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婁父口中總抱怨妻子和女兒拖拉,但每次逛街,他其實最興奮。


    "哪次不是你自己買一大堆釣魚工具,然後我們買衣服?別假裝你是陪我們的哦!"婁母毫不客氣地回應。


    "行了,你們倆說得都有道理!"婁父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平日裏嚴肅的他,在這對伶牙俐齒的母女麵前也束手無策。"爸,你就跟我們一起逛商場吧,正好看看你需要什麽。"蘇夜平靜地說。


    聽他這麽說,婁父本想婉拒,最終還是閉上了嘴。蘇夜帶著家人來到了香港最大的購物中心。"以前媽媽也帶我來過這裏!"


    每當來到這樣的地方,孩子們總是最興奮的那個。"我記得也帶你來過,你不記得了嗎?"蘇夜微笑後,從容不迫地說。


    "我不記得了,可能是那時候我還太小吧。"怡寶這古靈精怪的話,不知從哪裏學來的。"那現在呢?你現在是個大孩子了,對吧?"婁曉娥故意逗怡寶。


    "也不能算很大吧,我聽老師說,大孩子睡覺都不需要人陪,我還是需要外婆陪我才能睡著。"怡寶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這話逗得大家哄笑起來。


    "哎呀,我的寶貝,你怎麽這麽可愛!"婁母看著怡寶,滿眼都是愛意。一家人這樣整整齊齊地逛商場,這情景並不常見。


    家庭中最重要的自然是孩子,所以首先去買怡寶需要的東西。"我記得以前泳衣很多啊,怎麽今天又要買?"婁曉娥一邊給怡寶挑泳衣,一邊抱怨。


    "她的那些泳衣要麽小了,要麽她不喜歡。上次帶她遊泳,她說不喜歡泳衣,不去。"婁母無奈地說。


    "她不喜歡就換嘛,那些衣服當初買得都很貴。"婁曉娥聽到這個,有些生氣。"哎呀,小孩子嘛,你們大人的衣服總是換來換去。小孩子肯定也想換著穿啊。"讓老人帶孩子就是這樣,老人總會寵溺一些。


    "我們大人換衣服,那錢是自己掙的,我想怎麽花就怎麽花。她一個小孩子,我們給她買什麽她就穿什麽。"婁曉娥停下挑選衣服的手,認真地說。


    "可我的衣服上是小蝴蝶,我現在不喜歡小蝴蝶了,我喜歡小兔子……"怡寶麵對婁曉娥時總是柔弱的樣子。而麵對婁母,她卻總是理直氣壯。


    "但買小蝴蝶衣服時,不也是你喜歡才買的嗎?現在你說換就換,那些衣服幾乎都沒穿過,多浪費!"蘇夜和婁曉娥並不缺這幾個錢,但他們不想讓怡寶養成浪費的習慣。


    "可是我們幼兒園沒人穿小蝴蝶的衣服了呀……"怡寶的聲音怯生生的。婁曉娥聽到這話,原本的怒氣瞬間消退,她也說不出什麽了。


    "別人換了,你就換嗎?你這麽沒主見,爸爸以前怎麽沒發現。"蘇夜的語氣很溫柔,他並無責怪怡寶的意思,也沒想責怪她。"可如果我不合群,我怎麽跟她們交朋友呢?"怡寶有些忐忑不安。


    蘇夜早注意到,盡管怡寶從小就過著富裕的生活,他們家有錢有地位,但怡寶始終是個有些自卑的孩子。"你很想跟她們交朋友嗎?很喜歡她們嗎?"蘇夜平淡地問。


    "我不能說很喜歡她們,但如果在幼兒園一個朋友都沒有,那我豈不是太孤單了……"小孩子雖小,有時並不像看上去那麽單純。


    "改天有時間,爸爸跟你好好聊聊,好嗎?"蘇夜摸摸怡寶的頭,溫柔地說。"爸爸要跟我說什麽呢?"怡寶的聲音有些緊張。


    "沒事,不用擔心,爸爸不會罵你的,從小到大,爸爸都沒罵過你。"蘇夜笑了笑,溫柔地說。怡寶聽後想了想,安心地笑著點點頭。


    "那新衣服還給孩子買不買?"婁曉娥在旁邊猶豫不決。"為什麽不買呢?"蘇夜平淡地說。今天本就是全家一起出來購物的日子,多給怡寶買點東西,沒什麽大不了的。


    "爸爸,我可以要一個大玩具嗎?"怡寶舉起一隻比她還高的泰迪熊,眼中充滿期待。"可以。"蘇夜爽快地答應了。


    "怎麽又給她買,家裏的玩具都快堆不下了。"婁曉娥皺著眉。"上次買玩具是因為什麽?"蘇夜想了想,認真地問。


    "是因為我在幼兒園得了獎狀,媽媽很高興,就說我可以買一個我想要的玩具。"怡寶想了想,認真地回答。"那這次就是爸爸單純地送你個禮物。"蘇夜平淡地說。


    "為什麽要送我禮物啊?今天又不是我生日。"怡寶小小年紀,已經懂得害羞。"誰規定隻有生日才能收禮物?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想要送你一份,不可以嗎?"蘇夜或許不是一個完美的丈夫,但他絕對是稱職的父親。


    他出差時看到合適的禮物總會想著給怡寶,而且怡寶有什麽願望,他都會盡力滿足。在蘇夜的教育下,怡寶就像個小公主一樣成長。"當然可以,謝謝爸爸!"怡寶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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