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甲,銀槍,劍眉星目,一身的英武之氣。


    便是賈詡和魏征也是看呆了。


    這才是真正的帥哥,可不止能吸引女人,便是男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位俊秀郎君是何人?”魏征上下打量道。


    趙湛哈哈一笑,“這是俺趙宋官家本家,趙雲,字子龍。”


    趙雲下馬抱拳行禮,“趙雲見過兩位先生。”


    賈詡和魏征對視一眼,對趙雲別提多滿意了,不但人長得帥,還這麽彬彬有禮,這是萬裏挑一的儒將呀!


    “以後都是一個鍋裏攪馬勺了,客套話就免了。”


    趙湛擺手,“這兩位先生是本太子的智囊團,還有三位,尉遲敬德,鞠義還有劉寧他們如今駐守在別處,很快你們就見麵了。”


    趙雲不驕不躁,謙謙有禮,再配上唇紅齒白的麵容,以及和煦如春風的笑容,這要是去了後世了,絕對是頂流小鮮肉。


    忽然,魏征問道:“殿下,就你們二位嗎?”


    趙雲趕忙回道:“自金韃南下,劫掠北地,我便在家鄉招募鄉勇,編練軍隊,隻圖保衛家鄉免受金韃人的戰火,承蒙殿下不棄,召臣前來,臣特地將手下三千鄉勇也帶來了。”


    聽到這話,賈詡摸了摸胡須,眉眼之間有些擔憂,可沒說什麽。


    魏征是個直性子,又執拗,有話當場就說,直接說道:“金兀術可是金韃悍將,麾下強將如雲,而且拐子馬鐵浮屠更是一等一的強軍,僅憑三千鄉勇如何能敵?”


    趙湛哈哈一笑,“老魏,你別著急,等你見到老趙的三千鄉勇你就知道了,絲毫不比敬德的玄甲軍差。”


    “哦?”


    賈詡一怔,不由得輕笑。


    很明顯,這笑容是有點不信。


    別說是他,就是魏征這個直人也不信。


    玄甲軍的戰力,是有目共睹,是經過鐵與血考驗的。


    僅僅三千玄甲軍那是橫穿金韃大營,打的十萬金韃鐵騎倉皇北逃。


    趙雲手中銀槍猛的一舉,遠處一支銀甲白馬的鐵騎轟然殺到。


    人如虎,馬如龍,肅殺之氣驚天動地,不愧能進入三國精兵之列的強軍。


    便是在如今趙宋也能排進前十了。


    再加上趙雲這位無雙上將,試問天下還有何人能應其鋒芒?


    白馬義從!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


    嘿嘿,老子發達了!


    趙湛走到最前麵,看著麵前的三千白馬義從,感受到他們身上衝天而起的殺意,不由得心底冒出一抹震驚。


    這就是讓北地遊牧民族聞風喪膽的白馬義從嗎?


    果然是不簡單!


    三千白馬義從看著趙湛,猛然下馬,齊齊跪地,“我等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歲萬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不用多禮。”趙湛一揮手。


    臥槽,怎麽又是萬歲?


    算了,萬歲就萬歲吧,反正也不在東京府。


    三千白馬義齊齊起身。


    再看賈詡和魏征倆人都懵了。


    這特麽的是鄉勇?


    白馬銀甲,強弓銀槍,你告訴我這是鄉勇?


    那趙宋官軍算什麽?


    還有這衝天煞氣,每一個都是百戰餘生的老兵,便是金韃的鐵浮屠拐子馬也不過如此吧?


    賈詡摸了摸胡須,忽然露出邪惡的笑容,偷偷對魏征小聲道:“看到了吧,殿下早有準備,咱們都多慮了。”


    “是啊,這支精騎可不是一朝一夕煉成的,殿下應該早就開始布局了。”


    魏征也不禁對趙湛愈發好奇,殿下雖然經常不著調,可關鍵時刻總是出其不意,真是令人看不透。


    他想了想,還是無比擔憂道:“金兀術可是數萬精騎,這裏隻有三千白馬義從,如何能擋的住?”


    趙湛哈哈一笑,“你可聽說過十六字兵法,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賈詡和魏征對視一眼,連連搖頭。


    他們聽說過孫子兵法,孫臏兵法,這個叫十六寫的兵法,還真沒聽說過。


    “馬上你們就知道這十六字兵法的厲害了。”趙湛翻身上馬,抓起禹王槊,大吼一聲,“全軍上馬,隨我與金韃決一死戰!”


    “是!”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


    三千白馬義從化作一道白色光芒激射而出。


    魏征長歎了一口氣,“文和,殿下乃是趙宋儲君,千金之軀,怎能身先士卒,立於危險之地。”


    “是啊。”


    賈詡也連連點頭,“殿下也該買一匹白馬了,要不然看著太不協調了呀?”


    魏征:……


    草,老子說的是白馬黑馬的事嗎?


    ……


    在青州府通往大名府的一處官道上,一隊金韃騎兵突然出現,速度極快,而且個個殺氣騰騰。


    “阿裏將軍,越過前麵那片密林便出了京東路了,相信明天一早就可以到達大名府。”一個金韃甲士開口道。


    阿裏點了點頭,“好,我們的目標就是在四太子大軍到達大名府之前掃清一切障礙,告訴弟兄們,加快速度。”


    “諾!”


    鑒於對這條官道的熟悉,阿裏連斥候也沒有撒出去。


    這才幾天,他都被忽悠著跑了四個來回了,早就跑吐了。


    剛剛進入密林的拐彎處,突然官道前方出現一根斷樹,橫在官道上。


    “臥槽!”


    阿裏猛的抓緊韁繩,慣性讓他差點從馬背上掀下來,氣的他破口就罵,“誰這麽缺德,把樹砍斷也不知道收拾,有沒有點公德心!”


    後麵的金韃甲士一個個也急忙勒馬停住,停不住的倒黴蛋直接從馬背上掉了下來,頓時整個軍陣都變得混亂不堪。


    “來人,把樹挪開!”阿裏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摸索著褲襠,這幾天沒幹別的,淨在馬背上“勒蛋”了。


    “諾!”


    三個金韃甲士跳下戰馬,使勁的搓了搓褲襠,快步朝倒下的大樹走去。


    可剛靠近斷樹,一個少年郎就探出頭來,一臉無辜,“幹啥?”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兩個金韃甲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拔刀,剛仔細看,眼前少年郎一身布衣,手握斧頭,應該是附近的山民。


    “小子,活膩了,誰讓你在這裏砍樹,趕緊滾蛋!”


    領頭的金韃甲士張口就罵。


    可少年郎一臉茫然,“啥,你說啥?”


    “臥槽,碰上個聾子,你過去,宰了他。”


    “諾。”


    一個金韃甲士當即拔出刀,搖搖晃晃的就跑了過去。


    這少年郎正是趙湛。


    趙湛背靠斷樹,一旁還有趙雲,蹲在地上,倆人一左一右,抱著斧頭,正等著這些韃子送上門來。


    一個韃子從斷樹後探出腦袋,“還有一個,你們倆幹啥呢,誰讓你們在這裏砍樹的?”


    趙湛和趙雲對視一眼,倆人齊齊起身,一左一右直接把韃子拽了過來。


    沒有多餘的廢話,照著腦袋就是一斧子。


    “啊!”


    外麵的韃子就聽到一聲慘叫從樹後傳出。


    然後半天也不見同袍回來。


    剩下的兩個金韃甲士暗道不好,當即拔刀一左一右朝斷樹後摸去。


    結果,又是兩聲慘叫。


    這下後麵的阿裏坐不住了,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很合時宜的想法,“自己不會是……不會是中計了吧?”


    很快他又使勁搖了搖頭,現如今北地就隻有趙宋小太子一支趙宋官家,還都是步卒,守大名府都捉襟見肘,哪來的人埋伏他?


    “你們幾個一起去,小心點,看看啥情況?”


    阿裏又指了指身後幾個親衛。


    這幾個親衛明顯不同,身負鐵甲,身寬體壯,手握長刀大斧,凶煞之氣極盛,一看便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久經沙場的老兵戰鬥經驗豐富,對敵更是謹慎。


    幾個阿裏親衛紛紛抄起盾牌,兩人一組,從三麵朝樹後摸去。


    幾個人小心翼翼的靠近,眼看就要到樹後了,突然一個短斧隔空襲來。


    “噗!”


    當頭一個持盾的阿裏親衛胸口爆發出一股鮮血,一個斧頭深深鑲嵌在胸口上,深可見骨,整個人仿佛瞬間被抽空力氣,撲通倒在地上。


    “小心!”


    剩下的阿裏親衛迅速集合,彎弓搭箭,準備迎戰。


    可樹後又沒了動靜。


    這下,剩下的阿裏親衛有點怵了,停在原地不敢動彈。


    後麵的阿裏虎目一瞪,“混蛋,衝過去,管它什麽東西,亂刀砍死,快!”


    “諾!”


    幾個阿裏親衛對視一眼,直接丟了盾牌,怒吼著朝斷樹衝了過去。


    “殺!”


    “殺!!”


    “鏘!”


    “噗噗噗!”


    連慘叫都沒有發出,斷樹後又沒了動靜。


    “什麽情況?”阿裏問了一句,左右親衛低頭,明顯是害怕了。


    “廢物,讓開,俺來!”


    阿裏親自上場,左手持盾,右手握刀,身後十幾個親衛也不敢怠慢,紛紛舉槍拔刀,跟在後麵。


    越靠近斷樹,阿裏心裏也有點發怵,回頭看了一眼親衛,示意他上前。


    親衛表情一變,卻是不敢不答應,隻能硬著頭皮。


    翻過斷樹,二話不說,就是一頓猛砍。


    結果,啥也沒有。


    除了幾具被剁成肉泥的屍體,還他麽是自己人屍體。


    至於那兩個山民,早跑沒影了。


    阿裏眉頭緊皺,站在樹後,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很快,金兀術又派人來催促他加快速度。


    阿裏無奈,又繼續踏上前往大名府的路。


    不遠處的山坡上,趙湛和趙雲倆人咧著嘴,笑的肚子疼了。


    “殿下,您真是神了,就咱們倆人把一個猛安的韃子硬是堵在這裏動彈不得。”


    “嘿嘿,小意思啦,灑灑水啦。”


    趙湛心頭興奮無比,別的不說,能得到無雙上將趙雲的誇讚,試問誰不興奮?


    而阿裏的倒黴才剛剛開始。


    沒走幾步,官道上莫名多了一個坑,裏麵還插滿了竹刺,最前麵的四個金韃甲士一不小心全部墜入,連人帶馬瞬間紮成了血葫蘆。


    多虧阿裏機警,要不然也成功領盒飯下線了。


    這下,阿裏急了。


    他是金兀術麾下悍將,所謂悍將,便是悍不畏死,可也不代表不怕死。


    這才短短幾裏路,他手下折損十人了,連他差點都提前殺青。


    無奈之下,他隻能在前麵派出斥候開路,這樣還能提前預警。


    最重要的是死的能少點。


    可結果,派出去的斥候就跟撒了歡的狗一樣,眨眼之間就沒影了。


    在將最後一支斥候撒出去後一個時辰後,阿裏徹底懵逼了。


    斥候全沒影了。


    這下好了,他也不敢縱馬狂奔了,隻能一步步向大名府挪動,生怕再被埋伏。


    這一來二去,速度就慢了下來。


    一天時間過去,全軍行進還不到十裏路。


    可後麵金兀術的責問就沒停下過,阿裏無奈,隻能換路,不走官道了,換小路。


    殊不知,等待他的磨難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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