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你今天晚上去我那睡吧。”婁曉娥拉住了秦淮茹的手,“反正我那也也空著……你買點菜抵房租好了。”


    “婁曉娥,你什麽意思?”傻柱不滿道,“人家秦姐剛和趙羲彥離婚……你這要人住你那去,多不合適啊。”


    “那你的意思是,住你那去?”趙羲彥笑道。


    “什麽住我那,雨水的屋子不是空著嗎?”傻柱大義凜然道,“秦姐,我何雨柱的為人你還不了解嗎?我的屋子你隨便住,想住多久住多久。”


    “噓。”


    眾人都是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我還是跟曉蛾住在一起吧。”秦淮茹低聲道,“你又沒結婚……別到時候讓人說你閑話。”


    “秦姐……”


    傻柱欲言又止。


    “我覺得秦淮茹說的對。”張主任沉聲道,“秦淮茹住你那不合適……人家秦淮茹和趙羲彥兩口子挺好的,如果不是你們胡鬧,人家能離婚嗎?”


    “欸,張主任,這可是‘我們’,是許大茂一個人。”


    劉光奇立刻撇清了關係。


    許大茂看著咬牙切齒的林北平,麵若死灰。


    林北平也真是的,你說你去湊什麽熱鬧?


    還用車把人拉來,這下好了,玩脫了吧。


    “趙主任,我有點事和你說……”張主任拉了一把趙羲彥,“去你那吧,公務。”


    “成。”


    趙羲彥聳聳肩,朝著西南角走去。


    秦淮茹看著他的背影,再次紅了眼眶。


    西南角。


    趙羲彥帶著張主任和陳隊長坐下以後,弄了一些瓜子花生擺在了桌子上。


    “趙主任,這怎麽回事?你怎麽還答應離婚呢?”陳隊長皺眉道。


    “那種情況,我要是不答應,那就有樂子了。”趙羲彥歎氣道,“你看到秦鐵柱他們提著什麽東西嗎?”


    “被褥?”


    張主任驚訝道,“你的意思是……他們來這裏賴著,就是不想走了?”


    “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麽一家子都來了?”趙羲彥苦笑道,“八成是許大茂說我掙錢,他們上來先聲奪人……如果我不離婚,正好,我家也能住。”


    “他們本以為這屋子是秦淮茹的,想著到時候分出去,正好他們一人一間,打的一手好算盤。”


    “這群人,和你玩真是差遠了。”陳隊長歎氣道。


    “別說這些事了,人口普查辦的怎麽樣了?”趙羲彥掏出煙遞了一根給他。


    “欸,這你可不知道了,我和張主任被上級大加讚賞,上麵已經在開會決定‘人口普查’的形式了……”陳隊長興奮道。


    “不是,就口頭表揚啊?”趙羲彥蛋疼道。


    “那不能夠,我和張主任,都是年度標兵。”陳隊長笑道。


    “升職呢?加薪呢?就一個年度標兵就把你們打發了?”趙羲彥無語道。


    “你自己不想升官發財,怎麽老是盼著別人升官?”張主任敲了敲他的腦袋,“我官升一級,副處……但是不挪窩,你也官升一級,正科。”


    “陳隊長拿了個副科,算是升了兩級,其它的就沒什麽了。”


    “副處擔任街道辦主任?”


    趙羲彥瞪大了眼睛。


    “我家那口子工作特殊,我總不能去區裏吧?這不合適。”張主任歎氣道,“我也喜歡幹基層工作……從我轉業回來,就一直在街道辦工作,有煙火氣。”


    “有理想,有抱負。”


    趙羲彥豎起了大拇指。


    “去你的。”


    張主任笑罵了一聲後,正色道,“趙主任,人口普查就要開始了……我們心裏可沒底啊,你趕緊指導指導。”


    “什麽事情沒底?”林紹文詫異道。


    “比如說,龐大的統計工作。”陳隊長立刻道。


    “有統計局啊。”趙羲彥笑道。


    “還有……人口摸底,我們沒這麽多人手。”張主任又說道。


    “院子裏不是有管事大爺嗎?”趙羲彥不以為然,“你給他們一人發點毛巾、肥皂什麽的…讓他們幫著做第一期統計,然後把資料匯總過來,街道辦再帶著人確認,這不就可以了嘛。”


    “那……怎麽確認具體工作呢?”陳隊長好奇道。


    “更簡單了。”


    趙羲彥攤攤手道,“你們把統計上來的資料,匯總給統計局……再讓統計局去和工業部對接,分攤到每個單位,讓他們給回執,這不就好了嘛。”


    “那婚喪嫁娶,注銷了戶口的……”張主任話說到一半,不由猛跑腦袋,“這事找民政局啊,讓他們把街道的死亡人數報過來,我們確認就行了。”


    這年頭其實街道辦的權力極大,結婚、房子過戶……都可以在街道辦辦理,隻是後來單位細分了,街道辦的權力也被各個部門取代了。


    “人口普查,事情繁瑣,但你說難……那也不至於有多難。”趙羲彥側頭看著陳隊長道,“給你立個功,要不要?”


    “要要要,你趕緊說……”


    陳隊長立刻精神了。


    “你去和你們市局提建議,這次人口普查,把所有在逃人員的相貌特征,年齡以及戶籍讓各地印出來……然後分發出去,在人口普查的時候,搞不好能抓不少罪犯。”趙羲彥笑道。


    “謔。”


    陳隊長和張主任都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這小子腦袋到底是怎麽長的,這種兩全其美的辦法都想得出來。


    “小趙……”


    突然一聲輕喚,打斷了三人的談話。


    “行了,那這些事我們先去處理。”張主任把一本工作證拍到了桌子上後,起身笑道,“如果有人來找你麻煩,你讓他來街道辦找我。”


    “哎,謝謝姨。”


    趙羲彥急忙起身。


    “不用送了,我們還得回去開會,這事可得街道辦協同……”


    陳隊長揮揮手後,和張主任開門出去了。


    趙羲彥一回頭,正看到秦淮茹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眼光殷紅,麵色憔悴,看樣子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小趙,我……”


    “一點小事哭什麽。”


    趙羲彥輕輕摟住了她,柔聲道,“不要緊的,反正我現在也領不了結婚證……我們結不結婚,這日子不一樣過嗎?”


    “不一樣。”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淚道,“如果你不和我結婚,那……那在外麵,我都不可以和你隔的很近。”


    說完她還側頭看了一眼,確定婁曉娥不在後,才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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