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麽跟你們拚了!”爪子眼見這群人要幹架,他想也不想就要衝上去!


    好在被旁邊的薑尚伸出右手一把拉住對方,隻是他目光死死盯著蘇曉曉,久久不能鬆開:“大為,把資料給她。”


    於大為看了二蛋哥一眼,又扭過頭深深看了蘇曉曉一眼,果然啊,他總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他的直覺未免也太準了些。


    “好。”於大為沒有反駁,先是點了點頭,轉身掀開旁邊的簾子,然後繞到裏麵的隔間裏去,從被子當中取出了資料。


    隻是在起身的時候的時候,於大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北麵廚房裏的那把菜刀,想了又想,終歸還是沒有逞匹夫之勇。


    “蘇曉曉,東西給你,我薑尚從今以後跟你們蘇家就再無瓜葛。”薑尚伸手接過於大為遞過來的牛皮袋,反手扔到了蘇曉曉的懷裏,卻在空中拋飛時被她旁邊的大手穩穩接住了。


    “沒問題,離婚你都不用自己去處理,我都已經幫姐夫你搞定了。”蘇曉曉站在原地麵前擠了個笑容,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綠色的本,伸手遞給了對方。


    薑尚沒有動,胸口起伏不定,目光晦暗不明。


    爪子見二蛋哥狀態有些不對,便主動伸手將離婚證拿到了手裏。


    “你還有什麽事嗎?一次性都說出來吧。”薑尚見對方還是不肯走,心中也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那兩個孩子還在姐夫你手上呢吧,畢竟跟我們老蘇家還是有點關係的。”蘇曉曉再次抬頭直視著薑尚。


    “爪子,現在就帶他們把孩子接走吧。”薑尚沉默良久,最終還是開了口。


    如果這個屋子裏隻有自己一個人,他今天絕對會無所顧忌,可是他身邊大為還在,爪子還在,意氣用事隻會害死他們。


    “保重身體。”蘇曉曉看了一眼薑尚後收回了目光,自覺再待下去也沒什麽意義了,便帶著身邊的人率先離開了理發店。


    “二哥。”爪子看向薑尚的目光,帶有深深的不解。


    “去吧,回來再說。”薑尚抬抬手。


    爪子此刻也沒再說什麽,隻能點點頭跑出理發店。


    沒多久,屋子裏於大為兩人便聽見理發店外,發動機咆哮的聲音,以及快速遠去的輪胎摩擦聲。


    “二蛋哥!”


    就在外麵的聲音徹底安靜下來之後,於大為突然發現身旁的薑二蛋暈厥了過去,一個不穩就要摔倒在地。


    於大為眼疾手快,趕忙用雙手和肩膀子頂住對方,隨後將對方拽到床上:“二蛋哥!水!”


    於大為轉身跑到廚房弄了點水一點點給薑尚倒在嘴裏,然後拿條毛巾弄濕了迭放在對方頭上。


    這絕對是急火攻心,他雖然不是啥大夫,但也知道此刻必須得物理降溫才行。


    沒多久,爪子便從外麵回來了,看到薑尚昏迷立刻轉身就要去找大夫,可卻在這時,薑尚似乎是緩過來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二哥。”爪子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薑尚。


    曾經二哥也算深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卻沒想到如今卻被一個小丫頭欺負的死死的,爪子咬緊牙關心中那叫一個恨啊!


    “嗬嗬,生氣嗎?不服嗎?有什麽辦法呢。”薑尚苦澀一笑,“爪子你要明白,咱們剛來那會兒,這裏隻是個小漁村,沒什麽人,更沒有多厲害的外來勢力。”


    “但現在不一樣了,華夏大地強者輩出,隨便一小撮人過來,就能把咱們這一群窮光蛋比下去。”


    薑尚伸手拍拍爪子青筋暴起的胳膊:“這也是為什麽大哥常跟我們說,打打殺殺不是長久的事,都是窮苦的老百姓,能有一技之長才是本事。”


    “我明白了。”爪子苦惱的點點頭,可又猛然間氣憤抬頭,“可二哥啊!伱真的就這麽甘心如此嗎!憑什麽受欺負的是咱們,受傷的也是咱們啊!就因為他們有錢?就因為他們勢大能欺負死人?!”


    “不甘心能怎麽樣?東西都被拿走了,搏一搏的機會都沒了。”薑尚言盡於此又是歎了口氣。


    “我看倒也不是沒有搏一搏的機會。”就在這時,坐在一旁的於大為忽然開口,頓時惹來兩個人目光的強烈注視。


    “大為,你什麽意思!?”薑尚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原本還在自怨自艾的一個人,一下子就恢複了鬥誌!


    雖說理智上應該承認形勢比人強,理智上應該是他薑尚聽之任之,當個縮頭烏龜算了。


    可是啊!


    可是啊!!!


    爪子說得對,憑什麽啊!!!


    若是一點翻身的機會沒有那就算了,當個縮頭烏龜就當了,可但凡有一點,就那麽一點點的機會!


    他薑尚也要從他們蘇家身上咬下來一塊肉來!


    雖死不休!


    於大為朝二人微微一笑,卻並不作答,隻是從包裏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


    “喂,小妹,昨天你拍的那幾組照片洗出來了嗎?”於大為聽到對方肯定的答複以後點了點頭,“嗯,那你連帶著膠卷一起拿來吧。”


    坐在床上的薑尚似乎明白了什麽,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


    隨後於大為掛斷電話,開始跟二人解釋起來。


    一切也正如薑尚想的那樣,原本於大為拿到檔案以後回到理發店,可總覺得有些不踏實,感覺檔案袋裏的資料應該對二蛋哥很重要。


    但如果你是重新做一份附件的話,感覺太麻煩,畢竟牛皮袋裏麵也有附件。


    隨後於大為便想起了當初在油城設備廠的時候,自己借小白相機的事兒,之後於大為便如法炮製,找到於周周借了個相機。


    每一張紙上的資料都分開拍,因為相機的拍照清晰度有限,於大為力求一些關鍵的蓋章和具有法律效應的東西拍攝清楚,就這樣拍攝了好幾組。


    等於周周將東西拿來以後,順帶著的還有於大為昨天交給於周周的一份資料附件。


    而於大為害怕於周周被有心人盯上,趕緊讓她開車離開,而理發店裏的三人則開始再次密謀起來。


    ————


    深城某私家醫院。


    蘇曉曉開門來到一間寬敞的病房時,蘇雲蘭正蜷縮在沙發上,望著窗外吃著削好的蘋果,身上是米黃色的短袖,下麵是一條短裙。


    似乎是因為病房裏隻有病床上生死不知的人,哪怕是春光乍現了,蘇雲蘭也渾不在意。


    隻是當看到自己這個妹妹帶著一群人進來以後,她忽然有些緊張的放下吃剩一半的蘋果,快速穿上塑料拖鞋,走到了妹妹麵前。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毫無征兆的抽在了蘇雲蘭的右臉上,可是她卻不敢言語,隻是用憤怒和不解的目光盯著這個妹妹。


    “看你做的這些好事!蘇雲蘭!你是不把蘇家害得家破人亡你不甘心啊!”蘇曉曉一改往日開朗活潑的氣質,一雙冰冷的杏眼無情的凝視著對方,“我當初警告過你多少遍,薑尚是你丈夫,你已經結婚了,你是個有夫之婦!”


    “你不聽就算了,還敢背著我求爸爸給鹽田業務!因為你,我要費多大的功夫!因為你,爸爸做了多少違背原則的事情!”蘇曉曉指著躺在病床上如同植物人的父親,“可你呢,你哪一樣聽過我跟咱爸的?”


    蘇雲蘭站在原地默不作聲的,左手捂著的臉頰已經開始有了幅度,五根指印清晰的印在了上麵。


    “我當年真的不該心軟。”蘇曉曉瞥了身旁人一眼。


    一旁的漢子從門外帶著兩個孩子進來,大的七八歲,小的如今才不過一兩周。


    蘇曉曉去接這兩個孩子的時候,老大正安靜的畫畫,小的則被一個剛生完孩子沒兩年的女人照顧的很好。


    想到此處,蘇曉曉眼底對薑尚的愧疚更深。


    孩子看到媽媽自然是特別想的,呼著喊著,隻是蘇曉曉卻知道,他們這位媽媽表麵很溫柔,實則內心卻是個極其冷漠的混蛋。


    父母親情在她麵前都隻不過是利用的工具罷了。


    看到蘇雲蘭抱著孩子輕聲哭泣,仿佛在給自己表演苦情戲的樣子,蘇曉曉胃部就忍不住一陣犯惡心。


    隨手從身邊手下拿過一個薄薄的牛皮袋子,扔到蘇雲蘭麵前:“裏麵有出國的護照,相關材料,還有一張兩百萬的銀行卡。”


    “我已經安排好了,到了國外自然會有人接應你,你帶著兩個孩子,兩百萬省著點花,足夠你在外國啥也不幹生活一輩子了。”


    “妹妹。”蘇雲蘭一臉難過的看著蘇曉曉,想解釋兩句卻被對方忽然打斷了。


    “別叫我妹妹,從小到大我被你騙的次數還少嗎?”


    蘇曉曉安靜的坐在父親身旁,雙手抓住父親蒼老的手掌:“媽媽的死,你可以撇清關係說跟你沒關係,可爸爸手術前夕的關鍵時刻,你還在拉爸爸下水,金鬆是個什麽樣的人爸爸不知道?他隻不過不想再失去他最寶貝的女兒。”


    “就因為你是爸爸跟前妻生的,是爸爸跟最愛的女人生的姑娘。”


    “姐姐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不知道葉家早已經來深城好幾年,一直明著暗著調查當年那件事。”


    “你不知道爸爸這輩子究竟有多愛他的大女兒,到底當初是誰主動求著我去修複關係的。”


    “你也不知道姐夫到底有多愛你……”


    “你隻會我行我素,做自己認為快樂的事,你什麽也不知道。”


    蘇曉曉說到這兒忽然抬起頭看向滿臉煞白的蘇雲蘭,她忽然笑了,笑得很嘲諷:“沒關係,蘇雲蘭,你現在已經不配知道了,帶著你那副沒有尊嚴的皮囊,滾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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