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下麵可不是別的玩意!


    是擺放整齊的一塊塊金磚,目測不下萬塊。


    每一塊都有一斤多重。


    “哎呀!”何栗直接癱坐在地上,傻眼了,


    終於,也輪到這些士子大夫傻眼了。


    他們信誓旦旦,以命擔保的何栗何相公竟然真的是貪贓枉法之徒?


    趙湛可不會就此罷休,殺了何栗有個屁用,殺了一個何栗,還有張栗,李栗,他要的是銀子。


    “來人,把假山推倒!”


    “轟”的一聲巨響,假山倒地,露出一個巨大的洞口,裏麵全都是一個個木箱,木箱內是一個個大號銀錠,整整三十八箱。


    趙湛就跟開了天眼一樣,走進何府的大堂,掃視一圈,指著大堂上麵供奉的何家牌位,“把牌位掀了。”


    “什麽?”


    在場的士子大夫懵了。


    何家人也懵了。


    連一向莽撞的尉遲敬德也懵了。


    他是莽,不是蠢,掀人家牌位和挖人家祖墳的事,他也實在是幹不出來。


    何栗更是急了,搶了一把匕首抵在脖頸處,“趙湛,你欺人太甚,老夫何栗伺候你們趙宋官家三十多年如一日,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是非打即罵,你拿我們這些老臣當人看了嗎?現在還要毀我何家祠堂?”


    趙湛冷笑,“你說本殿下不把你當人看,那我請問你,你有沒有拿我趙宋百姓當人看,你貪汙所得金銀,有多少是出賣趙宋利益給金韃人換來的?”


    “我若是真不拿你當人看,就不會留你到現在了,就是念你三朝元老,我才饒你在現在,否則就你勾結金韃人這一條,滅你九族可夠!”


    何栗渾身一抖,手中匕首當啷落在了地上,整個人如一攤爛泥。


    趙湛瞪了他一眼,又瞪了周圍那些士子大夫一眼,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寒顫若禁。


    “把牌位小心搬下,將後麵牆壁砸開!”


    一聲令下,金槍班直齊齊上前,將何栗先祖牌位小心取下,而後將牆壁敲開,牆壁一開,大把的金銀珠寶如洪水般淌了出來。


    趙湛掃視一圈,目光落到了堂內四根大柱子,薄唇輕勾,“來人,砸柱子!”


    砸柱子?


    鞠義忙抱拳提醒道:“殿下,不可,這石柱乃是大堂的承重梁柱,稍有不慎,整個大堂都會坍塌了,不可輕動。”


    趙湛淡然一笑,“放心砸,這屋頂不會塌的。”


    雖然他不是土木專業出身,可好歹選修過幾天室內裝修的課程,知道什麽叫承重牆,什麽叫承重梁柱。


    想騙他,姥姥!


    這幾根破柱子明顯就是後裝的。


    “砰!”


    一聲巨響。


    整個大堂都抖了抖,屋內的一眾士子大夫齊齊嚇得跑了出來。


    唯獨趙湛穩坐釣魚台,賈詡,鞠義和劉寧他們也在原地,一動不動。


    至於尉遲敬德,他是掄錘的那位。


    “小錘四十,大錘八十,八十,八十……”


    石柱表現破碎,裏麵露出的不是石頭,而是金燦燦的黃金。


    整整四根實心打造的黃金柱,這該有多沉?


    趙湛雖然心有準備,可也是被驚得不輕。


    忽得,他側臉斜視何栗,聲音冷冰,“諸位士子,這就是你們口口聲聲的何相公,清廉正直的何相公?”


    “撲通!”


    第一個士子跪地,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一眾士子大夫盡數跪地。


    趙湛轉身走到他們麵前,沒有責問,隻有坦誠,“諸君,你們也都是讀書人,應該知道國之將亡,必出妖孽,何栗之流,與毀我趙宋官家江山的妖孽何異?”


    他目光一沉,盯著癱坐一團的何栗,“你若僅僅是貪戀財物也就罷了,或許尚可寬宥一二,可你偏偏勾結金韃人,走私鹽鐵,資敵賣國,置國家興亡,民族大義於不顧,我豈能坐視不理,任由你胡作非為!”


    一派暢快淋漓的發言,讓在場的所有人為之一振。


    至於何栗之流是驚恐萬狀,對於心懷國家的士子大夫,卻是振奮!


    趙宋官家如此,區區金韃,何愁不滅?


    “殿下,我等有罪!”


    “殿下,求殿下寬恕!”


    “……”


    趙湛暗暗鬆了一口氣,回頭恰好和賈詡對視一眼,一老一小兩隻狐狸頓時心已了然。


    此刻。


    事情到此還遠遠沒有結束。


    趙湛拔出劉寧腰間長刀,走到何栗麵前,單手抓著他的脖頸,生生將其拖到了院子內。


    “何栗,身為當朝丞相,受皇恩浩蕩,卻不思忠君報國,反而勾結金韃,出賣國家利益,我今日以趙宋太子之名,將其斬首,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何栗家眷無不痛哭流涕,哀嚎遍野。


    趙湛單手提起何栗,生生把他提到懸空,“何栗,本殿下向來做事公允,念你三朝老臣,本太子給你一個機會,把其他貪墨的金銀交出來,我或許會免你滿門抄斬的大罪,否則我讓你親眼目睹你們何家全部人頭落地。”


    何栗已經嚇癱了,屎尿盡數,淚如雨下。


    “哭?”


    “哭也算時間哦?”


    趙湛看了一眼尉遲敬德,後者立刻明白,直接抄起一把寬刃大刀,把何栗之子何進從一眾何家家眷中拖了出來。


    當尉遲敬德刀刃架在何栗之子何進脖子上那一刻,何栗就慫了。


    而鞠義也心領神會,又把刀架在一個何家稚兒的脖子上時,何栗徹底慌了。


    要他的命,他不怕,可當刀子架在他兒孫頭上時,何栗徹底扛不住了。


    “我……我給!”


    何栗顫顫巍巍的從袖口拿出一張圖,“這是我何家的藏寶圖,老夫不求別的,隻求殿下勿要食言而肥,饒了我何家無辜家眷。”


    趙湛忽然咧嘴一笑,“你沒私藏吧?”


    “沒,絕對沒有。”


    何栗指天發誓,信誓旦旦,可趙湛隻是笑笑不語,這老王八蛋精明的跟猴一樣,豈會不知道狡兔三窟,可他也不太過火,畢竟還要顧及一下太上皇一點臉麵嗎?


    至於外麵那群“逼宮”的士子大夫,趙湛也沒輕易放過他們,每人一千兩,不拿,就下大獄。


    給這些士子大夫一個教訓,看他們下次還敢這麽肆無忌憚嗎?


    趙湛一口氣拿下了當朝三大相公,何栗和張邦昌家產幾乎被搜刮幹淨,吳閔最慘,直接死了,家產更是沒保住,子孫全部流放。


    對於朝中的其他大員,趙湛也沒閑著,直接放出風去。


    三品以上,每人出五十萬兩,否則後果自負!


    三品以下,五品以上,每人三十萬兩,五品以下,每人十萬兩。


    敢耍賴,你試試!


    就看紮不紮你就完了。


    很快,東宮就成了菜市場,往來無空手,裝銀子的箱子堆滿了院子。


    而趙湛在院子裏放了一把太師椅,一腚坐在上麵,滿臉都寫滿了“舒服”二字。


    不過似乎還差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伺候著。


    要是現在有小姑娘再給喂著水果就爽歪歪了。


    趙湛有點後悔,要不要再去一趟皇宮,問問便宜老爹說話還算不算。


    不是找幾個活好的侍女嗎?


    短短十幾日,趙湛一口氣積攢了三千萬兩白銀,裝滿銀錠的箱子壘的和屋頂一樣高。


    正當趙湛為此感到興奮時,賈詡一句話又把他澆了一個透心涼。


    “殿下,距離五千萬兩的底線,還差兩千萬兩,這可如何是好?”


    趙湛心一沉,“是啊,這群貪官汙吏已經被榨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銀子該怎麽辦?”


    有些事不說還好,一說,心就難受。


    兩千萬兩呀!


    趙湛撓了撓頭,“文和,你有什麽主意?”


    賈詡摸了摸胡須,正要開口,一旁蹲在地上擦大刀的尉遲敬德忽然搭話,“不如出去搶得了,看誰有錢,就搶誰!”


    “滾蛋!”


    趙湛笑罵道:“老子是文明人,怎麽能動不動就打劫劫舍的。”


    賈詡忽然一笑,“敬德將軍這話倒是個好主意,殺人放火金腰帶,搶劫也是一個快速致富的路。”


    趙湛皺眉,“搶誰的,誰老百姓的,不可,搶富戶的,也不可,反正我趙宋的一草一木都搶不得。”


    賈詡小眼睛泛著賊光,“殿下,你忘了,北麵。”


    “金韃人!”


    趙湛騰地起身,眼冒綠光,“對呀,我怎麽忘了,我們可以搶劫金韃人呀!”


    “一來可以練兵,二來可以掙錢,三來可以讓金韃人難受,這是一箭三雕。”


    “就這麽幹!”


    趙湛當場拍手叫好。


    倆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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