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作威作福的縣令,被鎮國軍士兵帶走的時候,兩腿如篩糠,竟然還尿褲子了。


    二狗子早就在書上多次看到鎮國軍的事跡,這回終於見到真人,果然名不虛傳。


    那位被姬倉稱之為陳胖子的魁梧漢子,臨走時還很貼心地留下兩支小隊,負責保護姬倉的安全。


    不過這兩支小隊不敢打擾姬倉,隻能離得遠遠的,找了個地方駐紮。


    二狗子手下的隊伍這一次與叛軍的大戰,蛇口山這邊也死了很多人。


    一共三千多人的隊伍,以前掃平整個安昌縣都沒折損幾個人。


    這一場大戰卻死了幾百人,傷了千多人,餘下的身上也或多或少地帶點傷。


    42隻大鵝,隻剩下8隻。


    這裏的事情暫時了結,二狗子第一時間就帶著大鵝飛上蛇口山。


    剩下的幾隻大鵝也都受了傷,該讓他們休息了。


    到了山頂上,讓他很意外的是,羽山這次竟然沒有逃跑。


    此刻羽山正坐在一塊石頭上,用稻草搓繩子。


    “主人,你終於平安回來啦,我在山上看著,都為主人提心吊膽的。”


    “主人你看我用稻草搓了一條長繩子,用來晾衣服。”


    羽山拿起手裏的稻草繩子,展示給二狗子看。


    “唉,不錯,就是這繩子用來晾衣服還略粗了一點,長了點。”


    二狗子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山上晾衣服的繩子已經夠用了,不用再搓了。”


    “哦,好的!”


    羽山扔下繩子,立即扛起鋤頭,又到地裏幹活去了。


    二狗子看了一下山頂上的各種靈藥,最珍貴的是那株火靈草。


    這株靈藥是煉製築基丹的主藥之一。


    隻要集齊木火土金水五種靈藥,就可以自己煉製築基丹。


    現在經常有築基修士在天上飛過來飛過去,火靈草實在太顯眼了。


    之前因為姬倉住在山腳下,鎮國軍大老遠就徒步過來,沒人敢飛越蛇口山。


    等以後姬倉離開,可就沒這麽好運氣了。


    別人從他的山頂飛過去,看到那麽珍貴的靈藥,很難不讓人生出歹意。


    二狗子此時扛著重劍,在山上看了很久,終於找到一塊比較合適的石板。


    這塊石板寬約一丈,厚約兩三尺。


    他用大劍在地上掘了很多的土,堆到這塊石板上麵,堆了一尺多厚。


    然後將那株火靈草挖出來,移栽到石板上,澆了些水。


    相比於火靈草對環境的要求,這塊石板還是太小了。


    暫時沒有別的法子,先這麽將就用著吧。


    神識將這一塊石板覆蓋包裹,然後心念一動石板消失不見,進入了葫蘆之中,成為一個小小的光點。


    將火靈草收進葫蘆之後,又把那幾株比較成熟的靈藥也挖了出來。


    依法施為,把這些靈藥也收進葫蘆裏。


    現在山上剩下的靈藥還有很多,但沒那麽珍貴,而且大部分都是沒成熟的。


    如果哪一天真守不住蛇口山,被別人強行霸占了,他也沒那麽心疼。


    把山上的靈藥藏好,安排大鵝在山上休息,摘了一些朝天貢辣椒,又下了山。


    大戰過後,秋月和孫旺財帶著人在收屍,安置傷病員。


    傷員太多,躺了十幾間屋子,哀嚎連連。


    斷條胳膊少條腿,對於任何個人來說,都已經是人間慘劇。


    幾個半桶水的郎中,正在給傷員處理傷勢,忙得滿頭大汗,卻往往不得其法,反而加重傷勢。


    二狗子雖然也看了一些醫學方麵的書,但真正操作起來也是半桶水,強不了多少。


    “讓我來吧。”


    這時,一個平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回頭看去,正是一頭白發的司馬義。


    他頭上還沾著血跡,衣服也沒換,那隻黑眼珠子上還有血絲,應該是剛剛清醒過來。


    “你沒事吧?”


    “沒事!”


    司馬義搖了搖頭,然後就開始為傷者查看,手法熟練地處理傷勢。


    那幾個半桶水的郎中,自然地過來給他打下手。


    看到這裏沒事,二狗子就走了出去。


    他們這次也斬殺了五名築基修士。


    其中三個是姬倉殺的,一個是二狗子殺的,一個是司馬義殺的。


    把這五具屍體搜了一遍,除了每人有一柄飛劍,一些血魄丹,好像也沒多少值錢的東西。


    二狗子將這五柄飛劍拿起,司馬義那一柄,先給他留著。


    先拿了三柄飛劍去找姬倉。


    “姬哥……”


    話一出口,立即覺察到不對,這可是珍貴的齊王殿下。


    人家全身上下,隨便掉一根毛下來,比他們這些莊稼人的命都貴。


    “齊……齊王殿下!”


    二狗子立即改口,還在猶豫著要不要跪下磕個頭。


    唉!自己終究不如大鵝,差太遠了!


    “你小子裝什麽裝?以前怎麽稱呼,現在還怎麽稱呼吧?”


    姬倉一直繃著的臉,此刻卻對著二狗子微微笑了一下。


    “草民不敢!”


    “草民以前不知天高地厚,有眼無珠,得罪了齊王殿下。”


    “就是再給草民100個腦袋,也不敢了!”


    姬倉臉色卻沉了一下。


    “你是不敢,還是不願意?”


    “草民身份卑賤,不敢與齊王稱兄道弟。”


    二狗子得知姬倉是皇子的時候,一直都提心吊膽,七上八下的。


    主要是之前敲詐得有點狠,總把他當成一隻肥羊,使勁地薅,現在很心虛。


    他記得上次送一壇酒,還讓姬倉寫了一份欠條,確實很過份。


    當日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心虛。


    “嗬嗬……自大周王朝開國以來,你是第二個敢讓皇族給你開欠條的人。”


    “你的勇氣哪去了?”


    姬倉有點戲謔的看著二狗子,似笑非笑。


    “姬……齊王。”


    二狗子稱呼姬哥了這麽久,習慣了,現在改口總是不太自然。


    不過他更好奇第一個債主是誰,死了沒有?


    “那第一個是誰?”


    “第一個啊,死了,死得很慘。”


    姬倉仍然似笑非笑地看著二狗子。


    二狗子聞言,心中又是一哆嗦,連忙掏出一大把欠條,就要還給姬倉。


    “我以前跟你開玩笑的,這些欠條都當不得數,現在都還給你吧。”


    二狗子現在特別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的大神。


    自己每天好吃好喝供著,早晚磕幾個頭,燒幾炷香。


    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多好。


    “君無戲言,怎麽能不算數呢?”


    “難得還有人敢讓皇族開欠條,都留著吧,一粒丹藥也不會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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