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蘇夜悠哉遊哉地朝四合院走去。在門口遇見了傻柱。


    "蘇哥,最近廠子裏忙得熱火朝天,你那兒肯定累壞了吧?"傻柱笑著搭話。


    "還好,跟車間的兄弟比,食堂的事兒就是小菜一碟。"蘇夜回應。


    "你現在可是副廠長,主要負責安全,適應得來嗎?"蘇夜問。


    "還可以,慢慢習慣了。多虧之前當過一段時間的安全科科長,不然真有點吃不消。"傻柱笑道,如今他已經習慣副廠長的角色,每天指揮手下,身上漸漸透出一股領導的氣場,言行舉止也顯得穩重多了。


    蘇夜對此感到愈發滿意。扶持傻柱當上副廠長並非易事,王新民雖然答應得好,但有個前提——傻柱必須勝任這個職位,確保軋鋼廠的安全生產。否則,即便蘇夜麵子再大,麵對事故也是無濟於事。


    "柱子,記住,安全第一,時刻放在心上。"這是傻柱上任前蘇夜就叮囑過他的。


    "預防為主,嚴格執行安全責任製,一層找一層,絕不能馬虎。我們的軋鋼廠主要靠機器,一旦出問題,就不是小事。你丟了帽子是小事,出了人命才是大事!"蘇夜再次強調。


    盡管現代完善的企業安全管理製度還未形成,但無論何時,安全都是頭等大事。所以,其他事可以不管,安全絕不能掉以輕心。一旦鬆懈,出事就是大事。


    全是機器作業的車間,高速運轉下,哪怕衣角卷入,後果都可能致命。蘇夜曾在信息發達的年代看過不少工人被機器卷入的小視頻,甚至有些因為機器卡住無法關閉,被困在裏麵活活拖死或甩死。想起這些場景,蘇夜至今仍心有餘悸。


    "蘇哥,你放心吧。"


    "現在大生產,我天天找車間主任和小組長開安全會,強調安全生產。違規操作一律嚴懲,絕不姑息。"傻柱拍著胸脯保證。


    聽到這話,蘇夜才稍感安心。隨後,他們不再談論廠裏的事。


    "對了,秀琴的肚子開始顯懷了吧?"


    "嗯,已經四個半月了,肚子開始鼓起來。蘇哥,一想到再過四五個月就能見到孩子,我就激動不已!"傻柱露出向往的笑容,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蘇夜深有共鳴。兩人有說有笑地回家。在中院打個招呼後,蘇夜回到後院。先去問候了婁曉娥,見一切安好,便洗手進廚房準備晚飯。家人吃完後,蘇夜繼續在家看書,陪護著婁曉娥。


    孕吐現象已完全好轉,隻是偶爾有些嗜睡。蘇夜看書時,婁曉娥躺在床上已進入夢鄉。晚上7點,天色已黑。遠在鵬城梧桐山的冉秋葉和她的老師同學們從隱蔽處走出來,朝對麵的香江行動。


    "大家跟緊我,千萬別走散了,山裏可能有野獸。如果不能一口氣過去,我們就可能陷入險境。"老師的警告低沉而嚴肅。


    他不知道有沒有野獸,但他知道必須把這些人帶過去。那裏早有人等著。用這些人換取他人生的第一桶金,足以讓他在香江立足。


    他幻想著賣掉這些學生,就能得到足夠的錢,成為上流社會的一員,過上夢想的生活。此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期待和貪婪,隻是天太黑,又背著眾人,無人察覺。


    否則,他們就會發現,這位老師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女生走在中間,男生在後麵。大家要團結一致,禁止大聲喧嘩,不準亂跑亂走,明白了嗎?"不放心的男子再次叮囑。


    "知道了,老師!"十多人紛紛應答,其中包括冉秋葉,她是眾人關注的重點,因為她不想去香江,隻想回去。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不是欲望控製理智,他們也不會跟著老師逃向香江。老師描繪的美好畫麵已讓他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能撐到現在,全因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否則,蚊蟲叮咬和寒冷天氣早就讓這些天之驕子受不了了。


    一行人迅速跟隨中年男子,沿著熟悉的路線前進。冉秋葉臉上露出悲苦無奈的神情。原本以為這位老師是父母的朋友,能幫到自己的學業,所以才答應來此調研。誰知對方的調研項目竟是如何前往香江!


    得知目的後,她堅決表示不去,要回去。然而,上了賊船哪有那麽容易下來。道德綁架、甜言蜜語,軟硬兼施,讓冉秋葉無力反抗,隻能被裹挾前行。


    走在人群中,冉秋葉忽然淚如雨下,遙望北方:"蘇夜,我想你,好想再見你一麵!爸爸媽媽,女兒不孝,不能在你們身邊侍奉了!魯省,再見!四九城,再見!我的祖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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