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水調歌頭·昵昵兒女語】原文</h2>


    <span style="font-family:kaiti_gb2312;">歐陽文忠公嚐問餘:“琴詩何者最善?答以退之聽穎師琴詩最善。公曰:此詩最奇麗,然非聽琴,乃聽琵琶也。餘深然之。建安章質夫家善琵琶者,乞為歌詞。餘久不作,特取退之詞,稍加隱括,使就聲律,以遺之雲。


    昵昵兒女語,燈火夜微明。恩怨爾汝來去,彈指淚和聲。忽變軒昂勇士,一鼓填然作氣,千裏不留行。回首暮雲遠,飛絮攪青冥。


    眾禽裏,真彩鳳,獨不鳴。躋攀寸步千險,一落百尋輕。煩子指間風雨,置我腸中冰炭,起坐不能平。推手從歸去,無淚與君傾。


    <h2>【水調歌頭·昵昵兒女語】譯文</h2>


    <h2>【水調歌頭·昵昵兒女語】賞析</h2>


    唐代詩歌繁盛,音樂發達。唐人描寫音樂美的詩歌,不乏名篇佳構。然而在宋詞中,能成功地描寫音樂的篇什,則寥寥無幾。因為“詩難於詠物,詞為尤難。” 而以詞刻畫無形的音樂,比之描繪花柳蟲魚等有形之物,更是難上加難。


    蘇軾此詞根據韓愈《聽穎師彈琴》名篇改寫,大約作於公元1087年(元祐二年)蘇軾在京師任翰林學士、知製誥時。原詩為:“昵昵兒女語,思怨相爾汝。劃然變軒昂,勇士赴敵場。浮雲柳絮無根蒂,天地闊遠隨飛揚。喧啾百鳥群,忽見孤鳳凰。躋攀分寸不可上,失勢一落千丈強。嗟餘有兩耳,未省聽絲篁。自聞穎師彈,起坐在一旁。推手遽止之,濕衣淚滂滂。穎乎爾誠能,無以冰炭置我腸。”


    訴諸聽覺的音樂美,缺乏空間形象的鮮明性和確定性,是很難捕捉和形容的。但詞人巧於取譬,他運用男女談情說愛、勇士大呼猛進、飄蕩的晚雲飛絮、百鳥和鳴、攀高步險等等自然和生活現象,極力摹寫音聲節奏的抑揚起伏和變化,借以傳達樂曲的感情色調和內容。這一係列含義豐富的比喻,變抽象為具體,把訴諸聽覺的音節組合,轉化為訴諸視覺的生動形象,這就不難喚起一種類比的聯想,從而產生動人心弦的感染力。末後再從音樂效果,進一步刻畫彈技之高,筆墨精微神妙,可說與韓詩同一機杼,同入化境。


    蘇軾這首詞的“隱括”,雖保留了韓詩的總體構思和一些精彩的描繪,但又在內容、形式以及兩者的結合上,顯示了自己的創造性,從而使此詞獲得了新的藝術生命和獨特的審美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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