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夏扶著陳穎從裏麵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倒在葉淼懷裏的王予初,她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看上去情況十分危急。兩人快步走了過去,洛夏心急如焚地問道:“這是怎麽回事?”然而話還沒說完,她自己也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身體搖晃了幾下後便倒了下去。


    陳穎聽到身後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急忙回頭查看,隻見洛夏已經昏迷不醒。她焦急地喊道:“洛夏!你怎麽了?”當她發現洛夏背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時,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早已身負重傷,忍了很久了。


    葉淼見狀,連忙從王予初的口袋裏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他的手指顫抖著按下號碼,心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終於,電話接通了,葉淼迅速向對方說明了情況,並告知了她們所在的位置。掛斷電話後,她緊緊抱住王予初,陳穎也緊緊的抱著洛夏,兩人眼神中滿是關切和不安。


    等救護車來了,醫生迅速地將洛夏和王予初小心翼翼地抬上車。隨後,他轉身看向躺在地上的林墨的小弟們,開口問道:“他們要不要一起?”


    葉淼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剛想開口說一塊的時候,林墨突然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弟們,然後對醫生說道:“醫生,我們就不用了,我們自己會過去的。你們先把他們帶走吧。”說完,她揮了揮手,示意醫生可以離開了。


    葉淼聽到林墨這麽說,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畢竟他知道林墨不是那種會輕易食言的人。林墨看著救護車遠去,心中默默祈禱著王予初和洛夏都能夠平安無事。然後他自言自語道:“輸了……輸的心服口服啊。但是你們一定要保護好她們!”


    接著,林墨轉頭看向地上躺著的那些小弟們,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但好在沒有性命之憂。林墨關切地問:“兄弟們怎麽樣?還能不能走?”


    小弟們雖然痛得齜牙咧嘴,但仍然咬著牙,強撐著站起身來,紛紛表示:“沒事兒,我們還能走。”


    看到這一幕,林墨心裏一陣感動。她深深鞠了一躬,真誠地對這些小弟們說道:“辛苦你們了,兄弟們!等會兒我們一起去醫院檢查下身體,看看有沒有什麽大礙。”說完,她便招呼著眾人一同離開了現場。


    葉淼和陳穎到了醫院之後,便按照醫生的指示,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焦急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兒,不停地祈禱手術能夠順利完成。


    過了一會兒,林墨和她的小弟們也趕到了醫院。他們先去做了一番檢查,確認身體沒有大礙後,便讓小弟們先行離去。林墨獨自一人來到了手術室外,她並沒有立刻走到葉淼和陳穎身邊,而是遠遠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緊閉的手術室門。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既有擔憂又有無奈。她知道自己不能過去,但又無法抑製內心對她們的關心。最後,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手術室,然後轉身離開了走廊,留下了一個孤獨的背影。


    手術中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漫長而煎熬。終於,醫生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他麵色凝重地問:“誰是兩位的家屬?”陳穎和葉淼立刻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我們是!”


    醫生語氣沉重地說道:“現在情況十分危急,這是病危通知書,請家屬盡快簽字。”說著,將兩張病危通知單遞給了他們。


    陳穎接過王予初的那張病危通知單,緊緊握在手中,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哽咽著對醫生說:“我是她姐姐。”然後顫抖著手簽下了名字。


    接著,醫生又看向葉淼,焦急地說:“這位病人還沒有聯係到家屬嗎?情況已經非常緊急了,請盡快聯係她的家人。”


    葉淼連忙拿起王予初的手機撥打了洛夏父親的電話。洛夏的爸爸得知消息後,立刻匆匆趕來醫院,並迅速簽署了病危通知書。隨後,他一拳捶在了牆上,眼中滿是懊悔與無奈。


    洛夏的爸爸轉頭看向陳穎,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她真是太傻了……那天她告訴我,有一個女孩向她表白,她叫陳穎,她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對方,而且她也不清楚自己對那個女孩究竟是什麽感覺。”陳穎聽到這些話,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哽咽著說:“這個笨蛋,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就在這時,王予初的電話又響了起來。葉淼拿著王予初的手機,當他看到來電顯示時,毫不猶豫地將手機遞給了陳穎。陳穎接起電話,對著電話那頭的父母說道:“妹妹在醫院。”


    沒過多久,王予初的爸爸媽媽匆匆趕到醫院,焦急地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著。陳穎詳細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們。王媽媽聽完後,情緒激動得難以自持,突然抬手給了葉淼一記響亮的耳光。葉淼被打得一臉懵逼,瞪大了眼睛看著王媽媽,疑惑地問道:“阿姨,你為什麽要打我?”陳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王媽媽竟然暈倒在地。王爸爸急忙找來醫生,將王媽媽送往病房。


    王爸爸回來了,陳穎說“爸,媽怎麽樣?沒事兒吧?沒有媽怎麽這麽生氣?”王爸爸對陳穎說“你媽沒事,隻是情緒激動昏過去了。”


    王爸爸本來想接著說的時候,醫生又遞來了病危通知書,兩位爸爸簽了字,著急地對醫生說道:“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啊!”醫生沉重地點點頭,回應道:“我們會盡力的。”說完便又匆忙地趕回了手術室。


    王爸爸深吸一口氣,繼續講述著過去的故事:“予初曾經救過一個女孩子,當時我和你媽媽就在這裏焦急地等待手術結束。我們也簽署了許多這樣的病危通知書,沒想到今天又要經曆一次。那時,她還試圖隱瞞我們,但由於病情危急需要家屬簽字,老師無奈之下隻好給我打了電話。手術完成後,你媽媽詢問她情況,她卻不肯說,後來還是老師將整個經過都告訴了我們。直到那時,我們才了解到她所做的一切。”


    說著,王爸爸的目光轉向了葉淼,語氣帶著一絲不滿:“你媽媽生氣的原因是,她竟然兩次將自己置身險境,而這兩次都是為了救同一個人。”


    葉淼聽到這話,差點沒站住,陳穎扶了一下,葉淼看向洛爸問道:“但是洛夏身上有一道疤呀。她是怎麽弄的呀?”


    洛爸說:“哦,那疤是因為她小的時候貪玩,從樹上摔下來了就有了。”


    葉淼聽到這裏,心中猛地一震,如遭雷擊。原來是這樣,原來當時救自己的人竟然是予初!而自己卻誤將她認作了洛夏……她凝視著王爸,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叔叔,您女兒當時那道疤……救我的那道疤在哪邊?因為當時情況太混亂,我沒有看清楚。”


    王爸深深地歎了口氣,眼中滿是悲痛和無奈,他緩緩說道:“是在左邊啊,這傻閨女……”說完,他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深深的惋惜之情。


    葉淼聞言,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洛夏的身影。她記得清清楚楚,洛夏的疤明明在右邊!那麽,為什麽洛夏會聲稱自己是救葉淼的那個人呢?這個問題如同一個謎團,緊緊纏繞在葉淼心頭,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葉淼的內心充滿了疑惑和困惑。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真相,也不知道該如何看待洛夏的謊言。她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心頭,仿佛有一團亂麻糾結在一起,無法理清。


    陳穎看出了葉淼的心情,她輕輕地拍了拍葉淼的肩膀,溫柔地說:“但是不管你能不能想得通,如果你有什麽想問的話,也得等她們倆從裏麵出來後才能問啊。”


    葉淼聽了陳穎的話,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她微微頷首,輕聲說道:“好,我明白了。”盡管如此,她內心深處依然彌漫著濃鬱的疑惑與憂慮。然而,她深知此刻唯有保持耐心等待。因此,她安靜地端坐在那兒,目光時不時地投向門口,期盼著王予初和洛夏能夠平安無事地從手術室走出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葉淼的心情愈發沉重,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帶著無盡的焦慮。她默默地祈禱著,希望一切都會順利。


    在緊張的等待中,終於,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疲憊地走了出來,葉淼和陳穎立刻圍上去。醫生神色凝重地說:“手術還算成功,不過病人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隨後,王予初和洛夏被推出了手術室,轉移到了重症監護室。葉淼看著王予初蒼白的麵容,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她決定等到王予初醒來後,親自向她道歉並表達感激之情。同時,她也想解開洛夏身上的謎團......


    兩位爸爸鬆了口氣,還行,還算順利。洛爸去買吃的去了,陳穎疑惑的看向父親,什麽意思?難道當時予初的手術不順利,王爸爸歎了口氣說道“當時醫生說你妹妹傷的那個部位。可能要帶導管,你媽媽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直接暈了過去。”王爸說完就走了。


    陳穎聽完王予初的遭遇,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心疼和憐惜,直直地看著王予初的病房。


    葉淼站在一旁,默默地握緊了拳頭,她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想不明白冷夏為什麽要撒這個謊。


    兩人看向重症監護室的兩人歎了口氣“唉,所有的謎團隻能等她們醒來才能問了。”


    幾天後,王予初和洛夏相繼醒來。葉淼和陳穎迫不及待地來到她們的病房,準備解開心中的謎團。王予初看著眼前的葉淼,微笑著說:“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葉淼羞愧難當,低頭說道:“真正應該感謝的人是你,是你救了我。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為什麽洛夏要說她是救我的人?”王予初眼神閃爍,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王予初說“那個我要睡覺了,你先出去吧。”


    葉淼看著王予初不說的樣子,走向了洛夏的病房。洛夏靜靜地躺在病房裏,臉色蒼白,雙眼緊閉。陳穎坐在床邊,焦急地看著他,心中充滿了擔憂。


    突然,洛夏的眼皮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陳穎看到他醒了,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問道:“怎麽樣?身體怎麽樣?”


    洛夏看著麵前的人,微微一笑,說:“我沒事兒。”他的聲音有些虛弱,但卻充滿了堅定。


    陳穎聽了他的話,心中的擔憂並沒有完全消除。她結結巴巴地說:“你……你真的沒事嗎?你可別逞強啊。”


    洛夏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他試圖坐起來,但身體卻有些無力。


    陳穎連忙伸手扶住他,說:“你先別起來,好好休息一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溫柔。


    陳穎思考了一下,還是把心中的疑問了出來,對洛夏說“那個……我想問一下,當初救葉淼的人是我妹妹,但為什麽你會說是你救的呢。”


    洛夏震驚說道“這事你怎麽知道的?那葉淼是不是也知道了?陳穎點了點頭


    王予初思考了一下歎口氣,回憶往事,對陳穎說“當時淼淼看到我的疤時,我很慌,我本來想告訴她真相的,但是予初不讓我說。”


    洛夏喝口水接著說“真正救下她的人其實是予初。然而,我們選擇瞞著她,這完全是出於予初的想法。說來也巧,我正好也有一個相似的傷疤,這使得我們的謊言更加天衣無縫。”


    當她看到我身上的傷疤,便誤以為是我救了她。我默默地承受著這份誤解,沒有說出真相。洛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予初似乎有著自己的考量,而我選擇了尊重她的決定。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對我的感激之情日益加深,而我心中卻始終懷著一份愧疚。每當看到她那充滿信任和感激的目光,我都想要告訴她真相,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或許,這個秘密將永遠埋藏在我們心中,成為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但我知道,予初的初衷是為了保護她,而我也願意為了她的想法而繼續隱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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