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事,兩人還產生了摩擦。


    冷華生柔聲細語地輕哄,“思思,在娛樂圈改名是個很正常的事情,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葉思皺著眉頭,不說話。


    冷華生一個人說了很久,有些累了,“為了這麽點小事,跟我生氣有意思嗎?”


    葉思心口更悶了,冷華生根本就不懂她生氣的原因在哪?


    她不是氣等華生改名字了,而是冷華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就好像沒有把她當做家人一樣。


    兩人沉默著,氣氛陷入了冰點。


    最後還是冷華生先服軟的,他抱著葉思,“思思,對不起,是我錯了,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葉思想要推開了冷華生卻推不開,“放開了我。”


    葉思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好像和冷華生表明心意後,她就變了個人。


    變得敏感多疑,變得喜歡斤斤計較,冷華生的所有行為都會被她在心裏反複斟酌。


    她總在意冷華生到底有沒有在意她。


    “思思,你就原諒我吧。”


    聽著耳邊的溫聲軟語,葉思沒再繼續固執,或許是她過於敏感了。


    回憶終止,電視裏的畫麵也變成了廣告。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葉思伸手去拿手機。


    “喂,鈴姐。”


    楊鈴在手機裏和葉思對接著工作,“你這邊沒問題吧?”


    “嗯,沒問題。”


    掛了電話,葉思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有些恍神。


    冷華生事業好起來後,幾乎都待在劇組,偶爾休息之時,葉思又在劇組拍戲。


    兩人的時間幾乎錯開,大多數時間都聚少離多,你在南邊拍戲我在北邊拍戲。


    “彩票。”,葉思失神的喊了一聲。


    偌大的房間裏,再也看不到搖著尾巴的土黃色身影。


    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去年八月,葉思接了場需要到青州拍一個月的戲。


    彩票一個人在家她有些不放心,於是想送去寄養一段時間。


    恰巧這個月冷華生沒什麽工作,於是他說,“不用了送去寄養,我這個月沒什麽工作,我在家能照顧好彩票的。”


    說著他還笑意盈盈地摸了摸彩票毛茸茸的腦袋。


    彩票尾巴搖得很歡,努力地蹭著冷華生。


    冷華生平時對彩票很好,彩票也很喜歡冷華生。


    葉思看著冷華生和彩票,讓冷華生照顧彩票她自然是放心的,之所以要送去寄養不過是害怕冷華生工作忙,而沒有時間照顧彩票。“你能照顧彩票,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但你這個月真的沒工作嗎?”


    冷華生笑意盈盈地點頭,“我上個月一場戲剛拍完,這個月給自己放個假。”


    聽到冷華生這麽說葉思就放心了,“那你們兩父女在家照顧好自己,我很快就回來。”


    李華生抱著彩票對葉思說,“和媽媽說再見。”


    葉思眼睛彎彎的,“我會早點回來的。”


    剛到青州,葉思就有些想彩票了。


    她立馬打了視頻電話回去。


    看到了彩票,也看到了冷華盛,思念不減反增。


    後來的幾天,她和冷華生幾乎都會打視頻,直到後麵葉思實在太累了,沾床就睡,於是就沒繼續打視頻。


    巧的是冷華生也沒有打過來。


    八月下旬,葉思的戲幾乎拍完了,因為太過思念,她沒有留下參加慶功宴就回了雲市。


    下了飛機,她興衝衝地帶著禮物往家跑。


    提前回家的事情葉思並沒有告訴冷華生因為她想給冷華生一個驚喜。


    “砰砰砰”葉思興奮地敲了幾次門,在心中想象著冷華生和彩票看到他的樣子。


    他們一定會很驚喜。


    葉思等了很久,依舊沒有人來開門,她心中起了疑惑。


    “難道他們出去散步了?”她自己問自己。


    電話鈴聲響了好久才被接起。


    “花生你不在家嗎?”,葉思聲音帶著餘留的興奮。


    對麵傳來嘈雜的聲音,“思思你怎麽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不能嗎?”葉思臉上的興奮慢慢消失。


    冷華生的聲音有些著急,“不是,我隻是有些意外,你在劇組不是很忙嗎?”


    聽著冷華生的話,葉思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不對勁,“回答我的問題,你不在家嗎?”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著,“思思我這邊出了點狀況,先不說了,晚上聊。”


    說完就急急忙忙地掛了電話。


    葉思看著手機一臉的莫名,憑著直覺她能感覺到冷華生一定有什麽事瞞著她。


    她低頭從包裏翻出了鑰匙,打開了門。


    空蕩的房間裏傳來一股腐敗的氣味,葉思放下手中的東西一路往前走。


    屋子很亂,狗糧擺了一地,自動飲水機裏的水已經沒有了。


    房間裏的這一切,看著像是好久都沒有人住過一樣。


    葉思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土黃色的身影縮在牆角,早已沒了往日的活力。


    葉思往前,聲音輕顫,“彩票。”


    地上的身影沒動。


    “彩票”,葉思快步的走了過去。


    她用手輕輕觸摸地上的土黃色身影。


    一遍又一遍,沒有任何的反應。


    葉思的大腦一片空白,她顧不上其他抱著狗就往寵物醫院跑。


    “醫生,醫生,你快救救它。”,葉思聲音帶著哭腔。


    寵物醫生看著沒了動靜的狗有些無奈,“你看它的腹部腫脹,這應該是因為過食導致的,你這當主人的怎麽能讓它吃這麽多...它現在已經死了,你還讓我怎麽救它?”


    葉思嘴唇微微顫抖,“怎麽會死了呢?”


    從醫院離開後,葉思抱著狗的屍體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


    明明不久前彩票還歡快地搖著尾巴,怎麽現在就不動了呢?


    雨趁著夜色降落。


    冷華生撐著黑傘,快步地朝著長椅上的人跑去。


    “思思雨下得這麽大,你怎麽不知道躲雨?”,他的聲音急促帶著關懷。


    葉思僵硬地抬頭,“冷華生”


    冷華生這個稱呼,他好久沒聽到了,不由得有些愣住。


    “你去哪了?”,葉思的聲音裹挾在雨裏,多了一絲冰冷。


    “對不起。”,冷華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我不該瞞著你,但我真的...”


    “冷華生做不到為什麽要承諾?”,葉思的聲音啞得可怕。


    冷華生突然有些慌了,“思思你怎麽了?”


    這時他注意到了葉思懷中的狗,“彩票也在這。”


    說完他才意識到了不對勁,彩票怎麽會一動不動的?


    “思思彩票怎麽了?”


    “怎麽了,不應該我問你嗎?”,葉思冷冷的看著冷華生,“是你,都是因為你。”


    冷華生慢慢的走進,想要看一眼,卻被葉思推開了。


    他手上的傘掉在了地上,烏黑的發絲沾上了雨滴,多了一絲落魄。


    “思思讓我看一眼,好不好?”


    “冷華生你走。”


    冷華生站在雨裏,有些無措,“思思我不知道會這樣,如果我知道會這樣的話,我一定不會把彩票單獨放在家裏的。”


    “可是你已經做了。”,葉思的聲音裏藏不住的哀傷,她實在無法接受彩票就這樣死掉了。


    這一次她明明能改變的。


    多少歡聲笑語,好像就在昨天,怎麽突然間就變了呢。


    “思思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過也不過是在傷害自己。”,冷華生軟著聲音,“聽話,我們把彩票安葬了,再養一隻好不好?”


    葉思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冷華生,這一刻她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她好像突然不認識冷華生了。


    “你當彩票是什麽?是一個隨時可以被取代的寵物嗎?”,葉思哭著質問。


    大雨磅礴,這是兩人第一次爆發爭吵。


    鬧得不可開交,寒了彼此的心。


    彩票離開後,葉思消沉了一段時間後走了出來。


    *


    年三十


    大雪如瀑,葉思坐在窗邊的位置看著雪景。


    今天是她的生日,冷華生定了這家餐廳說要給她慶祝生日。


    葉思耐心的等待著,她知道冷華生正是事業起步之時,所以很忙,她能夠理解。


    餐廳裏熱熱鬧鬧的,都在慶祝新年的到來。


    兩個小時後,冷華生依舊沒有出現,葉思接到了他的電話。


    “思思,對不起。”,冷華生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歉意,“星娛臨時給我接了個活動,我不好拒絕,所以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你不用等我。”


    “我給你定了花你記得收。”


    葉思輕笑,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被放鴿子了。


    是情人節的約會,還是中秋節的相聚,或者是約好的看電影...不過都不重要了,她已經習慣了。


    冷華生承諾過的,隻要他拿到影帝,就退圈和她結婚過最平凡的幸福生活——散步,看電影...


    “你好,請問是葉小姐嗎?”


    “是我”。


    “這是冷先生給你訂的玫瑰。”


    “謝謝”


    葉思接過嬌豔欲滴的紅玫瑰,裏麵的鑽石項鏈發出耀眼的光芒。


    將花放在一邊,她給蛋糕插上了蠟燭。


    閉眼許願,“希望我所在意的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


    時清也坐在領獎台下麵,眼裏閃著星光,她羨慕地看著上麵的人。


    台上的人說著感謝致辭。


    她想自己什麽時候才能站在台上,說感謝致辭,那時此生的心願也算了了。


    領獎結束,時清也隨著人群走出了會場。


    “金鹿獎我會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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