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饒命。”輪慫我可是第一名。
“她看上去好像隻是個路人。”屋子裏一位老婦人的聲音傳來。
我奮力的點點頭，抬頭往屋裏望去，石炕上坐著兩個人，準確得說是兩個女扮男裝的人。
她們的臉抹了很多髒兮兮的泥土，看不清長相。我看看自己也是一身男裝，立馬道：“我也是女子。”
年紀稍輕的女子，一屁股站起來道：“我就說，這身男裝也是掩耳盜鈴。”
“天兒，不得無禮。”一直端坐在石炕正中間的老婦人說道。
“娘，那？”拿刀橫在我脖子上的女子，看著老婦人詢問。
老婦人剛要開口說話，突然一陣咳嗽，很快咳出一地的血。
“啪——”我身邊女子丟下長刀，飛奔到老婦人身邊，急切喊道：“娘，你沒事吧？”
那個年紀更輕一點到女子，一頭埋在老婦人懷裏哭著到：“娘，你不要說話了，我們趕緊去街上找郎中吧！”
“不用找，我就是郎中。”我站在門口，伸著頭看著裏麵的三人道。
“不瞞二位姑娘，在下學醫數十年之久…”
還未等我說完，那個年長一些的女子拽著我的衣領，拖到老婦人麵前急著道：“別廢話，治不好，我要你的命。”
我抬頭看看女子，那一臉的泥土，唯有那雙眼睛明亮有神，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看什麽看，你快治啊！”那叫天兒的女子，拽著我的胳膊催促著。
我看看二位，想質問她們怎如此粗俗，可話到嘴邊，搖搖頭，還是算了吧，先看病吧。
我拿起老婦人的手腕，認真把起脈來。
還好，還好，能治，能治。
“婦人肺部受損乃外力所致，我先給她施針，給肺部淤血排出。”我想了想說出自己的治療方案。
“你別廢話，趕緊治。”天兒不耐煩打斷我的話。
我心裏歎口氣，拿起包裹裏的銀針，開始入穴施針。不一會兒，老婦人又是一口血吐出，不過是黑血。
“你有沒有好好治？”年長一些的女子，憤怒的盯著我問道。
“大兒媳，莫要無禮...”老婦人對著女子道，而後抬頭看著我繼續說：“多謝姑娘，老身感覺舒服了很多。”
我見老人家還挺客氣，也懶得與她們計較，拍拍身上泥土，轉身就要出去。
“你去哪？”天兒站起來，擋住我的路。
她這一站身高竟然高我半個頭，骨架也不似尋常女子般窄小。好家夥這身高體型，打不過，打不過。
“你家老夫人無礙，我還不能走嗎？”我嘟嘟囔囔說道。
“不能！你要隨我們一起，路上替娘療傷。”那個大兒媳在身後說道。
我很是無語，轉身正要出言反駁，老夫人開口說道：“我等乃洛陽郭氏一族，因戰亂與家族分離，偶遇歹人才遭此橫禍...咳咳咳...”
“娘，跟她說那麽多幹嘛？”天兒連忙彎腰，輕拍老婦人的背部。老婦人伸出手拍拍天兒的肩膀，繼續道：“姑娘醫術高超，若願意伴隨我等，老身回府之後，必定重金酬謝。”
“老夫人言重了，並不是我不願意相隨，隻是...我還要找我師父師弟。”
“這個好辦，隻要你告訴我你師父師弟的名字，我們回府之後，定派人為你尋來。”大兒媳對我態度開始緩和一些，笑著說道。
“當真？”有人幫忙尋找，自然更好。
“習武之人，一言九鼎。”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了。眼下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再言醫者仁心，我也不放心老夫人的病情。
我們四人結伴，很快就到了鎮上的醫藥館。
我跟郎中先生交流一番，選擇一些草藥，老夫人喝下後病情大有好轉。郎中看我妙手回春，非要我留在醫館幫忙，我笑著婉拒了。
雖然我也有開醫館的夢想，但不是這個時候。
我們一行四個女人，其實很容易被人盯梢，路上入住一家旅館，就被其他旅客挑釁，還好有店家出麵調解，才未起什麽風波。
老夫人執意要給些銀兩作答謝，本是好意，哪知招來更大的禍端。
那日，我在客棧後麵的半山坡找些藥材，大媳婦氣喘籲籲跑過來，一來便不耐煩問道：“你要找什麽藥材，還需要我幫忙？”
我看她臉頰紅紅，發髻有些淩亂，一身男裝也是隨意係好。看來是被人臨時通知過來找我的。
我被她的問題，問得一臉懵逼，呆呆問道：“我啥時候讓你來幫忙了？”
大嫂一聽，大叫一聲“不好”，立馬就轉身往回跑。
我也意識到，這八成是調虎離山之計。
等我跑到客棧時，老夫人和天兒都不見身影。我又出門問了些來來往往的客人，連大嫂的行蹤都無人知曉。
“老板，你真的沒有見過她們三個人嗎？”我又一次站在櫃台問店家老板。
“你這小子，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真沒見過她們的身影。”老板不耐煩道。
“哎！”我無可奈何搖搖頭，歎口氣道：“我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好不容易從城東運來的錦衣瓷器，老夫人不過目一下，我可如何是好啊？”
“什麽錦衣瓷器啊？”站在老板身後的老板娘突然轉頭問道。
“當然是上等的蜀錦，我可....”我說著停頓下來，左右轉轉看有沒有旁人偷聽：“嗨，老夫人不在，我也不能亂與旁人說這等事...嗬嗬...大哥望見諒啊！”
“哪裏，哪裏。小兄弟我看你家那老夫人就是出來趟遠門，沒告訴你，要不你坐在前麵的躺椅上等一會兒吧。”老板說著順手倒了杯茶水遞給我，示意我邊喝邊等。
我笑了笑，接過老板的茶水，轉身往躺椅處走去。
不一會兒，困意襲來，我仰麵睡了起來。迷迷糊糊中，看到板老板娘拿個繩子將我捆起來，一步一步拖到地下室。等老板他們轉身關上門走後，我小心翼翼睜開眼，地下室光線很暗，老夫人三人均在我身邊呼呼大睡。我見她們呼吸勻稱，八成是沒受多少傷。
我將袖口縫隙裏藏得刀片取出，一點點把身上的繩子劃開，起身輕輕把老夫人搖醒。老夫人昏昏沉沉睜開眼，看見是我，正要開口說話時，我用手示意她小聲一點。
老夫人點點頭，沒再說話。我倆一個轉身將天兒鬆綁，一個將大嫂鬆綁。
她二人一睜眼，就被老夫人製止，莫要出聲。
一會兒，門口出現動靜。我猜測是老板老板娘，用手勢表達出接下來她們要配合我做得事。
“她看上去好像隻是個路人。”屋子裏一位老婦人的聲音傳來。
我奮力的點點頭，抬頭往屋裏望去，石炕上坐著兩個人，準確得說是兩個女扮男裝的人。
她們的臉抹了很多髒兮兮的泥土，看不清長相。我看看自己也是一身男裝，立馬道：“我也是女子。”
年紀稍輕的女子，一屁股站起來道：“我就說，這身男裝也是掩耳盜鈴。”
“天兒，不得無禮。”一直端坐在石炕正中間的老婦人說道。
“娘，那？”拿刀橫在我脖子上的女子，看著老婦人詢問。
老婦人剛要開口說話，突然一陣咳嗽，很快咳出一地的血。
“啪——”我身邊女子丟下長刀，飛奔到老婦人身邊，急切喊道：“娘，你沒事吧？”
那個年紀更輕一點到女子，一頭埋在老婦人懷裏哭著到：“娘，你不要說話了，我們趕緊去街上找郎中吧！”
“不用找，我就是郎中。”我站在門口，伸著頭看著裏麵的三人道。
“不瞞二位姑娘，在下學醫數十年之久…”
還未等我說完，那個年長一些的女子拽著我的衣領，拖到老婦人麵前急著道：“別廢話，治不好，我要你的命。”
我抬頭看看女子，那一臉的泥土，唯有那雙眼睛明亮有神，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看什麽看，你快治啊！”那叫天兒的女子，拽著我的胳膊催促著。
我看看二位，想質問她們怎如此粗俗，可話到嘴邊，搖搖頭，還是算了吧，先看病吧。
我拿起老婦人的手腕，認真把起脈來。
還好，還好，能治，能治。
“婦人肺部受損乃外力所致，我先給她施針，給肺部淤血排出。”我想了想說出自己的治療方案。
“你別廢話，趕緊治。”天兒不耐煩打斷我的話。
我心裏歎口氣，拿起包裹裏的銀針，開始入穴施針。不一會兒，老婦人又是一口血吐出，不過是黑血。
“你有沒有好好治？”年長一些的女子，憤怒的盯著我問道。
“大兒媳，莫要無禮...”老婦人對著女子道，而後抬頭看著我繼續說：“多謝姑娘，老身感覺舒服了很多。”
我見老人家還挺客氣，也懶得與她們計較，拍拍身上泥土，轉身就要出去。
“你去哪？”天兒站起來，擋住我的路。
她這一站身高竟然高我半個頭，骨架也不似尋常女子般窄小。好家夥這身高體型，打不過，打不過。
“你家老夫人無礙，我還不能走嗎？”我嘟嘟囔囔說道。
“不能！你要隨我們一起，路上替娘療傷。”那個大兒媳在身後說道。
我很是無語，轉身正要出言反駁，老夫人開口說道：“我等乃洛陽郭氏一族，因戰亂與家族分離，偶遇歹人才遭此橫禍...咳咳咳...”
“娘，跟她說那麽多幹嘛？”天兒連忙彎腰，輕拍老婦人的背部。老婦人伸出手拍拍天兒的肩膀，繼續道：“姑娘醫術高超，若願意伴隨我等，老身回府之後，必定重金酬謝。”
“老夫人言重了，並不是我不願意相隨，隻是...我還要找我師父師弟。”
“這個好辦，隻要你告訴我你師父師弟的名字，我們回府之後，定派人為你尋來。”大兒媳對我態度開始緩和一些，笑著說道。
“當真？”有人幫忙尋找，自然更好。
“習武之人，一言九鼎。”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了。眼下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再言醫者仁心，我也不放心老夫人的病情。
我們四人結伴，很快就到了鎮上的醫藥館。
我跟郎中先生交流一番，選擇一些草藥，老夫人喝下後病情大有好轉。郎中看我妙手回春，非要我留在醫館幫忙，我笑著婉拒了。
雖然我也有開醫館的夢想，但不是這個時候。
我們一行四個女人，其實很容易被人盯梢，路上入住一家旅館，就被其他旅客挑釁，還好有店家出麵調解，才未起什麽風波。
老夫人執意要給些銀兩作答謝，本是好意，哪知招來更大的禍端。
那日，我在客棧後麵的半山坡找些藥材，大媳婦氣喘籲籲跑過來，一來便不耐煩問道：“你要找什麽藥材，還需要我幫忙？”
我看她臉頰紅紅，發髻有些淩亂，一身男裝也是隨意係好。看來是被人臨時通知過來找我的。
我被她的問題，問得一臉懵逼，呆呆問道：“我啥時候讓你來幫忙了？”
大嫂一聽，大叫一聲“不好”，立馬就轉身往回跑。
我也意識到，這八成是調虎離山之計。
等我跑到客棧時，老夫人和天兒都不見身影。我又出門問了些來來往往的客人，連大嫂的行蹤都無人知曉。
“老板，你真的沒有見過她們三個人嗎？”我又一次站在櫃台問店家老板。
“你這小子，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真沒見過她們的身影。”老板不耐煩道。
“哎！”我無可奈何搖搖頭，歎口氣道：“我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好不容易從城東運來的錦衣瓷器，老夫人不過目一下，我可如何是好啊？”
“什麽錦衣瓷器啊？”站在老板身後的老板娘突然轉頭問道。
“當然是上等的蜀錦，我可....”我說著停頓下來，左右轉轉看有沒有旁人偷聽：“嗨，老夫人不在，我也不能亂與旁人說這等事...嗬嗬...大哥望見諒啊！”
“哪裏，哪裏。小兄弟我看你家那老夫人就是出來趟遠門，沒告訴你，要不你坐在前麵的躺椅上等一會兒吧。”老板說著順手倒了杯茶水遞給我，示意我邊喝邊等。
我笑了笑，接過老板的茶水，轉身往躺椅處走去。
不一會兒，困意襲來，我仰麵睡了起來。迷迷糊糊中，看到板老板娘拿個繩子將我捆起來，一步一步拖到地下室。等老板他們轉身關上門走後，我小心翼翼睜開眼，地下室光線很暗，老夫人三人均在我身邊呼呼大睡。我見她們呼吸勻稱，八成是沒受多少傷。
我將袖口縫隙裏藏得刀片取出，一點點把身上的繩子劃開，起身輕輕把老夫人搖醒。老夫人昏昏沉沉睜開眼，看見是我，正要開口說話時，我用手示意她小聲一點。
老夫人點點頭，沒再說話。我倆一個轉身將天兒鬆綁，一個將大嫂鬆綁。
她二人一睜眼，就被老夫人製止，莫要出聲。
一會兒，門口出現動靜。我猜測是老板老板娘，用手勢表達出接下來她們要配合我做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