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淫祀神靈
下凡渡劫，前世桃花債全找上門了 作者：長吟夜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們先回去吧，這裏不適合談事情。”林清玄回過頭對著走來的三人說道。
“林哥，這個老婆婆……”孟洛溪臉上依舊保持著警惕，畢竟剛剛蛛婆將那兩個老人扔飛之時身上爆發出的那股妖氣令她到現在都有些心驚。
“放心吧，她不會輕易傷害別人的，如果出了事，我負全責。”
林清玄說完以後，孟洛溪和王傑點了點頭同意了林清玄的話並將法器和符紙全都收了起來。
“村支書，麻煩您領我們回村委會一趟，有些事情我需要問個清楚。”林清玄又看向村支書。
“哦，好。”村支書點點頭便領著林清玄幾人往村委會走去。
回去的路上，林清玄時不時的回頭看向躲在蛛婆身後的緣緣，而緣緣也時不時的探出頭偷偷看向林清玄。
當有一次兩人的視線交錯之時，緣緣害羞的連忙縮了回去，林清玄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溫柔。但在這時，林清玄突然注意到緣緣一直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讓太陽照到自己的眼睛，林清玄這才想起來，白化病患者的眼睛是十分懼怕陽光的。
“傑哥，墨鏡帶了嗎？”林清玄朝著王傑問道。
“帶了。”王傑將墨鏡拿出來遞給林清玄。
林清玄接過墨鏡以後又脫下了自己的防曬衣走到了緣緣身邊。
“來，戴上。”林清玄將緣緣從蛛婆的身後拉了出來。緣緣沒有反抗，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林清玄的臉龐。
林清玄給緣緣戴上墨鏡以後又把防曬服套在了她的身上盡量讓她不接觸到陽光。隨後，林清玄又怕緣緣會熱，又掐了個法印讓一道涼快的風環繞在緣緣身周。
做完這一切，林清玄便走開了。白沐走到林清玄的身邊有些幽怨的瞪著他。
“認識一年了也沒見你這麽關心過本姑娘。”
“這些繁瑣的小事對你來說根本不需要吧？而且緣緣是白化病，我這麽做隻是不想讓她難受而已。”林清玄輕描淡寫道。
“切，直男，人家想聽的又不是這個。”白沐撇撇嘴，心裏想道。經過這將近一年的相處，白沐不知怎的漸漸對林清玄生出了有些異樣的情感來，因此當林清玄那麽溫柔的對待緣緣時，她有些吃醋的感覺。
沒過一會兒，幾人便回到了村委會。
林清玄讓村支書給他們騰了個單間，隨後又將孟洛溪和王傑打發出去。
“小溪，傑哥，麻煩你們兩個先在上辭村裏麵巡邏幾圈，我來審問一下這個老婆婆幾個問題。”林清玄認真的說道。
“小林，你一個人能行嗎？”王傑感覺哪裏不對，皺眉道。
“對啊，萬一那個老婆婆又發狂怎麽辦？那股妖氣實在是……”
“放心吧，這個老婆婆雖然是個妖，但應該不會輕易傷害別人的，而且她似乎與我前世有些淵源，所以她不會傷害我的。”
“這……”
王傑與孟洛溪對視兩眼，想到蛛婆之前對著林清玄跪下的那幅場景，兩人也放鬆的點了點頭同意了林清玄的說辭。
“那好，林哥，如果出了事一定要跑，不能為了救人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孟洛溪說完便與王傑一同離開了村委會大院。
“嗯。”林清玄點了點頭也回到了屋子裏。
此時的屋子裏，緣緣正好奇的打量著坐在她麵前的白沐。
“姐姐，你好漂亮啊。”
“是嗎，你也很漂亮呢。”白沐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她伸手捏了捏緣緣的小臉。“像個小天使一樣。”
“真的嗎？！”緣緣聽到白沐的話顯得十分驚喜。“我真的很漂亮嗎？”
“對啊，怎麽？緣緣你感覺自己不漂亮嗎？”白沐有些好奇的問道，她打量著緣緣。白毛紅瞳，這幾乎可以說是長在了大部分衝國人的xp上。而且緣緣長相可愛，臉上還有一點嬰兒肥的感覺，沒道理會有人說緣緣不漂亮啊？除非是那些人眼瞎了。
“村裏的那些小孩子見到我都喊我白毛煞，還說我長的很醜，就像電視劇裏麵的吸血鬼一樣。有些小孩子甚至還說我比鬼還嚇人呢……”緣緣氣鼓鼓的把村子裏那些小孩子說她的話一股腦全都告訴了白沐。
“什麽？！他們都是眼瞎了嗎？！”白沐氣憤的說道。“怎麽這麽沒有素質！太過分了吧！”
“沒關係的，姐姐。我把他們說的話全都告訴了他們家大人，後來他們家大人就把他們全都打了一頓，那聲音村口都能聽見。”緣緣臉上露出一抹壞笑。
“緣緣真聰明。”白沐點了一下緣緣的額頭。
緣緣長的可愛，自然惹人憐愛，緣緣平常也十分的懂事，所以那些小孩的大人也都很喜歡緣緣，自然也看不慣自家孩子欺負緣緣。
林清玄隻是看了一眼白沐和緣緣便坐到了桌前。
“我有些話想問問你，可以嗎？”
“爺隨便問，隻要我知道的，全都告訴您。”蛛婆畢恭畢敬道。
“你等的那個爺……是不是江諭。”林清玄猶豫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沒錯，就是爺的前世。”蛛婆點了點頭。
“那緣緣……”
“緣緣就是小姐轉世，是爺你前世的妻子啊。”
“那你是誰？”
“我本是小姐當年撿到的一隻白玉蛛，被小姐取名蛛兒。小姐遇到爺以後，我得到了爺的點化開了靈智，小姐遭遇毒手以後，爺的前世搶回了小姐的魂魄。之後爺在又指點我一番了以後，便交代我在十五年前找回小姐的轉世並來到這裏等爺回來……”蛛婆將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林清玄點了點頭，他知道白玉蛛。
白玉蛛，顧名思義，通體宛如白玉一般，無毒且性格溫順。最主要的是，白玉蛛吐出的白玉絲十分搶手。因此常被修行者當成靈寵養在身邊，但白玉蛛十分少見就算是在邊境也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妖物，因此在修行界也算是比較搶手的靈寵。
“那你們這些年……”
“我在十四年前找回小姐的轉世以後，便帶著小姐來到了上辭村，在這裏我扮成一個普通的老婦人，而緣緣則是我的孫女，來到這裏以後，村支書收留了我們，這十四年我們都是靠買布為生，一直過著凡人的日子。”蛛婆說完這句話以後臉上的表情突然難看起來。“可是就在今天早上，那翠婆子突然帶著一幫人闖進我們家搶走了緣緣，因為爺您走之前有交代，所以我一開始沒有對那些凡人出手，可是那些人……”
說到這裏，蛛婆沒有再說下去了。後麵的事情林清玄都知道。
“當時那個情況我看到了，所以這件事情我不會怪你，但你今天的這番舉動，接下來你和緣緣肯定是沒辦法再在上辭村待下去了，等我處理完辭山的事情以後，你和緣緣就跟我回天垣市吧。”林清玄點了點頭，沒有責怪蛛婆的意思。“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爺您盡管問。”
“辭粗村和辭西村的事情應該不是你做的，是誰幹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這兩個村子出事的那天晚上，我隻感受到了一股令我感到十分恐怖的氣息出現，第二天那兩個村子全村人就都已經死完了。”蛛婆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那大辭神是個什麽東西？”林清玄又問道。
“大辭神是四百年前四個村子的祖先逃荒來到了這裏以後祭拜的，它的真身是什麽我並不知道，隻知道它被四個村子的村民供奉為辭山的山神。”
“這麽說來，這個大辭神是存在的，那你有沒有見過它？”
“沒有。”蛛婆搖了搖頭道。“在緣緣小姐轉世之前，我隻會每隔一百年回來一次，其餘時間我都會去別的地方遊曆或者修煉。”
“那辭西村和辭粗村的事情會不會是大辭神做的。”白沐這時突然插嘴說道，她已經在旁邊偷聽半天了。
“不可能。”林清玄和蛛婆同時回答了白沐。
“啊？它不是個邪神嗎？”白沐疑惑道。
“建國之前，大辭神的祭祀是每隔十年祭拜一下，每次都要為它獻上一個十六歲以下的女孩，被獻祭的女孩會被綁在大辭神廟前，隨後被活活燒死。單就看祭祀方式，大辭神確實是一個邪神無異。”蛛婆解釋道，隨後她話鋒一轉。“但小姑娘你要知道，大辭神是邪神的一個前提。”
“什麽前提？”
“首先大辭神它得是個神。”
“什麽意思？”白沐聽的雲裏霧裏的。
“我來解釋吧。”林清玄幹咳兩聲。“大辭神接受了辭山上村民們的祭拜，被供為辭山山神，但它沒有被朝廷承認，所以它隻能是個淫祀神靈。”
“淫祀神靈？那是什麽意思？該不會是……”白沐說著說著臉上就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林清玄一看她這副樣子便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沒好氣道。
“你想哪裏去了？古時候淫字可不止隻有男女之間那點事。”
“你的意思是……”白沐有些疑惑道
“淫者，放縱，過多，過度，失其節製，不合法度。所以淫字還有不檢點不合法規的意思。
而淫祀，按“先聖”所言，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祀。淫祀無福。
簡而言之淫祀就是指不合禮製的祭祀，不當祭的祭祀，妄濫之祭。包含了越份之祭與未列入祀典之祭兩種。而大辭神顯然就是後者。”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大辭神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個不合法的神明。那這和他殺不殺那些村民有什麽關係？”白沐依舊有些疑惑不解道。
“淫祀神靈雖然是不合規的神明，但它確實是走上了神道，所以他想提升修為就必須要得到凡人供奉的香火，否則的話，他的修為就會停滯不前，甚至於修為倒退。再加上自從建國以後，已經不允許再像以前一樣祭祀，久而久之辭山上知道大辭神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供奉他的更是沒有多少人了。這個時候它跑出來殺了兩個村子的村民這無異於自掘墳墓，所以大辭神絕對不會是殺害那兩個村子的凶手。”林清玄耐心的解釋起來。
“原來如此，那這個凶手會是誰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蛛婆搖了搖頭，“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
“什麽？”林清玄和白沐同時看向蛛婆。
“殺害辭西村和辭粗村的那個東西不是人。”
“這點基本上可以確定。”林清玄搖了搖頭，蛛婆的這個消息並沒有多大用處。
屋內的四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林清玄看向了坐在蛛婆旁邊的緣緣，緣緣這時也看向了他。
“緣緣和江諭的事，你知道多少？”林清玄這時向著蛛婆問道。
“爺問的是哪方麵？”
“算了，當我沒問。”林清玄也發現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有些模糊，就在這時，他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那個黑裙女子碧涵。“碧涵是誰？”
誰知，一聽到碧涵這個名字，蛛婆的身體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這其中，有憤怒，有怨恨，有恐懼……
“怎麽了？”林清玄顯然沒想到蛛婆會是這個反應。
“碧涵……她就是殺害緣緣前世的凶手。“蛛婆怨毒的說出這句話。“當年，那碧涵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找到了爺的蹤跡，她來到人間界，趁著爺不在抓住了小姐，等到爺回來，那個魔頭當著爺的麵殺害了小姐，還把小姐腹中未出世的孩子……活生生的腹中抓了出來當著爺與小姐的麵吃了下去……”
蛛婆說到最後幾句，已是把嘴唇都咬破了。
“把孩子活生生的……”白沐聽完蛛婆的話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這碧涵……是什麽身份，為什麽要對江諭她們下那麽狠的手。”
“奶奶……”緣緣聽完蛛婆的話，不知怎的，她感到自己的小腹傳來隱隱痛覺，心也感覺好痛，就好像那種痛苦她曾親身經曆過一般。
“林哥，這個老婆婆……”孟洛溪臉上依舊保持著警惕，畢竟剛剛蛛婆將那兩個老人扔飛之時身上爆發出的那股妖氣令她到現在都有些心驚。
“放心吧，她不會輕易傷害別人的，如果出了事，我負全責。”
林清玄說完以後，孟洛溪和王傑點了點頭同意了林清玄的話並將法器和符紙全都收了起來。
“村支書，麻煩您領我們回村委會一趟，有些事情我需要問個清楚。”林清玄又看向村支書。
“哦，好。”村支書點點頭便領著林清玄幾人往村委會走去。
回去的路上，林清玄時不時的回頭看向躲在蛛婆身後的緣緣，而緣緣也時不時的探出頭偷偷看向林清玄。
當有一次兩人的視線交錯之時，緣緣害羞的連忙縮了回去，林清玄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溫柔。但在這時，林清玄突然注意到緣緣一直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讓太陽照到自己的眼睛，林清玄這才想起來，白化病患者的眼睛是十分懼怕陽光的。
“傑哥，墨鏡帶了嗎？”林清玄朝著王傑問道。
“帶了。”王傑將墨鏡拿出來遞給林清玄。
林清玄接過墨鏡以後又脫下了自己的防曬衣走到了緣緣身邊。
“來，戴上。”林清玄將緣緣從蛛婆的身後拉了出來。緣緣沒有反抗，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林清玄的臉龐。
林清玄給緣緣戴上墨鏡以後又把防曬服套在了她的身上盡量讓她不接觸到陽光。隨後，林清玄又怕緣緣會熱，又掐了個法印讓一道涼快的風環繞在緣緣身周。
做完這一切，林清玄便走開了。白沐走到林清玄的身邊有些幽怨的瞪著他。
“認識一年了也沒見你這麽關心過本姑娘。”
“這些繁瑣的小事對你來說根本不需要吧？而且緣緣是白化病，我這麽做隻是不想讓她難受而已。”林清玄輕描淡寫道。
“切，直男，人家想聽的又不是這個。”白沐撇撇嘴，心裏想道。經過這將近一年的相處，白沐不知怎的漸漸對林清玄生出了有些異樣的情感來，因此當林清玄那麽溫柔的對待緣緣時，她有些吃醋的感覺。
沒過一會兒，幾人便回到了村委會。
林清玄讓村支書給他們騰了個單間，隨後又將孟洛溪和王傑打發出去。
“小溪，傑哥，麻煩你們兩個先在上辭村裏麵巡邏幾圈，我來審問一下這個老婆婆幾個問題。”林清玄認真的說道。
“小林，你一個人能行嗎？”王傑感覺哪裏不對，皺眉道。
“對啊，萬一那個老婆婆又發狂怎麽辦？那股妖氣實在是……”
“放心吧，這個老婆婆雖然是個妖，但應該不會輕易傷害別人的，而且她似乎與我前世有些淵源，所以她不會傷害我的。”
“這……”
王傑與孟洛溪對視兩眼，想到蛛婆之前對著林清玄跪下的那幅場景，兩人也放鬆的點了點頭同意了林清玄的說辭。
“那好，林哥，如果出了事一定要跑，不能為了救人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孟洛溪說完便與王傑一同離開了村委會大院。
“嗯。”林清玄點了點頭也回到了屋子裏。
此時的屋子裏，緣緣正好奇的打量著坐在她麵前的白沐。
“姐姐，你好漂亮啊。”
“是嗎，你也很漂亮呢。”白沐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她伸手捏了捏緣緣的小臉。“像個小天使一樣。”
“真的嗎？！”緣緣聽到白沐的話顯得十分驚喜。“我真的很漂亮嗎？”
“對啊，怎麽？緣緣你感覺自己不漂亮嗎？”白沐有些好奇的問道，她打量著緣緣。白毛紅瞳，這幾乎可以說是長在了大部分衝國人的xp上。而且緣緣長相可愛，臉上還有一點嬰兒肥的感覺，沒道理會有人說緣緣不漂亮啊？除非是那些人眼瞎了。
“村裏的那些小孩子見到我都喊我白毛煞，還說我長的很醜，就像電視劇裏麵的吸血鬼一樣。有些小孩子甚至還說我比鬼還嚇人呢……”緣緣氣鼓鼓的把村子裏那些小孩子說她的話一股腦全都告訴了白沐。
“什麽？！他們都是眼瞎了嗎？！”白沐氣憤的說道。“怎麽這麽沒有素質！太過分了吧！”
“沒關係的，姐姐。我把他們說的話全都告訴了他們家大人，後來他們家大人就把他們全都打了一頓，那聲音村口都能聽見。”緣緣臉上露出一抹壞笑。
“緣緣真聰明。”白沐點了一下緣緣的額頭。
緣緣長的可愛，自然惹人憐愛，緣緣平常也十分的懂事，所以那些小孩的大人也都很喜歡緣緣，自然也看不慣自家孩子欺負緣緣。
林清玄隻是看了一眼白沐和緣緣便坐到了桌前。
“我有些話想問問你，可以嗎？”
“爺隨便問，隻要我知道的，全都告訴您。”蛛婆畢恭畢敬道。
“你等的那個爺……是不是江諭。”林清玄猶豫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沒錯，就是爺的前世。”蛛婆點了點頭。
“那緣緣……”
“緣緣就是小姐轉世，是爺你前世的妻子啊。”
“那你是誰？”
“我本是小姐當年撿到的一隻白玉蛛，被小姐取名蛛兒。小姐遇到爺以後，我得到了爺的點化開了靈智，小姐遭遇毒手以後，爺的前世搶回了小姐的魂魄。之後爺在又指點我一番了以後，便交代我在十五年前找回小姐的轉世並來到這裏等爺回來……”蛛婆將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林清玄點了點頭，他知道白玉蛛。
白玉蛛，顧名思義，通體宛如白玉一般，無毒且性格溫順。最主要的是，白玉蛛吐出的白玉絲十分搶手。因此常被修行者當成靈寵養在身邊，但白玉蛛十分少見就算是在邊境也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妖物，因此在修行界也算是比較搶手的靈寵。
“那你們這些年……”
“我在十四年前找回小姐的轉世以後，便帶著小姐來到了上辭村，在這裏我扮成一個普通的老婦人，而緣緣則是我的孫女，來到這裏以後，村支書收留了我們，這十四年我們都是靠買布為生，一直過著凡人的日子。”蛛婆說完這句話以後臉上的表情突然難看起來。“可是就在今天早上，那翠婆子突然帶著一幫人闖進我們家搶走了緣緣，因為爺您走之前有交代，所以我一開始沒有對那些凡人出手，可是那些人……”
說到這裏，蛛婆沒有再說下去了。後麵的事情林清玄都知道。
“當時那個情況我看到了，所以這件事情我不會怪你，但你今天的這番舉動，接下來你和緣緣肯定是沒辦法再在上辭村待下去了，等我處理完辭山的事情以後，你和緣緣就跟我回天垣市吧。”林清玄點了點頭，沒有責怪蛛婆的意思。“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爺您盡管問。”
“辭粗村和辭西村的事情應該不是你做的，是誰幹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這兩個村子出事的那天晚上，我隻感受到了一股令我感到十分恐怖的氣息出現，第二天那兩個村子全村人就都已經死完了。”蛛婆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那大辭神是個什麽東西？”林清玄又問道。
“大辭神是四百年前四個村子的祖先逃荒來到了這裏以後祭拜的，它的真身是什麽我並不知道，隻知道它被四個村子的村民供奉為辭山的山神。”
“這麽說來，這個大辭神是存在的，那你有沒有見過它？”
“沒有。”蛛婆搖了搖頭道。“在緣緣小姐轉世之前，我隻會每隔一百年回來一次，其餘時間我都會去別的地方遊曆或者修煉。”
“那辭西村和辭粗村的事情會不會是大辭神做的。”白沐這時突然插嘴說道，她已經在旁邊偷聽半天了。
“不可能。”林清玄和蛛婆同時回答了白沐。
“啊？它不是個邪神嗎？”白沐疑惑道。
“建國之前，大辭神的祭祀是每隔十年祭拜一下，每次都要為它獻上一個十六歲以下的女孩，被獻祭的女孩會被綁在大辭神廟前，隨後被活活燒死。單就看祭祀方式，大辭神確實是一個邪神無異。”蛛婆解釋道，隨後她話鋒一轉。“但小姑娘你要知道，大辭神是邪神的一個前提。”
“什麽前提？”
“首先大辭神它得是個神。”
“什麽意思？”白沐聽的雲裏霧裏的。
“我來解釋吧。”林清玄幹咳兩聲。“大辭神接受了辭山上村民們的祭拜，被供為辭山山神，但它沒有被朝廷承認，所以它隻能是個淫祀神靈。”
“淫祀神靈？那是什麽意思？該不會是……”白沐說著說著臉上就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林清玄一看她這副樣子便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沒好氣道。
“你想哪裏去了？古時候淫字可不止隻有男女之間那點事。”
“你的意思是……”白沐有些疑惑道
“淫者，放縱，過多，過度，失其節製，不合法度。所以淫字還有不檢點不合法規的意思。
而淫祀，按“先聖”所言，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祀。淫祀無福。
簡而言之淫祀就是指不合禮製的祭祀，不當祭的祭祀，妄濫之祭。包含了越份之祭與未列入祀典之祭兩種。而大辭神顯然就是後者。”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大辭神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個不合法的神明。那這和他殺不殺那些村民有什麽關係？”白沐依舊有些疑惑不解道。
“淫祀神靈雖然是不合規的神明，但它確實是走上了神道，所以他想提升修為就必須要得到凡人供奉的香火，否則的話，他的修為就會停滯不前，甚至於修為倒退。再加上自從建國以後，已經不允許再像以前一樣祭祀，久而久之辭山上知道大辭神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供奉他的更是沒有多少人了。這個時候它跑出來殺了兩個村子的村民這無異於自掘墳墓，所以大辭神絕對不會是殺害那兩個村子的凶手。”林清玄耐心的解釋起來。
“原來如此，那這個凶手會是誰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蛛婆搖了搖頭，“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
“什麽？”林清玄和白沐同時看向蛛婆。
“殺害辭西村和辭粗村的那個東西不是人。”
“這點基本上可以確定。”林清玄搖了搖頭，蛛婆的這個消息並沒有多大用處。
屋內的四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林清玄看向了坐在蛛婆旁邊的緣緣，緣緣這時也看向了他。
“緣緣和江諭的事，你知道多少？”林清玄這時向著蛛婆問道。
“爺問的是哪方麵？”
“算了，當我沒問。”林清玄也發現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有些模糊，就在這時，他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那個黑裙女子碧涵。“碧涵是誰？”
誰知，一聽到碧涵這個名字，蛛婆的身體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這其中，有憤怒，有怨恨，有恐懼……
“怎麽了？”林清玄顯然沒想到蛛婆會是這個反應。
“碧涵……她就是殺害緣緣前世的凶手。“蛛婆怨毒的說出這句話。“當年，那碧涵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找到了爺的蹤跡，她來到人間界，趁著爺不在抓住了小姐，等到爺回來，那個魔頭當著爺的麵殺害了小姐，還把小姐腹中未出世的孩子……活生生的腹中抓了出來當著爺與小姐的麵吃了下去……”
蛛婆說到最後幾句，已是把嘴唇都咬破了。
“把孩子活生生的……”白沐聽完蛛婆的話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這碧涵……是什麽身份，為什麽要對江諭她們下那麽狠的手。”
“奶奶……”緣緣聽完蛛婆的話，不知怎的，她感到自己的小腹傳來隱隱痛覺，心也感覺好痛，就好像那種痛苦她曾親身經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