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的電話打過來時,我正哭得不能自已,嚇得她一連聲的問我怎麽了,是不是魏清風那不要臉的又夥同花蕊欺負我。


    她這一說我才發現,已經連續好多天沒和那兩位碰麵了。


    這兩位是終於良心發現,不再折騰我了嗎?挺好的。


    “蘭月你個沒出息的,被欺負了就不會欺負回去是吧。你能不能改改你那溫婉的性格,就你一百七的個頭兒就不適合溫婉兩個字。行,你願意受但我受不了。等著,我替你欺負回去,掛了,我現在就給魏清風打電話,看我不罵死他丫的。”


    “別,千萬別。那兩位好幾天沒出現了,難得我眼睛和耳朵都清靜,千萬別再招惹他們。”


    青青納悶的問我,“不去你麵前刷存在感了?就是魏清風能做到,花蕊也做不到吧。”


    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可事實就是這麽神奇。


    “這樣最好,原因不重要。”


    “也是,你也能過兩天消停日子了。”


    我是想過消停日子,卻總有人見我舒服兩天就難受,不找我點茬口不自在。


    這天晚上又下了一夜的雨,狂風刮得雨點打在玻璃上啪啪的響,讓人骨頭裏都滲著寒意。


    睜眼前就做好了迎接新一天風雨的準備,卻不料居然是個大晴天,藍天白雲,一片澄澈。


    相信每個人都是喜歡亮瓦晴天兒的,我也不例外,抱著書歡快的跑出公寓,去食堂解決早餐,然後上課。


    剛下到一層,就看到公寓門前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人。


    “來了來了,正主兒來了,快讓讓。”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擋著我的人群整齊的向兩側散開,給我留出條不到兩米寬的路。


    我不明所以的沿著專用通道走出去,不少人對著我指指點點,好像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等我看到那個衣著光鮮卻神情刻薄的貴婦時,突然明白了。


    那是李木的母親,她出現在這裏,顯然是來找我麻煩的。


    果然,事情不是那麽容易結束的,麻煩來了。


    我就不明白,我已經自動退出了,遂了她的意思,她還要氣勢洶洶的找我,究竟想要做什麽。


    “蘭月,你不要臉的害了我兒子,還敢出來,沒教養的底層人就是臉皮厚。”


    我剛站穩,她就指著我的鼻子衝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那天見過的女人,都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態,其中有一個就是周敏慧的母親。


    怎麽說那也是李木的母親,不看僧麵看佛麵,她不做得太過,我不會和她一般見識。


    可她開口就說我不要臉,還拿我的出身說事,這我就容不得她了。


    這麽多師生在圍觀,我要不把事情說清楚,任由她給我潑髒水,以後無法在京大立足。被人當成過街老鼠一樣,誰看見誰唾罵,憑什麽呀!


    青青說的對,我得改改溫婉的性格。不然,誰看了都會覺得我軟弱可欺了。


    李夫人像看見仇人似的往我身邊衝,塗著紫黑色丹蔻的五指兜頭就朝著我的臉上招呼。


    我把手裏的書本交給身邊的一個同學,上前一把握住那隻施虐的手,用力甩了回去。


    要不家家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長大個兒呢,個子高就是有優勢,光氣勢就比矮的高上一大截。


    李木的媽媽想是也沒想到我會這麽幹,發福的身體踉蹌著後退兩步才穩住,氣得花容失色,不斷的罵我出身小門小戶,沒教養。


    這把我氣的。


    真當我是軟杮子呢,想捏就捏。既我給你麵子你不要,那就撕破臉好了。莫須有的罪名,我不擔!


    “這位夫人,請注意你的措辭,你剛剛說的那幾句話無憑無據,是要構成毀壞他人名譽罪的。”


    “對付你這麽個小賤人,還要憑據?呸,你也配!敢勾引我兒子你就不能怕我說,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裏是京都,想要你怎麽樣,就是我一句話的事。”


    跟班的兩個女人和她沆瀣一氣,不住的給她撮火兒。這李夫人也不知道什麽腦子,還是真以為自已就是京都的主宰,無所畏懼,人家給她裝槍她就放。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圍觀的人越多,她越放肆。


    她這種行為在北方叫做曬臉,是個貶義詞。


    我心裏暗笑,對,就這樣,不然別人還不定相信我說的話。


    會說的不如會聽的,會聽的不如會分析的。


    盡情罵吧,最後也不過是自食其果。


    “是嗎?那你說說看,我是怎麽害了你兒子的,賤人這兩個字是怎麽來的,我出身平民礙著誰什麽了。你要是解釋不清楚,我不介意找法學院的同學和老師來一起聽聽。”


    “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木木怎麽可能挨打,又怎麽會住院?你把我兒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已倒在這耀武揚威,你還有良心嗎?”


    我真要被氣笑了,見過顛倒黑白的,但沒見過你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李木為什麽挨打,你心裏沒點兒逼數嗎。還有,究竟是誰在這耀武揚威啊,你那尖叫聲都快把公寓樓頂的天捅破了。


    “李夫人,那天發生的事,我本想看在李木的麵子上當作沒發生的掠過,你李家做得太不光彩。但既你都找到學校裏來了還在這大放厥詞的誤導人心,我要是不把事情當麵和你說清楚,恐怕以後我在京大就沒法做人了。你敢來,想必也不怕我把事情都說出來,那我們就一件一件的說好了。


    首先,我要告訴大家的是,你的兒子李木是我高中同學,從我認識他那天起到我來京大讀研那天止,我和他之間隻是單純的同學關係,而且大學四我和他根本沒有單獨聯係過。關於這一點,你可以和你兒子親自求證,手機的通話記錄和微信聊天記錄都能提供最有力的證明。所以,你說的勾引二字,實在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我在京大和李木重逢,那是偶遇。他追求我,我珍惜他的一片真心,答應他考慮,但沒有纏著他。這一點,你可以和我室友周敏慧求證。我每天除了上課之外的行程,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李先生生日那天,我根本就不想去你家,可李木說他隻是想要我做個女伴,沒有別的意思,他百般懇求,我無奈之下答應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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