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羅刹是個看上去很溫和,實際上相當不識抬舉的家夥。


    自從穹妹獲取了空之律者的能力體驗卡後的兩天裏,通過徐小陽的走訪調查(暗中視奸),我們不難發現,無論是這位歐洲豔婦還是楊叔,都沒有女裝的覺悟,每天練習的隻是單純的歌舞。


    哦~朋友,這很不好。


    徐小陽身為主辦方,自然知道觀眾喜歡看什麽。


    不就是女裝嘛~你不女裝,這節目效果不就沒了?


    所以,他出手了。


    ……


    與瓦爾特練完舞後,今天的楊叔要回列車聚餐,順帶商量一下行程上的安排,所以回客棧的隻有羅刹一人。


    羅刹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感慨著羅浮治安如此拉胯,這麽久都沒抓他,吃棗藥丸。


    殊不知,這一切早就被看似狐人,實則魅魔的白珩給全盤套出,抵抗不住誘惑的鏡流同誌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合作夥伴,現在的這一切其實不過是景元的暗中黑手罷了。


    現在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地衡司和太卜司監視著,徐小陽的時之蟲也已經寄生在他身上了,又沒了鏡流,他連想搞事的念頭都升不起來。


    可以說徐小陽已經對長著這張臉的人給到了充分的尊重了。


    他甚至專門派了一個分身二十四小時監視對方,憑借著虛實主宰的虛化和變身能力,哪怕被察覺也識破不了一點。


    不過最近羅刹確實是在準備著偶像大會的事,每天起早貪黑的,和老楊在星槎海奔跑的身影甚至引起了不少本地人的效仿,放生幫還特意為此,發布了一條名為“向著陽光奔跑”的呼籲聲明。


    嗯……看得出他真的很閑。


    入夜的羅浮對形單影隻的商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金發碧眼的羅刹在這片人海中,竟然升出了一絲惆悵。


    之前一直和老楊在一起,還沒察覺,現在他才發現……


    他好像已經在羅浮待了有一段時間了。


    身為行商,自己似乎有些不夠稱職了,在一個地方常駐,竟然不去擴展人脈網?


    一想到這,他端著的茶都不香了。


    “小二,結賬”


    一個戴著單片眼鏡,模樣普通的小廝接過巡鏑,笑盈盈的道了一聲客官慢走,隨即羅刹便離開茶館,向著羅浮的深處進發。


    來羅浮那麽久了,對這裏的一些情報掌握了個七七八八,他盯上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金人巷。


    這裏擁有原始的加工產業,而且這裏受眾大多數是行為固化的大齡仙舟人,是最容易產生交易的地方,沒準可以推銷出一些自己滯銷的存貨。


    什麽人的生意最好賺?


    老人,小孩,女人。


    但就當羅大夫走著走著,卻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一抹鏡麵的反光從眼角一閃而逝,羅刹表麵默不作聲,卻是確定了有人在跟蹤著他。


    找了一輛星槎,開往金人巷,下車後也沒了找生意的心思,雖然夜半的金人巷生意勉強說得過去,但此刻的羅刹卻沒坐下吃一頓的想法。


    左拐進入一個巷子之中,那裏有一個藥店,羅浮的醫藥一直值得信賴,也是行商進口的重點關注對象,盡管關稅也高的嚇人,但總有賺頭。


    他記得,所以有理由。


    這是一條長巷子,借助轉角的餘光,他看清了那個一直跟著他,鬼鬼祟祟的身影沒有跟著他進入巷子中,而是看了他一眼後,便急匆匆的一路向前。


    一般這種情況,是心虛。


    那之前一直盯著自己的,恐怕也是……


    一想到這,羅刹有種不太妙的猜想。


    有人想對自己動手?


    為什麽?是自己的行動暴露,羅浮不打算走流程,想直接除掉他這個不穩定因素?


    雖然聽說仙舟是巡獵派係,有仇必報,但這有點太不講理了吧!


    羅刹一時間心緒電轉,就在他打算直接回頭,今天就此作罷,回到旅館休息時,一回頭,一根蒙棍從他後腦敲下,恐怖的力量讓他當場昏厥。


    我竟然……栽在了這裏……


    這是他昏迷前最後的想法,隻覺得什麽東西被灌入體內。


    這是……被滅口了?


    金人巷陰暗的小巷中,羅刹,陷入了昏迷


    第二天,羅刹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客寨的床鋪上,隻有隱約疼痛的後腦勺在告訴他昨天的經曆並非一場夢。


    但就在他神誌清醒後的第二秒,隻覺得周身開始使不上力,痛楚感席卷全身,那種刺激性感覺令他想吐。


    就在他捂住心口,試圖通過安撫自己美麗的胸大肌緩解一下時,卻摸到了胸口口袋中的一封信。


    他很確定,那封信不是他自己放的。


    那一定是那個凶手搞得!


    他對自己做了什麽!


    羅刹因疼痛單膝跪地,同時拆開了信封,一字一句的斟酌起來。


    “我嫉妒你的美貌!作為羅浮曾經的第一美男,我憎惡一切比我帥的人!受到我詛咒的男人,就隻能穿上女人的衣服度日,否則將會承受難以想象的痛楚,桀桀桀!”


    “當你堅持不下去的那天,你就會徹底變成姑娘,哦吼吼吼!”


    落款——墮落男巫。”


    羅刹單手扶額,痛苦的歎息道


    “難道……這份帥氣,是我的原罪嗎?”


    雖然無法接受因為這種理由就被詛咒,但又無法解決問題,一陣歎氣過後,終究是疼痛難忍,撐著牆壁來到外麵,卻聽見外麵的嘈雜聲不斷,似乎是雲騎來到了附近。


    一出門,就發現自己之前喝茶的小攤上已經站了幾個雲騎,還有一位粉色頭發的小個子。看樣子應該是以那個小個子女孩為主,雲騎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羅刹艱難走出了客寨,符玄自然是發現了他的蹤跡,一眼看出化外民後,語氣淡然道:“雲騎辦事,抓捕一位自稱墮落男巫的重犯,還請您稍作等待,有事以後再說。”


    現在的羅刹一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頭疼,什麽判斷都難以下達,一想到信中所說的女裝……


    嘶……疼……不管了。


    隻見羅刹立刻半跪下來,就這麽一隻手就這麽搭在了符玄肩上,雙眼因為疼痛眯成一條線,語氣在痛苦中帶著一絲渴求,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痛……太痛了,雖然不知道那個男巫是怎麽做到的,但他隻覺得腦仁就像要炸開一樣。


    符玄見這個帥帥的化外民突然下跪,一時間略微有些動容,雖然戒備起來,但還是製止了周圍雲騎警戒的動作。


    “你是有何事要與本尊說?”


    在眾目睽睽之下,羅刹看向符玄,帶著三分委屈,三分屈辱,四分渴望道


    “你能把衣服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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