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瑩這小腦瓜一轉,嘿,頓悟了!這年頭,銀子可不是大風刮來的,那些土豪才子們,早就把該掏的腰包掏空了,剩下的那點兒市場,擠出來的都是油花子,再往裏砸銀子,那就是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嘛!她呀,樂嗬著呢,早上一睜眼,五千兩銀子就到手了,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還偏偏砸她頭上了,以前做夢都不敢這麽奢侈!


    “葉大哥,你認真的?真打算投身蘇府,成為那萬千家丁中的一員?”


    李婉瑩的心思早就不在加印的事兒上了,她瞅著葉青軒那張糾結成麻花的臉,忍不住打趣道,


    “別是…為了蘇府的千金大小姐,動了凡心吧?”


    葉青軒一聽,立馬來了精神,故作驚訝:“哎呀媽呀,婉瑩,你這火眼金睛是咋煉的?啥都能看穿!不過話說回來,我這可是智慧的光芒在閃爍,哈哈!”


    李婉瑩的小臉兒頓時晴轉多雲,似乎還帶點小醋意。


    葉青軒一看,這丫頭要鬧小情緒,趕緊收手,笑道:“逗你玩呢,我對那傳說中的蘇大小姐可沒興趣,萬一她長得跟那…嗯,對,跟那月黑風高夜裏的老槐樹似的,我還不如直接去跟樹結拜兄弟算了!”


    李婉瑩一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手拍打著:“你這人,怎麽淨瞎說呢,哪有人這麽編排人的?”


    “生活嘛,總得找點樂子不是?我去蘇家,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這生意,雖然賺得盆滿缽滿,但畢竟是短期效應,長不了。我這肚子還得填,家裏還有幾張嘴等著吃飯呢。蘇家給的待遇,那是相當誘人,我這人嘛,沒啥大誌向,就愛圖個安穩。而且,我自認為吧,長得還行,脾氣又好,主意還多,蘇家選我做家丁,簡直是慧眼識珠,哈哈!”


    葉青軒聳聳肩,一臉無辜。


    說著,葉青軒還假裝歎了口氣,那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其實心裏早把王老頭罵了個遍:要不是那老頭給我挖坑,我才不來這受這份罪呢!


    李婉瑩看著葉青軒這副模樣,忍不住捂嘴偷笑,臉頰泛紅:“葉大哥,你的臉皮,比那城牆還厚幾分呢!不過,跟你說話真的很有意思,你人好,又風趣,還特別懂我,我就愛和你聊天。”


    葉青軒得意洋洋:“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對了,下次我再給你講講我怎麽智鬥惡霸,解救小貓小狗的英勇事跡,保證你笑得合不攏嘴!”


    “哎呀,說起我那個“前朝老巢”,哦不,是溫馨的家鄉小窩,我可是有著一群忠實的小迷妹呢!一踏進單位那扇神奇的門,嘿,姑娘們就跟花兒見著蜜蜂似的,呼啦一下就把我圍了個水泄不通,就為了能聽我那能繞地球三圈的段子。怎麽樣,這魅力值,簡直是自帶光環,亮瞎眼吧?”


    這可不是我自吹自擂啊,咱葉青軒同誌,那可是出了名的樂觀派,口才比川劇變臉還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哦不,是見誰都能聊得熱火朝天。


    人家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咱這做買賣的,臉皮不厚點,怎麽能在商海裏乘風破浪呢?對吧,李婉瑩大小姐?


    “喲,是嗎?”李婉瑩那雙靈動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眯眯地說:“不知道哪位幸運的小姐,能捕獲咱們葉公子這顆芳心,共築愛巢呢?”


    她那話裏,藏著幾分俏皮,幾分真誠。


    我一聽這話,腦海裏就像放電影似的,那些前女友們,愛的、不愛的,都跟幻燈片似的嗖嗖閃過,最後都化作了一片模糊的記憶。


    我故作瀟灑地擺擺手,臉上掛著苦笑:“福氣?我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孤獨求敗’,手裏一根光棍槍,走遍天下都不怕,打哪兒倒哪兒。”


    我這一番自嘲,沒逃過李婉瑩那雙火眼金睛。


    她低頭輕咬唇瓣,再抬頭時,眼裏閃爍著溫柔的光芒,仿佛能照亮我心底的小角落。


    “不過啊,葉大哥,你板起臉的樣子,也是別有一番風味,挺嚇人的呢。”


    說著,她還模仿起我來,粗著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麵子嘛,是別人給的;可臉,得自己掙!”


    說完,她自己先笑得花枝亂顫,那叫一個清脆悅耳。


    我本想跟著笑,可嘴角剛上揚,又硬生生給憋了回去。我收起玩笑,認真地看著她。


    “婉瑩啊,這世道複雜,看人不能隻看表麵。你跟我在一起開心,不代表我就是個純良無害的小白兔。商場如戰場,背後的故事,說出來都是淚啊。”


    李婉瑩顯然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嚴肅給怔住了,這幾天的相處,她見到的我總是笑眯眯的,沒曾想我還有這麽深沉的一麵。


    她輕聲細語地問:“葉大哥,你心裏是不是有什麽事?看上去好像不開心。跟婉瑩說說吧,或許我能幫上忙呢。”


    我哈哈一笑,想掩飾內心的波瀾:“你這小丫頭片子,別想太多,我快活得很,就是偶爾感慨一下人生。”


    李婉瑩的眼神卻異常堅定:“葉大哥,你是好人,這點我從不懷疑。從你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


    這話,暖得像春日裏的陽光,讓我心頭一暖,仿佛連那些過往的陰霾都被照亮了。


    她話音未落,便像一陣風似的,帶著空蕩蕩的飯盒,嗖的一下就沒了影,隻留下葉青軒在原地。


    無奈地摸了摸鼻尖,自言自語道:“我這是被發好人卡了嗎?嗯,自我肯定一下,絕對是好人一枚!不過話說回來,這丫頭跑步的姿勢,簡直能跟兔子賽跑媲美,要是進了田徑隊,說不定能為國爭光呢!”


    吃飽喝足,葉青軒懶得挪動半步,索性找了個大樹當靠背,隨手拿起剩下的那本“秘籍”往臉上一蓋,開始了他與周公的午後茶話會。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香,連夢裏的雞腿都格外誘人。


    不知過了多久,葉青軒正享受著夢中的美食盛宴,突然感覺鼻尖被羽毛輕輕撩撥,一個噴嚏蓄勢待發,卻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隻見一張精致得如同畫中走出的臉龐,正帶著幾分狡黠幾分笑意,近在咫尺。


    “喲,這是哪路神仙下凡了?美得這麽不講道理!”葉青軒揉了揉眼睛,徹底清醒過來,這才看清眼前這位小美人。


    約莫十六七歲,眉如遠山含黛,眼似秋水盈盈,櫻桃小嘴不點而朱,臉頰上兩朵紅雲,比春日裏的桃花還要嬌豔幾分。那一身黃緞碎花裙,搭配著淡紅小靴,走起路來步步生蓮,還帶著一股子“小辣椒”的勁兒,讓人看了既心動又不敢輕易招惹。


    葉青軒心裏嘀咕著,這姑娘看著眼熟,可記憶裏卻怎麽也找不到她的影子。他自詡閱人無數,尤其是美女,更是過目不忘,這下倒是稀奇了。


    “小姑娘,你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我,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有魅力?不過,就算是這樣,你也得含蓄點嘛,畢竟我可是個容易害羞的人呢。”


    葉青軒故作正經地調侃道。


    小姑娘一聽,臉頰更紅了,但隨即又故作凶狠地瞪了他一眼,舉起手中的小冊晃了晃。


    “哼,少貧嘴!這本‘秘籍’是不是你寫的?我哥哥他們不好意思來問,就派我來了!”


    葉青軒一看,樂了,原來那本是他隨手塗鴉的“生存寶典”,不知何時成了小姑娘手中的“證據”。他故作驚訝地說:“哎呀,小姑娘,你眼光不錯啊!這可是我精心打造的‘人生指南’,一般人我還不給看呢。怎麽,你也想成為下一個武葉高手或者商業奇才?”


    小姑娘被他逗樂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手中的小冊依然高高舉起,仿佛在說:“少來這套,快老實交代!”


    這一幕,若是被旁人看見,定會以為是一對歡喜冤家,在這午後的陽光下,上演著一場別開生麵的“秘籍爭奪戰”。


    小姑娘眼珠骨碌碌一轉,活像兩顆機靈的小葡萄,笑道:“哎呀呀,對呀對呀,這事兒吧,全是我家那神通廣大的哥哥攛掇的。話說這畫上的絕世佳人,莫不就是傳說中的蘇家大小姐,美得能讓花兒都羞愧的那種?”


    葉青軒一聽,故作深沉地點點頭,胡須差點兒沒翹到天上去。


    “那還用說嘛,這可是我翻山越嶺,從蘇家後院的老槐樹下挖出來的寶貝,孤本一本,價值連城啊!我這可是冒著被蘇家護衛追八條街的風險才弄到手的。唉,我這人心軟如水,特別是見著這麽水靈靈的小姑娘用那星星眼望著我,簡直是拒絕不了啊。這樣吧,小姑娘,咱倆也算有緣,我給你個內部價,就…就…十五兩,哦不,十六兩,不不不,我說錯了,是十五兩!對,就十五兩,我今兒就忍痛割愛了,全當是積德行善了。”


    小姑娘一聽,小嘴一撇,哼了一聲,那模樣活脫脫一隻得理不饒人的小狐狸。


    “哼,大叔您這可就不厚道了啊。您瞅瞅,我從早市跟到這兒,眼巴巴看著您跟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砍價,一個個都是十兩銀子成交,怎麽輪到我這兒,就成了‘珍稀品種’,要加價了呢?您這是欺負我讀書少,還是覺得我年紀小好糊弄啊?”


    葉青軒一聽,愣了半晌,隨即一拍大腿,笑得比哭還難看。


    “哎呀,小姑娘,你這是給我上了一課啊!行,行,行,今兒個我就認栽了,咱倆算是不打不相識。這樣吧,十兩銀子,童叟無欺,外加贈你一張‘葉氏書畫鋪’的vip會員卡,下次來買東西,統統八折,怎麽樣,夠意思了吧?”


    小姑娘這才轉怒為笑,接過畫,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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