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這句話還沒落地,薄見琛就掐住她脖子,一把將她抵到身後的落地玻璃上,暴戾出聲:“林暖暖,你不想活了嗎?”


    “你向外界透露半個字試試?”


    “咳咳——”林暖暖就控製不住咳嗽兩聲。


    丫地。


    再用點力,估計脖子就斷了。


    “聽清楚老子的話了嗎!”薄見琛見林暖暖並不回應自己,再次警告道,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這張臉。


    如果換作其他人敢這樣跟他講話,他不隻是掐脖子這麽簡單了。


    “薄見琛,有本事,你今天就弄死我!”這時,林暖暖強行從喉嚨裏擠出這句話。


    她真的好氣憤,試問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暴戾又粗魯的男人?


    “想死?”


    “我要不死,嘴長我身上,說不定哪天就說出去了,是不是?”林暖暖心裏火大,控製不住挑釁一句。


    “你——”掐著她脖子的手更緊了,而盯著林暖暖的黑眸比刀子還要鋒利。


    下一秒,薄見琛將她甩到旁邊的沙發上,然後欺身而下,將她緊緊壓住,一隻手繼續掐著她脖子,另一隻手穿過裙底,落到她平膽的小腹上。


    “不要——”


    林暖暖嚇到驚呼出聲。


    聽到這聲不要,薄見琛心裏咯噔一下。


    不由得,腦海裏想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他撕掉女孩身上的裙子時,女孩的嘴裏也說出這兩個字,聲音聽起來簡直一模一樣。


    那天晚上,他被人下了藥,藥力之下,女孩被他折騰得很慘。


    他當時意識非常模糊,加上房間裏漆黑一片,根本就沒看清楚那個女孩長什麽樣子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女孩已經離開了。


    是同一個人嗎?


    不,不會這麽巧的。


    林暖暖則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地看著薄見琛,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薄見琛會侵犯自己。


    所以,這一刻,她真的是慌了。


    林暖暖連忙改口:“薄,薄總,隻要你不故意針對我,我就不說出去。”


    喜歡裝殘又不礙她什麽事,喜歡裝就裝唄,她剛才隻是生氣,故意刺激了他一下。


    薄見琛的神色這才緩和許多,盯著林暖暖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然後,一個翻身,從林暖暖身上下去。


    “把字簽完,你就可以滾了!”薄見琛回到輪椅上坐下,心情煩躁地道。


    自從那天晚上過後,他對女人再無興趣,不管多性感漂亮的女人,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為什麽他剛才突然就把林暖暖壓在身下了?


    “咳咳咳——”


    脖子上的手一鬆,林暖暖又連續咳嗽了幾聲,特麽的,這不是正規的大公司嗎?她掃個地還差點被人強了不說,還險些丟了性命。


    真是不想幹了。


    “你如果不想幹了,把錢還了才可以走,五萬塊錢,少一毛也不行!”薄見琛補充道。


    什麽?五萬?


    剛才還說是三萬?


    坐地起價?


    林暖暖趕緊從沙發上坐起來。


    “你每猶豫五分鍾,再漲一萬!”薄見琛繼續說。


    “薄見琛,你有病吧!”林暖暖實在是控製不住了。


    “對,我有病,整個燕城的老百姓都知道!”薄見琛毫不在乎地回答,甚至還對著林暖暖陰冷地笑了一下。


    “……”林暖暖真想原地爆炸。


    她咬了咬牙,一把舉起手中的紙張,定晴看了上去。


    竟然是一張欠條。


    上麵寫著,林暖暖撞壞薄見琛的雷克薩斯,經過協商決定,暖暖賠償薄見琛五萬塊錢,由於林暖暖拿不出錢,隻能拿每個月工資抵債。


    薄見琛,你這也太黑了吧。


    兩萬塊錢漲到五萬塊錢?你比那些收高利貸的還要可怕。


    而且,他什麽時候跟她協調過了?都是他說賠多少就賠多少好嗎?


    “當然,你不還錢也可以!”薄見琛又幽幽地道。


    “不還錢的話,也可以選擇肉償,一晚上抵二百!”


    肉償!?


    一晚上抵兩百!?


    特麽的,她就這麽不值錢嗎?


    “流氓!”林暖暖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依她這暴脾氣,宰了他的心都有。


    薄見琛的唇向一邊微微彎了彎。


    不知道為什麽,他就喜歡這樣欺負她,看著她明明不服又幹不掉他的樣子,心情莫名愉悅。


    現在,這個女人發現了他的秘密,他更不會放過她。


    生活這麽無趣,每天不是工作就是工作,欺負這個女人讓他感覺挺有意思。


    林暖暖隻好把字簽了。


    給一輛最新款的雷克薩斯做漆,應該不止這個價。


    算了,自認倒黴吧。


    把債還完了,就趕緊滾,離這個惡魔遠遠的。


    林暖暖剛把字簽完,薄見琛就一把將紙張搶過去了,拿起來一邊看一邊道:“林暖暖,我有必要提醒你,既然你現在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你就不許擅自離職。”


    “如果你敢偷偷離開公司,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出來。”


    薄見琛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林暖暖這個簽名,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字跡有點像昨天晚上貼在冰箱粉色卡片上的。


    一模一樣的字體。


    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不由得,薄見琛又瞟了一眼林暖暖。


    不過,這樣的想法隻是一閃而過。


    這女人這麽蠢。


    而昨天晚的那個鍾點工那麽聰明,又善解人意。


    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


    他想多了。


    “薄見琛,你別太過分了!”林暖暖這時激動地吼了起來。


    她知道,她這樣的普通人,跟薄氏集團的三太子剛是沒有好結果的,可是,就算是欺負人,也要有個底線吧?


    “我過分嗎?”薄見琛一邊把欠條折好放到抽屜裏,一邊慢條斯理地道。


    “我要過分,就把你趕走了。”


    “還特麽將你這個豬頭留下來幹什麽?”


    “掃地誰不會掃?”


    “你——”林暖暖氣得臉都綠了。


    林暖暖,你還是趕緊走吧,再不走,就要被這個變態給氣死了。


    “薄總,你還有事嗎?”林暖暖咬牙問道。


    “林暖暖,等我哪天對外宣布我的腿沒事了,你才可以選擇離開,聽明白了嗎?”薄見琛又補充一句。


    林暖暖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知道了!”


    薄見琛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林暖暖的臉,林暖暖氣憤的樣子,不得不說,有點蠢萌。


    而林暖暖則是扭頭望著落地窗的外麵,根本不想朝他看。


    “另外,如果你想早點把錢還完,你每給我做一件工作以外的事情,可以抵一百塊。”薄見琛陰冷的眼神變得溫柔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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