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先前的那個打手,應當是他們口中所謂的“老大”特意請來的人。


    這些人似乎並沒有想要直接取她性命的意思,這讓川流稍微放下心來。她依然保持著裝睡的狀態,一動也不動。


    打手被嗆得無言以對,隻得朝著她走了過來。


    他粗暴地大喊一聲:“喂!醒了嗎?”


    緊接著,他一腳踹向川流,雖然力道控製得不算太大,但也足以讓她感到劇烈的疼痛。


    川流吃痛之下,眉頭緊皺,眼睛也在一瞬間睜開。


    那打手見狀,毫不在意地向旁邊的人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道:“看,這不是還活著麽。”


    隨後,便雙手插兜,晃著身子離開了房間。


    剩下的那個男人臉上同樣沒有絲毫的歉意,隻是機械地履行著自己的任務。


    口中說著道歉的話:“川流小姐你醒了,抱歉把你以這樣的方式請過來,我這就請我們老大過來。”


    川流並不認識他,也沒有回應他的話。


    過了一會兒,男人開門將人請進了倉房。


    他恭敬地將一把椅子擺在空地上,隨後,一個身影緩緩步入房間。


    來者身材矮小,整個人仿佛被一件寬大的衣服所包裹,顯得神秘卻有些滑稽。


    川流試圖調整自己的身體以便看清這個人的麵貌,然而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束縛得緊緊的,讓她動彈不得。


    這時,那個領頭之人發話了:“把她扶起來。”


    聲音冷漠而威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權威。


    川流聽到這個聲音,心中頓時一驚,立刻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失蹤了數日的「方塊9」徐之。


    她被人扶起,卻並沒有人為她解開手腳的束縛,她努力挺直身體,抬起頭平視徐之。


    多日不見,徐之將長發剪短,整個人顯得更加幹練;她的皮膚似乎曬黑了一些,不再偽裝自己,眼神中滿是淩厲。


    她的目光如刀般射向川流,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靜靜地打量著她,仿佛想要看穿少女的心思。


    川流也毫不示弱地回視著他,並沒有暴露心中的忐忑不安。


    無聲的對弈持續了良久,徐之率先開口道:“投給賈作為的那票,是你吧?”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和審視,似乎想要從川流的反應中找出答案。


    果然是懷疑到她身上了。


    川流心中一緊,但她麵不改色,反譏道:“哼,早知道投你會被這樣對待,我當初還不如投了賈作為更安心!”


    徐之微微抿了抿嘴,似乎對少女的回答並不滿意。


    她繼續盯著川流,試圖從她的表情和眼神中讀出更多的信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賈作為後來給了你不少好東西,難道這都是假的嗎?”


    川流冷笑一聲,反駁道:“你既然知道他給我送了禮,難道不知道他給其他人也送了嗎?”


    後者沒有回答,似乎在判斷川流說的話的真實性。


    少女趁熱打鐵道:“如果你因為這件事想除掉所有人,那我無話可說。但如果你打的是鏟除異己的算盤,那我們的塑料合作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被一悶棍帶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少女得理不饒人的態度情有可原。


    這幾句話讓徐之陷入了沉默。她確實隻是想詐一詐川流,看看她是否會露出馬腳,卻沒想到踢到了鐵板。


    自己的威脅起了反作用,不僅沒有被嚇倒,反而還反過來質問她。


    “如果不是你投的票,那會是誰?”


    徐之坐在椅子上,將6個“嫌疑人”依次調回到腦中。


    川流的語氣仍然帶著埋怨之氣,“我怎麽知道?反正不是我。”


    似是回憶起了這幾日的心路曆程,她一副激動的模樣,向徐之痛斥著這幾天是多麽的艱辛。


    “你,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過得是怎樣的日子啊?你口口聲聲地說要跟我合作,結果呢,投票結果一出來,你就跟那秋天的落葉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我,我天天在城裏像隻無頭蒼蠅一樣找你,還得小心翼翼地,生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蹤,你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麽在無盡的黑暗中摸索過來的嗎?


    你找我就找我好了,幹嘛非得派個鬼鬼祟祟的人,跟個幽靈似的,什麽話都不說,直接給我一悶棍!這是幹嘛啊?這是盟友的態度嗎?


    你還,你還懷疑我!我最近真的要被逼瘋了!你今天要是不說明白了,我跟你沒完!說啊!你說啊!”


    川流聲音中充滿了委屈和不滿,說著說著,直接坐回了地上,擠出幾滴眼淚,誓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徐之示意手下為她鬆綁,卻被她兩下躲了過去。


    少女一個瞪眼,讓徐之的手下尷尬在那裏,來也不是,去也不是。


    看著鬧脾氣的少女,徐之頭一次有了一種對待晚輩的無奈感。


    她意思著安慰了兩句,心中對川流的懷疑少了大半。


    倒不是僅僅因為川流的幾句話,隻是根據她多日來的調查,以及對眼前少女這種有些小聰明的弱女子,無論從哪個方向分析,都找不出川流幫助賈作為的動機。


    想到這裏,徐之主動向川流道歉,“是他們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代他們向你道歉。”


    她走上前,替川流鬆綁,一邊鬆綁一邊說道:“這些天賈作為已經有所行動了,我實在是自顧不暇才沒有聯係你。我這次主動找你,也是希望能繼續我們之前的合作。”


    川流故意演這麽一出,以進一步打消徐之的懷疑,果然有了作用。


    “發瘋文學”專治各種不服。


    少女麵不改色,心中卻笑開了花。


    “有所行動?我怎麽不知道?”川流撫了撫手腕被磨的痛處,問道。


    徐之想起了什麽,眼底劃過一絲悲傷。


    “阿賢死了,他是替我死的。”


    阿賢?


    川流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轉念就想到了那個一直代替徐之在人前扮演「方塊9」的粉麵小生。


    “我還以為你和他……”川流沒有將話說完。


    徐之看了她一眼,接著她說道:“隻是玩玩?……我和阿賢是一起上島的,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罷了,說了你也不懂。所以我這次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給阿賢報仇!”


    說著,徐之帶川流走出倉房,周圍的手下見到她,立刻恭敬鞠躬,然後將她保護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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