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來應該落到太子身前三米遠的箭,也被迫改了方向和力度,直接朝著太子的頭頂射了過去。


    今日太子頭上戴著紫金冠,前麵是鏤空的設計。


    那支箭直接穿過了太子的紫金冠,插在了太子的頭上。


    太子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嚇得臉都白了。這是他自小到大,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此時東宮的侍衛已經盡皆跪地請罪,“殿下恕罪,屬下等罪該萬死。”


    太子心知,宋弘深是故意的。若沒有宋弘深飛來那一刀,這箭也不會落到他頭頂。


    剛要發作,就聽蘇元州說道:“你們辦事也太不當心了,沈閣老的莊子上本就沒什麽護衛,你們跟著太子殿下出來,應當時時以殿下的安危為重。”


    “今日若不是忠勇王果斷出手,我看你們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宋弘深脊背挺直,享受地聽著蘇元州的吹捧。


    兩人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個眼神就知道怎麽配合對方。


    太子唇角翕動,想說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


    怎麽宋弘深還算救駕有功了?他還要上折子給他請功不成?


    剛想到此,就聽沈之修說道:“今日多虧了忠勇王殿下,明日本官定要上奏皇上,給忠勇王請功。”


    太子隻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麽堵住了,格外憋屈。


    但是正事要緊,他立馬滿是怒意地說道:“什麽人這麽大膽,竟敢行刺本宮。”


    然後狐疑地看著沈之修,“沈大人,本宮在你的莊子上差點遇刺,沈大人是不是該給本宮個交代?”


    可還未等沈之修說話,蘇元州便先開了口,“殿下,臣剛剛也說了,沈閣老的莊子上本就沒什麽護衛。”


    “太子殿下讓沈閣老給個交代,實在是強人所難了。”


    太子本意也不是要追究沈之修的責任,繼續說道:“不管怎麽說,這刺客要抓到。”


    然後轉身吩咐他的侍衛統領閆達,“你帶著人,先搜查一遍莊子,看看有沒有可疑之人。若是沒有,再搜查莊子附近,務必找出行刺本宮的人。”


    蘇元州看了眼沈之修,沈之修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蘇元州心領神會,什麽都沒說,就再次拿起魚竿。他要跟宋弘深比試釣魚,兩人甚至還說好了彩頭。


    太子心生狐疑,難道人沒在莊子上?他以為他一說搜查,沈之修就要百般阻撓了。


    可看沈之修,蘇元州還有宋弘深的神色,像是絲毫不拿這搜查當回事。


    閆達躬身領命,帶著人下去搜查了。


    幾人繼續釣魚,順便等著閆達的搜查結果。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閆達終於帶著護衛回來了。


    “回太子殿下的話,屬下等查了整個莊子,並未發現可疑之人。”


    太子眼皮輕抬,“都查過了?”


    閆達遲疑著說道:“隻有主院還沒搜查,伺候的人說,沈三夫人和蘇家兩位小姐在,不方便侍衛進去。”


    太子冷眼瞧向閆達,“本宮不是說了麽?所有地方,都要搜查。”


    正在邊上釣魚的沈之修忽然把手裏的魚竿往邊上一扔,“殿下是懷疑我沈家女眷?”


    宋弘深和蘇元州見狀,也把魚竿扔到了地上。


    “殿下懷疑我沒過門的王妃?”


    “殿下懷疑我蘇家的女兒?”


    沈之修麵容還算平和,但是細看也能看出眼底的寒涼。蘇元州和宋弘深則都是一臉冷意,盯著太子。


    太子從沒被人逼到這步田地過,可偏偏今日這幾人,他都不好撕破臉。


    他也不信沈家會讓一個男人,躲在女眷的院子裏。


    “沈大人誤會了,本宮不是這個意思,是本宮思慮不周了。”又轉頭吩咐閆達,“既然莊子上沒查到,你們再去附近查查。”


    閆達領命退下了,沈之修幾人也繼續陪著太子說話。


    一晃就到了晌午,見太子沒有離開的意思,沈之修吩咐人預備了酒菜,請太子殿下到花廳用膳。


    太子今日從到這開始,就沒一件事是順當的,心裏一直憋著一口氣。所以到了花廳落座後,他便吩咐那幾位姑娘進來陪酒。


    一來紓解心裏的鬱悶,二來也想借著酒和女人,跟幾人拉近關係。


    他心裏甚至想,若是沈之修能跟他服軟,扶他上位,他也願意冰釋前嫌。


    他這人就是這樣,似乎隻看眼前的利益得失。就像今日,沒占到便宜便想求和。還有當初因為沈之修去蘇家提親,便記恨上了沈之修,絲毫不考慮這件事的後果。


    四位姑娘進來後,太子介紹道:“這幾位姑娘都是本宮命人調教的,還沒伺候過人,今日就讓她們給沈大人和兩位王爺斟酒解個悶。”


    說著,就示意四位姑娘去陪幾人喝酒。


    這四人都是被精心調教過的,學的就是伺候人的本事。尤其是伺候這些身居高位的大人,該怎麽伺候她們門清。


    幾人並不上前搔首弄姿,或者嫵媚撩人。


    規規矩矩地上前行了禮,就要跪在一邊給幾人倒酒,沒有一點逾矩。


    但是沈之修還是製止了那姑娘上前,開口說道:“殿下知道,下官懼內。夫人還在莊子上養病,下官可不敢喝花酒。”


    懼內一事上,沈閣老一向磊落,從不藏著掖著。


    蘇元州接過話茬,對太子道:“臣也懼內,臣夫人還在守孝,臣更不適合喝這酒。”


    說話的功夫,直接吩咐人把酒壺撤下去,竟是連酒都不想喝了。


    宋弘深想了想,冷著臉開口道:“臣好不容易定下親事,王妃還沒過門,臣總不能在她眼皮底下喝花酒。”


    “臣的王妃年紀還小,臣也怕喝多了嚇著她。”


    守在門口的文竹望著天憋笑,心說兩位王爺都算是三爺的學生,三爺這懼內算是一脈相傳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嫁給禁欲權臣後,她被寵上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佚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佚名並收藏重生:嫁給禁欲權臣後,她被寵上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