害，想親眼見證一下嘛！沒準兒這小子把問題搞清楚了！這幾天發生的怪事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真是憋人，飯都沒吃好！”
唐門老太一撇嘴說道：“切！把自己說得好像長個腦袋是用來思考似的，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依我看，你的腦袋用來聽、說、看、吃就行了！”
吳勁鬆跳了跳腳道：“你咋這麽愛打擊報複？！我不就是多年前偷吃了你們唐門一瓶丹藥嗎？你是不是始終沒忘那茬，逮住機會就想挖苦我一下？！
“那瓶丹藥的造價頂多也就區區幾千兩銀子，至於這樣惡語相向嗎？是，我們丐幫是還不起，可你們唐門家大業大，還差那點嗎？
“再說了，就憑我丐幫幫主一個要飯頭的身份，就算要到你們唐門門口，你不也得給個幾千兩啊？”
眾人一聽，天啊，原來還有偷藥這茬，都暗暗憋笑，沒敢吱聲。
唐門老太哼了一聲，道：“你說你偷啥不好，偏偏把我給乖孫子唐強準備的生日禮物給順走了，惹得我那乖孫子哭了好幾天！你又不是我的乖孫子，瞎湊什麽熱鬧啊？
“唐強那段時間受涼，總愛尿床，我就變著法地配出了那瓶丹藥，準備在他過生日時給他，一是哄他開心，二來治治他這尿床的毛病。
“你倒好，丹房裏那麽多好東西你不拿，偏偏覺得那瓶好吃，愣是把給小孩準備的東西偷走，害得唐強多尿了半年的床！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啊？怎麽滴，你也愛尿床嗎？”
丐幫幫主吳勁鬆長了眼睛，支吾道：“啊？！那是給……給你孫子準備的啊？這……這事鬧的！我挨個嚐一遍，就發現那個最甜，這才拿走的！嘿嘿，要不，那啥，我也叫你奶奶得了，省得你以後總看我不順眼，行嗎？奶奶！”
唐門老太看了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吳勁鬆，氣得頭一扭，不理他了。
她哪敢要這麽老的一個大孫子，她還想多活幾年呢！
其他人聽了他倆的對話，真是想笑又不敢笑。
本來也有幾個想出去湊熱鬧，見唐門老太把吳勁鬆一通訓斥，便不好意思跟出去了。
蕭飛逸領著七人先到了一個雜貨鋪，買了幾把鍬鎬和一根撬棍，之後領著大家朝正南方向奔去。功夫不大，已出了水連天小鎮。
來到一片墳地前，蕭飛逸停住了腳步。
“應該就是這裏了，都是新埋的，錯不了！”蕭飛逸道。
唐和嚇了一大跳，驚呼道：“兄弟，你咋把哥領到這裏來了？我可是從小就怕鬼的呀！”
“若世上真有鬼，我哪會領五哥你到這裏來？不怕！不怕！沒事的，真的！”蕭飛逸衝唐和笑了笑。
不過，在唐和的眼中，蕭飛逸那個笑明顯就是不懷好意地笑，好像……好像有坑哥的意思。
這幾人就他最大，叫他來是不是為了作擋箭牌啊？
唐和戰戰兢兢地道：“兄弟啊，你想幹什麽？不會是想開棺驗屍吧？怎麽把撬棍都帶來了？”
不等蕭飛逸回答，唐相急道：“挖墳盜墓是死罪，官府一旦追究起來可是麻煩透頂啊！”
白雪的臉也有些泛白，手心冒汗，一拉蕭飛逸的衣袖道：“大哥，你真想挖墳啊？你就不怕有僵屍突然從棺材裏跳出來呀？
“據說僵屍都是直直地跳躍，牙齒特別長，舌頭血紅血紅的，耷拉在外麵也很長，可嚇人了！無論誰被他們咬中，都會變成僵屍的！”
唐和一聽，肥嘟嘟的臉明顯見汗了。
蕭飛逸臉色凝重地道：“若棺材裏真有死屍，我就全猜錯了！可棺材裏要是沒有死屍，一切就都能解釋清了！至於僵屍不僵屍的這個不用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算有僵屍，他們也不敢出來！
“再說了，咱們這不是還有五哥呢嗎？你別忘了咱五哥的稱號，那可是笑麵佛啊，專門鎮壓一切髒東西！要不是因為這個，你以為我幹嘛非得拉著五哥來？！
“至於官府嘛，嘿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事的！”
唐和明顯看著蕭飛逸斜著眼瞅自己，嚇得一哆嗦！咋地，真是叫自己來扛雷的啊？這裏就屬他最胖，萬一需要跑路的話，是不是得墊底啊！
一想到這裏，唐和不自覺地先往外移動了幾步，好歹也讓自己在起跑線上有點優勢不是。
唐相也有點膽怯，小聲問道：“我們碰到的中毒案和棺材裏有沒有死屍有什麽關係呀？棺材不就是用來裝死屍的嗎？”
蕭飛逸一擺手道：“打開看一看不就有分曉了嗎？二弟、三弟、四弟，我們一起動手，先挖開一座新墳看看！”
歐陽飛雨、吳命刀、荀五三人從不懷疑蕭飛逸的判斷，知道他這樣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冷凡雖號稱逍遙公子，可在這墳場裏，他可是一點兒都逍遙不起來，緊握短扇的手都發白到沒有血色了，他甚至比唐和還害怕。
他和唐相、唐和、白雪遠遠地躲開了。
蕭飛逸四人鍬鎬齊下，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口嶄新的棺材露了出來。
蕭飛逸親自動手，把撬棍一點點壓入棺材蓋裏，尋找著受力點。
吱嘎，吱嘎……
每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唐和都忍不住捂一下耳朵，渾身的肥肉都突突亂蹦！
如果不是考慮在自家兄弟麵前還要留點臉麵的話，唐和早跑了。
都怪唐天小時候總給他講鬼故事，什麽一雙繡花鞋了，什麽女鬼摘頭自己洗了，什麽半夜井裏爬水鬼了，還有什麽油鍋刑、石磨刑、刀鋸刑、銅柱刑……
忒嚇人了！簡直就是童年惡夢啊！
在打開棺材蓋的一刹那，蕭飛逸發出一聲驚呼，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唐和一見，嚇得拔腿就想跑！不會真有僵屍要蹦出來吧？！可唐相、白雪以及冷凡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躲在他身後了，算是徹底切斷了他的退路，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開逃啊！
太嚇人了！
唐和壯著膽子喊道：“怎……怎麽了？要不要開……開跑啊？不……不不不……不是，要不要過去幫……幫幫幫幫幫……幫忙啊？！”
蕭飛逸宛如沒聽見一樣，像中了邪一樣，眼睛直勾勾的，沒把唐和嚇死。
原來，棺材裏有死人，不是空的！
蕭飛逸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如果棺材裏真有死人的話，那麽他先前所有的推斷就全錯了。
“不對！不對！我是不會弄錯的！可為什麽會這樣？！哪裏不對？！為什麽會這樣？！……”
蕭飛逸嘴裏不停地嘟噥著。
歐陽飛雨、吳命刀、荀五三人本就不知道蕭飛逸是怎麽想的，所以就算想幫也不知道從何幫起，隻好任由他自言自語，獨自思考。
“鎮定！冷靜！既然我堅信自己的推斷沒有錯，那麽錯的就一定是現在！可到底錯哪兒了呢？！……”蕭飛逸像自我安慰般地反複叨咕著。
突然直挺挺立了起來，蕭飛逸來了幾個僵屍跳，居然又來到那副打開的棺材旁，趴在棺材邊上向裏看去，看了一會後突然又直挺挺地跳出坑，向四周看去，突然大叫道：“莫非事情是這樣？！”
唐和隻覺得四周陰風陣陣，寒毛都立了起來，自己的大兄弟不是已經被僵屍咬到了，咋還那樣跳上了？
回頭一看另外三人，明顯感覺他們已經做好了開跑的準備，否則姿勢怎麽那麽怪？
唐和一見，立刻調整好方向，運氣於腳下，萬一有人喊跑，一定得保證自己第一個彈射出去。
開玩笑，死不死的沒啥，可我就是怕鬼，咋地吧？
誰還不興怕點啥，就興你們有人偷偷怕婆娘，就不許俺唐和怕個鬼啊？
蕭飛逸的眼中突然放出了紅光，喊道：“二弟、三弟、四弟，動手挖旁邊的墳！”
歐陽飛雨、吳命刀、荀五毫不猶豫，立刻開挖第二座墳。
唐和身後的唐相嚇得直閉眼，小聲道：“蕭大哥是不是瘋了？！是不是祭壇那兒有什麽髒東西進了他的身，或者……或者真被僵屍咬了啊？！”
唐和哆嗦了一下，說道：“八妹，你是不是也在嚇唬哥？！另外，那啥，你別總把哥往前推啊！要往後拽，往後拽啊！……”
唐相顫聲道：“我自己都怕得要死，哪還有心思來嚇唬你？！你沒看見蕭大哥剛才的僵屍跳嗎？沒被僵屍咬中，他怎麽能直直地就跳起那麽高啊？”
唐和單掌立起，口中嚷道：“阿彌陀佛，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第二座墳很快就打開了，蕭飛逸又是親自動手把第二口棺材的蓋撬開了。
棺材裏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歐陽飛雨、吳命刀、荀五三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蕭飛逸哈哈大笑，一指其他六座新墳衝三人道：“把它們全部打開！”
另六座新墳全都打開了，棺材裏同樣是空的！
把第一口棺材重新埋好，蕭飛逸一邊磕頭請罪，一邊嘴裏喊道：“老人家，剛才純屬誤會，勿怪啊，勿怪！我是唐和，唐和啊，剛才多有得罪了！
“我一定會多給您燒些紙錢，讓您在地下盡享榮華！您可千萬別上來找我啊，我也是迫於無奈才開棺驗屍的啊！”
“什麽？大哥居然說他是唐五哥！哈哈，這也太搞笑了吧！”歐陽飛雨差點沒樂出來。
遠處的唐和也聽見這邊的說話了，嚇得跳後了幾步，急急地喊道：“我才是唐和！我才是唐和！”
唐相又氣又笑，一拉唐和道：“五哥，你那麽大聲幹嘛，你是怕棺材裏的人不知道你在哪啊？”
唐和也發現不對勁了，可又沒法發火，知道蕭飛逸剛才就是調皮了一下，故意嚇唬他。
“哎，我大名鼎鼎的笑麵佛連殺人都不怕，還怕個死人嗎？哈哈，我才不怕呢！我就是唐，咳咳，怎麽著吧！”
一股子邪風吹來，把唐和想說的“和”字愣是硬灌了回去，怎麽聽都是沒膽量強撐起來的感覺。
重新把泥土夯實後，蕭飛逸長出了一口氣，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多虧有五哥在這裏罩著我！”
唐和一聽，差點沒哭了。
歐陽飛雨奇道：“大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蕭飛逸道：“先把這些棺材都埋好再說，之後，我們還要再做一件事才能真正解開小鎮中毒案背後的玄機！”
徹底埋好了這些棺材，又扔掉了工具，蕭飛逸道：“等我一下！”
說完，也不等大家作出反應，早已晃身形向前麵山頭奔去。
功夫不大，蕭飛逸又像一縷輕煙般返回，衝大家道：“走，我們回去，不過先都不要對大家說什麽。”
歐陽飛雨幾人雖然雲裏霧裏，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見蕭飛逸還有未解之謎時，也就強行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