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其實是想說,你在這裏陪著賀冰,你老婆會擔心的。


    再說了,你薄見琛今天有點反常,隻是他自己沒有發覺罷了。


    “姓簡的,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麽?”


    “我發現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賀冰為了救我老婆孩子受傷成這樣子,我難道不應該在這裏陪著她,至少也應該看著她醒過來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隻是,我發現你這個人現在是越來越肮髒了。”


    薄見琛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臉上還流露出對簡明濃濃的嫌棄。


    “我肮髒?”


    “我哪裏肮髒了?”


    簡明一聽不服了,就朝薄見琛嚷嚷道,這人用什麽詞不好,非得用肮髒這種詞。


    結果,他的嚷嚷還沒落地,就被薄見琛拿腳踹了一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想些什麽。”


    “賀冰現在是我老婆孩子的救命恩人,我不陪著她你覺得合適嗎?”


    “要是你,你會不管嗎?”


    “姓簡的,我告訴你,你可以質疑我任何,但不能質疑我的人品。”


    “老子是什麽人,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賀秘書於我而言,就是我孩子老婆的救命恩人,我老婆都沒說什麽,你他媽在這裏嘰嘰歪歪的想幹什麽?”


    簡明摸摸自己的屁股,大聲地嚷道:“薄見琛,我什麽也沒說好吧?”


    “是你自己說的。”


    “既然你自己能說出來,說明你已經感覺到自己不正常了。”


    “你放屁!”薄見琛大聲嚷道。


    “我什麽地方不正常了,你給我說清楚。”下一秒,他抓住簡明的衣袖,一把逮到自己麵前,沉聲喝道。


    簡明也不反抗,隻是一個勁地搖頭道:“薄少,就算賀秘書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也沒有必要陪在這裏的。”


    “依我看,還是讓你老婆過來吧。”


    “畢竟男女有別。”


    簡明這話還沒落地,就被薄見琛一巴掌呼過來,直接呼到他腦袋上,然後把他搡到牆角處。


    “姓簡的,賀冰現在是病人,是救我老婆孩子受的傷,我現在就是照顧她。”


    “你特麽跟我扯那麽多幹什麽?”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簡明摸摸腦袋說:“反正,我言盡於此,你自己掂量吧。”


    “有什麽好掂量吧?”


    “賀冰是我的秘書,她救我老婆受傷,我在這裏守著她,有什麽問題嗎?”


    薄見琛怒聲喝道,他發現這個簡明真的是太三八了,什麽男女有別,在他眼裏,賀冰就是救命恩人好吧。


    明明很簡單的事情,被他這麽一說,反而複雜了。


    簡明卻說:“薄少,你別生氣,我提醒你,也是為了你好。”


    畢竟,賀冰這樣的女人一看就不簡單,才不像林暖暖那麽單純的。


    甚至,有可能,賀冰救下林暖暖,隻是她的謀劃。


    畢竟,像薄見琛這種天花板級別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想跟她在一起?


    他,賀冰,還有薄少,他們三個曾經是高中同學,賀冰是什麽樣的女人,他還是清楚的。


    是個很有心機,勝負欲還很強的女人,誰搶她的東西,她必搶回來。


    所以,他才覺得有必要提醒下薄少,而且薄少此刻的表現,與往常太不一樣了。


    “對了,林暖暖為什麽突然會跌倒?你查過了嗎?”這時,簡明主動問道。


    這是個問題。


    “怎麽了?你懷疑有人故意陷害?”薄見琛疑惑出聲。


    “難道,你沒有懷疑過嗎?”簡明反問道。


    “我懷疑什麽?”


    “那可是薄苑!”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薄苑亂來,除非是不想活了。”薄見琛卻很大聲地吼道。


    “可是,林暖暖明知道自己懷著孩子,下樓上樓肯定會很小心的,為什麽會摔下來呢?”


    “而且,她現在才六個月,就算四個孩子在肚子裏,也不至於路都走不穩吧。”


    “所以,薄少,你不能掉以輕心,還是要查一查,林暖暖到底為什麽會突然摔倒。”


    簡明卻這麽說,分析得還頭頭是道。


    薄見琛實在是太優秀了,即便他結婚了,還是會有女人惦記她,企圖把他弄到手的。


    他知道的就有不少。


    他要是個女人,也會不死心的。


    “查過了,沒有人使壞。”薄見琛沒好氣地道。


    其實,劉叔剛才跟他匯報說,家裏的一枚監控壞掉了,所以小暖到底為什麽摔倒,什麽也查不出來。


    雖然他也覺得有蹊蹺,但事實就是,賀冰接住小暖,小暖沒事,她受了很嚴重的傷。


    所以,此刻,薄見琛懷疑任何人,也沒有懷疑到賀冰頭上。


    簡明還要說,卻被薄見琛打斷了:“行了,不要再說廢話了。”


    “到底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我自會查清楚的,就不要你在我麵前當福爾摩斯了。”


    “你還是盡好你的職責,快點讓賀冰醒過來,把她腦子治好吧。”


    扔下這句話,薄見琛轉身就走了。


    看著薄見琛的背影,簡明隻是不斷地搖頭。


    薄見琛進病房的時候,賀冰已經醒了,此刻她睜大雙眼,左顧右盼著,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疑惑與陌生。


    “薄少?”賀冰看到薄見琛,她興奮地喚道,還企圖從床上坐起來,結果腦袋太疼,又躺回去了。


    “賀冰,你現在傷得很嚴重,千萬不能亂動,好好躺著休息。”薄見琛連忙過去,伸手扶住她的腦袋後,用最溫柔的動作輕輕地放了下去。


    感受到薄見琛的溫柔,賀冰的臉上流露出濃濃的疑惑,但是眸底卻閃過幾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其實,她在手術完成之後,她雖然眼睛睜不開,但意識已經清醒了,當時醫生的話她聽得很清楚。


    當時簡明說,腦子裏有些部位的淤血清理不幹淨,有可能會造成短暫性的失憶。


    她剛睜眼的時候,還真以為自己失憶了,結果,她除了記憶有些遲鈍外,該想起來的啥都能想起來,根本沒有像醫生說的那樣造成失憶。


    既然沒有失憶,她決定裝一回失憶。


    裝失憶應該不難,她小時候又不是沒裝過,而且還騙過了全家人。


    所以,這一刻,賀冰的失憶是裝的,於是她疑惑地問道:


    “薄少,我,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不,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麽?”


    “噝——”


    說完,她的嘴裏發出了一道倒吸冷氣的聲音,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痛苦無比。


    “你,你不要再說話了,你腦袋受了很嚴重的傷呢,不適合說話。”


    “等你好些了,我再告訴你,好吧?”


    薄見琛緊張地回答道,說話的語氣也溫柔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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