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愛慕虛榮又麵子矮,聽了我的話,臉上青紅交替,一改魏清風麵前溫柔嬌弱的樣子,氣急敗壞到眼睛裏直噴火,“蘭月,你不請我就告訴清風。”


    “愛告誰告誰,有本事你告到聯合國。”


    幾個圍觀的人被我的話逗笑了,很不給花蕊麵子的前仰後合。


    原來是群塑料姐妹花兒。


    花蕊氣不過真的摸出手機打電話,魏清風很快接起來,她放的是免提,對話內容我們全都聽得見。


    “清風。”花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隻是多了些委屈,“我到學校了,和你報平安。”


    “怎麽了,感冒了嗎,聲音有點啞。”


    “沒什麽,就是我同學想吃火鍋,但小月她...”含著後半句,花蕊為難的看向我。


    又來了!


    我一把奪過手機直接開口,“魏清風是吧,你女朋友要我請他們全體同學吃火鍋,我沒有錢,請不起。就這樣,你們接著說吧。”


    花蕊大張著嘴,滿麵尷尬,她大概沒想到我這麽直接的把她的茶之本質給揭露。


    魏清風沉默著沒有說話,旁觀的人都等著看好戲,還是花蕊臉上掛不住,又委屈的叫了一聲,“清風。”


    那天最後的結局,魏清風他給我發了五百塊錢,要我看在他的麵子上別讓她難堪,他說我出錢,你帶他們出去吃吧,小蕊要麵子,別讓她下不來台。


    本來不想給他回複來著,但不回我意難平,唰唰編了幾個字就發了出去,“沒時間。”


    魏清風的這個舉止,非常好的觸發我的反骨。


    把錢退回讓他自己轉給花蕊,同時發了火鍋店的定位給她,然後拍拍手瀟灑走掉。


    那天魏清風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全當作沒聽見的給忽略掉。


    其實我這麽幹還是有點小私心的,畢竟她曾經給我下過那麽多次絆子。我又不是真的聖母,總要報個小仇什麽的吧。


    晚上我快睡著的時候,魏清風給我發了一條信息,“小蕊性格單純,你讓著她點。”


    我有證據懷疑魏清風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對單純的含義有嚴重誤解。要不就是眼盲心瞎,不然不會用單純二字形容花蕊。


    當然,花蕊在魏清風的眼裏就是單純到不行,這是他的看法和眼光,我保留意見。


    而且我認為,魏清風他大半夜給我發這條信息,絕不是向我解釋,而是再次提醒我別惹她不開心。


    我就不明白,他屢次的和我說要我讓著花蕊點,他站的是什麽立場,又是以什麽身份這樣要求我。


    我又不是他爹,養著他就算了,還得養著他媳婦兒和未來的孩子。


    沒這麽啃老的,對不對。


    我沒回他的信息,把他當成浮雲直接掠過,繼續過我安安分分的小日子。


    花蕊不知道哪根筋出了毛病,還是被我傷了,居然接連好幾天沒有騷擾我。


    這倒是讓我驚喜又意外,以為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茶氣,決心痛改前非了。


    直到那一天,我發現了個巨大的秘密,充分證明我還是太傻,把人性想得太簡單。


    就是這個秘密,把我給難住了,拿捏不好處理尺度,愁得多掉了不知多少頭發。


    參賽的小樣終於完成,比我預期的還要好,對此我很滿意,正準備拿去給大哥看,他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大哥,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小樣弄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這麽說,小月和大哥是心有靈犀。”這把嗓子,在黑夜裏,就著溫暖的燈火,怎麽聽著都有點妖氣。


    我咂咂嘴,怎麽覺得這位大哥有點撩的意思呢。


    不會,不會,他看著我長大,從來把我當成小孩子來養,一定是我多心了。


    “那什麽大哥,這麽晚找我什麽事?”


    “想不想接活,一個巨好的大活兒。”


    “說說看,我不定行。”


    “我一個同學的爺爺年底金婚,他想弄一套畫冊,把老人家經曆的幾十年風雨全部用筆畫下來,到那天送給兩位老人。因為要求的規格比較高、時間也緊,所以出了高價。”


    “多高?”我自來到北方以後,深深感覺到北方人的豪爽和簡練,也和他們學會用最少的字表達最準確的意思。


    “十五萬。”


    我去,十五萬,他這位同學好豪,佩服。


    這我要是接了,十五萬啊,我豈不是變成自力更生的小富婆了嘛,太牛掰了吧!


    隻是我一名不見經傳的在讀大學生,真的可以達到要求的規格嗎?我沒太大信心。


    大哥倒像我肚子裏的蛔蟲,很快為我打氣加油,“小月很棒,一定可以完成的很出色。”


    他對我可真有信心。


    “這麽優厚的條件,你為什麽不自己上呢?”


    “我一大老爺們兒,不愛畫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


    好吧,這個理由說服了我。


    “那我替你答應了,先全力準備比賽,十月份結束後你就專門做這個,交畫的時間是元旦過後,沒那麽急。”


    掛電話之前,他又喊住我,“不是要給我看畫稿?”


    於是,在秋意颯爽的夜裏,我如珍如寶的抱著我的畫稿去研院找大哥。


    本來他說要來我這邊,可時間很晚了,女寢室樓裏沒有能招待他的地方,我決定送畫上門。


    這麽主動的原因其實是我超級喜歡研院側邊的薔薇牆。


    尤其到了夜晚,如華的月色下,每朵花都是絢爛的發光體,美得醉人。也不知道農經係的同學怎麽養的,天氣這麽涼了還在開花。


    穿過薔薇牆,就是研院的正門,大哥在一樓的畫室裏等我。


    甫一踏進,便有縷縷暗香浮動,我深吸一口,隻覺得滿身的每個毛孔都好舒服,似乎連日來的疲倦全部一掃而空。


    我穿的是學生們普遍喜歡的運動鞋,特別舒服,不管走多遠都不會累的。更重要的一點是,這種鞋走路沒有聲音。


    薔薇牆一如既往的美麗,在這裏隨心漫步,心情特別輕鬆。


    走到一半,隱約聽到側麵傳出微弱的不和諧之聲,聲音居然很熟悉。


    大學校園裏,隨處可見約會的情侶。我不是八卦的人,但那熟悉的聲音讓我怎麽也忍不住那顆好奇之心,很想要確定那個人是不是我心裏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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